“傻丫頭,我即然敢讓你出現在我們面前,自然就會有應對的辦法。放心吧!你留在我身邊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你想一想,我在宮中的樣子你也知道,跟本就沒有什麼可以信的過的人,而你,我絕對信的過。至於說擔心被別人認出來,那就更不用擔心。此亂過後,這長安城內的勢力勢必會重新洗牌。到時候先不說他們會不會發現你,就算是發現了你的存在,那也要看看他們敢不敢對我出手!”李隆空心中明白,這一關如果自己真的安全的過去了,那就說明皇奶奶武則天正式的確定了其絕對的地位,天下間再也沒人能動她分毫,而自己做爲皇奶奶武則天一系的人,勢必會得到難以想像的好處以及權勢,就算不是皇奶奶所說的能得到繼承大寶的資格,至少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動的了的。
李隆空之所以要將雪蓮留在自己身邊,一方面是因爲通過這大半天的觀察,他對雪蓮是皇奶奶武則天手下暗間的事有了絲懷疑。另一方面他也比較缺人手,他知道當皇奶奶武則天返回長安城之後,這個皇宮他就不能再呆了,如果太平公主真的出嫁了,那麼他在這諾大皇宮中會寸步難行,他需要走出皇宮才能真正的獨立起來。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雪蓮真的是皇奶奶武則天手下的暗間,那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能安皇奶奶武則天的心,李隆空比誰都明白,他可以讓全天下的人都懷疑自己,卻唯獨不能讓武則天對自己產生懷疑。因爲他在短期內的權勢取決於皇奶奶武則天對他的信任程度。
別人奉行的是將所有有可能會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全部排斥在外,而李隆空剛好想反,他信奉的是將自己不能控制的危險因素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有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隨時都可以看的見的地方,他纔會安心。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自己隨時都保持大腦清醒。
“真的嗎?”雪蓮帶着三分怯懦七分驚喜的樣子。
“當然!~”
“嗯,好”
一天的時間就在李隆空與雪蓮的聊天中渡過去了。雪蓮身體虛弱肯疲憊不堪,李隆空便叫她早些回房歇息去了。而他自己則不敢回皇宮,他怕皇帝李治將他給控制起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可就真的沒有翻本的機會了,這一點他不得不防,必竟,皇宮可是李治的地盤,天知道他還有什麼底牌沒有露出來。於是他也留在了客棧裡。並叫手下的侍衛去叫上官婉兒。
少時過後,上官婉兒便在李隆空的房中,與李隆空見了面。與上官婉兒同來的還有城衛軍的統領秦勇,不止如此,她還帶來了兩個人,一個就是光化門的袁守將,另一個是南城門的王守將。
袁守將與王守將已然知道李隆空身份,見面就磕跪下來,不停賠罪。他們都知道自己放人出了城門這可是犯了軍法。
“罷了,起來吧!我不怪你。想必此事另有原因吧!”李隆空叫了起了身,還看了茶給了座,讓兩人都很是受寵若驚,身上都有些輕微的發抖。
這兩人只是個小小的守門官,與李隆空之間的差別就像是小小的街道辦主任與京城的太子黨一般,跟本就沒有的比。另一方面李隆空前兩天在東城門斬了十多個高級將領的事情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也聽說了,面對這個真正的太子黨,他們要是不誠惶誠恐那才奇怪。
“兩位,有幾個問題我要問你,你會如實回答我麼?”李隆空平身靜氣的道。
“殿下請問,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人急忙站起身,緊張的彎腰抱拳道。
“別緊張,你坐着說話。”李隆空笑容可掬,輕鬆隨意的道,“我瞧你們是個有幾分機靈的明白人,纔來找你問話。你若是答得好幫上了我的忙,好處有你的;若是答得不好或是欺騙了我。哼哼……”
李隆空輕聲冷笑,頓時將兩人嚇了一跳,兩人一緊張,慌忙跪倒下來,“小人萬萬不敢欺瞞殿下!”
李隆空輕挑了一下嘴角微自一笑,用手指關節輕輕敲了敲桌几,說道:“很好,你的態度我很滿意。此前你等雖是有錯,但我不會與你計較。現在你起來,回答我幾個問題。”
“小人遵命!”
“第一個問題:昨晚出城的究竟是一批什麼樣的人?他們的頭領是誰,你們爲何能讓他們出去?”李隆空問道。
袁守將上前一步,認真的答道:“他們只有三個人,爲首的就是千牛衛中郎將賀蘭武之,他手中拿着聖上親賜的腰牌,見牌如見聖上。這種腰牌已經有十年沒有出現過了,這可是真正的玉賜的腰牌,絕對不是以前魏國夫人,韓國夫人發給手下的那些腰牌可以相比的!我們屬下這也是沒有辦法啊!見腰牌如見皇上,屬下又怎麼敢欺君!”
李隆空點了點頭,彷彿是在問他們,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的道:“皇帝親賜的腰牌?皇爺爺身染重病早就已經不理朝政了,他們又怎麼會有皇爺爺親賜的腰牌?”
“這個,小人就不甚清楚了。”袁守將搖了搖頭,驀然又眼睛一亮,說道,“但是小人猜測,這個腰牌是真的,可不代表這個腰牌就是聖上親賜的!”
李隆空,上官婉兒的眼睛頓時一亮,是啊!原來自己已經走入了死衚衕,如果皇上真的是在裝病,那麼武則天沒有道理看不出來!最大的可能還是賀蘭氏那女人在扯虎皮做大旗,如果真的是皇上想要重新收拾朝堂,那麼直接站出來,效果豈不是更好!
李隆空與上官婉兒微微對視了一眼,頓時就明白了對方心裡所想。李隆空佯裝沉默冥思了片刻,點點頭:“第二個問題,你們今後,可有興趣替我做事麼?”
“殿下但有差譴,小人赴湯蹈火!”袁王兩位守將頓時大喜,有些激動的大聲道。
李隆空微笑的點了點頭:“很好。你大可放心,本殿下是朝廷上差,辦的都是光明正大之事,絕無作奸犯科也不會讓你冒大多風險。你若是辦得好,我保你以後前程似錦,雖然不敢說盡享榮華富貴,可是本殿下保證絕對要比你們這個小小的城門守將,每天風吹日曬的好的多!”
“拜謝殿下!”兩人聞言大喜過望,又拜倒了下來。
城門守將,說的好聽,是守將,其實可不是什麼光鮮的工作,跟本就是個看門的差事,嚴格的說來並不屬於城衛軍,而只是募捐來的,平時只負責城門前的治安,每到戰時是要被收回權力的,這次不過是城衛軍正值清洗之時,才讓他們暫時代爲看管城門。素來是很沒有社會地位的,甚至受到歧視。李隆空保兩人進軍隊吃軍糧,言下之意就是給他個小軍官來做。這對兩人來說,簡直就是鹹魚翻身光宗耀祖了!
“你且先回去,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說。今後,但凡與朝庭有關的事情你都留意着,我會時時派人與你聯繫。”李隆空說道。
“是。小人拜辭!”王袁兩位守將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剛出了門,掩不住一副欣喜若狂的神色撒腿狂奔起來。
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由於他年紀太小,加之又從不曾出過皇宮,導致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用。他知道這兩人應該與大量的街頭混混們都有接觸。俗話說的好,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他只希望這兩人以後能給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隨後,李隆空擡頭看了看秦勇,示意他也出去。秦勇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向着兩人彎了彎腰,然後走了出去,靜靜靜的站在了門口。
他在等,他在等着李隆空與上官婉兒的吩咐,他知道,今晚一定會有所動作,否則的話李隆空與上官婉兒也不會將他叫來。
“殿下,現在北衙禁軍與南衙禁軍已經蠢蠢欲動了。北衙禁軍就不用說了,本來就屬於賀蘭家的氏力。而南衙禁這的程務挺以及他的嫡系將領已經全部被殺,薛顗已經初步的掌握了南衙禁軍。如果我們再沒有動作,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太平公主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消息,想必也是被軟禁了起來!”上官婉兒的臉上露出了幾許的疲憊。顯然,現在的一切都已經偏離了她設好的軌道。
“程務挺經營了南衙禁軍這麼多年,怎麼會如此輕意的就被誅殺了呢?”李隆空大擺其頭,但也沒有辦法讓他死而復活。
上官婉兒也是一臉的苦笑,“其實說穿,很簡單。無非就是南衙禁軍中本來就有聖上或者說是賀蘭氏的暗間。他們深夜將薛顗給接入了大營,沒有經動程務挺。等程務挺反應過來之時,他的那些忠心的屬下已經死的七七八八的,迴天無力。再加上陪同薛顗一同去南衙禁軍大營的是兩個蓋世高手,整個南衙禁軍根本就沒有對手!”
李隆空與上官婉兒在房中一起陷入了沉思,難道這真是一道無解的難題嗎?
李隆空感覺到了不安,他不知道迎接着他的是什麼命運,他不喜歡這種無力的感覺,卻又不得不在這種無力感中掙扎。他的內心在惶恐不安,不自覺的又握緊了左手。忽然,李隆空雙眉一揚,原本有些惶恐不安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雙眼突然間變的赤紅了起來。
“殿下想好怎麼做了嗎?”上官婉兒的一對妙目盯着李隆空不放。就在那麼一瞬間的工夫,她大吃了一驚,她感覺到李隆空明顯的與先前不同了,那種全身上下暴虐的殺氣竟然讓她都有些吃驚。
對於殺氣,上官婉兒實在是太瞭解了,最近兩年她一直跟在李賢的身邊,充當着李賢的護衛以及殺手,死在她手中的高手很多。兩年的殺戮讓她的身上的那種殺氣幾乎是有如實質一般。而天姿卓絕的她不止是文才出衆,在武學上同樣也是位頂級天才,她對於殺氣的理解以及運用幾乎達到了宗師的級別。只是讓她心驚的是李隆空這個從未殺過人,年僅七歲的小孩身上的殺氣居然如此的濃烈。
甚至就連在外面的秦勇也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感覺到屋內那瘋狂暴漲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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