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謀劃

崔子文和秦羽說了一會就去忙活他那什麼石頭去了,爲了保證秦羽能輕易捏碎石頭,崔子文還要做許多準備工作,怎麼準備秦羽實在是有些好奇,可崔子文不叫秦羽看,說什麼秘術被人知道了就不是秘術了,秦羽只好放棄。

秦羽回到後宅,看到程靈芸正把一沓子請柬交給小玉,“多叫些人,把這些請柬送出去。”。

“是,夫人。”小玉接過請柬後,躬身應道,隨即急急忙忙的離開屋子。

“夫君。”程靈芸見秦羽進屋,高興的開口叫道。

秦羽點了點頭,有心開口說說崔子文的主意,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思索片刻,隨即笑着說道,“叫大牛多準備些甜品,糕點,果酒,既然來清風居,就不能虧待了她們。”。

“夫君,妾身已經命人通知大牛了,叫他好好準備。”程靈芸微笑着說道,顯然此刻的程靈芸心情很不錯。

秦羽點了點頭,這時一個丫鬟突然過來稟告,“老爺,外面,外面又來了好多人,說要求字。”。

秦羽聽到這裡眉頭頓時一皺,開口說道,“真當我沒脾氣了?求字就給寫,告訴他們,老爺沒空,以後也不要來求字了,沒有。”。

“是,老爺。”丫鬟躬身說完,便出門去傳達秦羽的話。

程靈芸張了張嘴,又連忙閉上,顯然,秦羽這麼久沒發過火,突然間發火,程靈芸還是有些害怕的,秦羽看到程靈芸有些緊張,微微一笑,親了程靈芸一口,笑道,“夫人,你緊張什麼。這是對外人,又不是對你。”。

程靈芸聽到這裡,頓時放鬆了不少,輕聲應道,“嗯。”。

丫鬟來到門外。看着百十來個一臉期待的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開口說道,“老爺說了。以後不要來求字了,老爺不會再給別人寫字了。”,說完就回到清風居,“吱嘎”一聲傳來,清風居的大門隨之關閉。

剛剛反應過來的士人們,連忙喊道,“別走,別走,告訴你家老爺。我等就求一個字,一個字啊。”。

“對,就一個字,秦兄,秦兄,寫一個字吧。就一個字啊。”。

一堆士人喊個不停,可惜,秦羽聽不到不說,就算聽到,也不會理會。清風居的僕人們聽着外面的喊叫,一個個頓時神氣了不少,這麼多士人上門拜會秦羽,求字,他們這做僕人的出去,也感覺倍有面子。

秦羽陪着程靈芸聊天說話,一個時辰後,丫鬟前來稟告,“老爺,崔郎君說叫老爺過去。”。

秦羽點了點頭,隨即將程靈芸從懷裡放下來,起身去找崔子文,看到崔子文的時候,這傢伙得意洋洋的指着地上的一堆石頭說道,“妹夫,試試。”。

秦羽聽到這稱呼,眉毛一揚,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隨即拿起一塊石頭,看了看,和一般的石頭沒什麼變化,掂了掂後,感覺重量輕了不少,微微一捏,“噗”的一聲傳來,手裡的石頭頃刻間變成粉末。

秦羽微微一愣,暗道一聲,“怎麼感覺跟現代電影裡的道具一樣呢?怪哉怪哉。”。

“嘿嘿,妹夫,怎麼樣?”崔子文興奮的問道。

“嗯,不錯。”秦羽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崔子文見秦羽滿意,頓時鬆了口氣,隨即開口說道,“妹夫,那盧小娘子就看你的了,我現在就去范陽,必須趕在父親派人說這事之前給你求親,不管那盧小娘子看不看的上妹夫,只要那盧氏點頭,這事就成了,所以,妹夫,不要想太多。”。

秦羽聽到這,臉上頓時一僵,無奈的點了點頭,秦羽很明白,只要范陽盧氏點頭認下這門親事,那盧飛燕就得乖乖就範,到時不管她怎麼想都得嫁給秦羽。

不過一般情況下,都會詢問一下盧飛燕的感覺,要是盧飛燕不喜歡,那這親事還是有可能泡湯的,除非范陽盧氏對秦羽特別看重,這樣纔不會徵求盧飛燕的意思,說來說去,還是要看秦羽在范陽盧氏眼中分量有多重。

很重,一切都簡單了,一般,就要看盧飛燕的意思,這裡就需要秦羽自己努力了,要是秦羽在范陽盧氏眼裡可有可無,那秦羽根本沒戲,不過目前來看,似乎范陽盧氏對秦羽很看重。

“大舅子,先別忙,我去給你準備點盤纏。”秦羽見崔子文要走,連忙開口說道。

崔子文微微一愣,隨即停住腳步,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羽招來一個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丫鬟隨即轉身離去,這時秦羽來到崔子文跟前,輕聲說道,“如果那范陽盧氏應下,長安酒樓的生意,可以拿出一成做聘禮。”。

崔子文聽到這裡頓時一愣,頃刻間倒抽一口冷氣,沒辦法,秦羽的聘禮看上去小,可知道長安酒樓的人就知道這一成的含金量有多大,時間久了可不是一萬兩萬貫那麼簡單的事。

一般聘禮能有幾千貫就算高的了,拿出幾萬貫就算頂天了,可秦羽的手筆也太大了,崔子文怎麼可能不震驚。

這時秦羽接着說道,“要是丈人答應把夢瑤嫁給我,同樣,我也會拿出一成做聘禮,范陽盧氏那可以不盡心,但丈人那,還要拜託大舅子多多幫忙。”。

崔子文聽到這眼前頓時一亮,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好,這兩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話語中滿是興奮之意,對於秦羽的話,崔子文也是極爲滿意,不過范陽盧氏那崔子文不可能不盡心,秦羽說等於沒說。

秦羽的打算其實很簡單,一是爲了順利娶到崔夢瑤,至於盧飛燕秦羽還沒什麼感覺,因爲沒見過,完全是附帶品,二是爲了從這兩個家族手中弄來糧食,酒樓的股份就是砝碼,除非這兩個家族不動心,不過這情況基本不可能發生。

秦羽這也是爲了做一個保險。誰知道玻璃能不能順利的製作出來,要是耽擱的久了,李世民那估計又會禁止秦羽繼續釀酒。

基本上,只要清河崔氏答應,那范陽盧氏也就可有可無了。酒樓一成給了清河崔氏。清河崔氏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單憑一個清河崔氏,秦羽的酒樓就能順利的繼續下去。幾大家族的能量有多大,秦羽心知肚明。

沒多久,便有兩個家丁擡着一個箱子走了過來,看兩個家丁的腳步,一眼就能看出這箱子的分量絕對不輕。

崔子文頓時張大了嘴巴,清河崔氏是望族不假,錢糧無數也不假,可崔氏一族家大業大,大權又集中在族長手中。崔子文可沒見過這麼多錢,開始他還以爲秦羽給個百十來貫就頂天了,可這一看,沒有三千也得有兩千貫。

秦羽見家丁將錢擡了過來,隨即擡頭喊了一聲,“石頭。”。

“嘭嘭嘭”的腳步聲頃刻間便傳了過來。沒多久,拎着大錘子的石頭便出現在秦羽面前,崔子文頓時瞪大雙眼看着石頭,尤其是石頭手上的那兩柄大錘,“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

“老爺,俺來了。”石頭來到秦羽身邊後,躬身說道。

秦羽微笑着點了點頭,“去,給大舅子搬箱子,送大舅子出門,對了,外面有不少人,別動手。”。

石頭聽完秦羽的話後,看向崔子文,疑惑的問道,“老爺的大舅子又換人了?”。

秦羽聽到這裡,臉上頓時一僵,深呼一口氣,隨即開口說道,“沒換,又多了一個,去吧。”。

“是,老爺。”石頭聽不太明白,索性不去想了,放下大錘子後便接過家丁手中的箱子,這時秦羽開口說道,“大舅子,外面有些蒼蠅,我就不出去了,一路順風。”。

“好。”崔子文從驚駭中回神,隨即高興的點頭說道,至於秦羽說的蒼蠅,崔子文自然知道,剛剛他就從外面回來,自然知道外面那些士人是要做什麼,剛剛還有不少人想通過他來求秦羽的字呢。

崔子文帶着石頭離開了清風居,剛一開門,門外的士人頓時打起精神,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一個個急切的問道,“崔兄,秦兄可曾答應?”。

“唉,妹夫不同意啊,要是你們昨天來可能還有機會,現在這字連我都沒得到,你們就不要想了。”崔子文長長一嘆,隨即報了抱拳,開口說道,“崔某還有要事,就此別過,告辭。”。

一衆士人唉聲嘆氣的給崔子文讓開道路,崔子文隨即下山,石頭緊隨其後。

崔子文上了馬車之後,石頭將箱子放到了馬車上,隨即返回清風居,石頭那一身彪悍的氣息,到是沒人敢上前詢問。

坐在馬車裡的崔子文忍不住打開了箱子,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卻是箱子裡的錢多的超過他的想象,目測不下五千貫,崔子文不由的興奮的喊道,“好,好。”。

秦羽願意給這麼多錢,一是想叫崔子文到范陽盧氏那有錢活動,一是回清河崔氏後好上下打點,崔子文興奮之後,便想到了這點,嘴角頓時一笑,“嘿嘿,這妹夫不錯,妹妹嫁過來肯定享福。”。

崔子文離開後,圍在清風居外面的士人們走了一部分,但是還有一部分不肯離去,似乎是準備在這耗下去,沒多久,清風居山下來了十幾輛馬車,馬上下來一個個小娘子,當然,還有一個個一臉興奮的士人。

這些士人都是這些小娘子的夫婿,一聽是秦羽的夫人邀請他們夫人前來,二話不說,馬上跟着過來,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求字,如果有機會,就跟秦羽討論詩詞歌賦,拉拉近乎。

誰叫孔穎達都說秦羽的字好了呢,只要和秦羽沾上邊,那就是莫大的榮幸,而且秦羽的詩也無可挑剔,不然也不會那麼多瘋狂的士人上街腰上還要佩劍。

一對一對手牽手的朝清風居走來,依舊圍在門口的士人們頓時愣住了,一人開口喊道,“劉兄,你這是?”。

“哈哈,這是不是秦兄的夫人邀請劉某妻子前來聚會嘛,劉某沾沾光,前來見見秦兄。”劉姓士人甚是得意的說道,要是不得意纔怪了,沒見這麼多人圍在門口不叫進去嘛,他能進去,自然而然的就高人一等。

劉姓士人的話剛一落地,頓時引來一片羨慕的眼神,一聲聲長嘆頓時響起,其中一人更是大嘆一聲。

“唉,悔不當初啊,早知就該娶了那孫小娘子了,孫小娘子可是。。。”話到這裡頓時一停,因爲這位哥們赫然看到了他口中所說的孫小娘子,當然還有一臉憤怒外加不屑的孫小娘子的丈夫。

“哼。”孫小娘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拉着她的丈夫朝清風居的大門行去,開口大嘆的士人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沒多久,灰溜溜的離開了清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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