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的這一教誨,除了志向、理想這一層意思外,還有開發身體潛能的意思。
自從他上了清涼山,拜師石門仙翁後,就依稀覺得,自己在哪裡經歷過匪夷所思的怪事。
他在夜深人靜似睡非睡時,記憶深處的影像,就如雪片般在眼前飄飛。
扶授邦,虛局峰蓋檸魔法修煉場,哈密撒。
那些人和事,驚和險,痛和快,總在眼前晃動。
夢幻與現實最完美的結合,莫過於瓦是男。
宗宜的肉身已經不存在了,她的元神飄到水潭子上空,就不可逆轉地墜落到水潭子。
而那一刻,瓦是男呱呱出世了。
他行走在虛幻空間,還來不及與心中的女神宗宜共渡愛河,宗宜就在他的懷抱中墜落了。
他堅信,瓦是男就是宗宜的化身,他把全部的愛都傾注在瓦是男身上了。
當他在選拔上來的人員中,看到一女酷似宗宜,他就把那人叫做宗宜,爲的是回憶。
值得回憶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大部分都淡忘了,甚至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此時,隨着周天功的運行,他深層的記憶漸漸浮現出來.
他彷彿記得,他的印堂穴上有一隻天眼。這隻天眼曾經讓他死裡逃生,化險爲夷。
他有意把氣血引導至印堂穴上,反覆地激發印堂穴。
他用意念配合氣血的運行,覺得印堂穴在發熱,發癢。
他忍耐着,不去觸碰熱癢難當的印堂穴。
二虎全神觀注窗下行人的動態,眼睛都看得酸澀難受起來,也沒有發現什麼情況。
二虎覺得困了,也伏在桌上昏昏睡去。
突然,桌子的晃動把二虎弄醒了。
二虎睜眼一看,只見照源在瑟瑟發抖,越抖越厲害,把桌上茶碗裡的茶水都抖出來了。
二虎以爲照源得病了,急忙邊推邊喊:“詔主醒醒,詔主醒醒。”
此時,睡夢中的照源,天眼已經睜開。
他看到自己光身條地被綁在密林中的一棵樹上.
到家馬店的老闆娘在他身邊揮動着手絹,不停地走動。
寒柳端着一盆水,盆上橫着一把宰牛刀,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他本能地掙扎,卻動彈不得。
寒柳來到老闆娘面前,老闆娘拿起刀,寒柳端着水站立一旁。
老闆娘壞笑着,用刀背在照源光身的身上游動。
照源緊閉雙眼,感受着冰涼刀背的遊動。他感到那刀背停留在身體的中點不動了。
老闆娘不笑了,卻加大了刀背的力。
照源明白,那裡是他傳宗接代的根本。他無法想象,失去了根本將是什麼後果。
他拼命掙扎,頭象要炸開一般的疼。
老闆娘手中的刀在拉動,他忍無可忍,運足力道,拼命一掙,身上的繩索斷了。
他睜開天眼,看到面前老闆娘的五臟六腑全都黑透了。
就在他伸出手去,一把將老闆娘黑透了的五臟六腑抓到手時,他被二虎弄醒了。
二虎看到照源滿臉都是汗,掀起衣襟給照源搧風:“詔主,你做惡夢了?”
照源驚魂未定:“我開天眼了。”
二虎莫名其妙:“詔主,你說你開天眼了,天眼在哪裡啊?”
照源突然意識到,不能暴露自己的特異功能,就趕緊改口:
“我說天眼了嗎?我沒說,我是被惡夢嚇昏頭了。你猜我夢到什麼了?”
二虎嘀咕:“明明說天眼了,又說沒說。我哪裡知道詔主夢見什麼了。
詔主,你的眼睛能看得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