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回到自己府衙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跑回自己的書房,連一邊剛準備出去溜達的秦老爺子也差點撞倒,看着冒失的秦壽消失背影,秦老爺子摸不着頭腦地暗自嘀咕起來,這急急忙忙的是幹什麼呢?
回到自己書房的秦壽第一時間拿起桌面的信件,打開信件一看秦壽整個人心鬆了一半又緊了一半,裡面內容是李震寫的,除了彙報硫求基地的具體事項之外,還有一則要命的信息,李老大派去的催糧使者居然被綁架了!
讓秦壽哭笑不得的是,對方居然要挾以糧草換人,一行幾百人大唐將士居然落敗了海盜手裡?是什麼海盜這麼厲害?居然打敗了大唐的將士,貌似李老大出動的護衛人員都是水戰精英,普通海盜應該沒有那麼厲害。
接下來後面的消息解謎了秦壽的心中疑惑,同時也讓秦壽一臉深沉重視起來,硫求附近的海盜居然聯盟了,構成一支要命的海盜隊伍,硫求基地遭受攻擊的同時也損失嚴重,幸好糧草一直安然無事,只是損壞了不少農田,今年秋季的占城稻又少手不少。
“混賬!”秦壽看完信件裡濃縮的內容,忍不住拍桌而起罵了一聲,強忍着心中要揍人的衝動,秦壽把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團,甩到一邊之後整個人坐在一邊低頭沉思起來,海盜的聯盟讓秦壽產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難不成幕後有指使者?很有可能,要不然這些散沙一樣的海盜,是不會如此膽大妄爲的,居然幹起劫持人質的事!’秦壽一邊想着一邊暗自猜測,具體真實情況秦壽不知道。只能通過消息判斷出大致的內容。
秦壽想完這些之後,馬上拿起紙和筆寫寫畫畫,按照送信的速度加上建造的速度,這一來一回應該也差不多了,只要李震不是腦子有問題,按照自己上面的意思去辦,相信一個月後應該能開發出來。
秦壽寫到一半的時候,陶月就拿着抹布準備着每天三次的清掃書房,停下筆的秦壽吩咐了一聲陶月去喊袁神棍和張長工過來。陶月俏生生地應了一聲之後。風風火火跑了出來,看着她的背影秦壽忍不住嘆息一聲搖頭起來,長大了,沒有以前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
袁神棍和張長工沒過多久就來了,收到秦壽的召喚聲馬不停蹄地趕來,兩人進來一瞬間看到秦壽低頭沉思的模樣,頓時心中感到一絲絲的不解,看秦壽樣子似乎被什麼煩惱的事糾纏着。
秦壽聽到腳步聲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拿起信件裝好信封之後遞給陶月說道:“小月,硫求專門送信的差使沒離開吧?把這封信交給他。吩咐差使速速把信送到,如有耽誤拿他是問。”
秦壽吩咐完後想起了什麼馬上喊停陶月:“等等,小月,派人去通知光宗耀祖四人,把他們的小混混家底全帶去硫求,喬裝成商船交點過海費混過去,順便帶一批熟手的鐵匠工和裝備過去,去吧!出去的時候順便幫少爺關上房門。”
“是,少爺!”陶月俏生生地應聲回答着。袁神棍和張長工兩人錯開位置讓陶月經過,而陶月拿起秦壽轉交來的信封之後,也沒有多嘴嘀咕什麼馬上去辦事。臨出門的時候還順手把書房門關上。
“坐!”秦壽看了眼袁神棍和張長工,伸手示意他們坐下,張長工這傢伙秦壽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加上現在傢俬又開始步入正軌,基本沒有什麼需要秦壽操心的了,加上現在秦壽幾乎江郎才盡,也沒有什麼新的點子開發傢俬。
袁神棍坐在一邊,看着秦壽心中納悶起來說道:“驢友兄。不知你此番找我們兩個前來,是所謂何事?”
秦壽側坐一邊看着袁神棍,臉色有些古怪地說道:“沒什麼特別的事,袁神棍,你已有過一次飛天的經歷,談談看,現在你有什麼感受?”
袁神棍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壽,良久才說出自己心裡感受:“害怕,彷徨,刺激,好玩,還想玩第二次!”
張長工無語地坐在一邊,聽着袁神棍的話一陣汗濂起來,那架滑翔機他也有份參與,當時起飛鬧出的鬧劇,受傷害最嚴重的還是袁神棍,現在聽到他還想玩第二次,不得啞口無言起來。
秦壽憋了眼袁神棍淡定的臉色,點點頭說道:“嗯,很好,你會有機會在次玩到的,現在本少爺就開始跟你們兩個說說計劃,也就是明年開始的計劃,現在先交代好,免得後面有事忙起來忘記交代了!”
秦壽拿起圖紙說道:“張工頭,你現在是本少爺最放心的一個,你的班底只要按照原定計劃規劃生產,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不過現在本少爺又要開始給你加加擔子了,你有製作滑翔機的經驗,本少爺現在把這份圖紙交給你,拿回去慢慢研究。”
張長工一臉迷惑的表情,不是很理解地接過秦壽遞來的圖紙,打開一看裡面還是原來滑翔機的模型,只是尺碼和尺寸放大了幾倍而已,袁神棍伸長脖子偷偷瞄了眼,頓時心中一熱有些期待起來。
張長工咂巴着嘴脣,拿起圖紙看了大概迷惑地說道:“少爺,張某不是很明白少爺的意思,莫不成少爺你還要張某用木頭製造這些?”
秦壽直接被張長工的話打敗了,一手拍着額頭說道:“張工頭,好吧,算本少爺服了你,我的意思是叫你跟鐵匠工合作,你在一邊從旁指點就是了,現在傢俬製作也不需要你親力親爲了,把手頭的工作緩緩,本少爺現在人手不足,只能勉強你兼職了!”
張長工在秦壽的話裡一臉尷尬地撓着頭,他還真沒有想過這麼多,要不是秦壽點醒,他還真以爲秦壽又要重複挫折,製作木頭的滑翔機。而袁神棍則坐在一邊,有些心意懸馬地期待着。
秦壽看了眼張長工的臉色,安慰着說道:“張工頭,別怕失敗,失敗乃成功他(娘),本少爺也有失敗的心裡準備,反正儘量就是了,今後這玩意用得上,風雨即將到來。本少爺也要開始自己的征途了!”
侵略拼的是什麼?無非就是經濟和科技。沒有強大的經濟做後盾,沒有先進的科技,拿什麼侵略?人口?就算是人口也要張嘴吃飯吧?有人口沒有穩勝一籌的武器,拿什麼去侵略別人?
光喊口號有毛用,一堵城牆加上守軍弓箭足夠阻攔幾十萬大軍,有了先進火炮就不同了,城牆在厚能抵擋住熱武器的火炮轟炸?三四百步的垃圾弓箭跟火炮好幾裡射程,傻子的也知道是下場。
秦壽現在一邊發展經濟一邊提升科技,等的就是機會,以現在冷兵器時代科技。秦壽可以很驕傲地拍胸脯保證,只要給他生產出幾艘鐵甲船,有足夠的燃油橫掃全世界大陸都沒有問題,經濟供應不上全是幻想。
袁神棍坐在一邊沉默了,嘮嘮叨叨唸念有詞的他忽然睜開雙眼,看了眼雄心壯志野心蓬勃的秦壽,搖頭嘆息一聲,秦壽整出這一系列的先進科技,早已另有圖謀。說他謀大唐?眼光太低了,一個大唐哪有世界各地那麼大?
按照秦壽現在的想法,在大唐境內我是一個奉公守法好官員。出了大唐我就是一個超級霸主兼職強盜,李老大他擴他自己的版圖,秦壽自己開發其他大陸去,有經濟有科技還怕什麼事不成?要想擴張第一步就是搞定周邊猥瑣國度。
然而這些一切還真幻想之中,肥雞沒有生產秦壽哪裡也去不了,肥雞生產出來了,秦壽可以在半天時間內趕到自己基地硫求,第一時間指揮和策劃打劫任務。可以說沒有肥雞秦壽什麼事也辦不了,硫求基地沒有他親自坐鎮,根本很難發展起來。
張長工不知道秦壽此時的內心想法,袁神棍就算是會算命,他也算不出秦壽內心想什麼,一時間書房裡靜悄悄的,張長工在想着怎麼製作肥雞,袁神棍在算着秦壽將來的命運如何,而秦壽在想着怎麼收拾海盜聯盟。
海盜聯盟公然綁架朝廷官員,相信李老大很快便會知曉,到時候他肯定第一時間找自己決策,然後在早朝時間商議定策,這是李老大最喜歡玩的把戲,心中有定策在和一羣老臣們東磨磨西磨磨,一個完整的定策就出來了。
袁神棍坐了老半天,秦壽就發呆老半天,自始至終還沒有說出目地什麼的,袁神棍忍不住有些急躁起來說道:“驢友兄,貧道坐了老半天冷板凳,你倒是好,居然一聲不吭,貧道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閒坐!”
秦壽恍悟起來猛拍自己說道:“嗯?哦,瞧瞧,我這記性,言歸正傳,袁神棍,既然你有飛天的經歷,培養飛行員的事,由你擔當負責了,放心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每天抽空一兩個時辰教導一下就行了,到時候本少爺命人做個模型,你做教官怎麼樣?”
袁神棍有些茫然不解地說道:“教官?什麼意思?嗯,要是隻是一兩個時辰的話,好吧,貧道接下來就是了,對了,驢友兄,你的冰要多少?要是要多的話,恐怕要挖個地窖做存冰地了。”
秦壽想起製冰的事,有些愕然地說道:“地窖?存冰地?嗯,袁神棍,這個冰越多越好,硝石弄溼別丟了,拿出來曬乾還可以循環利用,地窖本少爺樓下有,足夠儲存的了,秦管家會帶你下去的,這事你看着辦吧!”
經過袁神棍這麼一提醒,秦壽想起了啤酒的事,第一批的啤酒已經完成了,是時候開始上市銷售了,擁有生產啤酒秘方的秦壽,心裡又開始琢磨起壞心思,控制產量提高啤酒的價格,推廣啤酒的具體功效與作用,給抵制自己的大家族經濟上猛力一擊。
“對了,袁神棍,那個冰箱製作好沒有?”想起冰箱秦壽就內心一陣火熱起來,很簡陋的冰雪,把冰塊放進密封的箱子裡,在放點什麼吃喝的就變冷飲品了,在炎炎的夏日要是拿出去賣。得,等着收錢吧。
袁神棍點點頭猜測着說道:“嗯,應該是還在趕製之中吧?具體的情況貧道不曉得,王鐵匠安排的人手,完工應該會送過來吧,驢友兄,還有事嗎?”
秦壽從自己抽屜裡拿出準備好的圖紙,甩給袁神棍說道:“具體的也沒有什麼了,袁神棍。你出去的時候。把這份圖紙交給外面的鐵匠工,吩咐他們晚上之前一定要趕製出來,知道沒有?出去吧!”
袁神棍拿着秦壽遞來的圖紙撓着頭,在秦壽揮手之下撓着頭迷惑不解地走出書房,而秦壽看着袁神棍和張長工兩人出去之後,又開始恢復沉默,手指輕敲着桌面想着海盜的事,李震一個人在那邊也是忙不過來啊!
通過海盜聯盟一事可以看出,要麼是李震把對方逼得太急了,要麼就是海盜有人幕後操控。要是前者的話還好辦點,只是一團散沙根本不足爲俱,要是後者的話那就麻煩大了,說明幕後的人想法跟自己差不多,只是對方比自己下手快了一步,收攏了海盜。
秦壽現在也只能乾坐着等消息,以不變應萬變了,他沒有這麼長的觸手可以遠程控制硫求基地,加上交通與信息的聯絡不方便。大大地阻礙了秦壽統籌策劃,遠水救不了近火,這次就要考驗李震怎麼處理了。
秦壽陰沉着臉色自言自語地說道:“光宗耀祖。這次看你們的了,希望你們能幫少爺我訓練出一批流氓軍團出來,海盜?哼哼~先讓你囂張幾個月,本少爺忙完這邊後,第一時間把你們全都幹掉!”
硫求中樞府衙裡,李震此時可謂是撓頭抓耳的,海盜聯盟居然公然攻打朝廷催糧使者,一戰之中朝廷催糧使者十五人被俘。幾百名大唐將士葬身海里,最可惡的還是囂張的海盜頭領居然大放狂詞,十天天之內交糧贖人,要不然把使者殺了。
對於這事李震也難以定奪,一邊加派人手修建城牆的同時,一邊派人偷偷鑽空送信回長安,這一來一回肯定黃花菜都涼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李震也不會傻到妥協地步,這裡的糧草朝廷使者命是換不來的。
經過兩年時間的變化,李震現在越來越有點像他老爹李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生猛海鮮吃多了,激素過多造成下巴長出茂盛的短鬚,久經海盜騷擾戰之下,臉部增添了幾絲有點明顯的癒合傷疤,逐漸成熟穩定的雙眼看着硫求附近海域圖。
中樞府建在硫求島靠右的平地裡,北朝環山熱帶雨林毒蟲毒蛇衆多,南下一片遼闊平地耕地,東面是硫求居民定所全都統一建在一起有照應,西面十里地就是沙灘海岸,也是海盜經常上岸打秋風的地方。
馬祿身穿着一身染血的半身鎧甲走進來,腰間挎着把精鋼劍,他這一身裝備全是秦壽在他出行前贈送的,他的精鋼劍不知殺了多少海盜亡魂,身上的半身鎧甲也不知道抵擋了多少次刀劍,要不是秦壽的精鋼裝備,馬祿現在恐怕早已傷痕累累死了。
馬祿走到李震的官案前,拱手作揖鏗鏘有力地說道:“回稟大人,馬祿前來報道!”
李震看到馬祿回來了,丟下手中準備拿起的毛筆,伸手示意着說道:“嗯,馬將軍你回來了,好,好,平安回來就好,坐坐,馬將軍,咱們的軍心現在如何?還有多少可以作戰的人?”
馬祿臉色極其難看地單膝跪慚愧自責地說道:“啓稟大人,清早海盜偷襲,我軍傷亡慘重,戰死了三百五十一名弟兄,重傷一百九十六名,輕傷七百餘人,安然無恙的兩百多人,馬某疏忽有愧弟兄們信任,還望大人責罰!”
李震聽到馬祿的彙報之後,整個人臉色變了變,這是近兩年損失最嚴重的一次,戰死那麼多兵力,這樣下去始終會拼光島上所剩無多的士兵,沒有兵怎麼鎮守保衛這裡的安全?一萬多人的守兵兩年時間就損失這麼多,由此可見這裡的海盜有多猖狂。
李震皺起眉頭看着包攬罪責的馬祿說道:“馬將軍,現在不是討論誰功誰過的時候,你也盡力了,相信少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責你,要怪只能怪那些海盜實在是太狡猾了,起來吧,馬將軍,要說錯,李某也有責任,只要我們火炮還在,咬咬牙還是能堅持過去的!”
馬祿羞愧難耐地在李震扶持下站了起來,清早的海盜偷襲打得守衛軍措手不及,農田毀了十幾傾,幸好馬祿發現的及時拼死保護糧倉,要不然損失還真的是無法估計,到時候恐怕以死謝罪也難逃其責。
李震滿臉憂心忡忡地說道:“馬將軍,現在我們兵力嚴重不足,鎮守肯定有問題了,這是李某發的徵兵告示,馬將軍,從現在開始,關閉城門讓將士們好好修養生息,將士十二個時辰內不間斷警備,直到秦大人回信到來,明白了沒有?”
“是!末將遵命!”馬祿知道此時非常時期,也沒有反對李震徵兵的計劃,要是連這裡也保不住,這裡的百姓肯定會成爲海盜奴隸,與其成爲奴隸還不如發動徵兵,連朝廷官員海盜都敢綁架,何況這裡的百姓?
李震看着馬祿轉身離去的背影,良久才嘆息一口氣,瞭望着遠方自言自語說道:“爹爹,孩兒有些後悔當初不聽你老勸言,熟讀兵法,事到如今方知恨晚,秦兄弟,李某我恐怕有失你的厚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