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秦牧的心態動搖
尤其是看到秦牧之後,基本上所有人都向着這個方向衝殺而來。
“殺!”
秦牧本來也不抱太大的希望,直接大手一揮,下達了格殺勿論的命令。
嗖嗖嗖……
整個大院在頃刻間就狂暴了下來。
箭羽跟不要錢的開始對着圍在中間的扶余川將士爆射而去。
這一刻,雖然沒有炸彈那種頃刻間毀天滅地的效果。
但是面對如此多的箭羽。
這些扶余川將士們,還沒有從滿地屍體之中衝出來,就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不過是幾分鐘時間,六七千將士就倒下去了一半。
“壓縮包圍圈。”
秦牧再次下令。
這種碾壓級別的戰鬥,還是非常容易的。
迅速的,裡圈一層的盾陣開始向內部壓縮,長矛不斷的在盾牌縫隙之中向前突刺。
扶余川的將士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漸漸的,整個現場,再也沒有一個扶余川將士還活着。
至此,一萬多各個城池的精銳力量,伴隨着這些城池,一起埋葬在了扶余城。
淅瀝瀝……
而戰鬥剛剛結束,陰沉的天空之上,便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但是隨着雨滴的降落,一股股清涼的感覺襲來。
秦牧目光伸縮的看向扶余城之外。
“也不知道,那些城池的戰鬥,進行的怎麼樣了?”
秦牧伸手擦掉臉面之上的雨滴。
席君買這時也快速的走過來爲秦牧披上蓑衣。
“應該已經拿下了,騎兵的很快,而且公子料事如神,讓前去攻城的將士提前發動進攻,想來,應該每什麼大礙。”
席君買是真的很佩服秦牧。
在離開席位之後,他也瞭解到秦牧的命令。
當時還覺得奇怪。
白天很熱,晴空萬里,夜晚雖然有云,但空氣乾燥,還有風,不像是有下雨的徵兆。
可這轉眼之間。
就下起了小雨。
這種觀天象的能力,着實讓他震驚不小。
“希望如此吧。”
秦牧點了點頭。
結束了扶余城的戰鬥,秦牧便沒有再讓大軍再行動。
白天趕路。
又接連攻城。
在城內搜捕。
緊跟着又準備埋伏的事情,一直連戰到後半夜。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的鏖戰。
“命令將士們輪換休息,封閉四門,等天亮吧!”
秦牧緩緩地吩咐一聲。
而後又巡視了一遍扶余城的防守之後,也進入了營帳之內休息。
小雨僅僅下了十幾分鍾,就迎來了狂風暴雨。
似乎連上天都在扶余城發生的一些感覺到憤怒,在向人世間發起憤怒的咆哮。
透徹刺骨的雨滴,洗刷着這座城池的一些冤屈與血腥。
可這就是戰爭。
戰爭沒有仁慈着。
死亡纔是常態,兵不血刃的事情,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如果有人真能兵不血刃的攻下城池,那絕不是戰爭。
秦牧站在營帳的門口,也不睡覺,現在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只是認真的盯着這場大雨。
思考了很多的事情。
長安,幽州,李世民,李淵,還有那些紅顏知己,一個個在他的腦海中劃過。
蠻夷在北疆製造的大亂。
那些妻離子散,遠走他鄉的百姓。
而後腦海中又閃過進入高句麗以來的所作所爲。
這讓秦牧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有違初心了嗎?”
秦牧將自己的手伸出帳篷,人有雨滴打在手掌之上。
大唐的百姓是百姓,高句麗的百姓也是百姓。
其實天下的百姓都一樣。
只不過錯的是這世間的掌權者而已。
百姓哪裡懂得,這世間之政治。
“公子,這是薑湯,您喝點吧。”
席君買此時也出現在秦牧的營帳之中,本來只是簡單來送薑湯的,可是此時聽到秦牧的聲音以及出神的秦牧。
心底也是閃過一絲的嘆息。
說到底,此時的公子,也不過是少年而已。
雖然實力強橫,軍略超神,那終究,也僅僅是少年。
不由的,席君買輕聲的說道:“公子其實沒必要有太多的顧慮,百姓愚昧,不明世間權貴之道。”
“天下百姓雖大同,但終究不一樣,有人作惡,有人從善,有人家庭和睦,有人好堵成性,有人流落街頭討食,有人不甘墮落早出晚歸,人人不一樣,人心更不一樣。”
“所以必須有明智者爲其領路,規勸人從善,而掌權者也不一同,有人以善言相勸,有人以法令約束,有人好無爲,也有人從中作惡。”
“人人不同,人人之處事之念不同,這世間本無對錯而言,但心懷家國之念,爲其而爭相搏鬥,便是大道,有人問道而行,可道在何處,這世間本無道,只是一個人行世之念而已,公子以自己認爲正確的方式爲大唐謀利,便無錯,更無需思量過多。”
“只要公子認爲對的,走下去便好,席君買會誓死追隨公子。”
席君買畢竟經歷比秦牧要多,在程咬金處明珠蒙塵也有不少時日,看透世間不少東西,比起秦牧,更要通達很多。
秦牧也是心有所悟,收會了胳膊看了一眼席君買,笑道“也是,是我庸人自擾了而已。”
“倒是你,君買,你的一身才學,跟在我的身邊,着實屈才不少。”
秦牧擦拭了手中的雨水,一邊喝着薑湯,一邊笑道:“等回到長安,我一定爲你謀一份差事,莫要辜負了你這一身的才華。”
“席君買,謝公子,此生定當不忘公子大恩。”
席君買也沒有任何的客氣。
聰明的交流方式便是如此。
席君買能夠追隨秦牧,也絕不是說被秦牧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只是在秦牧的身邊,席君買可以看到更爲康莊的大道。
秦牧年輕,心智成熟,才學武功都在大唐數一數二,這樣的人,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會綻放無盡的光芒。
所以從逐漸接觸到秦牧之後,纔有了席君買徹底忠心於秦牧的時候。
這種事情,並不是隨意的一句話,就能讓一位才學武功俱佳的人臣服的。
同樣,學的一生武藝賣於帝王家,這是每一個人的想法。
席君買如此,大唐的那些莘莘學子,寒窗苦讀數十年,勞苦勞累的武藝人,都是如此。
秦牧點了點頭。
並沒有爲此爲此感到意外,不管如何,席君買走到什麼地步,都是他秦牧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