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寒在衆人將注意力集中在曾進身上之時悄然帶着於鱗次櫛比的瓦舍之中。迅的出了襄陽城一則是因爲傅君瑜的傷勢二則是因爲這些時日他在中原的挑戰得罪了不少中原勢力很有可能趁此時機對其進行打擊。
跋鋒寒平素看似囂張無比但實則非常謹慎而謹慎也是其能一次次在危險局勢下生存下來的最大倚仗。本來片刻時間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半個時辰在確定了沒有人跟蹤自己後她抱着傅君瑜潛入了城北的一片密林之中。
因爲曾進的手下留情傅君瑜其實傷的倒不算太重不過因爲是內傷治療起來倒是頗爲麻煩若是一個不慎功力再無寸進倒還在其次如果落下什麼病根兒可就大大不妙了。
將傅君瑜放下以自己的功力爲其推宮過血片刻之後傅君瑜醒了過來脫口而出第一句話就是:“宗師境界!”而後猛然咳嗽了起來不過她剛強的很強撐着起來自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兒從中倒出了幾粒藥丸納入口中閉目調息了起來。
只留下跋鋒寒在那裡思考“那就是宗師之境嗎?原來自己和他還有着那麼多的差距怪不得他不肯親自出手追殺自己想必在他的眼中自己和一隻想撼動大樹的蚍蜉沒什麼兩樣吧!”
其實跋鋒寒對曾進最後剎那間的轉敗爲勝看的並不十分明白他清楚那種情況若不親身感受一下是絕對難以明瞭的。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貿然去挑戰曾進。不啻於找死。曾進對胡人的狠辣他是看出來了。
自己畢竟也是胡人儘管自己心中除了武道已然將其他地一切念想驅逐出心中但別人未必肯信。若是曾進一個惱怒將自己給殺了自己就有些冤了。還是在等等。自己還有很大提升空間。
曾進帶着商秀珣和邊不負一路奔行沒有一個人敢在前面擋路而襄陽的守門軍士也早就得到了消息騰出了地方任曾進離去。
二人於渡口租了艘小船。沿江而下。
曾進制住了邊不負的所有穴道並向船家借了跟粗繩將其困住隨手丟在船艙裡。也就不再理會他了。和商秀珣一起坐在船頭望着這滔滔奔流的江水。
“怎麼不說話?”曾進問道。
商秀珣似乎剛回過神來淡淡的道“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怪不得竟敢四處亂闖從來不擔心自己地安危?”
曾進從商秀珣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關切心中很是高興他身手握住她的小手。現其掌心有些溼膩。以其現在的武功。出現此種情況不用問。定然是剛纔擔心曾進地安全所致。
他伸手將商秀珣攬在了自己的懷裡。不理會她的掙扎溫柔地道。“放心我不是沒事嘛!我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敢在那裡出手自然是有萬全的把握!”
“誰爲你擔心了?”商秀珣表情嚴肅不過粉頸上透出的一抹暈紅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曾進笑了笑道“好了你想了解什麼我都告訴你
翌日正午小船抵達竟陵之前的另一大城漢南近碼頭處大大小小停泊着數百隻船卻已然只見有船折返未見有船往竟陵方向駛去。
此時天已經入秋儘管太陽高懸竭力揮灑着自己的光輝卻已然沒有了熾熱的感覺反而在縷縷微風的吹拂之下令人感到溫潤和暢十分地舒服。
二人俱是功力高絕之人根本不用打聽遠處嘈雜地聲音就直往耳朵裡面鑽。有人說是河盜封河劫船有人說是竟陵已然被江淮軍攻破此時水路已在杜伏威水軍的控制之下還有說是水鬼在河裡鑿船總之是人心惶惶謠言亂飛莫衷一是。
“我們怎麼辦?”商秀珣問道。
“什麼怎麼辦?”曾進有些奇怪俄而明白過來“你是說入竟陵啊簡單至極莫非你望了我們兩人比翼雙飛地時光了嗎?”語氣略帶調侃。
商秀珣這纔想了起來曾進地輕功已然遠遠出了一般人的能力了所謂地封鎖對曾進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兩人下船邊不負識趣的跟在後
走了幾步就有一夥兒十多人的劍手向兩人走了過來心大起曾進在其掌心摩挲了兩下讓其放下心來。
因爲他已然從衆人行走之間的步伐之上看出了他們的來歷。這些劍手都是曾雷軍情司麾下的一流好手。不僅武藝高強對情報的探查和傳遞更是擅長。
曾進在牧場之時有感於自己沒有上位者之心事必躬親非常不好故而傳令揚州調來一批人來其麾下聽用。因爲漢南有個他很感興趣的人故而讓他們在漢南與自己會合。這些人在來之前又經過了曾影也就是楊虛彥的暗殺突擊訓練實力更是猛增。
衆人自然而然的跟在了曾進的身後沒有給外人一絲突兀之感似乎他們本來就在一起似的。
曾進指着邊不負吩咐道“去兩個人先將其壓到我們這裡的秘點去!”立時有兩人應命將邊不負帶走了。
繼而問道“我讓你們查的那個人有消息了嗎?”
曾進麾下的軍情司和軍法司的核心之人修煉的都是曾進十色劍氣中的一道。爲的那名劍士名叫水流雲。修習的乃是最爲陰損的水陰劍氣。聽見曾進問望了望商秀珣見曾進沒有表示也就不再避忌輕聲回道“稟主公那名叫虛行之的人現正在碼頭旁邊的一個酒樓上用飯!”
“好!”曾進很是高興武功高強之人可以通過訓練得來但是智謀之士多爲天生曾進現在對參贊之人是大爲缺乏滿打滿算可用的就沈落雁和王儒信二人李靖儘管智計卓絕可曾進還要讓他統兵攻略四方不能久留在身邊否則就太屈才了。
曾進現在正在打兩個人的主意一個就是虛行之另一個則是林士宏的國師崔紀秀。二人各有所長但毫無疑問智計之高絕對冠於江南。至於李密麾下的幾人則還需等些時日纔好圖謀。
“既如此那我們也去那裡用些酒飯好了反正也快到了急也不急在這一時。”曾進拿出摺扇輕輕閃動牽着商秀珣的手向水流雲所說的酒樓行去。
“那個虛行之有什麼問題嗎?”商秀珣問道“爲什麼要派人跟蹤他?”
曾進解釋道“沒什麼問題不過他乃是大賢我自然是想要將其拉入我的麾下如果不能也好早日剷除省得將來麻煩?”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這麼多的消息的”商秀珣奇道“你的情報組織應該建立的時間還不算長吧營的組織強上這麼多?”
曾進心中一突心中暗道“自己是要注意些了總拿軍情司說事會讓其他勢力對軍情司產生很強的警惕性的這可不利於軍情司未來工作的開展!現在自己還有些優勢但最終必定是要靠軍情司獲取情報的可不能讓軍情司現在就讓別的組織聯合打壓!”
轉念一想“自己不是和長白王簿的公子王魁介立有盟約嗎?可不能讓其輕鬆了得多用用纔是。王簿雖然這些年聲勢大不如前但是畢竟曾爲諸路義軍之領根基深厚情報工作肯定不錯。”
曾進儘管心中念頭急轉但是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我也不是一家和很多組織還有合作呢!比如說王簿那個老狐狸現在我們就是盟友情報共享啊!”
商秀珣也就是隨口一問聽他如此說也就不再多想了。
碼頭邊上的那座酒樓本來就是爲了方便往來的旅客和於碼頭工作的人員而修建的故而很快就到了。
現在望竟陵去的河道不同很多船隻都滯留在漢南故而客人很多裡面三十餘張桌子都坐有人如果想要用餐就必須要和人合桌而坐了。
不過水流雲這隊侍衛卻是早有準備一行二十人只有十八人前去迎接曾進還有兩個人和虛行之同桌用餐以便近距離盯梢。
曾進這一行二十人太過顯眼尤其是商秀珣那絕世的容姿讓酒樓中的嘈雜聲音爲之一肅膽子大的明目張膽的觀看膽小的也在偷瞥思索着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