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無雙和小玉兒離開不久,這星辰閣內,便是傳出了一陣奇異的波動,那股波動緩緩的從閣樓之中傳出,然後又帶着極爲玄妙的意味,朝着那蒼穹之上盪漾了開去。
而同時,在這星辰閣之內,陸雪明則是坐在了那星辰儀的對面,她的掌心中爬出了那枚被她以精血養了數年的血蠱。
三年已過,如今的血蠱已經不是以前的模樣兒,它的形態比以往增加了一倍之多,而在那頭頂的位置,那一道火紅的光點,更是比之前擴大了許多。
同時,它身上的紅色光暈,還有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也是比以往強大的不少。
隨着陸雪明的心念微動,這血蠱蟲便是從陸雪明的掌心裡飛出來,然後落在了那星辰儀之上,緊接着,它身上的紅暈光芒微微暴漲一些,然後用力的擠出了一滴精血!
嗡!
這殷紅的精血似乎是帶着某種極爲奇怪而且十分浩瀚的能量,一出現以後,便是在空氣中激盪起了一道環形的波動,緩緩的朝着四周擴散了出去。
剎那間,這些波動又是被星辰儀給吸收,而那滴精血也是下落,落在了星辰儀中間的圓形球體之上,殷紅的精血逐漸滲透而入,星辰儀開始緩緩的轉動!
嘎吱!
嘎吱!
隨着星辰儀的轉動,那球體周圍的軌道,以及軌道上面的星辰也都是緩緩的轉動了起來,甚至上面還是傳遞出了一些奇異的光暈,讓這星辰閣閣樓都是變的有些壓抑了起來。
“這血蠱蟲的力量,倒是奇妙,恰好能夠催動這星辰儀?南疆巫蠱之術,也有些門道兒!”
何老先生看着星辰儀上發生的變化,那佈滿着皺紋的面龐上,也是露出了一絲詫異,不過很快這一絲詫異便是斂沒,他微微的笑了笑,也是回到了之前他走出來的那道木門之內。
嘩啦!
隨着木門關閉,這八道木門之內都是傳來了一些奇怪的機械轉動之聲,其中還有一些齒輪摩擦的聲音,緊接着,星辰儀上的光芒,更加的濃郁!
同時,天地之間,尤其是這閣樓三層之內,也是出現了一些奇怪的震盪,好像天地之間的氣息都是被牽引了過來,然後逐漸的形成了八道威風,朝着這星辰儀之內注入了進去!
嘩啦啦!
嘩啦啦!
星辰儀旋轉的速度越來也快,那上面傳遞出來的氣息,也是變的越來越玄妙,越來越強大,然後逐漸的形成了一道虛幻的光柱,閣樓的樓頂之上射了出去。
遙遠的蒼穹上空,隱約的傳來了一道低沉的悶響,好像有波動在長安城的上空擴散開,然後又朝着整個大魏朝的方向蔓延開去!
同一時刻,那匈奴的摩羅大祭司已經將六處陣法的陣眼全部佈置完畢,那輛黑色的馬車正緩緩的朝着客棧的方向行駛。
而這個時候,馬車周圍原本的八個護衛,也已經消失了六個,只剩下了兩名護衛,一名護衛牽着馬車,一名護衛護在馬車左側,緩緩前行。
嘩啦啦!
馬車緩緩的行駛過了街道,然後回到了那客棧之處,摩羅大祭司臉龐上帶着些許的疲憊,緩緩的離開了馬車,然後走進了那客棧之內。
在那名護衛的陪同下,他回到了住處,屋門也是緊緊的關閉上。
周圍的光線變的有些暗淡,甚至是有些昏暗,摩羅大祭司帶着那令牌來到了這屋子的中央,他將令牌放在了中間的桌子上,然後又是緩緩的後退了兩步,跪在了地上。
“長生天的指引,爲我摩部落帶來新的指示!”
摩羅大祭司低着頭,一邊緩緩地呢喃着,一邊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肚,然後跪在地上,虔誠的繞着這擺放着令牌的桌子移動了起來。
隨着他繞過了這木桌一整圈,這地面上也是出現了一道十分詭異複雜的鮮血痕跡,大概的看過去,這痕跡就像是一個飛鷹的圖案,栩栩如生!
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振翅高飛!
嗡!
隨着摩羅大祭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食指最後點在了圖案的眉心位置,落下了這最後眼眸,這飛鷹圖案上爆發出了更加明顯的光暈!
轟!
所有的光暈離地而起,這凝聚成圖案的血跡迅速變的乾涸,然後消失不見,而那桌子的上空,則是形成了一道真正的血色飛鷹!
唳!
飛鷹發出低沉尖銳的鳴叫,然後便是飛入了那黑色的靈牌之上,緊接着,靈牌微微的顫抖,爆發出了更加濃郁的黑色光暈。
那光暈猶如是魔鬼一般,繞着周圍席捲翻滾,然後隨着一道低沉的咆哮,直接朝着那上空之上飛掠而去。
轟!
眨眼之間,黑色氣息飛出了客棧屋頂,然後又進入了那蒼穹之內!
“願長生天的指引,給我新的指示!”
摩羅大祭司則是恭敬無比的跪在了那靈牌之前,然後把額頭虔誠無比的磕在了地上,安靜的等待着!
唳!
然而,這摩羅大祭司等待了大概半刻鐘左右,這靈牌之上突然是傳來了一道低沉而甚至有些痛苦的尖叫,那靈牌也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這……有人在阻撓推衍?!”
摩羅大祭司猛地擡起了頭,面龐上的神色瞬間變的凝重無比,甚至還有幾分震驚。
自從他掌控了這摩部落的長生天靈牌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這分明是長生天受到了阻礙,沒辦法將自己的指引明顯的降落下來!
到底是誰?
嘩啦!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瞬,靈牌之上的氣息徹底的偃旗息鼓,黑色氣息迅速的沒入其中,而那摩羅大祭司也是面色陡然一白,有些痛苦的往後踉蹌了兩步!
“對方竟然能打斷長生天的指引……長安城,竟然還有如此存在?”
“難道是那位,他甦醒了?不可能……不可能……”
摩羅大祭司恍惚不已,而那佈滿周圍的面龐上,也是充滿了凝重和震驚。
剛剛那一刻,他雖然沒有使用全力,但被對方如此輕而易舉的打破,這也說明,阻止自己的那個人,實力不弱!
來長安城之前,摩羅大祭司從來不知道,長安城還有精通此道之人啊!
“看來這一次長安城之行,沒那麼簡單啊!”
沉默了許久,摩羅大祭司這臉龐上的凝重之意更加的濃郁,不過,遲疑了一會兒,他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自言自語的道,
“不管對方是誰,也沒辦法阻止我摩部落的大業!”
“我們已經來到了長安城,佈置好了血殺大陣,就算拼着我們全部留在這裡,也要把那個太監給除掉!”
“絕對不能讓大魏朝安然起兵……否則匈奴必亡!”
“呼!”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這摩羅大祭司又是緩緩地盤膝而坐,然後開始閉目調息起來,他要再做準備,然後重新推衍蘇善的天劫之時!
客棧裡發生這些異象的同時,那東廠後身的星辰閣之內,也是傳出了一道驚呼,順着這聲音看過去,那盤膝而坐,正在學習星辰儀推衍之法的陸雪明,也是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那臉蛋兒上閃爍着幾分凝重,還有詫異。
剛剛她學習着推衍之時,竟然明顯感覺到了一些其他的存在,那種存在,好像也在推衍同樣的規律,兩者互相沖撞,產生了一些影響!
對方的氣息似乎不太強,被震碎回去,而這星辰儀的推衍,也是被打斷了下來。
“難道是匈奴人?他們也在推衍?”
陸雪明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那臉龐上的凝重之色更濃。
嘎吱!
而這時候,那何老先生所在的木門之處也是微微的打開,何老先生面龐上帶着些許的凝重走了出來,他有些低沉的來到了陸雪明面前,微微的拱了拱手,道,
“有人在探查督主的命星軌跡!”
“我知道!或許,這就是嶽無雙所說的那些傢伙!”
陸雪明也是微微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思量了片刻,又是道,
“對方或許不會善罷甘休,何老先生,這星辰儀我還掌握的並不太熟練,您幫我,我以血蠱蟲提供精血,將他們的推衍給阻擋下來!”
“順便,再找找這些人的位置!”
“好!”
何老先生點了點頭,不過又是道了一句,
“真正動手之前,我要先把這件事告知羅剎大人!”
“您請便!”
何老先生走到閣樓門口,喚上來了一名同樣穿着白衣的欽天監之人,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口述之後,便是又回到了這閣樓之內。
不久後,這星辰儀,又是再度緩緩的轉動了起來,無形的玄妙氣息,再次涌上了蒼穹之上,不過這一次,這氣息明顯比之前提升了許多!
……
大內祖祠!
陽光明媚,天空之上萬裡無雲,在這一片安靜祥和之下,蘇善閉關的那座閣樓,依舊是在安然的矗立着,陽光投射在上面,倒影下了一道長長的陰影,而裡面,依舊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兒,沒有任何信息傳遞出來!
閣樓四周,是那三座給嚴衝,林松,還有常福建立的三座屋子,經過這三年時間的閉關,這三座屋子沒有經過任何的搭理和修繕,風吹日曬,這屋子也是破敗了許多,不過,令小玉兒欣慰的是,裡面的那些氣息,卻是明顯比三年前提升了不少!
“如今,你們三個的實力,應該也突破了不少,嚴衝,或許也要達到九重無妄了,而林松和常福你們,雖然天賦差一些,但也應該能夠達到至少七重無妄!”
“比我都強了不少啊!”
此時此刻,小玉兒就站在這閣樓的對面,她雙手負在身後,面龐上帶着淡淡的凝重,盯着這閣樓,還有那三座屋子,自言自語。
撲棱!
她沉默的時候,遠處飛過來了一支白鴿,白鴿恭順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打開了白鴿腿間的信箋,目光掃過,這平靜的臉龐上,頓時閃過了難掩的森冷。
“有人暗中推衍督主的命星軌跡?就在長安城之內?卑劣的蛇蟲鼠蟻,你們果然要對督主不利!”
沉默了一瞬,小玉兒這掌心之中猛地迸射出了一股低沉的氣息,那信箋直接便是被這氣息給炸裂成了粉末,消失的無影無蹤。
略微沉默了片刻,小玉兒這眼瞳之中,閃過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森冷,她咬着牙,自言自語的道,
“匈奴人,既然你們不自量力,要來找我大魏朝的麻煩,那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真正的大戰開始之前,我先給你們一點兒苦頭嚐嚐!”
“就當是對你們這些不知所謂的野心的懲戒!”
嘩啦!
這句話音落下,小玉兒便是取出了書院發明的那種管筆,然後奮筆疾書了起來,很快,一道寫着指令的信箋被寫好,塞到了白鴿腿上的竹管裡。
撲棱棱!
白鴿飛了出去,消失在了蔚藍的天際之中。
而小玉兒那面龐之上,也是閃爍出了更加明顯的森然意味。
嘩啦!
白鴿飛出了皇宮,直接飛向了那相國府的方向,僅僅用了半刻鐘左右,便是出現在了那相國府的後宅之處。
此時此刻,秦定安正向以往以往練習着書法,三年的時間,秦定安發生的變化更大,這三年幾乎整個大魏朝的朝政都是繫於他一人之身,又是要推行書院大學之策,又是要建立兵器製造工廠,還要忙着對朝廷內部進行一系列的改革!
這都是殫精竭慮,耗費心血之事!
如今三年時間過去,僅僅有三十歲左右的秦定安,竟然兩鬢都已經斑白,而那眉梢之上,也是出現了不少的皺紋,看起來就像是四五十歲一樣的半百老者!
索性,他這一雙瞳孔卻還炯炯有神,閃爍着明亮,而同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上位者的氣息,也是更加的濃郁,更加的凌厲。
此刻,他就站在這書房窗口前寫字,竟然也是有種讓人心生忌憚的感覺。
撲棱!
白鴿落在了書房的窗口之處,秦定安將毛筆放在了一旁,然後輕輕的摘下了白鴿腿上的信箋,視線在那白紙黑字上掃過,他的眉頭陡然間皺了起來,那平靜的面龐上,也是有着一股無法形容的森冷之意席捲而出。
“匈奴人,竟然來長安城找督主的麻煩?哼……真是不自量力,我大魏朝還沒有找你們的麻煩,你們竟然主動動手了?”
“看來,這三年的時間,你們的太平日子過的太舒坦了,竟然讓你們滋生出了這麼不自量力的也野心!”
“也好,那便讓你們知道知道大魏朝如今的厲害!”
嘩啦!
這自言自語的聲音落下,秦定安猛地拽過了一旁的裘皮衣服,一邊披在了身上,一邊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外走去,同時也是大聲喊道,
“來人,通知兵部戶部尚書,來相國府見我!”
“是……”
一名手下躬身應下,又是飛快退去!
如今這大魏朝經過多方的改革,這辦事效率已經是極快,當天下午的時候,秦定安和戶部兵部的兩位尚書進行了商議,傍晚的時候,便是有八百里加急的戰報,送往了關隴。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正在將軍府之中練武的胡令玉,便是看到了那戰報的具體內容。
“匈奴有人潛入了長安城,要對督主不利?這羣蠻夷,真是膽子大了!”
胡令玉看過了這戰報,這臉上的神色頓時變的陰沉無比,而大概半個時辰左右,便是將關隴軍中的幾位將領召集到了將軍府!
這幾名將領,都是胡令玉的心腹,三年過去,他們的狀態也和以前截然不同,有東廠提供的武功秘籍進行修煉,他們的實力也都提升不少!
四人站在一起,竟然給人一種格外壓迫和兇悍之感,而同時,他們聽着胡令玉關於戰報的解釋,這臉上的神色,也是更加的陰沉。
不過更多的,則是有着幾分期待和火熱!
“哈哈,太好了,朝廷總算下令可以收拾這幫蠻夷了!”
“是啊,老子這三年已經憋的快不行了,老子手下那些兵,也都已經一個個如狼似虎,想要去草原上好好的打殺一場了!”
“這次正是咱們的機會!”
幾名將領聽完胡令玉的話,以及朝廷的命令,這臉上的興奮之意更濃,更是紛紛叫嚷了起來,不過,這時候,卻是有着一名參軍模樣兒的人站了出來,他拱了拱手,面龐上帶着一絲凝重,小聲提醒道,
“胡將軍,咱們這樣和匈奴直接動手,未免有些師出無名,會不會……”
“哼,師出無名?那是以前咱們需要考慮的事情!”
不等這名參軍說完,胡令玉便是冷聲哼道,
“如今的大魏朝,無論是國力還是戰力,都足以將匈奴輕鬆碾壓,甚至把整個西北三千里草原給吞併,都不是什麼難事。”
“咱們還要什麼師出有名?”
“有拳頭就夠了!”
“先狠狠的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關隴軍這三年的變化,也讓他們好好的感受感受,什麼叫做絕望!”
“即刻傳令,太原城,大同府,兩城的守軍,各自派出三千騎兵,一千弓弩手,一千火槍手,去西北草原!”
“專門找他們匈奴人比較強盛的部落,暫時不要孤軍深入,三百里之內,至少屠他五個部落,斬殺他兩萬精銳,再回來!”
“讓你們的男兒,都重新見見血!”
“是!”
幾名將領聽令,這臉上的狂熱和森冷之氣更加顯得濃郁,幾人紛紛拱手,然後便是帶着無法形容的凌厲,陸續的退出了這會客廳之內。
屋內的氣氛重新變的安靜了下來,胡令玉又是看向了那一旁的參軍,他微微的哼了一聲,面龐上帶着些許的冷冽,繼續道,
“除了打,別的方面,也要給他匈奴人一些苦頭嚐嚐!”
“你告訴太原城和大同府的知府,即日起,切斷通往匈奴的商貿通道,所有的糧食,過冬的物資等等,都不允許再送往匈奴!”
“我倒要看看,驟然少了這些東西,他匈奴如何能過的了這個年關!”
“是!”
這名參軍也是恭敬的拱了拱手,然後便是目光低沉的退了出去。
大廳之內,只剩下了胡令玉一人,他面龐上帶着冷冽,還有幾分陰沉,緩緩的坐了下去,隨後又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旋即,他擡起頭,看向了那西北的方向,嘴角兒也是顯露出了一絲陰沉,然後自言自語的笑道,
“三年了,我也憋了三年了,既然你們不知好歹,不想過太平日子,那就別怪我胡令玉下手無情,這一次,雖然不是真正的戰爭,但我也要讓你們匈奴人聞風喪膽!”
“我要讓你們知道,如今的大魏朝,如今的關隴軍,已經是你們仰望的存在了!”
“哼!”
……
太原城!
在那距離城牆有幾裡地的的西北方向,恢弘遼闊的巨大軍營之中,無數的將士們,正在迎着這天寒地凍,呼喝成聲,即便是這種天氣,他們也從沒有放鬆過對軍隊的訓練,經過這三年的苦練,再加上大魏朝各方面物資的絕對供應,他們的戰力,就算沒有那些新式武器,也已經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此時此刻,在那中軍大帳之內,數名將領已經是匯聚到了一起,位於首位的那名將領,正是前一刻接受胡令玉指令的將軍,他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鎧甲,腰間一柄百鍊鋼刀,而那面龐上的神色,也是煞氣非凡!
在他對面,則是有着數十名將領,一個個都是目光灼灼,面龐上也閃爍着火熱和凌厲。
他們已經知道,朝廷即將發兵收拾匈奴人,他們都已經在這太平盛世憋了許久了,早就想出去大開殺戒,這時,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
“這一次,無論誰去,都是撈戰功去了,爲了公平起見,你們抽籤決定!”
那名首將目光裡帶着凌厲掃了衆人一眼,命人送上了抽籤的竹筒,一衆將領紛紛伸手,抽取了自己的竹籤,很快,一名年輕的將領帶着興奮站了出來,大聲笑道,
“末將奉命出兵!”
“很好!”
首將看了一眼這名年輕將領,那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後往前湊了半步,煞氣森然的吩咐道,
“出發之前,我要再給你提醒一句!”
“你腦袋裡,別裝着什麼仁義之師的名頭,胡將軍想要的,就是死人,就是震懾,就是讓匈奴人感受到絕望和顫抖!”
“所以,五個部落,兩萬精銳,這是你的目標!”
“屠戮一空!”
“做不到,就提頭來見我!”
嘩啦!
這名年輕將領聞言,那面龐上的冷冽之色更加濃郁,他重重的拱手,轟然跪地,然後以右拳砸在了心臟的位置,大聲吼道,
“將軍放心,此去草原,定然血流成河,大勝而回!”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這名首將也是滿臉的凌厲,直接將發兵的令牌扔在了這名年輕將領的面前,凜聲笑道,
“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