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突然間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陳一天的思緒,他趕忙將神識從那時空之戒中收回來,然後便將眼神四處瞄着,那模樣就好像他本來就在那裡欣賞着風景似的。
有許致遠在,開門那種事情自然是不用陳一天去做的。以前便是如此,更不要說這會的他還是個病患了。
不過這個小院平時也不會有什麼人過來,這與住在這個院子裡的主人的性格是有不少關係的,陳一天嘛,本來就不喜歡過分被關注,儘管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成了被關注的對象。至於許致遠呢,本來就有着幾分的木訥,不太善於與人交流。總之一句話,住在這個院子裡的人都不是那種擅長交際的主,當然,作爲一個武者,孤獨也是一門必修課,或者也可以說演武就是他們的交際,其他的,暫時不做什麼考慮。
當然,不是所有的武者都似他們這般,就好比此刻正在敲門的這幾位,那就是在各類情況下都能混得開的主。
“誰啊?”許致遠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門口走去,只是他的問話卻沒有得到什麼迴應。
“到底是誰在……”許致遠再次問道,與此同時他也打開了門,看到了那道極爲美麗的倩影。
“你,你是……”見到眼前的那人許致遠這會也是有幾分慌亂,看那架勢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那般。“童倩雪?”
“嗯,沒錯,正是本小姐。你叫許致遠是吧,嗯,記憶力不錯。”童倩雪說着,對許致遠評頭論足起來,“不過你還是和上次一樣呢,說話這是這般……”
“誰?童倩雪?”聽到這二位的話,陳一天也是大致知道來者,只是,這童倩雪這會怎麼來了?也沒聽見許致遠喊別的人啊,難道是一個人麼?有點不科學啊。
其實也不怪陳一天會有這類想法,有童倩雪在的地方,一定會有那歐亞、歐辰兩兄弟的出現,這在天武門的諸位弟子的心中,已經成了定理般的存在。其實這次也不例外,只是這個時候的許致遠只看到了那站在最前面的童倩雪罷了。而後面的歐亞、歐辰等人剛好站在門的側邊,剛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外。
“我說許致遠啊,難道你就只
看到童倩雪了麼?我們也來了呢。”秦皓軒的聲音從童倩雪的身後傳來,而也是在這時候,許致遠纔將將身子探出門外,看到了秦皓軒以及那臉色已經有些不悅的歐亞、歐辰兩人。
“哦,你們都來了啊。”許致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是來看陳一天的吧,他現在就在院子裡躺着呢。”許致遠見後面的那架勢便將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陳一天的身上。
“陳一天,秦皓軒他們來看你了。”許致遠對院子裡的陳一天喊了一聲,說話間衆人也是已經進到了院子裡面。
“不是吧,你現在怎麼還躺着呢?不是說你已經好了才讓你回來的麼?難道還沒好?”童倩雪一看到躺在椅子上的陳一天便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做着比較舒服。”陳一天回答道。“倒是你們,今天怎麼想起過來了啊?”
“嗯,過幾天不就是要去戰域了嘛,我們這幾天也是沒什麼事,便過來看看你了。”說着,童倩雪又頓了頓,“嗯,其實主要是秦皓軒想過來看看,我也就跟着過來了。順便也把這兩個笨蛋帶過了,你不介意的吧?”
“哪裡話,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我這些日子在這裡都快悶死了。”陳一天說着,對站在童倩雪後面的那歐亞、歐亞兩人也是微微一笑,這兩人當天在演武場給自己造成的深刻印象現在想起來還是記憶尤新呢。
“怎麼,你傷還沒好麼?”秦皓軒問道。“你在那武靈殿的事我們也聽說了,哎,這事也只能說是你運氣不好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也許你的好運便從此開始也說不定呢?”
果然是來開導我的,陳一天心裡暗自想到,只是這事我從頭到尾就沒那啥呢。不過想想也是,誰能想到自己反而是最大的受益者呢。但這樣也好,至少這會陳一天對眼前的這幾人也是有了更多的瞭解,這秦皓軒還是挺不錯的呢,在年比敗北之後還能調節好自己的心態過來看自己,顯然也不是什麼小肚量的人呢。當然陳一天是不可能知道,原本秦皓軒也是極爲的鬱悶,只是當他聽到陳一天的遭遇之後,便馬上恢復了之前的那般狀態。
也是,如果某一天你在一場比
賽中輸了,沒有得到自己想到的那份獎勵,你自然是會很鬱悶的。但如果贏了你的那個人也什麼都沒得到呢?反而差點因爲那份未曾得到的獎勵差點丟了性命呢?你的心裡是不是瞬間就舒坦多了?現在的秦皓軒也就是這心情。幸福感這東西本來就只是一種心裡的感覺,是人爲對比出來的產物,許多時候都與你到底得到什麼並無太大的關係。
當然,畢竟自己是輸了,你要是說秦皓軒心裡現在沒什麼不愉快因素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這也是秦皓軒今天過來的目的,那便是再來討教一番,雖然他對陳一天能夠擁有那般技法感到好奇,但不管怎麼說人家畢竟是贏了自己,這點你得承認啊。
所謂武者精神,自然是弱肉強食,實力爲王,但這也並不意味着輸贏成敗便是那種不死不休的結。畢竟對待朋友和對待敵人終究是全然不同的,武者精神最本質的便是追求那強者之路,通往那武道的巔峰,一覽羣山小。所以輸了並不算什麼,輸了不反省,不承認,那纔是被武者精神所唾棄的,那麼承認自己輸了就算了嗎?顯然不是,還得拿起態度來,向當初贏了自己的那個人學習,這樣做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武者。此番秦皓軒前來,便是想學習之前陳一天那套秒掉自己的劍技的。
“對了,陳兄,愚弟至今還在思考先前你在年比上使出的那套劍技,不知陳兄是從哪位高人哪裡學到的呢?可有卷軸之類的借我一觀?”秦皓軒突然對陳一天說道,而且言語神情也是極爲的誠懇。
借,借卷軸?聽完秦皓軒的話,陳一天立馬就懵了。這下可完了,別說自己沒有卷軸,就算有自己也不能拿出來啊。那可是失卻劍法啊,是已經失傳百年的絕技啊,這玩意,只要被人識出,那可以夠自己死個千八百次的了,這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了啊。不行,這事顯然是沒得商量的,只是自己又該怎麼回絕呢?
秦皓軒的修爲也不弱,隨意糊弄顯然也是行不通的,可與失卻劍有關的東西自己可是一點都不能透露啊,要是他讓自己演示一番那可如何是好?你說你來看我就算了,還問什麼劍技,這下好了,這話我該怎麼回啊,橫豎它都是糾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