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個逗比佔了便宜的蘿絲瞬間小臉通紅,而分身莎娜卻絲毫沒有自覺,徑自研究起了那一絲淡淡的紫‘色’血脈。
高等‘精’靈一族曾經一度統治超過一半的泛大陸,即便只是在經歷了末日之戰之後還未曾重新復甦的大陸,那也足以證明這一個種族的強盛之處。
而高等‘精’靈最著名的便是這一種族所獨有的天賦符文,那是銘刻於血脈之中的神奇力量,讓高等‘精’靈一出生便有着天生適合修煉鬥氣與魔法的體質。
和其餘往往只是專‘精’一方面的‘精’靈支族不同,高等‘精’靈不論是修煉魔法所需的靈魂還是修習鬥氣所需的‘肉’體都因爲天賦符文的存在而極爲強大,並不存在什麼樣樣‘精’,樣樣庸的情況。
可以說,如果那些如今正在不斷興起的傳奇小說中描述的魔武雙修真有其事的話,那麼高等‘精’靈無疑是最好的寫照。
在兩千年前的黑暗年代末期,大陸上越來越多的針對高等‘精’靈的行動中,各種試圖解析天賦符文的嘗試也是越來越多。
只不過最終聖王洛特丹橫空出世,再加上高等‘精’靈自己作死召喚來了虛空魔物貓又被打成半殘,對於高等‘精’靈天賦符文的研究沒過多長時間就因爲高等‘精’靈王朝的覆滅而畫上了一個長久的句號。
再往後,各族離心,爲了爭奪中州之地的沃土而戰,對於高等‘精’靈天賦符文的研究幾乎就這樣束之高閣,成爲了塵封的歷史。
“原來,高等‘精’靈的天賦符文是這個樣子嗎……嘿嘿嘿,這下絕對可以讓本尊大吃一驚!”
分身對着那一絲紫光就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蘿絲‘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覺得自家的老師似乎又在謀劃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初幾次分身莎娜‘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時候,大家都覺得自家坑人的老師居然也會‘露’出這麼治癒人心的笑容,甚至還有幾個膽大的男生偷‘偷’拍照留念,結果第二天所有人就都明白了。
這笑容的確是‘挺’致鬱的!
因爲第二天就有十六個男生和七個‘女’生被“路西菲爾老師”各種調教的手段整得苦不堪言。偏偏關係到魔能靈裝的構建和裝載,他們都簽了魔法契約不能退出,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一共二十三人全部在‘牀’上躺了一週才能重新下地。
可謂是全身心地貫徹了“我不太會掌控力道,但是有本事你來打我啊!”一道……
從那以後,大家發現每次路西菲爾老師‘露’出這種“神秘兮兮”的微笑的時候,第二天就是他們遭殃的時候,並且笑得越是長久。他們跟着倒黴的時間也就越長。
甚至有學生把自家老師微笑的一幕畫了下來流傳出去,在帝都貴族的圈內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一羣不知所謂成天憋着沒事幹想要找點事的酸腐貴族們對這一幅畫頓時驚爲天人,大肆稱讚畫中少‘女’的美妙微笑,將其流傳爲了“路西菲爾的微笑”帶有神秘的魔力……
現在蘿絲看到分身莎娜又笑了起來,雖然這一次貌似不是針對自己,但她總覺得肯定有什麼人馬上就要跟着遭殃了。
——不過也許不是自己遭殃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分身漸漸地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看到還是滿臉疑‘惑’的蘿絲,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來要解釋:“其實簡單來說,就是你體內應該有高等‘精’靈的血脈,當然也只是一絲血脈而已,但這一絲血脈估計也恰巧處於‘有效’和‘無效’的‘交’界處,所以纔會出現你這種看到彷彿是幻覺一般的情況。”
其實這種血脈濃度的問題在百族林立的泛大陸世界並不是多麼令人驚奇的事情,人類體內擁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血脈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問題。
哪怕是人類自身。在進入了傳奇境界之後,自身後代的血脈也會得到大大的改善,更別提和其他種族‘混’血的情況了。
“也許你的祖上有高等‘精’靈,又或者是因爲種種原因懷上了高等‘精’靈的血脈,不過那血脈顯然沒有覺醒,以至於一代代沒落下來早就已經處於不可覺醒的狀態。”
血脈覺醒之後,往往能夠煥發出全新的力量,將自身的血脈濃度提升一個甚至更多的層次。而如果不曾覺醒,隨着一代代繁衍生息,那血脈就算再怎麼神異,也總有被分薄淡化的一天。
分身莎娜‘摸’着下巴打量着蘿絲,口中嘖嘖稱奇:“而到了你這一代,按照道理說你完全不可能覺醒纔對,因爲你的體內的高等‘精’靈血脈頂多只會和你父母一樣。甚至只有一半乃至更少也不是不可能,而你偏偏有了血脈覺醒的徵兆……”
“這樣的話,我能想到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身上出現了極其罕見的血脈返祖現象。以至於你的血脈產生了異變,濃度超越上一代,不過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稀少,概率大概就跟和人上了一輩子的‘牀’臨死前才知道光男‘女’睡在一起是不能懷上小寶寶的機率差不多。所以我估計你很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你受到了什麼外力,比如說某些震驚的事件,又或者是什麼特殊的‘藥’劑、‘藥’草的刺‘激’以至於將這一絲極爲微弱的血脈給‘激’發了出來……”
這種情況雖然同樣少見,但是絕對比自發地覺醒來得常見得多了!
那些大貴族、大世家怎麼保持血脈的高貴純淨?
除了和同層次的人通婚之外,剩下的就是用‘藥’物‘藥’劑提純血脈了。
基本上現在已經沒人傻到去玩近親繁育了,那樣折騰出來傻子和呆子的概率太大,如果一直用這種方式的話,說不定幾代人之後,整個家族都智商有貴恙了。
不過在整個家族完全變成那種情況前,恐怕這個家族就會先因爲傻子太多失去競爭力而被暫時還沒有變成傻子的其他家族給幹掉了。
貴族們的世界可不是許多平民想象得那麼美好。
“誒誒誒,是這樣嗎?!”蘿絲被分身莎娜說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並且最終也只是給了分身莎娜一個傻笑,“雖然不知道老師在說什麼。但是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繫馬達!完全忘了你根本聽不懂啊!”分身忍不住捂臉了。
對於一個研究者來說什麼最痛苦?那就是明明身邊都是人,卻沒有人能夠真正分享你研究有了新發現的喜悅!
“高等‘精’靈”一詞對於現在的人而言,不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顯得太過遙遠和高端,以至於哪怕是博學的學者提起高等‘精’靈往往都是不明覺厲的狀態,更別提蘿絲這麼一個小姑娘了。
“好吧,我現在來和你解釋一下。順帶一提,你去給同學們傳訊一下,今晚篝火晚會開始前,全體在營地‘門’口集合,如果有誰不到的話,老師我肯定會讓他們很爽的!”
“嗚——”
莎娜走着走着。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現在藿莉安可是正在舉行廟街和篝火晚會誒!就算篝火晚會再怎麼差勁不引人注目,也不至於大街上安靜到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吧!
(平時總是會自動的屏蔽掉雜音,沒想到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問題所在嗎?)
作爲‘精’靈族,莎娜的聽力絕對是超人一等,但是太過優秀的聽力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話,很可能會反過來造成很大的麻煩。
試想一下,如果連隔壁人家的年輕夫妻每晚啪啪啪的節奏甚至是體位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那還要不要人活啦?
這還是好的,如果是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對於外來的無數雜音不屏蔽的話,恐怕不用別人動手,莎娜自己就已經先爆頭了。
故而,平時莎娜會有一種近乎本能的將來自周圍的屏蔽掉的手段,普通人也會這麼做,但是絕對沒有莎娜這麼絕對。
這樣一來。當週圍雜音一點點完全稀少消失的時候,莎娜一時間反而沒有注意到了。
少‘女’停下身來,向着四周望去,空曠的街道此時早就空無一人,小販、商戶、路人一個個全都消失不見,失去了蹤影,顯得格外蒼涼。
“這是……”
“發現了嗎?”
一個身影漸漸地從遠處走來。不緊不慢,卻每一步都驚人地跨出一模一樣的距離,不多時終於來到了莎娜的身前。
同時莎娜也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模樣:大約一米七的身高,一頭銀‘色’偏黑的中發垂至肩膀處。面容俊朗,看向自己的眼神帶着種種莎娜完全不明白的感覺。
莎娜點了點頭,看向眼前一身白衣的少年:“原來是你搞的鬼,說說你想要幹什麼?劫財?劫‘色’?求包養?求鞭笞?求愛撫?”
“呃……”
白衣少年顯然沒有想到莎娜居然上來就冒出這麼一句話,愣是被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臉‘色’‘露’出苦笑之‘色’:“小媽媽說你以前是這副模樣我還真不信,沒想到真是呀——”
“小媽媽?”莎娜一愣,瞬間把腦袋裡所有的可能的信息搜索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什麼和“小媽媽”一次有關的信息!
有小媽媽,莫非還有大媽媽不成?!
是不是還要有中媽媽,微媽媽,超級媽媽?
(啊呸!不小心又跑火車了,這傢伙到底是誰?!這種手段……難道是史詩?天吶,原來覺得傳奇就已經夠牛掰了,結果傳奇接二連三地冒出來,現在連史詩都要開始有爛大街的趨勢了嗎?是不是應該趁着史詩還沒有貶值,把半步史詩的布爾蕾姬拉到大街上去溜溜呢?)
“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纔把在不歸路上越跑越遠的思維拉回來,莎娜再次凝視眼前的青年,心中的疑問卻完全沒有減少。
首先,她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對自己根本沒有敵意——要麼就是對方已經牛掰到隨隨便便連敵意都能夠隱藏起來的地步了。
其次,眼前的少年總是給她一種奇怪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並不是多年熟識的親朋好友,而是一種更加本質的聯繫……可是她不認識這少年呀!
更重要的是,看着那張放到外面絕對可以是英俊瀟灑吸引衆多少‘女’的臉龐,莎娜總有一種想要揮起拳頭糊對方一臉的衝動。
“你到底是誰?”
越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莎娜就越是謹慎——如果一個想要暗殺你的敵人能夠讓你感到親近,那豈不是代表着對方隨時可以帶走自己的‘性’命?
對於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的產生親近之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更何況自己居然還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想要揍人的衝動?
這根本已經是達到了隨意間就可以左右自己的情感的地步了吧?
見到莎娜滿臉疑‘惑’的模樣。少年似乎是忽然間產生了別的什麼想法,咧嘴一笑:“你想知道?”
點頭。
“就是不告訴你。”
“……靠,你狠!”
莎娜差點一個趔趄栽在地面上,同時驚訝地發現那少年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完全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少年居高臨下地看着莎娜,嘴角掛着一絲愉d悅的笑意:“想知道我是誰?晚上陪我跳一支舞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現在看你笑得這麼開心,我就非常想要揍你一頓——”莎娜咧了咧嘴。退開幾步,“如果你讓我揍你一頓的話,我也許考慮可以聽聽你的身份。”
“咳咳咳咳……”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把莎娜內心揍人的衝動完全表達出來,本身卻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的話,卻讓少年瞬間瞪大了眼睛。幾乎是屁股着火似的狂奔後退起來。
一邊跑,少年還一邊大呼着“媽呀!求別打臉!”“媽呀!我知道錯了!”“媽呀!我就是靠臉吃飯的,真的別打!”“媽呀!我下次一定不會了!”,然後以莎娜估計完全超越了傳奇強者應有的速度一溜煙地跑沒了。
少年離去,周圍的結界也自然而然消失,莎娜再次出現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過卻沒有人對於她的突然出現而感到驚訝。彷彿她原先就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過一般。
原本對於這麼一個敵友不明的神秘強者的離去,莎娜應該感到慶幸纔是,畢竟她最討厭打的就是這種毫無準備正面硬上的戰鬥,準備好比對方破解能力多一倍的陷阱,然後坑中帶坑坑死敵人才是正道啊!
然而,莎娜的心中卻沒由來地更想要揍人了:揮起拳頭,砸在那少年的臉上,拳拳到‘肉’。次次出聲……貌似打起來手感會很不錯的樣子?
(嘶——我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居然會思考這種奇怪的問題了?另外說起來的話……貌似我之前也遇到過類似的狀況,那隻奇怪的斑點娘?這兩者有什麼聯繫嗎?)
不過少年已經遠去,莎娜就算是想要再‘弄’明白爲什麼也沒有機會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莎娜依然在街道上閒逛着。
黑貓那邊似乎是因爲什麼事情再次耽擱了下來,故而到現在兩人還沒有回合。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間莎娜發現自己已經沿着廟街來到了晚上舉行篝火晚會的場地上,高大的塔樓已經在數個法師的幫助下徹底建成。周圍擺放的是各種各樣晚會的用具。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不少逛了一天廟街的人,不論是來自帝都的‘交’流生,還是三靈族的族人。都開始向着這偌大的廣場匯聚而來。
身邊一個狐娘走來,衝着莎娜友好一笑:“小妹妹你知道嗎,關於三靈族的篝火晚會有一個傳說哦?”
莎娜來了興趣,看向那狐娘:“什麼傳說?”
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干脆就聽些八卦什麼的解解悶好了╮(╯_╰)╭
“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對情侶,‘女’方是三靈族的族人,男方卻是人族,而那個時候的三靈族還不允許與外族的通婚……”
衆所周知,三靈族是一個只有‘女’‘性’的奇怪種族,不過她們的傳承聖地,也就是聖詠之地之中可不僅僅有着修爲上的傳承,實際上同樣也有着可以讓‘女’‘女’懷孕誕生後代的奇特泉水。
就是這種泉水,源遠流長無數年,也將三靈族一直從遠古時期延續到了今日。
並且現在的三靈族不僅僅是族內結婚繁衍,同樣也能夠自由選擇配偶,和外族的男‘性’‘女’‘性’通婚。
但是根據狐娘所說,三靈族並非是一開始就如此開明的。
當初的三靈族‘女’子幾乎完全被打成了離經叛道的魔‘女’,成爲了人人得而誅之的背叛者,跟着自己的心愛之人一路從族人的圍攻中殺出,帶着憤恨與絕望自安蒂斯山脈離去,從此無蹤。
然而故事到這裡並沒有結束,許多年以後,當曾經的魔‘女’的記憶早就被時光所沖淡,三靈族卻迎來了危機。
不知什麼原因,三靈族至關重要繁育後代的泉水日漸枯竭,屢次出現斷流的現象,族人誕下後代的比例越來越低,一直到有一年,再無一個新的族人降生。
有人說,這是詛咒,是魔‘女’的詛咒。
那些三靈族的高層們慌神了。
泉水是三靈族賴以繁衍的根本,如果真的完全枯竭……那幾乎就宣告預示了三靈族的滅亡。
身邊的狐娘一邊說着,臉上‘露’出感慨之‘色’:“就在幾乎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那個被族人稱呼爲‘魔‘女’’的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