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天不知道醫療界的這些彎彎繞,但是是安如善話裡對他維護的意思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孟浩天伸手拍了拍安如善的肩膀,“安醫生,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這是掛號單,我能夠夠去看我女朋友了嗎?”
從孟浩天的手裡接過掛號單,安如善臉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在他看來孟浩天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劉山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他一個農民工能夠招惹的?
孟浩天也沒有給安如善勸阻她的機會,將掛號單遞給她後就直接朝着劉山民走了過來。
劉山民已經被孟浩天給打怕了,直接躲到賴金財的身後,臉上露出又緊張又高興的神色,“快!他出來了,直接上去幹他啊!”
賴金財臉上也露出獰笑,要是剛纔安醫生鐵了心的要護着這個農民工,他們還真的不太好辦。劉山民的關係牛逼,安如善的來頭也不小。但是是現在嘛……
賴金財將手中的電擊棍從左手拋到右手,右手拋到左手,一副吃定孟浩天的表情,“這是你小子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們也不爲難你,只要你能把我們放倒,你和劉醫生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孟浩天的眉頭一挑,臉上露出笑意,“哦?你說的話算話?”
躲在賴金財身後的劉醫生趕緊點頭,“當然算話!只要你能夠把他們幾個放倒,今天我就不和你計較。不過你要是被他們放倒了,哼哼,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孟浩天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沒問題,你們來吧。”
四名保安早就在孟浩天說話的功夫從前後左右將他給團團圍住了。現在聽孟浩天口出狂言,一起大喊一聲,朝着孟浩天撲了過去。
孟浩天的神色一肅,整個人的氣質就是一變。按照他的身份,一般來說是不會和這種社會渣滓動手的。但是是看見還跪在科室裡痛哭的老人,孟浩天內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在這個老人之前,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被劉山民他們給這樣欺負。
想到這裡,孟浩天臉上浮現出狠厲的神色。
迎面朝他衝過來的保安注意到孟浩天的表情變化,下意識地生了退卻的心思。但是是現在想跑已經晚了!
孟浩天猛地朝後面一退,剛剛躲過從後面揮來的軟棍,撞進那人的懷裡。順手扯着後面那人的手臂,孟浩天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將身後的保安摔了出去,和前面朝着自己衝過來的人砸在一起。
剩下的兩名保安對視一眼,準備採用左右夾攻的方式來對付孟浩天。孟浩天冷笑一聲,一步也不退讓,拳頭對軟棍的方式直接對了上去。
嘭!
兩名保安的虎口一麻,都是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那個小子的手不僅沒有廢掉,而且還把他們的軟棍給打飛了?接着就是胸口一悶,孟浩天直接免費一人送他們一拳,讓他們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哼唧。
那邊正在玩電擊棍的賴金財也呆住了,他只知道孟浩天能打,卻不知道他已經能打到了這種程度。
孟浩天跨過地上躺着的那些保安,朝着賴金財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你……你別過來啊!”賴金財和劉山民顫抖着往後面退,這他媽都是什麼世道啊,怎麼農民工這麼能打。難道是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
啪的一聲,平常人看了都會害怕的電擊棍被孟浩天一把抓在手裡。他抓的當然不是有點的部分,而是賴金財握着的上面一點點,這一出手快如閃電,不僅講究一個快,還講究一個準字。
等賴金財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手腕一痛,電擊棍已經落在了孟浩天的手中。
兩個人的臉色頓時煞白,看着發出噼裡啪啦聲響的電擊棍腿一軟,撲通一聲給跪在了地上。
孟浩天冷眼看着賴金財,“這個電擊棍看來有些年頭了,對不少人用過了吧?”
賴金財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都還要難看的笑容,“不是……我一般都不怎麼用的,啊!”
賴金財的話還沒有說完,孟浩天直接將電擊棍給杵了上去。
賴金財就像是打擺子一樣在地上抽搐,跪在他旁邊的劉山民打了個哆嗦,一股腥溼的液體從褲襠裡流了出來。
“大哥,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劉山民不知道孟浩天手裡的電擊棍是多少的電壓。但是是看賴金財頭吐白沫的樣子,看樣子也不會太小。
孟浩天沒說話,只是對着劉山民咧開嘴一笑,兩排整齊白淨的大白牙差點沒有把劉山民的眼睛給閃花。
“啊!”
又是一聲淒厲的叫聲,劉山民和賴金財一樣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抽搐着。那邊躺着的四名保安也不哼哼了,和賴金財還有劉山民比起來,他們這點傷簡直是不值一提。
孟浩天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四人都是一哆嗦,一副不敢再說話的樣子。
隨後將電擊棍給扔在地上,安如善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那個農民工竟然真的把保安們都給打贏了?不,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他把劉山民給打贏了,而是把劉山民給收拾的這麼慘,他肯定是跑不掉的啊。
“等一等!”回過神來的安如善快步朝着孟浩天跑去。
孟浩天剛剛走到病房,一隻手搭在推拉門上,聽到安如善的聲音他停住了手,“怎麼,安醫生剛纔被哥帥氣的英姿所傾倒,想要以身相許?”
安如善沒好氣地踩了孟浩天一腳,“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貨嗎!劉山民是我們醫院的外科主任,和城東區的派出所所長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算了算了,和你這個土包子說這麼多你也聽不懂。趕緊讓你的女朋友收拾收拾,我送她去我好朋友的醫院避一避。”
孟浩天笑盈盈地看着安如善,之前收拾劉山民和賴金財只是他順手爲止。畢竟他以前隨隨便便挑一個對手出來,都能夠將這些小混混給秒殺掉。所以他之前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着善後的事情。
現在看安如善爲了他一個不相干的人這麼熱心,孟浩天心頭一暖,覺得這個社會上還是有好人存在的。
安如善見自己在這邊都着急地跳腳了,孟浩天還傻乎乎地站在那裡,忍不住瞪起眼睛,“你還看什麼看!還不快點進去幫你女朋友收拾。”
孟浩天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急什麼啊,你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你纔是太監……”安如善聽到孟浩天這個比喻先是一愣,隨後小臉紅了起來。
孟浩天也是尷尬的一笑,他剛纔就是這麼順嘴一說,沒有別的更深層次的意思。
架不住安如善的聒噪,孟浩天將病房的門拉開就準備配合安如善轉移。誰知道這個時候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怒吼,“你們誰都走不了。”
孟浩天將已經探進病房的半個身子給收回來朝外面看,安如善臉一白,“慘了,王主任來了,你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王海泉就是劉山民的舅舅。之前孟浩天將劉山民踩在腳下的時候就有人跑去和四樓的王海泉通風報信了,只不過孟浩天下手實在是太快,也就從四樓跑下來的功夫,保安和劉山民都被人給放倒了。
看着躺地上還在抽搐的侄兒,王海泉的臉色就和鍋底一樣黑。他因爲沒有兒子的緣故,對於劉山民疼愛到了極點。無論是大學文憑還是幫助他混進這家醫院,王海泉都是出了大力氣的。
現在自己最疼愛的侄兒就這樣被一個農民工給打了,他又怎麼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安如善迎了上去,“王叔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是劉山民他……”
啪的一聲,王海泉也是氣急了,順手給了安如善一耳光。那些在這個醫院裡工作的人都嚥了口唾沫,安如善是安院長的孫女兒,王海泉現在這樣做是明擺着不給安院長面子了。
“你給我到一邊站着去!”
這也是因爲安如善試圖幫助孟浩天逃跑,要不然王海泉也不會這麼生氣。
“王叔叔……”
“我現在是你的主任。”王海泉一字一句地將還想說什麼的安如善給瞪住。
安如善捂着臉,委屈地退到一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被誰打過耳光。,王海泉本來是她比較崇拜的一名西醫,只可惜有個不爭氣的侄兒,偏偏他還溺愛到了極點。
等王海泉再轉過頭看孟浩天的時候,眉頭皺了皺,他感覺剛纔還笑眯眯的農民工怎麼眼神冷下來還有些嚇人。王海泉伸出手戳了戳孟浩天的胸口,“小子,你攤上事兒了。在這家醫院敢打我侄子的,你還是第一個。”
孟浩天嘴角一勾,“哦?那他們爲什麼不敢打你的侄子呢?”
王海泉不屑地笑了笑,“很快你就知道爲什麼了。闖進醫院蓄意傷人,把你丟進去關幾天你就知道誰纔是這家醫院的天王老子。”
孟浩天眼中寒光一閃,他朝着王海泉湊了湊,小聲地問,“那,這家醫院裡有沒有人敢打您呢?”
王海泉一呆,“你什麼意……”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走廊裡迴響起來,掃地大媽看得手中的掃把都脫手了。金陵二醫院的王主任竟然被一個農民工給扇耳光了?
“你敢打我?”王海泉也是捂着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浩天。
孟浩天笑着甩了甩手,反手又是一耳光。他有些戲謔地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裡,“左右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