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輝撒腳如飛,在這畢竟不是dl,如果是dl,他唐建輝不敢說橫着走,但就算是市長,也要給他唐家幾分面子。
但市長是多大的官?
頂多算是廳級,副廳級,有的小市的市長才算是地級或者副地級的幹部。
而在京城,廳級幹部算個屁。
可能從你對面過來一個普通的人,他家的親戚可能是個副國級的幹部都說不一定。
當然,還是普通的老百姓居多,但是在京都,當官的是不值錢的,因爲大官太多了。
就像在深圳,錢是不值錢的,有錢的人太多一樣。
“陳楚,你膽子太大了,敢在京都鬧事,爺爺啊,你真是我爺爺……”
扯着陳楚一路跑。
而此時那服務生踉踉蹌蹌的追了幾步,扶着富力的牆壁,掏出對講機:“別讓23.24號客人跑了,他們砸場子來的。”
兩人剛跑到門口,幾個服務生過來攔截。
唐建輝喊道:“散開!”
陳楚哼了一聲:“喊個屁,沒看見是攔咱們的麼,幹他媽的得了……”
“唉……”唐建輝一拍大腿。
陳楚已經衝上去,狠狠一膝蓋頂在服務生小腹,隨後砰砰左右打出兩拳,一口氣放倒了三人。
不過更多的穿着白衣的服務生跑來,後面還跟着手持電棍的保安。
陳楚口中提起,直接把練氣提到了第五層感知淨界。
身體骨骼細胞噼噼啪啪的作響,胳膊也像是比以前粗大了似的。
對面人越聚越多,有的人手裡還拎着棒子。
“小逼崽子,跑到美麗人間砸場子來了?你們個鄉巴佬……”
唐建輝咬了咬牙。
已經開打了,自己也不能留手了。
倏地,從黑西裝袖口竄出兩把明晃晃的匕首。
不過還是苦苦叫了一聲。
“楚哥,楚爹,你真是我親爹啊,打吧,再聚就聚上百人了。”
兩人背靠背衝了上去,隨後各自爲戰。
陳楚練氣提到第五重,一拳一腳能打出二百多磅的力道,踢中棒子都能折斷。
唐建輝手裡的兩隻短匕首像是螳螂的兩把手刀,跳躍般的衝上去,手掌翻動,手刀如同陀螺般旋轉,對面人聚得多,他像是虎入羊羣般,手裡的刀不停的劃開對方的動脈。
他手下留着分寸,只傷人,不殺人。
一般人衝上去一匕首肯定捅進對方肚子,但那樣自己身上會濺血,也耽誤時間,你一刀扎入對方肚子,人家肯定會本能的兩手抓住你的手腕。
後面人衝上來便是自己的倒黴了。
對付人多,自然有對付人多的打法。
唐建輝只用匕首的鋒芒隔他們的脖頸動脈,聲道,這種打法一般在特種部隊中使用,可以瞬間讓人斃命。
但唐建輝留手了,只傷人,不殺人。
脖頸動脈在人體左邊的勃頸處,那裡是血管動脈和氣管,只要拿匕首在上面狠狠一順,便會同時切開人體的血管和氣管,血液迸射,而氣管被切開,他就是想叫也叫不出聲音來。
因爲聲音都是從氣管傳出,見了空氣,幾秒鐘人就會嗝屁。
手腕動脈,肩膀動脈,膝蓋後面的動脈,大腿動脈,腳踝動脈。
唐建輝只朝這些要害地方下手,對方人多,但畢竟都是一些服務生和普通的保安,就有一些傻力氣而已。
一連串,唐建輝放倒了十多人,陳楚也踢趴下七八個。後面的人不敢衝了。
陳楚捏了捏拳骨,拳頭嘎巴嘎巴作響:“來啊,再和你楚爺爺玩玩!”
唐建輝一瞪他。衝着那些保安喊道:“讓開!不讓開的老子就捅死你!”
人羣慢慢讓開一條過道。
唐建輝拉着他往外跑。
“陳楚,這種地方不能久留,這些人只是普通的服務生和保安,真正的打手還沒出來,而且……”唐建輝頓了頓道:“這種地方肯定會有炮手的。炮手就是槍手,他們一般都有槍證,當然,沒有槍證的炮手更多,你能打,你能快過子彈麼……”
陳楚咧咧嘴:“我也不知道啊,沒試過啊?”
“你試個屁!你這個鄉巴佬,一個子彈腦袋都給你打穿了,再說你聚衆傷人,沒準把你當成恐怖分子處理的。”
“不能吧……”
“不能個屁!一切皆有可能,官字兩張口,尤其是京城的官,權利無限,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你以爲是你們瀚城小楊樹村那!你個無知的農民!”
陳楚也不反駁了,一聽到槍,也有點木。畢竟沒接觸過的東西,總是有點陌生啥的。
跟着唐建輝一竄跑出了包廂,隨後竄進了幾千人的大迪吧。
這時,場子的各個安全出口處都竄出一夥人,亦或是黑衣裝束的年輕人,亦或是光着膀子的禿頭,總之,凶神惡煞。
有人拎着棒子,有人拎着片刀,也有人手裡抓着手包,四處逡巡着。
“麻痹的那兩個小子呢?”
“人呢?麻痹的整死他。”
蹦迪吧的人看這都看慣了,不像一些小城市的迪吧一遇見這麼多人打架四竄的。
而且能來這種地方消費的,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手裡都是有些手腕的。
人們還是鎮定如常,該玩的玩,該跳的跳,該喝酒的喝酒,該摟着大美妞兒脖子啃的繼續啃,該摸美妞兒大腿屁股的也在照樣摸。
陳楚在人羣裡蹦蹦噠噠的,看着外圍小聲道:“別說,這要是在瀚城的場子一碰見這種事早就亂套了,還是這地方的人淡定。”
唐建輝呼出口氣:“別說話,這裡面最少有幾百個社會各界的老大,即使在他們眼前殺人,可能人家還會淡定的喝酒聊天。”
“呼……挺生猛麼?”
幾夥人在場子轉來轉去的,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略微發胖的男人。
他頭髮不長,像是領導幹部那樣的往後揹着。
戴着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上身穿着名貴的格子襯衫,戴着腕錶,一閃一閃的。
幾個禿頭和幾個沉穩的中年人忙走到樓梯口。
“候總……”
“嗯,剛纔我聽說有人在搗亂,抓到了麼?什麼人啊?”
“候……候總,還沒抓到,是兩個小子,打傷了我們二十多人,好像因爲一個小姐的事兒出手的,那個服務生被打暈了,現在還在搶救,那兩個小子可能混進舞池了,候總您看……我們是不是要停下音樂,衝進舞池抓人。”
“胡扯!”一臉斯文的中年男人目光如同刀子,在幾個手下臉上狠狠刺過去。
幾人忙低下頭,默不作聲。
“兩個人,傷了我們二十多個,你們這羣廢物,抓不住人要衝進舞池抓,那我們美麗人間以後就成了京城的笑柄了,你知道舞池裡有多少大佬!全國各地,藏龍臥虎……”
“候總,那現在。”
“給我調監控錄像。”
“明白了候總。”
這羣人散開,又過了片刻,唐建輝才拉着陳楚走出美麗人間,隨後打了一輛出租車道:“去京都體育館……”
出租車司機答應了一聲。
隨後道:“對了,你們是外地人吧,京都體育館現在建設的好啊,是中央人事局新上任的一個領導重視的,中央人事局你知道吧,最近又有新的變動了,又下去了好幾個領導,也上來了好幾個領導,你知道江城的領導王城麼,他也進中央了,還有那個……那個dl的檢察官叫什麼……好像叫韓鐵林的,人事局裡的人提過他……”
陳楚咧咧嘴,心裡暗想,這尼瑪不愧是京城啊。
一個出租車司機,和你談論的都是中央人事局變動的問題,尼瑪你認識人家嗎?和人家熟嗎?還是那些領導幹部是你家的親戚?
不愧是天子腳下,皇城根的老百姓本能的就有一種優越感,帝都人麼!有種地方的優越感,其實,不管你在哪,哪怕你在最窮的大別山,黃土高坡,四川盆地,或者窮山溝呢,只要你有錢,你就是牛逼的,沒錢,就算你在京都天子腳下也是吃泡麪住下水道的命。
唐建輝故意讓司機繞了個圈子,說自己是外地來的,想看看京都的風光啥的。
出租車司機最願意幹這個活了。
繞圈子多賺錢啊,你不讓我繞我都想繞呢,你讓我繞那就更好了,尼瑪在京都外三環繞纔好呢。
二十多分鐘後,兩人終於站在京城體育館前,第一個感覺就是大。
氣派的門面,總之就是那種高大上的建築風格,顯示着,老子很有錢的格調。
唐建輝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就是新聞發佈會了,還好,剛纔的打架是有驚無險。
陳楚咳咳兩聲:“建輝兄,你剛纔說美麗人間的炮手有槍?剛纔我怎麼沒看見?”
“唉,你個土包子,和你說,炮手的槍不露面的,剛纔那夥人,有禿頭光着膀子的,穿着黑色襯衣的,這些都是小打手,而那些西裝革履的,頭髮一絲不苟的中年人才是炮手,你看他們腋下都夾着一個小包,那裡面有可能,十有**吧,就是五四,或者六四手槍,這種手槍裡面有六發子彈,有效殺上距離是二十多米吧,理論上是五十米,但到五十米也沒什麼力道了。而且……咳咳,炮手房間裡一般都有八一步槍的。”
“八一步槍?”陳楚疑惑的看着唐建輝。
“是啊,八一步槍長七十多公分,槍托可以摺疊的,摺疊後便是五十幾公分了,是一種半自動的衝鋒槍,你知道他爲啥叫八一麼?”
陳楚搖頭:“八一年生產的?什麼破槍。”
唐建輝呵呵一笑:“你別小瞧了八一這種半自動步槍,他的彈夾可以壓三十發子彈,可以點射,可以連發,我的感覺便是八一槍非常的實用,不必ak47差,相對而言,現在的什麼95,還有更新,更輕便的衝鋒槍都不如八一這種槍。
“八一射程遠,理論射程是三千米,其實有效射程是三百米,能在三百米內打死人,甚至再遠一點,只要肩膀頂着槍托,臉貼住槍的槍身,兩手握住護目,認真瞄準,只要眼神沒問題,肯定打的中,而且這種槍威力巨大,可以打穿三十釐米的土層,二十釐米的磚牆,三釐米的鋼板,陳楚,即便你跑到一百米開外,被這槍打中了,你的身體能直接被打穿。”
“我糙!”陳楚摸了摸後腦勺:“這麼牛逼,唐建輝,你怎麼這麼瞭解,你們唐家有麼?”
“我……唉……在道上混的,誰沒這玩意兒。”
陳楚毛骨悚然,感覺唐建輝和自己幹架的時候要是用八一槍打自己,那自己腦袋豈不是早開瓢了?
唐建輝嘆口氣道:“道上現在都不是義字爲先了,都是利益爲先了,而江湖只是在蜀中那種十萬大山與世隔絕的地方還存在,他們重視的是功夫,是冷兵器,一般不會用槍的,但道上的人能用刀也不會用槍,也講究的是一個義字,比如我們唐家,蜀中的苗疆,以前的葉家,那是有槍也不會用,靠刀,靠功夫硬拼,不過現在這種講究義氣的事兒,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