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城這地方也是如此,房子改完了沒幾年就扒掉,然後再蓋,路也是修完了再修,城市擴建,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改來改去再改回來。
就像是一個小孩兒一邊拉屎在一邊沙堆上挖坑撒尿和泥。
挖完了坑再填上,然後再挖再填坑。
到最後弄自己一手的尿,和一手大便。
留給下一任的領導擦屁股,下一任領導也不傻逼,人家也繼續挖新坑,反正到最後,留下一大堆亂糟糟的亂尾工程。
勞民傷財,反正都是國家的錢,花唄。
但是仔細想,對於這樣一個國富而民窮的國家,歸根結底還是苦在了老百姓的身上了。
當官的還是照樣一天胡吃海塞的挺着腐敗的肚子一副的牛逼閃電。
……
陳楚的悍馬車停靠在車站。
本來這地方交通就亂。
根本不讓停車的,但是車站附近的警察交警啥的一看是悍馬。
整個瀚城總共就有兩輛悍馬車,一個是市長的兒子,一個是市委書記的衙內;而又多出了一輛悍馬車。
這幫警察不知道是哪個爹的。
根本沒人敢過來管,一個個顧左右而言其他。
“哎呦,今天天兒不錯哈……”
“嗯……你老婆生了嗎?”
“對了,你小姨子怎麼樣了?28了還沒找對象哪?”
“喂,王隊長孩子滿月了,你準備隨多少?一百塊錢拿不出手啊,一千塊咱又支撐不起,大傢伙商量商量都出五百得了,誰也別裝牛逼多掏……”
這幫警察議論紛紛,眼角都往陳楚的悍馬車上瞅,只是各自打着哈哈,心照不宣了。
社會就這樣。
很多不平的事兒變得習以爲常。
陳楚聽覺現在很好,附近十米範圍內的細小聲音都能夠聽的很清楚的,而這些人的議論在二十米內完全可以聽到。
而又聽到他們在議論x美、美賣淫的事兒。
陳楚不禁笑了,暗想:這算個屁啊!哪個女星屁股底下是乾淨的?全是泥巴,可能很多當紅的明星還沒有人家x美、美屁股乾淨呢。
當婊子偏偏立牌坊的時代,往往那些最純潔的,可能是最齷齪了。
遠處傳來了火車的鳴笛聲。
隨後褲衩衩的來了一聲。
證明火車到站了。
陳楚推開悍馬車,走了下來。
這些警察看他愣了愣,又在議論這人是誰。
忽然,一個警察虛了一聲道:“我糙!陳楚!我見過他,這人不是瀚城黑色會的二頭目麼?幹掉了馬猴子和尹胖子,瀚城除了季揚就是他了,現在季揚倒了,聽說陳楚去dl了,這貨啥時候回來了?我糙!開悍馬回來的?看來混的不錯啊……”
另一?另一個警察皺了皺眉道:“不會吧?陳楚這麼年輕?我以爲他怎麼也是二十七八啊?像是十七八歲似的小孩兒。”
另一個警察推了推大檐帽,這貨長得跟國民黨反動派似的,不用化妝直接能上鏡了。
呲着牙,一推帽子,大檐帽更歪了:“就是,我還以爲陳楚怎麼也是五大三粗啊,沒想到長得挺小清新的……”
第一個警察又虛了一聲:“小聲點,別讓他聽見,你看他小清新,下手狠着呢,我聽說最近馬副區長的死,還有他手下七八個人被殺人分屍,就因爲是得罪了陳楚,但是沒證據,馬副區長又是死在情婦家裡,上面就把這件案子不了了之了,但是內部都傳馬副區長的侄子得罪了陳楚的姘頭,所以他侄子被打傷了,馬副區長也被整死了……”
這些人議論紛紛,但明顯的看着陳楚帶着敬畏的眼神。
陳楚不禁冷哼一聲,這些警察,平時看老百姓的時候一個個眼高過頂,牛逼的都不行了。
爲何看自己一個混社會的這麼給面子?
媽的,看來人軟弱就被欺負,只要你夠強,這些警察甚至一些官都得繞着你走了。
陳楚感覺挺爽。
大大咧咧的往前走着。
車站的出口處涌出雜七雜八的乘客,不多時,一個一米八身高,穿着一身黑色韓裝的美麗男人走了出來。
說美麗男人,便是這男人長得太帥氣,竟然有些女人的妖嬈。
很像韓國棒子的那些帥氣的歐巴了。
他在前面走,很多小妞兒不禁在四周暗送秋波。
而陳楚發現,邵曉東這王八蛋染了黃頭髮,齊腮的黃髮經風一吹,髮絲飄飄,旁邊的小妞兒一個個的手捂着胸口,一副看呆了的模樣。
就像是滿眼睛裡全是小星星啥的。
邵曉東不用說話,一個動作,這些妞兒就被迷惑的樣子像是春潮氾濫。
而韓裝顯得修身,而身材更顯得修長挺拔,下面是黑皮夏天那種的涼爽皮鞋,緊身韓裝內,是白色的個性十足的白色襯衫,領口兩粒釦子開着。
露出雪白的肌膚和一些肌肉。
邵曉東肩寬腰細大長腿,背後揹着個黑色包包,黑色韓裝衣袖擺動,露出裡面白
色襯衫的袖口,而這貨裝出一臉的沉寂憂鬱色,就像是韓劇裡面的小王子。
陳楚呼出口氣。
還以爲見到邵曉東自己和他吹吹牛逼,把自己幹了瀚城二院小護士陸小曼的事兒添油加醋的吹一吹。
不過看人家一下車這氣場,一羣小姑娘圍着瞅,逼養的都快撞電線杆子上了。
陳楚就一陣的鬱悶。
自己的泡妞兒境界頂多達到了半機械化,人家邵曉東都已經達到衛星化了。
屬於那種人即使劍,劍即使人,人劍合一的那種境界。
陳楚哼了一聲,這個賤人,泡妞兒已經超越了語言,肢體,手段,砸錢這種俗套的境界。
已經開始玩起偶像派了。
“咳咳……”陳楚咳嗽了一聲。
邵曉東已經走到跟前,哈哈一笑道:“楚哥,最近可好?”他說着話,身後已經跟上來四個人,一女三男。
那個女的穿着軍用的迷彩背心,而白色的細細的胳膊顯露出來,頭髮微微長一點,往後面梳攏着,露出了半個額頭,很拽的,很讓人氣性的打扮。
而另外三個人,也不是很魁梧,身材略瘦,年齡都不超過二十歲的樣子,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像是小屁孩兒,社會上的小混混啥的。
陳楚也沒怎麼太重視。
感覺這四個人,自己分分鐘就可以全部放倒了。
而邵曉東這次說是來對付刀爺的,而且 ...
領人來對付,真要是領這樣的人,估計真打起來,三個不頂一個,主要是太瘦了,而且用眼睛一掃就沒有戰鬥力。
邵曉東也是沒啥戰鬥力的人,以前打架他都在後面指揮,等人家衝他來了,這貨掉頭就跑,大長腿跑的也快,一般人還真跑不過,追不上這貨了。
不然這小白臉得讓人揍飛了。
邵曉東眉開眼笑道:“哎呦楚哥,啥時候混上悍馬車了?牛逼啊……哈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大陳楚。”
這些人點頭也跟着叫了一聲楚哥。
陳楚呵呵笑道:“哎呀,這車也不是我的,是龍九送我的……咳咳……”他說完發現邵曉東臉色變成醬茄子了,忙知道說錯話了。
邵曉東閱女無數,但對龍九卻是願打願挨,和龍九套近乎被揍的鼻青臉腫,胳膊都打斷兩次,不過骨頭接上了又跟人家賴皮賴臉,一點恨意都沒有,還發誓情願被龍九打一輩子打死了都不後悔。
陳楚以前也曾經發過同樣的毒誓,當然被揍的比邵曉東都慘,不過看到龍九的容顏,又賤兮兮的跟哈巴狗似的討好,對美女一點也恨不起來。
“咳咳……”邵曉東低低道:“咱不都說好了麼,我姐給你了,你別和我爭龍九了……”
“呃……”陳楚撓撓頭:“我是她徒弟,這悍馬車是她給徒弟的,唉,你別多想,我不喜歡龍九的。咳咳……”
陳楚說完自己都感覺這話太假。
幾人上了車。
陳楚這才問道:“曉東,今天咱們要給刀爺個下馬威,但得了解他的情報了,這個怎麼辦好?”
“呵呵……這個好辦。”邵曉東點了一根菸呵呵笑道:“雖然在京城,我那些小姐都折在裡面了,但是我在瀚城倒騰小姐這麼多年了,還是有些沒跟我去的,來之前我已經瞭解好了,那些小姐已經幫我打探了準確的時間,刀爺是下午五點多差不多到瀚城,這傢伙是坐火車來,因爲他手下也要帶傢伙來,所以他爲了避嫌,也是爲了低調形勢,下榻在瀚城賓館,這老傢伙把賓館包了,糙,真有錢,大約帶五十個打手來,加上早些來到瀚城的那些打手,差不多一百五十人,農民工一千多人,不算了,都是廢物……”
陳楚哈哈笑了。
隨即嘆了口氣,心想還尼瑪是邵曉東,沒有這貨自己就是兩眼一抹黑,屁都不明白。
“對了,咱們去哪?”
邵曉東想了想:“去我以前的一個窩點吧,我撤走瀚城的時候因爲太匆忙了,雖然在賣房子,但有幾處沒賣出去。”
陳楚點點頭,在他的指點下,不一會兒到了一處居民區。
邵曉東道:“楚哥,你這悍馬車有些太顯眼了,最好放在別的地方,不然一看見你這車都知道你在這裡了。”
陳楚應了一聲,隨即把悍馬車放在一個小區的地下車庫,隨後打車來到邵曉東的據點。
而邵曉東這時據點不遠已經停靠了幾輛麪包車,陳楚進入房中之時,嗆得咳咳直咳嗽。
邵曉東的這處地方有一百多平,是一樓,而且還帶地下室。
而這些人聚集亦是在地下室了。
八十多平的地下室內閃爍着白熾的燈光。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邵曉東坐在椅子上抽着煙,而左右已經站着兩排十八個人。
而桌子上扔着兩個帆布的口袋,口袋敞開,裡面裝着的全是手槍和子彈。
陳楚不禁呼出口氣。
邵曉東熟練的往裡面壓着子彈,而手槍有些都是分解的,其餘人有的也忙着組裝分解後的手槍。
邵曉東隨即朝陳楚扔過來一把。
陳楚接住後發現這槍是嶄新的。
雖然是64手槍,不過顯然沒怎麼用過,他忙看旁邊的槍號,只見槍號已經被打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