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族族長瞥了一眼中年男子,眼睛眯起淡淡道:“刑如海,原來是你這個鼠輩!”
“桀桀,慄老頭,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竟然還沒死,在下真是佩服的很啊!”刑如海陰笑着看向蠱族族長。
“你們血主不死,我又怎麼會先一步離開呢!”蠱族族長說話間,手中的柺杖就在刑如海的周圍快速點了幾下,幾條黑色的鎖鏈激射出去,牢牢的鎖住了刑如海周圍。
不過刑如海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慌,反而面露譏諷的道:“慄老頭,這點手段就想困住我,你以爲我是秦木這個廢物嗎?”
聽到這話,一旁的秦木臉色冷了下來,只是礙於形勢,他強壓下了內心的憤怒。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困住你!”蠱族族長淡然一笑,隨後眼眸劃過一抹冷芒,對周圍的幾名族老喊道:“一起拿下這鼠輩!”
聞言,幾名族老紛紛擡手攻擊。
一時間,各種手段盡皆落向了鎖鏈牢籠中的邢如海。
“桀桀!”邢如海陰陰一笑,身影再度憑空消失,幾名族老的攻擊不禁相繼落空。
“嘖嘖,想要拿下我,等你們老死也做不到,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鎖鏈牢籠中傳出一道嘲諷的笑聲,緊接着刑如海的身影就出現在牢籠外面。
見此,蠱族族長臉色微變,手中的柺杖連連激發出黑色鎖鏈,想要攔截住刑如海,可惜對方的速度如鬼魅一樣,避開了黑色鎖鏈的束縛。
眼看邢如海就要攜帶血龍木盒逃走,蠱族族長一咬牙,張嘴吐出一口血液灑在了乾枯的柺杖上面,頓時柺杖散發出一陣血色光芒,幾條血色鎖鏈憑空出現,閃電般的激射向刑如海。
邢如海感受到血色鎖鏈上的可怕能量,急忙施展血影術,身體再次突兀消失。
然而血色鎖鏈就好像長了雙眼睛一樣,死死的緊跟着邢如海。
“秦木,你還愣着幹什麼,快特麼的過來幫忙啊!”邢如海感覺擺脫不了血色鎖鏈,不由向附近的秦木求助。
“好,我馬上過來幫你!”秦木大喝一聲,身子快速躍到了刑如海的身側,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邢如海的肩膀上。
刑如還始料未及之下,被砸了一個正着,右手抓着的血龍木盒禁不住的脫手而出,而他本人則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刑如海,薑還是老的辣,血龍木盒還是由我親手交給血主吧,你就老老實實的作爲補償永遠留在蠱族吧!”秦木冷笑一聲,一把抓住血龍木盒,同時拋出了幾隻綠色蟲子。
綠色蟲子剛到刑如海的面前,就崩裂誠一團濃郁的綠霧,遮住了他的視線。
“秦木,我草你十八代祖宗,這個仇老子記下了!”刑如海破口大罵,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木居然比他還要陰險。
“哈哈,刑如海,你難道忘記面對無法掙脫的敵人時,唯一的辦法是比同伴跑得快嗎!”秦木朗笑一聲,身影已經跑到了蠱族大門附近。
刑如海吐血三升,想要殺死秦木這個老東西的心都有了,可惜這時血色鎖鏈已經牢牢將他鎖住,即便是施展血影術也沒有辦法掙脫。
蠱族族長以及幾名族老相繼趕了過來,將邢如海包圍起來。
“繼續逃啊,看你還能往哪裡跑!”一名族老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哼。”邢如海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是認栽了。
見此,蠱族族長沉聲道:“把他壓下去關起來,其餘人跟我一起將血龍木盒追回來。”
“人都已經跑遠了,此時再追能有什麼用!”想要爭奪族長位置的族老撇了撇嘴,似在抱怨的道:“剛纔族長就不應該放過他,這下好了,聖玉剛找回來就又被搶走了。”
蠱族族長冷冷的瞪了這名族老一眼,就聽見不遠處的大門口傳來了一陣打鬥聲,不由連忙向那邊趕了過去。
其他幾名族老相視一眼,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疑惑之色,畢竟整個蠱族除了他們幾個外,沒有人能夠留住秦木。
……
蠱族大門處。
秦木陰着臉,蘊含蠱毒的手掌狠狠的拍向了霍真,要不是一門心思想要早點離開這裡,他早就滅了眼前這兩個傢伙了。
霍真急忙閃躲,不敢硬拼,剛纔他只是接了一掌,就直接被打成了重傷,肋骨都斷裂了好幾根。
一旁的沈城則抓起躺在地上的蠱族護衛手中的長槍,快速的朝秦木後背刺去。
感應到身後的危險,秦木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耐煩之色,他猛然轉過身,一把捏住槍尖,擡手就將鐵槍拍斷,隨後手腕一翻,拋出了手中的槍尖。
“小心!”霍真急喊一聲。
然而槍尖的速度極快,沈誠根本無法反應過來,被刺中了心口,連人帶槍尖倒飛出去,撞在了厚重木樁門上。
“去死吧!”霍真眼眸浮現一抹怒意,龍形真氣包裹住拳頭,重重的轟向了秦木的腦袋。
“哼,不自量力的小輩!”秦木眼中露出一抹不屑,手掌擋在腦袋前,捏住了霍真的拳頭,隨後一腳踹在了霍真的小腹間,將他踹飛了好幾米。
“嗯?”感受到手掌上的灼熱感,秦木伸開手掌一看,不禁輕咦了一聲,看向砸落在地上的霍真嘀咕道:“區區一名後天武者,竟然能夠傷到我,有點古怪!”
不過當他正準備抓走霍真研究一番時,就看到蠱族的族長以及族老趕了過來,不禁臉色一變,想都沒想的轉身逃走。
“給我留下!”蠱族族長的動作無比迅速,柺杖在一瞬間就拋擲了出去。
見狀,秦木嚇了一跳,之前他就是被這根柺杖纏住了,心中很是懼怕,因此他心下一橫,索性將手中的血龍木盒朝着空中的柺杖扔了過去。
蠱族族長連忙掐了一個印決,將柺杖收回,同時一個躍身抓住了掉落下來的血龍木盒。
“呼,還好血龍木盒被搶回來了!”周圍的幾名族老看到木盒族長拿到,不由鬆了口氣。
“多虧了這兩個人,要不是他們拖住了這個秦木,只怕血龍木盒就被秦木帶到血蠱門了!”一名族老讚歎一聲。
趕過來的黛兒急忙跑到霍真身前,“霍大哥,你傷到哪兒?要不要緊啊!”
說着就從腰間取出一顆藥丸,放入了霍真的嘴裡。
“咳咳……”霍真一陣咳嗽,鮮血從嘴角溢出來,他抓着黛兒的肩膀急聲道:“不,不用管我,快,快去救你沈叔叔!”
“好好,你不要說話了,我馬上過去!”黛兒着急了說了一句,就站起身向厚重木樁門跑去。
而蠱族族長已經先一步來到了沈誠面前,他手指在沈誠的穴道上快速點了幾下,然後查看了一下沈誠的脈搏,沉聲道:“還有救,快把他擡到我的臥室中,然後準備好藥酒。”
周圍的族老也知道沈誠正處於生命垂危之際,因此沒有遲疑,就擡着沈誠往族長的房間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