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傾城睜開眼睛,眼中的殺機,一閃即逝。
“那些人,等着吧!等他重登帝位的時候,就是討還當年那筆債的時候。”水傾城低聲喃喃道。
“而這一世,我妖妃,註定會陪他君臨九天。”
“可惜,紫薇,你卻不在了。”水傾城腦海中浮現一道倩影,不禁有些黯然。
窗外,夜色迷離,蕭雲站在房間中,看着窗外的夜色,說是療傷,其實只是託詞罷了,他的傷勢,已經差不多痊癒了,今夜過後,足以讓他恢復全部實力。
他會找藉口離開水傾城的身邊,是因爲,他怕!他怕被水傾城口中所說的所蠱惑。
即便,水傾城說的是真實的,也不是現在的蕭雲所能觸及的。
其實,如水傾城所說的那般,知道的太多,其實,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
一個帝王,落魄成農民,卻還始終想着要擺帝王的架子,那不是驕傲,而是看不清現實。
即便,真有一個曾經的自己存在,那麼,那個自己,輝煌也好,落魄也罷,都不是現在的他該關心的事,現在的他,只需要做好現在的自己就可以,想太多,根本就是自尋煩惱。
事實上,蕭雲已經在煩惱。
水傾城給他開啓了一道他看不見的世界的門。
蕭雲想要不去想,可是,又怎麼能夠不去想?
這一夜,蕭雲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亞特蘭蒂斯的大長老已經等在那裡,看着蕭雲的眼神,從之前的不屑,已經演變成現在的驚恐。
一個水傾城已經足夠恐怖的,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傢伙。
昨日,在水傾城趕他離開之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走,因爲,在停留下去,他覺得,他會有隕落的危險。
爲人所制的滋味,終究不好過。
等了一會,見蕭雲和水傾城都沒有出現之後,大長老已經準備好逃走。
可是,在他要逃走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恐怖的傢伙,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張冰冷的面孔,一把彎刀,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一點與這世間的人,所相同的點。
大長老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對對方出手
,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慘不忍睹,在那個傢伙面前,他沒有走過一招。
而被抓回來之後,他親眼目睹,那個恐怖的傢伙,跪在水傾城的面前,口稱主人。
僕人已經這般強大,那麼,作爲主人的水傾城,又該是何等的強大,原本,對於此事,始終抱着樂觀的心態,但是,在經歷了昨夜之後,大長老總是開心不起來,甚至,已經爲亞特蘭蒂斯的命運,感到了擔憂。
看大長老的樣子,蕭雲也知道,這傢伙,應該是被鬼奴收拾的很慘,畢竟,那可是曾經賞過他一刀的恐怖的傢伙。
戰爭機器,蕭雲見過很多,但是,比起鬼奴來,終究還是差了許多。
恭敬的站在水傾城的身後,沒有聲音,沒有表情,甚至,呼吸都微不可聞。
但是,誰若是敢對水傾城不利,那麼,勢必會迎來這個傢伙的雷霆一擊。
這一點上,蕭雲很羨慕水傾城,因爲,她擁有一個這樣的僕人。
而自己就可憐的多了,自始至終,都是孤身一人。
一行四人,終於踏上了通往亞特蘭蒂斯的征程,有大長老引路,亞特蘭蒂斯自然難以保持神秘。
大長老,似乎連隱藏的意思都沒有,或許,在他看來,他們知道與否並不重要,若是能奈何對方,那麼,通往亞特蘭蒂斯的路,即便被人知道了,也算不得什麼!
當然,若是不能奈何對方,那麼,亞特蘭蒂斯的氣運堪憂,如此,也無所謂了。
越過了一片海域,當踏上這片對外始終保持神秘的土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夕陽,籠罩在一座宮殿上,莊嚴,恢弘,古老,磅礴,大氣,蕭雲一連用了五個形容詞,來形容眼前這座瑰麗的大殿。
海神的圖騰,散發着最原始的光輝,這片空間,爲紫色送籠罩。
遺留自上古的神蹟,的確尤其驚豔之處。
梵蒂岡,也不過如是。
只有水傾城,一雙眸子,依舊古井無波,甚至,隱隱的帶着一抹不屑。
眼前的殿宇,的確沒有什麼讓她值得驚豔的地方。
一衆紫袍人立於殿前,爲首的一個蒼老的不像話的老人,沒有
看到亞特蘭蒂斯的族長,顯然,蕭雲的那一劍,縱然沒能取了對方的性命,對方只怕也落下了極重的傷勢纔對。
“貴客登門,有失遠迎,恕罪。”老人開口,聲音洪亮,清晰的傳入蕭雲的耳中。
“貴客?惡客,只怕還有待商撰吧!”蕭雲聞言,輕笑一聲。
“呵呵,亞特蘭蒂斯的土地,千年來,從未有外人踏足,閣下作爲第一人,無論如何,都是亞特蘭蒂斯的貴客,況且,閣下身懷亞特蘭蒂斯的聖物,對亞特蘭蒂斯來說,就更是難得的貴客了。”老者輕笑着開口。
“我的人呢?”蕭雲冷冷的問道。
“請隨我入內。”老者輕笑,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蕭雲聞言,眉頭輕皺,從水傾城口中得知亞特蘭蒂斯有一片神秘的空間,可以不受規則的壓制之後,蕭雲就不由的謹慎起來。
若是依從老者之言,只怕有自入彀中的嫌疑,那個時候,只怕就由不得自己了。
不禁將目光看向身邊的水傾城,雖然,水傾城有以自己爲主導的意思,但是,總要問過水傾城的意見纔是。
見到水傾城微不可察的點點頭,蕭雲輕笑一聲,“我有選擇嗎?”
“傳聞,亞特蘭蒂斯有一片神秘的空間,其中,可以不受這世間規則的左右,蕭某這一次,倒是很想好好見識一下。”蕭雲輕笑道。
水傾城的點頭,無疑讓蕭雲多了幾分底氣,水傾城的神秘,他其實一點都看不透,但是,有一點,蕭雲清楚,若是沒有把握,水傾城斷然不會如此痛快的答應。
蕭雲的話,讓老者面色一僵,隨即,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長老。
顯然,他覺得,是大長老泄露了亞特蘭蒂斯的密辛。
大長老臉上漏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卻不敢解釋什麼。
“還在那裡站着做什麼?還不爲客人引路!”老者看着大長老冷冷的說道。
在外人眼中,亞特蘭蒂斯的大長老,在亞特蘭蒂斯,恐怕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
但是,在亞特蘭蒂斯的內部,在那些古老的人物面前,大長老,還算不上什麼,唯一可以擁有一點話語權的就是族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