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巖一臉疑惑的看着趙湘君。
“這個姐姐好大啊!”趙湘君的目光有些羨慕。
“啊?”王青巖掃了一眼波濤洶涌的許天衣,有些尷尬的收回目光,“沒事,她年紀也比你大。”
“?”趙湘君嘴角一翹,又狠狠的捏了一下王青巖的手,隨後示威般的朝許天衣哼了哼。
許天衣蔑視的掃過趙湘君的胸部,什麼也沒說。
“她...她...”趙湘君抓狂不已。
“走了走了!”王青巖拉着趙湘君,路上又碰到了扶持而來的趙家三人組,一行人朝着無爭城的鎮守府而去。
許天衣在偏殿幫司蔻以及孫佛語療傷,王青巖跟趙湘君坐在書堂的左側,閉目沉思着。
趙連成正在跟言、張、南宮三人發火。
“查銘牌還不會查嗎?”
“打不過不會上報州府嗎?”
“萬劫河干涸了這麼久,我們鎮妖堤一點消息都沒收到,萬劫河的乾涸,會導致什麼樣的局勢,你們清楚嗎?”
“啊?”
“尸位素餐之輩!”
“巡捕司的那個呢?”
“去無爭林追蹤去了?”
“找死嗎!!”
趙連成大喘了幾口氣,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坐下,隨後滑倒在了座位上。
“說說吧,萬劫河干涸以來的情況。”
言逯掃了一眼張凌飛與南宮凜,嘆了口氣。
“萬劫河干涸之事,有我書院先生許天衣一人作保,沒有上報州府,而是向鎮妖堤戰場指揮部稟報了。”
“不知爲何,消息一直未能傳遞出去。”
“萬劫河干涸之後,城內居民慌亂,飲用水源不足,我們幾個這個月來,都是在爲了尋找另外的水源而奔波。”
“前不久,巡捕司黃筠黃大人發現有妖物在無爭林現身,便率了一支小隊進林追蹤而去。”
“城內關係錯綜複雜,今夜襲擊各位的人魔也好,還是那幾頭妖物也好,根本偵測不出來。”
“城裡,有妖魔的人。”言逯咬牙切齒的說道。
“很明顯的事,你們有目標麼?”趙連成問道。
“有三家,但都沒有證據。”言逯與張凌飛南宮凜對視了一眼,“烈日門、擎天宗以及...樑家。”
“那爲什麼不抓了?就算沒證據,拘留在鎮守府監牢裡難道不行麼?”趙連成的眉頭一皺。
“烈日門和擎天宗還好,樑家,有些麻煩。”言逯嘆了口氣。
“是那個樑家麼?”王青巖睜開眼,問了一句。
“對...”
“哪個樑家?”趙連成一頭霧水。
“樑家嫡系長女樑輕雪,是風雷府少府主鍾心之妻。”王青巖的眸子眯了眯,想起了一些往事。
“風雷府?!”趙連成的瞳孔驟然一縮。
“不過,風雷府應該不會插手這種事情。”王青巖知道那盤膝於風雷塔上的男人,是何等的恐怖,但與之相對的,便是他鎮壓風雷塔數百年的功勞。
“風雷府不插手,但鍾夫人會啊..”言逯的神情有些苦澀,“她說,有證據隨便抓,沒證據的話,請三思。”
“這也很合情合理。”王青巖嘆了口氣,“風雷府的人雖然不出現在三面戰場,但是他們對於大玄的貢獻,一點也不會比所有人差!”
“所以,就陷入了兩難的地步,如果抓了烈日門與擎天宗,而又對樑家視而不見,這對城池的治理是有很大沖擊的。”言逯拱了拱手,他的話已經說完,剩下的就等着這幾個雖然年輕,但卻能夠左右無爭城大勢的青年了。
“怎麼說?”趙連成挑了挑眉。
“我覺得,抓!”趙湘君可不會給風雷府面子,“明擺着是衝着青巖哥哥而來,那個樑輕雪就算是風雷府少夫人,也不能如此蠻橫無理。”
“對,就算是抓進了監牢,如果查清楚與此事無關,那放了便是,公示一番,也不會落他們面子。”趙穹驀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在剛纔玄武區夜色裡的戰鬥中,受了些輕傷。
“天衣先生是什麼意思?”趙漣漪是趙家四人組中的智囊,她沉思了會,問了一句。
“天衣先生說,抓一批,打一批,殺一批。”張凌飛的神色有些古怪。
“她是這麼說的?”王青巖的眉頭一挑。
“是!”張凌飛三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這樣,我跟湘君去樑家,你們六人去烈日門與擎天宗,把人都提回來!”王青巖撥弄着腰間的天下緝拿令牌。
“不可啊!”言逯的神色一緊,“此事本來就是針對少堂主您而來,如果萬一樑家真的有問題,您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這邊帶上技道弟子前去,率先封住。有什麼事,我來擔着。”王青巖站了起來,“就這樣吧,事情拖的越久,對於恥辱之瀑的戰鬥就越發不可控。”
“此時剛過三更,現在去...”言逯還想勸阻。
“現在去不更好麼?妖魔的襲擊剛剛散去,我就不信這些世家宗門能夠睡得着!”王青巖的眸子眯了眯,“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問問許天衣關於萬劫河干涸的事,玄墨崖的弟子可以率先集結了,等我回來便出發!”
“好吧..”見無法扭轉王青巖的決定,言逯三人只得同意,行禮退下之後開始佈置。
“我跟你一起去。”趙湘君也站了起來,拉住了王青巖的衣袖。
“....”王青巖看着趙湘君,只得點頭。
偏殿內。
許天衣的浩然之氣正在梳理着司蔻體內動盪的魂靈,看着王青巖與趙湘君走了進來,眸子一眯。
“萬劫河之事,你到底有沒有上報給鎮妖堤戰場指揮部?”王青巖單刀直入。
“報了!”許天衣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三番五次問這個問題,你是在懷疑我?”
“對!”王青巖直視着許天衣的美目,“如果你沒問題,那麼出問題的就是鎮妖堤戰場指揮部!這是何等大事?”
“我知道,但我確實報了上去。”許天衣掃過緊牽着王青巖左手的那個姑娘,眸子暗淡了幾分,“你可以去傳訊司查,還有案牘庫,都有記錄。”
“乾涸的原因,是曜日吞天獸還是大西州瑤池雪山出了問題你不清楚嗎?”
“第一,我來此地並不是爲了追查萬劫河之事,第二,我來此地是有別的事情。可以了?”許天衣暗淡的眸子頓了頓,有些惱怒。
王青巖沉默了許久,拉着趙湘君轉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