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進了聚朋樓大門,服務員恭恭敬敬的給幾人鞠躬。
這些人就像是機械化的一般,這些年,在這裡,他們不管是誰,南來的,北往的,總會來來去去的,他們不管身份是什麼,只知道鞠躬。
機械化的鞠躬!
當他們回到了鎮長定下來的包廂的時候,仇遠還是在那裡,江心早都想到了,仇遠不是不想走,是他不能走,更是他不敢走。
再次看到江心的仇遠面部沒有任何表情。
江心知道,剛纔鎮長和村長不知道仇遠做的那些事情,走的時候一定是哄着仇遠,諸如說一些,“算了,就不要計較了。”之類的話。
這讓仇遠肯定更是囂張。
不過沒關係,畢竟我是金主,金主爸爸怕過誰?
江心走進了包廂,鎮長說道:“來,江心,你上座。”
這短短的幾個字,讓仇遠怕了一些,如果是仇遠的父親在這裡,鎮長都絕對不會讓他的父親做上座,何況,何況眼前的這個人是江心,是和自己年齡一樣大的江心,所以,仇遠心中的想法便可想而知了。
江心謙讓道:“鎮長,還是您上座吧,我江心何德何能,能夠坐在那個位置,如果我今天做了上座,怕是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啊。”
鎮長說道:“你說這句話可就是謙虛了,之前,是我們做的不對,是我們的不好,所以,你一定要上座,如果你不去上座,就是看不起我們。”
仇遠心中“咯噔”一下,如果說剛纔的時候,仇遠覺得鎮長只是讓着江心,但是現在,他一定不會這麼認爲,因爲鎮長是萬般的求着江心去上座。
不僅僅是求,更甚至在江心面前有些低聲下去。
仇遠不明白,也害怕明白。
江心很無奈,被鎮長硬生生的送到了這個上座的位置,他也只能好端端的坐在那裡,不過,渾身都感覺到不自在。
以前的時候在家裡,父親總是上座,每次過年走親戚,總是年長者坐在上座的位置,可是現在,自己卻要去坐上座的位置了,這都不算什麼,在鎮長面前,江心都是坐着上座了,心裡豈不是美滋滋。
心中暗想:“所有人在鎮長面前都要低三下四,我卻在鎮長面前做了上座,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哪輩子?這輩子,要不是你是金主爸爸,你能坐上座嗎?
接着,鎮長坐在了江心的右邊,村長坐在了江心的左邊,程冉冉坐在了鎮長的旁邊,而仇遠坐在了程冉冉的旁邊。
仇遠看到江心,心中萬般的不舒服,又看到鎮長對待江心的態度,這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不禁心頭有些惱火。
往往,人都會這樣,可以看到一個陌生人飛黃騰達,卻不想看着自己認識的人有一點好。因爲每個人都有一種攀比心。
如果是這個人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呢?那整個人怕是都想炸了。
這個炸的人便是仇遠。
落座之後,鎮長說道:“仇遠,你不是問我今天到這裡來幹嘛嗎?”
仇遠說道:“是的是的,您說您要請別人吃飯,我也就沒有多問,沒有想到現在咱們幾個人坐在一個桌子上了。”
鎮長看了仇遠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可是我請吃飯的這個人可不是你。”
這句話說出來,很是讓人下不了臺,但是仇遠這個人,早已經把臉扔了,所以,還是樂呵呵的陪笑道:“我哪裡有福氣能夠讓鎮長請我吃飯啊,這頓飯啊,我來請您,能夠請您吃飯,也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家的榮幸。”
鎮長說道:“不用了,這頓飯不用你請。”
鎮長第二次給了仇遠尷尬,但是仇遠對於這一切,好像並不在乎,作爲商人,他賠笑也已經習慣了,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一點兩點的。
鎮長說道:“仇遠,做人,一定要誠實,你是商人,你自己應該知道,誠實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對嗎?”
仇遠說道:“是的,是的。”
鎮長繼續補充道:“一個誠實的企業家,能夠讓企業存活的更長遠,也許你用奸詐的手段可以發一些小財,但是大財,不是你能奸詐得到的。”
仇遠知道,鎮長這個意思就是怪罪剛纔的自己,因此,趕緊賠笑道:“鎮長,這件事情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鎮長提起手掌,伸開。
別誤會,不是打人。
將手掌對着仇遠,阻止道:“你今天不用和我道歉,你也沒有必要和我道歉,我只是作爲你父親的朋友,作爲你的長輩對你的告誡,今天最應該道歉的人是我。”
仇遠說道:“鎮長,您說這句話真的是羞煞我了,我哪裡敢讓您道歉啊。”
鎮長腦袋一歪,看着仇遠,江心心頭不禁暗笑一聲,薑還是老的辣,這個仇遠想和鎮長玩心計,沒想到鎮長就只是幾句話,就能夠讓他下不來臺。
鎮長說道:“說誰我是和你道歉?我是和江心道歉。
江心,今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是我在沒有查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茫然的對你嚇了結論。”
仇遠看着鎮長的樣子,驚呆了一般的看着鎮長,說道:“這......”
鎮長看着仇遠,“這什麼這?我今天就是來請江心吃飯的,可是沒有想到,我這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仇遠心頭既懼怕,又茫然。
因爲剛纔村長和鎮長說話,爲他解釋,走的那個人就是給村裡捐款的人的時候,故意避開了江心,所以他是什麼都不知道,茫然。
但是,江心就在這短短几年的時間裡,沒有想到竟然學會了武術,他在暗想,江心身上一定還有別的什麼秘密,這個人簡直就是太可怕了,幾乎沒有說一句話,就能讓人感覺到威懾力,就能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江心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鎮長,這些都是小事情,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再說了,當時我也有錯,我想先給我的同學,曾經的同學,仇遠到一個歉。”
只見江心本來偏向於鎮長的身子轉了過去,看着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