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眉頭疑問性的一皺,“這是爲什麼?”
劉樂細眉輕挑,“你想想,如果你是羣特,整天和一羣龍套在一起,那別人還會認爲你是羣特嗎?別人都會認爲你是羣演!誰還相信你的實力?”
聽了這話,江心有些不認可,“實力是自己表現出來的,如果作爲羣特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那這個羣特還有什麼意義?”江心將手插進口袋問道。
劉樂拍了拍江心的肩膀,“總之,你今天救了我女兒,我也是好言相勸,至於聽或者不聽全看你自己。”
江心知道劉樂說的是陸小晴,因爲在橫店,江心除了和陸小晴走得近,沒有第二個人,“我和小晴從來到橫店就在一起,我們之間不僅僅是共同拼搏那麼簡單,我對他更多的是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慾望。”
劉樂聽江心說這話也不好多說什麼,作爲朋友能夠勸江心少些和普通羣演來往。但是作爲朋友,你又怎麼能勸感情的事情?
劉樂將搭在江心肩膀上的手放下來,“啪”的一聲落在褲腿側邊,“陸小晴之前不是在王羣頭那裡嗎?怎麼現在和你一樣,去了方澤那?在橫店可是不允許演員隨意更換羣頭的,這條規矩,是羣頭一起訂的,方澤難道爲你破了例?”
“他本來是在王羣頭那裡,但是王羣頭有些人品不好,我讓小晴這兩天先和我在一塊兒。”江心也不好明說,劉樂作爲橫店羣頭裡公認的老大,每每羣頭之間發生矛盾都會找他來調節。這幾年橫店羣頭之間都相安無事,劉樂也沒那麼煩心。
劉樂沉重的點了點頭,“嗯,但願如此,希望你也別讓方澤太爲難了。”
江心微微一笑,“走吧,先和他們會合。”
兩人走到羣演集合地點,正好看到方澤,陸小晴和王羣頭在一塊。尤其是方澤和王羣頭,爭的那叫一個面紅耳赤。
劉樂和江心停下腳步,劉樂的女兒也嚇得站在他的身後,露出半張臉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王羣頭滾大眼珠,死死盯着方澤,指着陸小晴怒喝道:“方澤,你他孃的不守規矩是吧?都說好了,羣頭手下的羣演,是誰的就是誰的,你這不是明擺着挖人嗎?”
這件事情從表面上看是方澤不佔理,畢竟是大家共同定下的規矩,但是往深了看,確實是因爲王羣頭的人品問題,江心和方澤都是在保護弱者。
方澤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你自己做的什麼事情,你自己清楚!到這裡來大呼小叫算什麼東西?”
王羣頭瞥了瞥頭,冷笑一聲,“哼,我做的什麼事情?我做什麼事情你特麼管得着嗎?少特麼打我手下人的主意。”
“我打你手下人的主意?要不是你逼着她做一些事情,她能到我這裡來?她如果在你那待得好好的,他能到我這裡來?我看你就是十足的衣冠禽獸。”
王羣頭被方澤說中了,有些急眼。如果再說下去,方澤肯定會把王羣頭的所做所爲都說出來,圍觀的人少說也有十幾個,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哪有女孩還敢到王羣頭的手下去,再說了,面子也掛不住啊。
於是,他一把抓住方澤的衣領,“你說誰是衣冠禽獸呢?”
江心想要上前,劉樂一把攔住,“先等等。”又對江心問道:“王羣頭是不是壞了橫店的那條規矩?”
江心知道,劉樂所說的那條規矩是什麼意思。
而橫店的這條規矩也是劉樂所立,就是爲了保護女生來到橫店不受欺負的,想都不行!
當然,以後去劇組,劇組愛幹嘛就幹嘛,管不着。但是在羣頭裡,欺負女生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江心點了點頭,將陸小晴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樂,並且要劉樂爲他做到保密。劉樂也答應了。
另一邊還是爭的如火如荼。
方澤咬牙繼續說道:“誰是衣冠禽獸,誰心裡清楚。老王,‘君子動口不動手。’”
王羣頭將方澤的衣領鬆開,兩隻胳膊大開,“好,你說我是衣冠禽獸,那誰挖了我手下的人?”王羣頭又看了看陸小晴,“你說,你以前在誰的手下跑龍套?”
陸小晴沒有回答,斥責的眼神看着王羣頭,心中充滿了不愉。
“啪——”
王羣頭攤開雙手,只一拍,“默認了?那就是了,以前你在我的手下跑龍套,無緣無故跑到方澤手下,方澤還說我是衣冠禽獸,各位給我做個證。”說罷,王羣頭轉身對圍觀的人說道。
“真是不要臉!”江心抿嘴咬牙輕聲喝到,再一次想上前。
劉樂拽住江心的衣袖,衣服咔咔作響,“再等等,現在還不是你出手的時候。”
江心不知道劉樂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現在上和等會上並無分別,再說了,現在方澤還沒有吃虧。
方澤被這句話說的啞口無言,但是,答應了江心的事,就要做到,“陸小晴是江心的朋友,江心是我的朋友,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等江心回來再說。”
陸小晴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因爲一旦鬧大了,以後在橫店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就算不在方澤手下幹活,也不在王羣頭手下幹活。那其他羣頭聽說這件事情,誰還敢收,畢竟一個羣演不能去多個羣頭那裡,這就像是公司一樣,除非是“借人。”
這條規矩就如同現在的陽光一般強烈,照的你身子炙熱,卻無可奈何。
“砰——”
陸小晴氣的雙腳一跺,兩隻胳膊向下一甩,“別吵了。不就是跑龍套嗎?老孃我不幹了總行了吧?什麼狗屁夢想,全都滾吧!”
始終不說話的陸小晴忽然一喝,這一喝把方澤和王羣頭都嚇得怔了一怔。
陸小晴又指着王羣頭喝到:“老孃告訴你,我來方哥這裡是我逼着江心,要他推薦我過來的,我自己的事情別扯其他人。”
王羣頭自始至終都在聽到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江心,江心,江心,“江心算什麼狗東西?他能指揮的動方澤?方澤,你也太懦弱了吧?”王羣頭指着方澤說道。
忽然一下,王羣頭輕蔑一笑,“也是,當年你來橫店時候......”
王羣頭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方澤忽然大怒,喘着兩口粗氣,指着王羣頭,氣的手指直髮抖,“你......你。”
這次反過來了,改成方澤主動,方澤向前一衝,重重的粗氣撲向王羣頭的臉部,牢牢的抓住他的衣領了。
王羣頭對着圍觀的羣頭喊道:“你們作證,這次是他先動的手。”
方澤不知道王羣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裡遲疑了些許,就在這遲疑的片刻,只覺的左邊臉頰一痛,沙包大的拳頭貼在了臉上。
陸小晴見狀,衝了向前,卻被王羣頭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兩口粗氣,即使在如此生氣的情況下,陸小晴紅色的臉蛋還是顯得極爲可愛。
劉樂擋在江心面前的手也放了下來,江心二話不說,三步兩步躍到了王羣頭面前,提起一腳,直中腹部,踹到三米開外。
王羣頭捂住肚子,嘴巴張大,透明狀的液體從牙齒間流出,踉蹌的站起身子。
江心兩隻胳膊抱在胸前,“江心算什麼狗東西?現在知道江心算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