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冒牌丈夫

迪瑪抓起話筒,聽到接線生告訴她,有一位使用特別密碼的夫人要同她通話。聽說是使用特別密碼的夫人,迪瑪馬上想到了幾位身份特別的女性,這些人可以在任何時候與迪瑪通話,只要將一個密碼報出來就行。當然,能夠知道這個密碼的人,全世界範圍內,不超過十個人,而且都是身份特殊的女人。

電話一接通,迪瑪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立即就聽出,這正是老大哥第一夫人的聲音。

第一夫人在電話中先與她拉了幾句家常,然後就切入正題:“迪瑪,親愛的,你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這麼大的事,我們事前竟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我的丈夫非常擔心你和親王,他特別讓我打電話給你,問你們有沒有需要幫助的。親愛的,我們之間,就像是親姐妹一樣,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幫你。”

她當然知道第一夫人這一通電話的用意,其中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虛僞,同時,她還知道,老大哥對這兩個國家忽然宣佈放棄敵對狀態大爲緊張。

迪瑪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又在國際大舞臺上混了這麼長時間,對老大哥這樣的國家,她可以說是瞭解進了骨子裡。

他們總是唯恐天下不亂,天下亂了,他們這個世界警察纔能有事可做,但又不願世界太亂,太亂就會危及他的利益。有兩個國家要在他的家門口打仗,他當然不允許,說不準哪一顆沒有長眼睛的飛彈會落進他的家裡;現在,這兩個國家忽然宣佈不打了,要結爲兄弟,他就會更加驚慌,因爲這兩個國家一聯合,很可能會聯起手來對付他。

雖然明知他們是別有用心,但迪瑪畢竟不敢得罪他們,所以將話也說得極其圓滑。就她本人和她的國家來說,是決不敢公開得罪老大哥的,別說是像他們這樣的小國家,全世界不知有多少實力超過他們許多的大國強國,也一樣要爭着和老大哥穿一條褲子,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怕惹得老大哥發火了。

第一夫人在迪瑪說過一些討好的話後,繼續說道:“當然,我們姐妹之間,那是沒有任何話說的。”

迪瑪聽了這話,心中打了個突,暗想,我們之間沒有話說,難道佩德羅不一樣?她想問點什麼,還沒有問出來,第一夫人就又說:“我的丈夫說,兄弟之間的事,是世上最好說的事,但與敵人握手言歡,那無異於與虎謀皮,結果如何,就實在是很難預料了。”

這顯然是話中有話,難道佩德羅有什麼讓老大哥不滿的事?

晚上,迪瑪等佩德羅回來,便將第一夫人的話告訴了他,沒料到,他聽了之後,竟是不屑一顧,冷笑了一聲:“哼,自以爲是老大哥,侍強凌弱,算什麼老大哥?我倒是想看看,他還能得意幾天。”

迪瑪聽了這話,當真是嚇得花容失色。佩德羅這樣說,是擺明了要與老大哥過不去了,這可絕對不是鬧着玩的事。所以,她就想勸他幾句,在她看來,鄰國的那個桑雷斯實在是個不可交往的人,與老大哥作對,更是大大的下策。

豈料佩德羅聽後,竟是一臉的不快,對她說:“政治上的事,以後你少管爲好,我自有分寸。”

他們結婚十年來,這是佩德羅第一次以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明顯是要她不再過問政治的意思。而在此之前,無論是在公開場合,還是在官場之中,佩德羅從來都不隱瞞自己對她能力的欣賞,事實上,自他正式登上王位以來,迪瑪王妃真正給了他極大的幫助。而現在,他卻對她說,這些事你最好不要過問。

迪瑪王妃聽了這話,當然是生氣了,這氣生得還不小,當即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竟懶得與他打招呼,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佩德羅當然知道迪瑪生氣了,在王妃進入自己的房間,正要將門關上時,他擠了進來,一把將王妃摟住,不斷地親她,向她道歉,一次又一次地吻她。

迪瑪王妃當然不是一個不顧全大局的女人,她見丈夫如此對待自己,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接下來,當然是發生了世上所有夫妻間都會發生的事,這種事本不應過於渲染,渲染了便未免有賣弄色情之嫌。

(其實,當今流行的一種拳頭加枕頭的把戲,我也是極討厭的,自己筆頭子不硬,又怕寫出的東西不能吸引讀者,就硬塞進一些下三爛的佐料進來,真正是將肉麻當有趣,要多噁心有多噁心。但是,有些事情並不能一概而論。比如同時寫兩性間的情愛關係,有些確然與整個故事有着極大的關聯,割捨不得,否則整個故事就失去了連慣性,那又當別論了。現在,我所要寫的事,就正是這一種情形,這話聽起來極端矛盾,讀下去,自然就會理解。)

下面我所要寫出來的,正是這一對夫妻在牀幃間所發生的事,爲了使得這篇故事儘可能地乾淨,有些方面,我自然會寫得簡略,但有些實在不能簡略的,自然就會詳細一些了。

自從那次以後,佩德羅的病就完全好了,這是我們早已經知道的。那次是他們夫妻間三年來的第一次,當然,現在我要寫到的這次,也並非第二次,中間原應該有,只是與本故事沒有太大關聯,所以我沒有提到。這次卻畢竟大大不同以前,因爲這次以後,迪瑪王妃心中產生了一個極大的疑問,這個疑問大得竟連她當時也會嚇得發抖,可見其疑問之大且突然,絕對超出她的想象無數倍。

閒話少說,我還是來介紹迪瑪王妃產生這個疑問的過程。

那時,他們之間鬧了結婚十年來的第一次矛盾,迪瑪王妃生氣了,一個人走進了臥室。佩德羅立即跟了進來,摟住她,一面親吻她,一面向好道歉,於是,他們又和好了。

和好以後,佩德羅便以動作表示要有更進一步的親熱,迪瑪王妃自然也不會反對,她已經耽誤了三年時間,這三年是已經無法挽回的了,所以,現在的每一次對於她來說,可以說都極其珍貴,因爲實在無法預料,佩德羅是否會舊病重犯。

(寫到這裡,我幾乎想將這一段略過,或者是以別的方式來代替,但試了幾種辦法,實在是不行,便只好硬着頭皮寫下去。至於讀者在讀到這段時會怎麼想,我實在是無法想象。)大凡在這方面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這種事是要講究一定程序的,其實有許多教科書在教人這方面的知識,但書本的東西,如果不經過實踐,就畢竟是一種理論,與實際可能相差十萬八千里。即使是有着豐富的實踐經歷,但這種事,一萬個人就有一萬種特點,每個人的特點不同,別人是根本不會知道的。

佩德羅在進行這項功課的時候,似乎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迪瑪王妃剛纔生過氣,而且是生了很大的氣,在這種情形之下,作爲女人,她的情緒一時之間很難調動起來。

雖說她是同意了,但作爲佩德羅,就應該做一些特別的工作,要比平常更溫柔更體貼才行。

但是,佩德羅在這方面竟像是個大外行,此時的他,竟性急得如同一個經歷初夜的童男子,努力了半天,竟不得要領,急得臉上的汗珠一顆一顆往下滾。

迪瑪王妃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便提醒他說:“吻我。”

當然,作爲女人,哪怕她貴爲王妃,也還是女人,女人總是非常含蓄的,在這種事上,畢竟不可能像男人一般大張旗鼓,所以她僅僅只是告訴他兩個字:“吻我。”

如果是一個有經驗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就會想到,吻其實有許多種方法,同時也有着許多種部位。在有關這種事的各類教科書上,全都寫得明明白白,女人的敏感部位並不僅僅是在脣部,脣部只是其一,還有一些其他特別的部位,比如耳垂。

迪瑪王妃說出那兩個字,原是想提醒他吻自己的耳垂,因爲她知道,那是佩德羅最喜歡吻的地方。

迪瑪王妃長得非常漂亮,前面我們已經很簡略地提過,但有一點沒有提到,這裡不妨作一補述。

世上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每一個漂亮女人,都有着與衆不同之處,有的是鼻子特別,有的是嘴脣特別,有的是手指特別,而迪瑪王妃這些部位固然漂亮,可最漂亮的,還是她的一對耳朵。她的一對耳朵,形狀當然是極其有美妙,更讓人覺得妙不可言的,卻是那一對耳垂,那一對耳垂很大,看起來也很厚很有肉感,同時又會給人一種極薄的感覺,覺得紅潤透明。

尤其是那耳朵的顏色,頗能引人遐思。

(後來,我與她正式見面,也曾特別注意過她的耳垂,那顏色確然是很特別,當時,我想到小時候玩的一種小遊戲,就是將一些螢火蟲抓在手上,然後將手舉起來,這時,從手指的縫隙之中看自己的手,這隻手就成透明的了。我在觀察迪瑪王妃的耳垂時,產生的就是那種感覺,那的確是一種能夠引人遐思,令人愉快的感覺。)正因爲她有着這樣一對特別的耳朵,所以,他們每次牀幃秘事的時候,佩德羅都要長時間吻她的耳垂,她也會在這時候極度地興奮起來。

每次,佩德羅都會對她的這個部位讚美不已,有幾次,她甚至跟他開玩笑:“既然你是那麼喜歡這個部位,明天我乾脆去找個外科醫生,讓他將它割下來,製成標本,讓你掛在胸前如何?”

她第一次這樣說的時候,佩德羅竟然大驚失色,以爲她是當真的。她於是一笑:“你放心,我可不是那個瘋子畫家梵高。”

這樣一說,佩德羅心中釋然。他也知道那個有關瘋子畫家的故事,據說有一個女人讚美畫家的耳朵長得美,畫家於是拿來一把刀,將自己的耳朵割了下來,當作禮物送給那位女士,嚇得那位女士當場昏了過去。

正因爲他們之間有過如此之多與耳朵有關的故事,所以,她才只是說了那兩個字“吻我”,在她看來,這是根本不用多說的,因爲這實在是他們之間最明白的事。就算她不提醒,他原也是應該這樣做的。以前,他一直都主動做着這件事,且樂此不疲。後來因爲有三年時間的變故,就算他忘了,經她這一提醒,他也應該想起來。

然而,他的行爲令她大失所望。

迪瑪大失所望並非佩德沒有吻她,他吻了,真正像某些小說家常用到的句子,將他那兩瓣熱脣,吻遍了她的全身。他確然是非常溫柔非常投入地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先從她的額頭開始,依次而下,吻她的睫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脣,吻她的下巴,吻她的頸,吻她的胸……

但是,他吻遍了她全身所有他認爲該吻的地方,就是將一個他最該吻甚至根本不用別人提醒就會吻的地方漏掉了,那是一個他絕對不該漏掉的地方,而且,那原本就是他最樂意吻並且萬吻不厭的地方。可是,他偏偏就是將這樣一個極其重要的地方給漏了。

有關後面所發生的事,不必再多費筆墨了。這一個晚上,兩個人,尤其是迪瑪,心中覺得極其無趣,那是肯定的。

迪瑪那時正因爲不得趣,所以心緒大亂,根本就無法正常地思考,許多的事,都是第二天想到的。

現在,我們就來說一說她第二天所想的事。

事情也是極其的湊巧,這一天正好又是星期天,原本是他們該在一起共進早餐的時間,自從那次以後,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星期天,這幾個星期天,佩德羅也井非因爲有着什麼急切的事情,但是,他們竟沒有一次共進早餐。有幾次,迪瑪王妃忍不住想提醒他,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這個星期天的早晨,迪瑪王妃醒過來,見佩德羅已經不在身邊,便料到他定是又離家走開了。她甚至還不是很願意肯定,便喊來管家,問過之後,知道他果然是走了。

許多無趣的事湊在了一起,迪瑪王妃便連牀也不想起,靜靜地躺着,一邊想着心事。人在這樣想心事的時候,不會有着一個明確的目標,往往是想到哪算哪,最關鍵一點,還要看當時的心情,心情好的時候,想的事情可能就全都是好的,心情不好的時候,想的事情也就都是不那麼好的了。

迪瑪王妃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說是壞到了極點,那也是夠壞的了。

自然而然,她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場牀幃之戰,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就非常恨他,恨他爲什麼不吻她的耳垂。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這個想法來得極其突然,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預兆,甚至是剛剛冒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也是驚了一大跳。這決不是一般的形容,而是確確實實驚了一大跳。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她原本是很安靜地平躺着的,隨後,她便從牀上一躍而走,果然是跳了起來。

她當時的想法其實也是非常簡單而且自然,換了別人,可能也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她的想法是: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竟不像是我丈夫似的。

這種話,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經常能夠聽到,一個丈夫因爲偶而沒有理解妻子的意圖,妻子便可能責道:“你完全不像是我的老公,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竟不知道我心裡在想着什麼。”

迪瑪王妃當時的想法正是沿着這樣的軌跡冒出來的。剛冒出來時,她並不以爲意,後來,這個想法接着又冒了幾次,使得她忽然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個人果然不是她的丈夫,否則。

他絕對不會吻遍了她的全身卻獨獨不吻她的耳垂。這件事與做愛手段無關,與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也同樣無關,唯一有關的只是一個人的習慣。

喜歡自己的耳垂被吻,那正是她的習慣;而喜歡吻她的耳垂,也正是她丈夫的習慣,這種習慣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她不知道,或許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發現這樣一種方式能夠取悅於對方,於是便樂於使用,久而久之,就成了兩個人的習慣了。

曾有過一個小故事,很能說明這一習慣的形成。

故事說的是一對極其相愛的夫妻,兩個人原本都是極喜歡吃肉的,卻都不喜歡吃魚,但是,介紹他們認識的人有心與他們開了一個玩笑,分別告訴他們,對方極喜歡吃魚,不喜歡吃肉。後來,兩人分別問到對方喜歡吃什麼,他們竟不約而同都說喜歡吃魚。妻子聽了丈夫的回答,心想,他果然喜歡吃魚,爲了滿足他,我犧牲一回又算得了什麼?丈夫也想,既然她喜歡,我也就喜歡,關鍵是她喜歡,這纔是最重要的。於是,兩個人總是買了魚回來吃,雖然自己是極不喜歡的,卻裝出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許多年後,那個介紹人又來了,見他們天天吃魚,似乎一點都不厭,就說:“你們兩個不是都最不喜歡吃魚的嗎?如今怎麼天天不斷魚?”兩個人不約而同答道:“我們喜歡。”他們是真的喜歡了。

這就是習慣。總之,迪瑪王妃和佩德羅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他們之中或許真的都有那樣的習慣,或許在一開始只不過因爲其中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自然也就喜歡了。

但是,現在這個人卻不喜歡吻女人的耳垂,這也是習慣。

迪瑪心中冒出這個人不是自己丈夫的念頭,正是因爲這樣一個習慣。這個習慣是極其隱私的,除了當事人之外,別人根本不可能知悉。

有了這樣一個想法,迪瑪王妃的思維就改變了一個方向,以前,她是看一眼就認定那個人是自己的丈夫,所以不會產生這樣一些想法,現在,她忽然想到他或許不是自己的丈夫,便開始爲這個想法找證據。

只要有心去找,證據是不會不存在的。

佩德羅原本有性功能障礙,這種病已經困擾了他們三年之久,其間也找過醫生吃過一些藥,但沒有任何效果。

迪瑪王妃並沒有因此放棄努力,她甚至打聽到那個名叫郝威的醫生是治這種病的專家,經他手醫治的,有許多人恢復了功能。於是,她便假冒了一種身份與郝威醫生聯繫,並與佩德羅商量好,趁會談結束後去看郝威醫生。佩德羅實際上是準備去的,他甚至與郝威醫生通過電話。但事實上,他並沒有去。

佩德羅沒有去看郝威醫生,他在會談結束後就很快趕回來了。

迪瑪見到回來的佩德羅,發現他的病不治而愈。

爲什麼?因爲這個不治而愈的佩德羅不是她的佩德羅,而是一個冒牌貨?

後來,她甚至問起過郝威醫生的事,她想他告訴自己,他爲什麼改變主意了。這時,她纔想到,她提起郝威醫生時,他似乎大吃了一驚,當時,她以爲真像他所說的,將這事給忘了,現在她才意識到,原來他是個冒牌貨,一個冒牌貨當然不會知道他們與郝威醫生的那個約會。

他說,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去看他。

當時,迪瑪王妃便覺得這話回答得極怪,卻沒有往深處想,現在,她用的是另一種思維方式,是要通過各種跡象證明他是個冒牌貨,自然就想到了這句話,他說這句話原來並非要去那個老大哥的國家看郝威醫生,而是誤以爲她提到的郝威醫生一定在自己的國家。當時,他不肯就這件事多說,一定是想第二天派人去了解一下,然後再與她說。但事實上,他根本不可能瞭解到有關這個郝威醫生的任何情況,所以第二天晚上他回來極晚,而且在以後的幾天時間裡,也儘量找出一些話頭來,不讓她舊話重提。還有,關於共進早餐這件事,就算他一時忘記了,但不可能在長達一個月時間裡連一次都沒有想起來。

在他有可能是個冒牌貨的想法冒出來後,由這個人竟然不喜歡吻女人的耳垂想開去,她忽然發現,在性習慣上,目前這個人與她所熟悉的佩德羅的確有着許多的不同。首先一點,他比佩德羅更多花樣,真正可以說是花樣疊出,佩德羅當然也喜歡玩出一些花樣來,但遠沒有這個人多,而且。佩德羅即使玩再多的花樣,總有一定的規律性,可面前這個人的規律卻是不斷地變化,細想起來,似乎每一次都全然不同。

有關這些,迪瑪王妃在一開始就似乎應該發覺的,但人的感覺就是如此麻木,如果認定某一件事是對的,很可能就會連帶將其他事也肯定。

關於眼前的這個佩德羅是冒牌貨的想法,她是由極隱私的方面想到的,讀友們看到這裡,也一定知道我爲什麼不可能將這一節跳過的原因,跳過這一節,就根本無法說明一個極其重要的事實。

正是由於這一發現,迪瑪王妃便推而廣之,再去想其他的方面。

其他的方面當然不是沒有露出狐狸尾巴來,實際上,可疑之處同樣多,只是不大爲常人所注意而已。

以她對佩德羅的瞭解,知道他一定不會與老大哥作對,在這一點上,他們倆人的觀點始終是一致的,一是他們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二是他們就是想作對,於自己本人或是於國家,都沒有任何好處,與老大哥搞好關係,藉助他們使得自己不斷髮展,這倒是上策。然而,這個冒牌貨卻對她說:“老大哥?自以爲是老大哥,恃強凌弱,算什麼老大哥?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得意幾天。”

佩德羅一直以迪瑪爲榮,認爲她是他在政治上最得力的幫手;而這個冒牌貨卻對她說:“政治上的事,以後你最好是少管爲好,我自有分寸。”爲此,他們鬧了一次大矛盾。

鄰國那個政治狂人,爲了強佔迪瑪,用盡了手段,在沒有得逞的情況下,不惜動用手中的權利,準備用幾萬甚至更多人的血肉之軀來報此仇,這可以說是真正的國仇家恨,可他竟會在一夜之間,與人家握手言歡。

在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她當時的驚駭程度,簡直就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冷靜下來以後,她又將所有的事從頭至尾想了一遍,更加認定這個人是冒牌貨,認定以後,她就想揭穿他,然後從他口中搞清楚,自己丈夫的下落。

要揭穿他,僅憑她的力量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於是,她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在這個國家仍然手握重權,他一定能夠幫助自己。再一想,此事不妥,就算她父親相信了她,可是,其他人是否也相信她?如果其他人不相信,這個冒牌貨就還是親王,仍然大權在握,就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利,將她和她的一家處死。

還有,他和那個政治狂人狼狽爲奸,到底是什麼目的?這個掉包計,是不是那個政治狂人搞的什麼陰謀?如果是的話,即使揭穿了他,他身後的那個政治狂人仍然無損,於事何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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