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越發覺得這個劉海餘身世秘,當時將劉海餘營救出來的時候,看到他並未傷,單單用幸運已經無法解釋了。
許純良趁機查看了一下的脈門,斷定劉海餘身懷武功,而且修煉得應當是強橫霸道的外功。
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的人應也是他,海餘在提醒自己之後大概擔心要承煤炸的責任,所以儘快逃離了巍山島。
許純良聯繫了陸奇,將劉海餘的身證號報給了他,讓他幫忙查此人行蹤。
當晚,許純良獨自前往大湖回收公司,他要找昨晚擊自己的馭蛇者算賬。
大湖回收公司距離碼頭不遠,其實就是一個收破爛的地方,佔地不小。許純良圍着院牆轉了一圈,選了一個偏僻無人之處,從牆頭翻了過去)
院子裡到處堆得都是圾,臭氣熏天,這種地方平時很少有人來訪,倒是便於隱蔽行蹤,許純良先觀察了一下里的情況,發現在西北角有三間臨時板房,應當是辦區。
辦區口有一條大狗正在進食。
許純良從事醫務處工作已經有一段時,也積累了相當的經,先觀察周圍有無監控存在,目力所及的範圍內並未發現攝像頭。
氣中可以嗅到一股子蛇腥氣,許純良對這種味道極其敏感,判斷出腥氣來自東北角的小鐵皮屋裡。
從兜裡掏出一隻黑色***套在頭上,這種方法比易容術來得要方便快捷。
藉着夜色的掩護,許純良悄悄向那間皮靠近。
鐵皮小屋鏽跡斑,多處破損,房門鐵絲掛住,許純良開鐵絲,推門走了進去,濃重的蛇腥氣就來自於裡面。
裡面放着一個絲籠,籠子裡面裝着五條眼鏡蛇。
其實昨許純良在遭遇蛇陣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巍山島本地毒蛇並不算多,而且想要馴化那麼多的野生毒蛇也不容易,就算窮門有馭秘術,也需要訓練一段時。
在驅馭毒物方面,天下間還沒有一個宗門和五毒教相提並論。
這些人盤踞在當地已有一段時間了,大湖回收站應當只是一個幌子,許純良推測這幫人和韓天池認識,大概率屬於同一團伙。
許純良雖然不是一個懲惡除女乾的俠士,但是這幫人三番兩次找自己報復,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決定住這次機會,將這一團夥一網打盡。
打開籠子,眼鏡蛇從中***而出,聚攏許純良的腳下,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涌上心頭,讓普通人避之不及的毒蛇,在許純良中卻格外可愛。
他伸出左手的食指,在一條昂首吐信的眼睛蛇的頭部輕點了一下,眼睛蛇沒有躲避,也沒有發動攻擊。
許純良手勢變幻,十指組合變化多端,五條眼鏡蛇以他爲中心,開始轉圈遊走。
純良開小屋的時候,身後跟隨着一道長長的黑影,黑影由五條眼鏡蛇組成,排着整齊的陣,在地面上魚貫蜿蜒行進。…
那條大狗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兩隻朵豎起,警地望着小屋的方向,突然它發出一聲低鳴,以驚人的速度逃向狗窩。
許純良原本還想先解決那條大狗,想不到它膽子這麼小,這也證明動物對危險的感知能力通強於人類,遇到危險第一時間選擇躲起來,連叫都不敢叫,明哲保身的行爲像極了人類。
許純良來到亮燈的那間板旁,湊在窗口向裡面望去。
室內着燈,一人躺在牀上,另外一人坐在桌旁吃飯,兩人都赤着上半身,身上傷痕累累,躺牀上的那個人右腿還打了夾板。
牀上的那名男子道:“三哥,你說晚那些蛇發瘋攻擊我們是不是因爲那小子的緣故?”
被稱作三哥的男轉過臉來,他剛纔是背身朝着許純良,現在纔算清他的容貌,五十歲左右,頭髮花白,一隻眼睛瞎了,因爲沒戴假,左眼的眼眶凹下去,臉滿是傷痕,顯得越發醜陋。
獨眼龍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他雖然有些本事,也不可能讓幾十條蛇同攻擊咱們?我看只是巧合罷了。”
“可爲什咱的蛇陣對他不起作用,能大搖大擺地走出蛇陣,中途沒有一條蛇主動發起攻擊。”
獨眼龍道:“看來回春堂有驅蛇的方法,估計他身可能帶了香囊之類的東西,蛇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放棄了攻擊。”
“哥,本來咱們是來找劉滿意的,爲何多此一舉?”
獨眼龍咬牙切齒道:“你忘了老五的事情了?”停頓了一下又道:“那劉滿意真命大,這次居然沒有把他給炸死。”
許純良馬上就明白過來,劉滿意就是劉海餘,有些想笑,這名字起得也太意了從這兩人的對話來看,魚水情的這次煤氣爆炸並非意外,是他們蓄意謀殺,這兩人當真可惡,死有餘辜。
躺在牀上的男子道:“劉滿意已經走了,咱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獨眼龍道:“等你腿上的傷勢恢復一些咱們就離開這裡,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把腿摔斷。”
牀上那子嘆了口氣道:“怪不我,當時看到那幾十條蛇時衝了上來,再晚一步,恐怕要被它們活活咬死了,三哥,你當時還是一逃命。”
獨眼龍起身走了兩步,來到牀邊要了一支菸,點燃香菸道:“那子不簡單啊,難怪老五折在他的手裡。”
“三哥,咱們還是別找麻煩了。”
“咽不這口氣啊,如果不是他插手,我們何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三哥,現在風聲太,公安增了許多的力量,我們之前的案子也被他們給挖了出來。”
獨眼龍怒道:“老五太,依着我們過的辦法,些黃金珠寶就是,就因爲…
一個賭注,居然去偷手機,你說他是不是發神經?”
到這裡許純良已經猜了他們口中的老五就是韓天池。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看咱還是儘快離開這裡,以免夜長夢多。”
獨眼龍道:“這次沒除掉劉滿意,咱們沒辦法向大哥交代。”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怕也沒用。”
獨眼龍道:“你安心歇着吧,我去放水!”
眼龍叼着煙來到外面,徑直走向草叢之中,拉開腰帶,對準草叢就尿,倏然一道條索狀的黑影射向他的襠下。
獨眼龍嚇得一激靈,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卻是一條眼鏡蛇潛伏在草叢中,一口咬中了他的命根子。
獨眼龍嚇得魂飛魄散,發出一聲慘叫,伸手去抓眼鏡蛇的身體,可他的手還未伸出去,筋縮穴已經被人擊中,獨眼龍的身體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此時心只一個想法,我完了,我死定了)
室內他的那名同夥聽到了外面的慘叫聲,也意識到不妙,從牀摸起一根鋼管,雙目警惕地盯着房門。
房門緩緩打開,五條眼鏡蛇魚而。
看到眼前的一幕,慌忙丟掉鋼管,拿起一根音叉,敲擊音叉試圖控制眼鏡蛇。
眼鏡蛇沒有耳也沒有耳膜和耳孔,但是它能夠感知到空氣的共,牀上的這名男子就是通過敲擊音叉來引發空氣震動,從達控制眼鏡的目的。
他很快發現敲擊叉對眼鏡蛇失去了作用,五條眼鏡蛇來到牀邊,沿着牀腿來到了牀上,條纏住他的手足,一條沿着他的身爬到了他的胸膛,昂首盯住他的面部,鮮紅的信子在他面前舞動。
這名男子嚇一動不敢動,其實他的右腿骨折,根本沒有逃走的希望。
他甚至沒注意許純良走入了房間,關上了燈。
室內陷入一片黑暗,未知的恐懼更讓人折磨。
一個冷的聲音響起。
“魚水情飯店事情是你們做的?”
“你………你是誰?”
“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是……”
“你們和海餘究竟有何恩怨,爲何要殺他?”
“他……他走了我們的寶貝……”
“麼寶貝?”
“我不知道……我麼都不知道……”
純良心中殺意頓生,準備將這廝殺掉之時,又想起這兩人今晚提的哥。
“你大哥是誰?”
“大哥就是大哥,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叫什麼……”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來你不想活命了!”
“他叫孟雪峰,不在國內……我就知道這麼多,你饒了我吧。”
許純良剛纔確有殺掉此人的念頭,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因爲現在和他過去所處的世界不同,並不殺人可以負責任,活在當下就應當充利用這時代的遊戲規則。
雖然他可以利用眼鏡蛇謀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一旦出了人命,警方必定會對島上監控進行排查,萬一查出自己的路線,豈不是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後是一個龐大的犯罪集團,此人肯定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應該徹查到底,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許純良拿起此人的手機:“你活命,就老實將做過的壞事全部坦白交代。
他撥了奇的電話號碼,估計陸奇那件案子還沒有查出眉目,這個人情還是送給老朋友陸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