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輸入南韓作家白蘭,這次纔出現了白蘭的資料,劉海餘提供的資料基本都差不多,許純良高度懷疑這貨就是從度娘那裡問來的。
許純良並沒有查到太多的疑點,按理說一個當紅才女不應該打自己什麼主意,不過她這個當紅應該僅限於半島。
第二天清晨許純良準備開車去上課的時候,發現四條輪胎都癟了,許純良這個鬱悶啊,輪胎是讓人給扎破的,他這是得罪誰了?
許純良只能選擇打車,這時候白蘭出來了,向許純良笑道:“早,這麼巧?你該不是在這裡等我吧?”
許純良指了指自己的汽車:“車胎讓人給紮了。”
白蘭湊過去看了一眼,有些同情地嘆口氣,主動提出要送他,許純良本想拒絕,可白蘭堅持說要表達一下謝意。
許純良推遲不過只好上了她的車,白蘭問明地點,不禁笑了起來:“想不到還是水木的高材生。”
許純良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其實跟水木沒有半點關係,墨晗幫他弄的這個歐羅巴商學院其實就是個學歷速成班。
白蘭一邊開車一邊道:“你是京城人?”
許純良搖了搖頭:“我是平海東州人,這次來京城是出差的。”
白蘭道:“東州?”
許純良心說一個外國人沒聽說過東州很正常。
白蘭道:“就是有東方雅典之稱的東州嗎?”
許純良道:“你懂得還不少呢。”
白蘭笑道:“創作需要,我抽時間研究了中華的歷史和地理,雖然談不上精通,可大概還是瞭解一些。”
許純良道:“伱是作家?”
白蘭道:“寫過幾本小說,我這次來京是做籤售的,對了,可以給我幫個小忙嗎?”
許純良道:“我在寫作方面可不擅長。”
白蘭道:“是這樣明天下午我在圖書大廈有個簽署活動,你可不可以過來捧場?”
大概是看出許純良有些猶豫,白蘭道:“如果實在抽不出時間也沒關係,主要是我第一次在京城做籤售活動,擔心現場沒人,會有些尷尬。”
許純良明白了,這是讓自己去捧人場,白蘭有主動跟自己建立關係的意願,在社會交往中,如果想盡快和別人拉近距離熟悉起來,其中一種常見的方式就是求人辦事。
其實白蘭考慮的問題很容易解決,只要主辦方拿出點辛苦費,不愁沒人過來排隊,我泱泱大國就是不缺人,可以參照超市免費領雞蛋的方法。
既然白蘭把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許純良也不好拒絕,笑道:“行,我過去。”
白蘭道:“我加你微信,回頭把籤售地點發給你。”
她在校門口停車,許純良道謝後下車,走出沒兩步,白蘭又叫他:“許先生,您等等。”
許純良停下腳步,白蘭下車後打開後備箱,從裡面取出了兩本書送給他:“這是我的作品,請您多多指教。”
許純良點了點頭:“行,回頭我拜讀一下您的大作。”
白蘭向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許純良目送汽車遠走,方纔低頭看了看那兩本書,一本是漫畫《女醫》的第一冊,一本是小說《金達萊》,許純良擡起頭,發現高曉白就在不遠的地方笑盈盈望着自己,其實她已經關注許純良很長一段時間了,只是礙於白蘭在場,沒有過來打招呼。
許純良道:“曉白同學,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都沒注意。”
高曉白道:“你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美女身上了,哪還有功夫顧及圍觀羣衆。”
許純良哈哈笑了起來,高曉白也笑了:“許純良,那美女誰啊?挺漂亮的,跟電影明星似的,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許純良道:“一個剛認識的朋友。”
“剛認識就送你來上學?”
許純良道:“我不是車壞了嘛,人家好心順路捎我一程。”
高曉白道:“你可得禁得住誘惑啊,我看那美女不簡單。”女人看女人往往更加清醒,她們習慣於透過現象看本質。
許純良笑道:“謝謝提醒。”
高曉白瞄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喲,你還喜歡看漫畫啊。”
許純良道:“就是她送給我的,她是個作家。”
高曉白從他手裡拿過來一本翻看了一下,有些吃驚道:“白蘭?她是白蘭?”
許純良點了點頭,看高曉白的樣子莫非她聽說過白蘭的名字?
高曉白手中的這本是漫畫《女醫》,她又從許純良手裡拿過另外一本,頓時激動了起來:“《金達萊》,我特別喜歡看這本書,我還是兩年前在網上看的電子版,想不到居然引進出版了,許純良,你怎麼不早說,你認識白蘭,哎喲,我就覺得她熟悉嗎?我應該找她合張影的。”
許純良道:“那還不簡單她明天下午籤售,你跟我一起過去捧個場唄。”
高曉白連連點頭:“太好了她可是一位大才女。”
許純良道:“她很有名氣嗎?”
高曉白道:“在半島很紅的,尤其是這本漫畫《女醫》目前高居他們國內漫畫暢銷榜前三,可以說是一冊難求,不過我更喜歡《金達萊》,那本書對我啓發很大。”
許純良道:“寫啥的?”
高曉白道:“金達萊是北韓的國花,又叫無窮花,興安杜鵑,象徵着堅貞、頑強、不畏艱險的民族精神,北韓人對它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將其選爲國花,表達崇敬之意。這本小說講得是一個北韓女孩的奮鬥史,你手裡這不現成的一本書嘛,回頭看看就明白了,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出於好奇,今天的培訓課上,許純良專門研究了這本《金達萊》,這本書的故事背景是北韓,是一個小姑娘的視角去看社會現狀,裡面描述了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講的是一對夫婦遭遇迫害,他們的兩個女兒如何逆境求生的故事。
這本書的文筆不錯,故事也非常曲折,但是總體基調比較壓抑,如果不是見過作者白蘭,許純良得認爲是哪個苦大仇深的北韓大媽寫出的這部作品。
陳千帆還是頭一次見許純良讀書這麼認真,他閒着也是閒着,拿起另外一本《女醫》看了起來,想不到一看就沉迷了進去。
下課的時候,許純良準備出去放放風,發現陳千帆還沉浸在漫畫之中。
他拍了拍陳千帆的肩膀道:“老陳,這書好看嗎?”
陳千帆長舒了一口氣道:“好看啊,你應該好好看看,說的是半島一位女醫生穿越到古代大顯神通的故事。”
許純良道:“這種故事不是爛大街了?”
陳千帆道:“好看,專業,這作者還是個美女呢,你看。”他把扉頁上的照片指給許純良看。
許純良淡然道:“我認識。”
陳千帆瞪大了一雙眼睛望着許純良,心說他莫不是吹牛逼的?
許純良道:“這兩本書就是她送給我的。”
咕嘟!陳千帆吞了口唾沫。
許純良見他那麼大的反應,頓時來了主意,告訴他明天白蘭會在圖書大廈籤售的事情,讓陳千帆多動員幾名員工去現場幫忙捧場,陳千帆當然沒問題。
當天放學後,陳千帆將許純良送到了酒店,溥建已經提前過來了,許純良讓他聯繫一下酒店安保部門,調出了停車場的監控錄像,結果顯示,是一個小黑孩把那輛車的四條輪胎都給捅了。
溥建拿着拍下的視頻給許純良看,陳千帆也湊過來看熱鬧,看到那小黑孩掏出刀子,乾脆利落地捅輪胎的時候,溥建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說你什麼時候把非洲朋友給得罪了?”
陳千帆道:“這孩子你認識嗎?”
許純良搖了搖頭。
溥建道:“你仔細想想,過去是不是談過黑妞?”
許純良道:“我口味沒那麼重。”
陳千帆道:“溥建,你懷疑這孩子跟純良有關係?”
溥建道:“保不齊是他私生子呢。”
許純良笑罵道:“你丫放屁,你瞪大眼睛看看,這孩子有哪點像我?”
溥建道:“他們基因強大,混血出來的都是這色號。”
陳千帆跟着點頭:“這孩子看起來也就是十多歲,他爲啥專挑你的車?”說完,意識到了什麼他和許純良同時望向溥建。
許純良道:“溥建,該不會是報復你的吧?”
陳千帆道:“就是,人家認車不認人,溥建,你就招了吧。”
溥建撓了撓頭:“你這一說吧,我過去處過一個黑妞,不過她沒懷孕啊。”
陳千帆道:“那是你沒喝五鞭回春酒。”
“老陳,你丫不厚道啊!”
陳千帆笑道:“我這不是讓你揚我國威嗎?就你這身子骨遇到電動小馬達不得給你搖散了。”
“瞧不起人,不是我吹,我……”
溥建的話忽然停下了,因爲他看到不遠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小黑孩正朝這邊觀望着,看到溥建注意到了自己,他嚇得轉身就跑。
溥建大叫一聲:“嗨,你給我站住!”
溥建一追,許純良和陳千帆也跟着追了上去。
那黑小子別看未成年,但是跑得可真快,溥建原本是第一個去追的,可追出一百米就上氣不接下氣了,先是被許純良給超了過去,接着是陳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