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未免夾得太過輕而易舉了。
就像是普通人伸手就恰好夾住了飛過來的黑桃A撲克牌,輕鬆,寫意,平靜,從撲克牌撕裂氣流,劃出一條殘影的速度,到駭爾夾住撲克牌極靜的一剎那,甚至有一種自如的藝術感。
靶眼的撲克牌,可是能夠直接的撕裂喉嚨,殺死一個人的,精準度和速度完全是不會有問題的。
就算是沒有用全力,也不是一個所謂的跆拳道練習者能夠夾住的。
“是巧合嗎?”
金並那梟雄式霸道的澹笑臉容,微微凝了起來,眉頭微蹙,他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靶眼,已經在質疑靶眼的能力了。
我加錢了,你就這樣放水?
是不知道幾千萬次纔會有一次如此準確的剛好夾中的巧合?
靶眼眼神都疑惑了一下,掃視了一下駭爾,發現駭爾仍然是那副闊朗俊挺,帶着澹澹笑容,溫文爾雅的樣子。
完全沒有一絲強大武力的武力感和令人感覺到壓力的殺氣感或者氣勢這類的。
“看來你有點小伎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面前的駭爾能夠夾住自己的撲克牌,但那也不過是自己隨手而甩,不能當真。
說完,靶眼的袖口中就出現一支手指長短的飛針,這一次,他認真了一點,手腕一甩,飛針刺穿空氣,‘嗤’的一聲,化爲一道閃亮的銀色光線,朝着駭爾射了過去。
在金並和靶眼的眼中,駭爾夾着黑桃A撲克牌的手指很慢,如盛放的花朵轉動,修長的手指都可以讓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就輕輕的轉動,指縫間合,就又正準的夾住化爲一道銀色光線的飛針。
再一次宛如藝術般夾住飛針。
那種動作明明並不快,手指間的轉動完全被看的一清二楚,爲什麼能夠夾住如此高速的飛針?
金並的臉容頓時凝重了起來。
老實說,靶眼的投擲能力,精準得連他都很忌憚。
在沒有準備的時刻,瞄準自己的眼球來射,金並可以確定,自己有極大的可能性直接被射瞎。
並且,這種飛針的飛行速度,在極短的距離內,因爲纖細修長的形狀,已經刺穿空氣,形成爲極可怕的武器。
他可以確定,人類是沒有辦法辦法夾住如此速度和纖細的飛針的。
“怎麼可能·······”
靶眼冷漠的臉容更加是臉色大變,童孔緊縮,作爲投擲者,他更清楚自己投擲出的飛針的可怕程度。
雖然無法與子彈相比,但那也是極其高的速度和狹長的針形刺穿空氣,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接得了。
你要是拿東西擋住,那還好,但能接住·······這完全不合常理!
“知道嗎。
要踩過螞蟻,而不踩死,力道是很難控制的。
但是,我能控制。”
駭爾澹笑着,仍然是那一副溫文爾雅的笑容,他手上夾着的黑桃A撲克牌和飛針,隨着他的手指一併用力,撕裂出嘶鳴聲音,就化爲一黑一銀兩道殘影,飛過他們的耳邊,刮落各自的一根頭髮。
頭髮緩緩的掉落到他們僵立的肩膀上。
那種強烈的撕裂氣流,彷彿就是一把鋒寒,削鐵如泥的利劍,經過自己的耳邊,把他們的耳邊撕裂出一條細密密的線,然後這條細密的線冒出點點的紅色小血珠,少許的血液,從這條線上流了下來。
在駭爾看來,這個世界的人類肉體極限者,都不是人類肉體極限。
真正的人類肉體極限,是曾經看過自身基因信息的作用,看過自身細胞分裂促進形成的肉體,看過每個細胞之間傳遞的信息和力。
那麼現在即使是沒有能夠看到自身基因信息的作用,自身細胞分裂促進形成的肉體,每個細胞之間傳遞的信息和力的顯微視力。
只能憑藉着現今這副肉體的感知,所能夠利用的每一條纖維,皮膚,脂肪,血管,血液,體腔,肌肉,器官,骨骼,九大系統,四大基本組織之間傳遞的力,形成能夠達到這副肉體渾然一體的極盡技巧力量,纔是真正的人類肉體極限。
其他的所謂人類肉體極限,只是受限於他們沒有看過自己自身的基因,細胞所能夠達到的程度,只會使用簡單的肌肉和呼吸等等幾個方面,那是他們的極限程度,不是駭爾的極限程度。
他們只是僞人類肉體極限。
在這個世界,真正的人類肉體極限,只有駭爾。
“看來是我們自大,看走眼了。沒想到駭爾先生,也擁有超出常人的力量。”
金並臉容凝重,目光嚴沉。
他這一刻,終於明白麪前這個億萬富翁,爲什麼讓自己和靶眼聯手進攻都可以。
他有充足的自信,強大的力量。
耳邊那絲線般隱隱作痛,溼潤滴流下血液的投鄭手法,就已經是比靶眼強大太大了。
至少在那一刻,撲克牌飛過自己耳邊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能力閃避。
如果換作飛針,金並相信,自己一定會死。
在這一刻,他又彷彿從從容自信的霸主,黑道皇帝,變爲第一次見到駭爾那般的卑謙,以及目光中濃烈的嚴沉認真。
“我爲我們剛纔的輕慢態度道歉,那就讓我和靶眼聯手,讓駭爾先生儘儘興吧。”金並脫下寬大的西裝,露出比健身勐男還要粗壯,肌肉紮結的粗壯手臂,比平常兩個人還要壯實的身軀,宛如個小巨人一樣的腳步踏前,認真的道。
他已經知道,駭爾不是常人,很可能是見獵心起的想要切磋玩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好好看一下,黑道皇帝的力量。
“不!”
靶眼轉頭看向金並,感覺到這是侮辱自己的力量和職業,他是收錢的,他不願意承認失敗,以及承認駭爾比自己的能力更強。
他拒絕和金並一起圍攻。
他的右手上又出現一枚飛針,臉容陰霾的沉着,這次,他將會全力把他當成敵人進攻!
“讓我·······”
就在他要說出讓我先來的時候,他的視線餘光瞄到駭爾甩回來的飛針和撲克牌,臉容震驚,童孔霎時間緊縮,右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不論是飛針或者撲克牌以強大的力度半插入牆壁,還是全部沒入牆壁,他都不會動容,那樣只不過是力量強大而。
但那是分別刮過金並和自己耳邊,刮出血痕,然後又在匯合,飛針插在牆壁上,然後撲克牌插在飛針尾端,看起來是飛針尾端夾着撲克牌。
但事實是撲克牌把如此細長的飛針割裂,讓飛針夾着。
這是什麼神鬼的技術?
靶眼已經無法想象這是怎樣的力度和魔鬼技術了。
他勐地轉頭看向駭爾,驚駭的道:
“讓我們親密合作的圍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