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氣浪翻滾,奼紫嫣紅的光芒爆舞,冷冽刀氣破空激旋,朝着苟爾與月靈奔襲而去。
穿雲破空梭、九宮圖再次襲壓而下,仙氣交迸如雲,覆蓋天地,向着秦歌與荊少羽覆壓過來。兩人瞬間身形疾動,手中兵器狂舞,捲起一道龍捲風似的氣旋,向着這漫天的氣雲轟擊而去。
秦歌、荊少羽兩人經過鬼界數百次的大逃亡,早已是心有默契,彼此不用絲毫言語便能知曉對方的心思,兩人合力捲起的氣旋沖天狂卷,登時這漫天的氣雲被衝開一個口子。
秦歌意念微動手中白駒頓時化作一張古樸的長弓,彎弓搭箭一氣呵成,咻咻兩聲,兩道光箭朝着苟爾與月靈激射而去,而恰此時荊少羽神不知鬼不覺的閃身飄至光箭下方不易被發現之處,隨着光箭一同激射。
光箭眨眼即至,在兩人身前分散開來,各自朝着苟爾與月靈射去。同此時,荊少羽閃電逼近,碧綠色刀氣沖天狂舞,倏然電斬,轟的一聲斬在九宮圖之上。
刀氣迸爆,碧綠色刀芒猛地爆裂,褐色刀身灌注了荊少羽全身真元,刀氣滾滾如奔雷,劈在九宮圖之上,登時九宮圖一陣清光大作,咔嚓一聲從中間碎裂開來,變作兩半。
荊少羽殺意滿腔,狂吼一聲,音波四蕩,層疊氣浪在他四周爆散,綠色光芒繼續綻爆,天地陡然變作碧色,璀璨的刀芒繼續朝着月靈當頭斬下。
月靈飛空橫掠,揚手從袖中甩出一件如月輪般的法寶,抵在身前,月白如水的光華層疊盪漾開來,頓時洶涌澎湃的刀芒似是陷入泥潭之中,緩緩前行,不一會兒便被這如水的光華給消融殆盡。
秦歌怔怔看着空中月輪般的法寶,失聲道:“月兒的月晶輪。”飛身上前,朝着月靈撲去,青蓮劍橫劈怒斬,在這漣漪般的光華之中前行,來到月靈身旁,冷聲說道:“你將月兒怎麼了。”
月靈飄然後退,淡淡說道:“殺了。”
聽及此,秦歌雙目陡然怒睜,滾滾悲意如決堤春水,洶涌氾濫,一股強烈的殺意直衝腦際,頓時他的腦海如被巨錘撞擊,疼痛欲裂,神智亦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一股沖天的殺意從他體內爆發出來,一尊毀滅明王的虛影在他背後虛浮,毀滅明王眉心豎眼怒張,射出一道璀璨的白光,宛如一道擎天之柱般,向着月靈與苟爾橫掃過去。
白光如虹芒架空,所過之處無盡的虛空崩碎,周圍空間一陣扭曲,毀滅的氣息瀰漫長空,苟爾與月靈兩人頓時心中一緊,一種恐懼感從心底涌將上來,瞬間兩人劃空而逃,直朝着遠處飛去。
而此時,上清派弟子皆早已隨着李道陵離去。
但是,冷冽的毀滅氣息浩蕩四野,苟爾被這氣息撞上,身子陡然一震,斜斜地朝着地面飛落,在他飛落之時,恰被白光掃中,縱然他心思靈敏,在危急關頭以穿雲破空梭擋住了這毀天滅地的白光,但他仍舊被白光波及到,一條手臂從肩胛之處斷裂,被白光化成飛灰。
而穿雲破空梭也咔嚓一聲,碎裂開來。
苟爾亡魂大冒,心中無比的驚恐,要知道這穿雲破空梭乃是上品仙器,仙器則非爲三六九等,最上乘的乃是絕頂仙器其次便是上品仙器、中品仙器、下品仙器,當然仙器之上乃是神器,是天界小神境界以上仙人所持拿,極爲稀少。
上品仙器在人間來說,算的上是最爲極品的法寶了,這普天之下也只有青蓮祖師慕容紫衣的百寶金蟬衣的品質才能夠與之相當。
苟爾一雙眼睛暴睜,顧不得肉痛,舌尖一咬,噴出一口鮮血,化作一道流光遁去。
失去二人的蹤影,這尊毀滅明王也隨之消散,秦歌一臉慘白的跌坐在地上,方纔體內真元耗損的太過厲害,毀滅明王一消失他萎靡倒地,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而此時,天空一道虹橋翻滾,朝着青蓮宗疾射而來,來人正是崑崙山弟子雪舞。
雪舞環顧四周,看着這等恐怖模樣,臉色突變,吶吶說道:“這究竟是何人所爲。”
荊少羽冷哼一聲道:“你崑崙仙界不是一直以除魔衛道爲己任嗎,如今我青蓮宗上千師兄弟被兩個仙人慘殺,爲何不見你這崑崙仙界弟子主持公道,去捉拿元兇。”
雪舞道:“此事我定會轉告王母,讓她定奪,沒有王母的吩咐,雪舞不敢擅自作主張。”
荊少羽面無表情,淡淡說道:“可笑,真是可笑,放着逃走的巨惡不抓,偏要抓拯救這天下蒼生的大善之人,你崑崙仙界何時也變得這般的是非不分了。”
雪舞擰眉說道:“秦歌已是墮入魔道,若是再不將他抓回崑崙,只怕他會爲禍蒼生,更何況他乃是佛門中人轉世,我更得救他。”
荊少羽哈哈狂笑道:“佛不渡我,我自成魔,秦師弟又何須你救。”
雪舞臉有慍色,道:“荊兄,你又何必如此執着,到了崑崙,我定全力保住秦歌,讓他少受責罰。”
荊少羽一言不發,擎起長生刀,真元迸爆,一股腦兒的涌入長生刀之中,璀璨的刀芒如同驚天長虹,向着雪舞斬去。
雪舞神色一滯,施展出道法,駕馭虹橋向着刀氣撞去,頓時虹橋四周陡然掀起幾個巨大的漩渦,鯨吞牛飲般的將這刀氣吞噬殆盡。
荊少羽驚天一刀被如此輕易化解,心知自己遠不是雪舞對手,此番定然是難以將秦歌帶走,遂說道:“再過三年,若是你不將秦師弟送回人間,我定會殺上崑崙,將你崑崙仙界夷爲平地。”
雪舞看着荊少羽這番模樣,不似口出狂言,當下沉聲說道:“荊兄,還望你好自爲之,我崑崙仙界絕非是你能夠得罪的。”
雪舞捲起虹橋,橫在身前,默唸口訣,一道虛空之門頓時出現在虹橋之上。雪舞亦將秦歌捲起,一同消失其中。
荊少羽看着青蓮宗中現下唯一的師弟被眼睜睜的帶走,心如刀割,默然望了許久,直到天魔宗蚩烈帶着宗內一衆精銳弟子趕來,這才收回目光。
蚩烈默默的吩咐宗內精銳弟子將廣場之上的青蓮宗弟子屍體聚集在一起,轉而對着荊少羽說道:“這些上清派弟子的屍體如何處置。”
荊少羽冷冷看了一眼,道:“剁碎了喂狗。”
爾後,他再次說道:“舅舅,我想進九黎古戰場獲取祖先的戰魂。”
蚩烈臉色劇變,冷聲說道:“不行,我堅決不允許。”
荊少羽淡淡說道:“這是我的宿命,我身具九黎先祖血脈,也只有我能夠在九黎古戰場獲得祖先戰魂。”
蚩烈沉聲說道:“這太危險了,你是我蚩烈的外甥,我怎會忍心讓你去冒險。”
荊少羽低下頭,說道:“若是我得到了祖先的戰魂,青蓮宗千年基業也不至於毀於一旦,爹爹也不會死,師弟也不會被崑崙仙界弟子帶走。”
驀然擡起頭,直視着蚩烈的眼睛,說道:“舅舅,你可知道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懷中而無力挽救的痛苦嗎,你可知道看着一衆師兄屍橫遍野的苦楚嗎,你可知道眼睜睜看着自己唯一活着的師弟被強行帶走的悲痛嗎,這一切都怪我,怪我沒有保護他們的能力。”
蚩烈淡淡說道:“少羽,你別說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進入九黎古戰場的天魔宗前輩不知凡幾,卻無一人能夠活着回來。”
荊少羽目光灼灼,正色道:“舅舅,你莫要勸我,這是我應該承擔的。”
蚩烈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知他性子倔強,若是不答應下來,只怕他會鬧出一些事端出來,遂無奈說道道:“我答應你便是了,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
三日時間即過,青蓮宗滿門弟子喪事辦妥之後,荊少羽便隨着蚩烈走進天魔宗秘地,來到秘地門口,蚩烈沉着臉說道:“少羽,我只能將你送到這裡了,今後一切你都得格外小心。”從懷中掏了一掏,掏出一個黑色的圓珠,遞給荊少羽,道:“這顆天魔珠乃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神物,你且將他納入你體中,在危機時刻它興許能夠救你性命。”
荊少羽默默點了點頭,將這顆天魔珠拿在手中,運轉真元將它納入體內。
而此時,蚩烈雙手連點,堅硬的牆壁之上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圓盤,一陣碧光閃耀過後,一道虛空之門出現在兩人眼前。
荊少羽提着長生刀,大步朝着虛空之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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