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之上,離雀坐在騰蛇身上,雙手扼住騰蛇的頸脖,騰蛇傳來的熱度都被離雀給吸收住了,雖說騰蛇的高溫讓離雀極其難受,但離雀還是強忍住了。離雀將騰蛇的蛇腦朝上一搬,讓騰蛇看見了天空上的太陽。
騰蛇沒有眼皮,一見天上的太陽,雙眼仿若針刺了一般,不由得全身上下襬動着,離雀也隨着在蛇身上舞動。
離雀死死纏住騰蛇,自語道:“天底下我就不信我無法吞噬陽炎之氣。”
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肥胖的黃袍修士,看着天上的離雀,心中不由得一罵,周圍那些人看着,這不是丟我面子嗎?心中想着着,肥胖的黃袍修士一步躍出,身影停留在空中,但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離雀身後。
離雀感覺身後一陣風吹過,而瞬間停止,離雀回頭一看。只見肥胖的修士立於他的身後。
肥胖修士雙手一舞,一道黃色光影襲去。離雀將蛇頭一彎,擊中在蛇頭上。騰蛇猝不及防地替離雀抵擋了黃色光影,但黃色光影依舊有一部分擊中離雀身上。
離雀吐出一口鮮血,而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從高空向着遠處呈直線般地滑落。
離雀看着一切,自語道:“我,這麼弱,還想報仇?難道我真的實力不夠嗎?不,我要……”
離雀落在早已血紅的河流中,河水之中水花四濺,不過絲毫引不起已經狂戰在一起的人族修士。離雀靜靜地隨着河流的流向向下漂去,離雀身子不動,呆呆第看着似乎在哭泣,而又十分蔚藍的天,但天空中出現了一團向着這邊靠攏的烏雲與這血河形成了鮮明的對照。離雀漸漸漂流而下,隨着河水,四周愈發地清淨,沒有了戰鬥的聲音,而也沒有人曾注意到他……
白朗半跪在地上,方纔的短暫相擊過後,白朗這方徹底的敗了,白朗修爲雖高於人族修士大部分人,但手下除了不知去向的離雀,其餘盡數是煉氣級數的小妖。
煉氣級數的小妖在四周人族仗着樹木多的情況下,始終不敵,到了下來。
而相比之下,白朗修爲高於圍攻的大多數人,而那些結丹元嬰以上的人都爲動手傷他們,他們依舊立於樹上。所以白朗周圍死屍一片,無盡的鮮血染紅了大地,慘敗的樹木倒下還冒着灰煙,有的更是燒成了焦灰。
白朗雖有戰甲,但戰甲已經爛掉了不少部分,白朗的手中躺着猴石三,猴石三是最後一個倒下的煉氣小妖。
方纔白朗的對面襲來一道巨大劍影,白朗動用淵土訣,一道土色大手擊碎了襲來的劍影,但是身後傳來“嗚”的一聲,白朗回頭,只見猴石三身中一劍,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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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故而因此看着最後一個自己的手下。
猴石三看着白朗,嘴角的鮮血不斷地留下,猴石三的臉上更是傷痕累累,猴石三看着白朗,傳來枯啞的聲音:“大,大王。”
白朗的眼角留下了淚水,說道:“石三,什麼事?”
猴石三說道:“大王,王。”猴石三每次說話,聲音都極顯費力。
猴石三說道:“大王,你,你知道嗎?起,起初,我不相,相信會有對待我,我們這些小,小妖很好的主子,可是,你讓我改變了想法。”
白朗費力地“嗯”了一聲,猴石三接着說道:“你給我們修,修煉用的靈石,讓我們這些小,小妖也能享受靈,靈石,我真的很開心,心。而且,你知道嗎?大,大王。你前些日子可是爲了我,頂,頂撞了獅駝王,王呀,那獅駝王可,可是個厲害角色,大,大王你要小,小……”
聲音停下,猴石三雙眼閉目,猴石三的頭慢慢低垂了下去,而雙手自然地落了下去,一切該發生地發生了,猴石三就這樣在“小心”二字還未說完時,就就這樣圓命了,化爲妖道了。
白朗的眼淚流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天空下雨了,雨水滴落在地上,泛起微微的漣漪。雨水模糊了白朗的視野,也讓周圍人看不清白朗的淚水了。
“額。”白朗疼痛地叫了一聲,白朗轉身,看着一個人,此人頭髮散亂,手中長劍刺進了白朗已經爛掉的戰甲未抵擋住的部分。
那人雙眼血紅,看着白朗,手再瑟瑟地發抖,他的聲音顫抖但帶着堅定,他緩緩開口說道:“師兄,師弟我報仇了。”
白朗雙手白光閃過,白朗的左手抓着那人的肩膀,冷冷地說道:“你,還沒報仇……”
那人頓時身體枯萎,化爲飛灰。
念虛在識海內看着一切,自語道:“不要命了嗎?那麼瘋狂,剛纔都用了七次,算上這次,一共八次,加上第一次使用,不就是九百年壽命嗎?假嬰期,兩千年壽命,你如今不就是比新入道的妖怪多了一百年壽命罷了。真是瘋狂!瘋狂地讓人髮指!”
白朗用左手將體內長劍拔出,長劍拔出頓時“哧”的一聲,白朗的鮮血噴出。身後一道劍影傳來,方纔那人築基初期修爲,身體內靈氣已經缺乏,所以採用了愚笨的近身攻擊。而此時,身後的那人築基高期修爲,靈氣自然還沒有枯竭,可以使用劍影攻擊。
白朗並未躲閃,只是雙目一看,雙眼發出金光,與劍影對撞在一起,修爲上的差距註定了劍影一個招式就被擊散,而發出劍影攻擊的人也隨之擊倒,撞到一棵大樹。
那人尚未站起,白朗就一個跨步出去,來到那人面前,右手一抓,那人頓時如同剛纔那人一樣,身體頓時枯灰。
白朗環顧四周,雙眼的視野雖說模糊,但依舊看清了四周僅剩下的二三十個修士,相比之下,樹木之上的十五個修士並未出手,顯然有所企圖。
四周的修士畏懼地看着白朗,白朗戰甲破爛,但鮮血卻已經沾滿,隨着天空上下來的雨水,白朗身上的鮮血開始緩慢地往下流淌,道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此時,在距離白朗不遠處的一團烏雲上,圖嵐和孔密等人站立在一個披頭散髮,手中持着一杆黑色長槍的男子身後,黑色長槍上更刻有幾個飄飄蕩蕩的面目凶煞的魂魄,顯得長槍甚是邪惡。
那人看着下面的一切,轉身對着身後人說道:“鬼界有一詞:雨洗血,幽孤鳴。君可孤楚?誰道吾輩心中愁。 天依明,光不顯。吾輩甚獨,天怨不知幾時淚?此子如今恰好雨洗血,神情我見不清,但依舊有孤之意,正好適合他。而我們不能等待了,也必須行動了。”聲音哀怨,顯然此人在鬼界呆得極不悅,心中定有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