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更近了,白朗雙眼並不見什麼劍影襲來,但面前風聲呼嘯,吹動了白朗的黑髮。並無劍影,但是冷冽的氣勢與呼嘯的風聲,讓白朗感到萬分緊張。
白朗嘴在急急呼嘯的風聲中,微微的張開。張開的速度只需一息左右的時間,但是白朗感覺彷彿一炷香的時間。“砰!”白朗的音吼法與燕飛虎的順風劍,相撞在一起,傳來劇烈的響聲。
音吼法不具形,靈氣也與雪白的背景合爲一體,而對方的順風劍同樣不具形,兩兩相擊在一起,以內眼難以查看出,而相比之下,白朗距離相擊處產生的地方最近,所以痛苦的感覺自然勝過空中的燕飛虎。
“啊!”白朗慘叫出聲,胸口彷彿有一針穿過,不似劍的鋒利寒芒,而是針的刺一點牽全身之痛。一針刺下,全身隨之緊馳,疼痛萬分。白朗捂着胸口,“撲”白朗跪了下來,白朗捂着胸口,手指並未合攏,而手指中間一股紅色的液體自然靜靜地流淌下來。
血,緩緩地滴落在鋪滿厚雪的大地上,雪的蓬鬆,使得雪並沒有什麼聲音發出來,一起顯得靜悄悄的,似乎並不打擾周圍的環境。但是,血紅色的血點與周圍白色的背景形成了鮮明對比,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燕飛虎看着留着鮮血的白朗,相比之下,他倒是毫髮無傷,“怎樣,知道自己拔苗助長後,爲什麼是醉爛妖王,拿不到權利了吧?”
白朗擡起頭,看着半空上的燕飛虎,白朗嘴角一彎,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子。“撲,撲。”白朗撲掉身上的積雪,聲音彎曲,似乎在笑地說道:“爾,懂什麼?!那是我的三弟,他爲人奸智,我又不喜這些煩人的妖務,交給他自然唯好不過。”
燕飛虎一聽,又怒又好笑地說道:“這就對了,你自己知道他是奸智,這就是你的不行了。”
白朗低頭看一眼不斷有鮮血流下的胸口,不去擦掉,也不用任何紗布之類的遮住,白朗又次一擡頭,舉起手中一直握着的酒壺,喝了一長口,燕飛虎靜靜地看着白朗的一切。一小會後,白朗丟掉手中已空的酒壺,說道:“大哥喜酒,果不其然,壯膽,讓人,不,應該說是妖,忘掉眼前一切,身後身前一切。真心決戰於眼前,來吧!燕飛虎!”
說完,白朗一個躍步,朝着半空中的燕飛虎奔去,胸口的鮮血流出,拉出一條血紅色的長絲於半空中飄着。
燕飛虎看着白朗,說道:“你連飛都不會,何來跟我決戰一說,死心吧!吃我第四劍——潮起劍!”
的確,白朗連飛都不會,即使飛,也只是耗費靈氣托起身子而已,並不會真正的飛行法訣,是一件極其浪費靈氣的事。
燕飛虎朝下揮舞着手中的長劍,下方瞬間雪花奔起,化作一把雪劍朝飛奔來的白朗襲去。白朗看着襲來的雪劍,手中手指輕微一動,發動重水訣,怒吼道:“水!你敢與我爭嗎?”
瞬間,雪劍停滯不前,扭曲着,燕飛虎面色大變,不斷揮舞着手中長劍,希望能夠讓下方的雪劍襲擊過去。
這一刻,白朗和燕飛虎較量着,搶奪者對於雪的控制權,誰能控制,誰就是這次的贏家。燕飛虎眉頭緊皺,這一刻,他感到從前未有的壓力,彷彿這白朗纔是這雪的主宰,只有他能夠讓這些雪聽他的使喚。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對峙着,突然,兩人同時打破了寂靜的對峙。“撲!”白朗和燕飛虎同時吐出一口鮮血,燕飛虎反衝向上飛去,而白朗則退出數丈遠,撞在一棵樹上,大樹倒下卻被後面的樹木接住,並未全部倒下成了半躺狀,雪又一次落在白朗的身上,白朗躺在樹上,雪鋪滿了他的胸口,下一息,這些雪全數變成了血紅色,被白朗流淌的鮮血染成了鮮紅的血色,白朗呼出一口白氣,此時的他傷得極重。
不大一會,雪劍變成了一隻雪手,瞬間牽動了周圍的雪飛起,朝着雪手旋轉,雪手瞬間變大,向上方的燕飛虎飛去。
“好!好!重水訣小成了,白朗,你已經淵土訣,天木訣小成,如今水屬性已小成,水木自生,來日目金訣小成和元火訣小成不在是難事了。”白朗的識海內,念虛老祖興奮地叫着。
白朗聽着,說道:“那又怎樣,如今我能否躲過此劫,都不好說。”
念虛老祖聽到這埋怨道:“這不就是你許久沒有修煉的後果。”
白朗擡頭看向燕飛虎……
“第五劍——日”燕飛虎嘶吼着,嘴角邊更有鮮血留下,手中長劍不斷舞動,“昏劍!”
燕飛虎手中的長劍發出層層橙紅色的光芒,燕飛虎瞬間被牽動着,身體彷彿不再是他的了,燕飛虎已經被手中的長劍控制了。
一道橘紅色的光束瞬間向着下方飛來的大手襲去,大手周圍不斷有雪花圍着旋轉,可是下一息,他們不再旋轉。眼見得橘紅色光芒穿過大手,突然飄出一股血紅色的血色長絲,再次一看,那個大手突然一鬆,變成了雪花,但依舊不散其型,成了一朵碎裂的大手。
橘紅色光束落在地上,血色的長絲不斷拉長,雪花飄落而下,與本正在飄落的雪花圍繞着橘紅色光束,使得橘紅色光束憑空多了一股隱秘之感。
白朗掙扎起身子,朝着橘紅色劍影走去,手中發出陣陣白光,念虛老祖在白朗的識海內大叫道:“你瘋了嗎?!你以爲你是得道有成能夠生存萬年的老妖嗎?你又再動用吞生訣,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這次一用,只有近九百年的壽命,你還不如新生的妖怪了。”
白朗迴應道:“目前這是一個突破假嬰達到元嬰的好機會,我不能放過!”
念虛老祖怒吼道:“你瘋了,你該少喝點酒!”
白朗突然一愣,隨後說道:“我沒,瘋!”
雪花不在多了,橘紅色的光束也不再模糊了,燕飛虎的左腿膝蓋跪在地上,不斷有鮮血從膝蓋處留下,燕飛虎握着手中長劍,長劍的劍柄上不知是本有的,還是後來添上的,兩條血紅色的長絲交錯着。
燕飛虎頭一歪,看着緩步走來的白朗說道:“日昏劍,終飛卻難免一落,如今已落,可是,並不代表我不會再次起飛,看我第六劍——嘯天劍!”
說完,燕飛虎站起身子,只是,突地一下,他的左腿竟然顫抖了一下,使得他整個人差點倒了下來,不過,燕飛虎將手中長劍插在地上,支起了他那將要倒下的身子。
燕飛虎長劍一揮,一道血絲飄然而出,指向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