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的破壞究竟有多大,不好說,但從近三年巫師世界還時有食死徒落網可見一斑。在這三年中我們的小安吉拉越發的漂亮,金色的捲髮隨意的紮成兩個髮辮,穿着檸檬黃灑滿纏枝花的袍子,腳上登着白色的龍皮靴,漂亮的藍眼睛好像隨時都能透出一汪清泉。當安吉拉穿着這樣一身打扮走下樓梯的時候,海德妮當下走過去抱住安吉拉一頓猛親。
“我的小安吉拉越來越漂亮了,媽媽很擔心啊,恐怕安寶貝很快就會離我們遠去了呢。”海德妮兀自揮灑着自己多的散發不完的母愛。
正坐在早餐桌邊的父子兩個聽到會離我們遠去這句話時,同時用力切着盤中的燻肉,好像那個燻肉就是那個不存在假想敵一般。
海德妮回身看着父子兩個一致的動作時,嘴角彎度頓時闊的更大,摟着安吉拉指着兩父子:“安,我其實挺擔心你未來的追求者的,看着這兩父子,那狠勁,唉。”但看到兩父子聽到追求者切得更狠時,頓時來氣了:“夠了,這是我從德國帶回來的上好的銀餐具,我不希望在飯後發現多餘的劃痕,如果你們再繼續下去,我會現在就領安去參加貴族聚會,正好我手頭可有好幾張請帖呢。”海德妮不但說,還真的將請帖拿出來扇了扇風。
兩父子頓時安靜了。小安德爾則睜着迷茫的綠色大眼看着自己的姐姐:“姐姐,你會放下安德爾一個人孤零零在家嗎?沒人陪,只能自己一個人待在漆黑的大房子裡嗎?”
“當然不會了,那些聚會我可沒有想去,太無聊了,前幾天去了一個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沒有在家和你一起看書來的有意思呢。”安吉拉無聊的擺着手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這個想法還真的安撫了安德爾。
安德爾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母親,然後小眼神一甩,意思是:“看吧,安自己說的不樂意去呦。”
海德妮看着小人得志般的安德爾,氣得不打一處來:這死孩子,越大越不可愛。“安,你將來要是嫁不出去,保證是這兩個人的責任。”海德妮說着氣話。
威廉正喝着茶,立刻放下茶杯,表示自己可什麼都沒說。“親愛的,爲什麼扯上我呢。”
“因爲我太瞭解你了,你在心裡已經轉了好幾道腸子啦。”海德妮優雅的坐下,拿起自己的刀叉,正準備吃培根煎蛋,就聽到自己的小兒子說出的話。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安德爾會養姐姐一輩子,安德爾也不要結婚,和姐姐一輩子在一起。”小安德爾斬釘截鐵的直接表達自己的意見。
海德妮看着話中表達着堅決之意的安德爾,搖了搖頭轉身拍拍安吉拉的肩膀指着兩父子說:“安,我只能說你未來的丈夫的擺得平這兩個人,他必然是一個不平常的人,我現在就開始可憐他了。”
黑線早已滿頭的安吉拉,終於忍不住伸手揮開那並不存在黑線,:“媽媽,自打我滿十歲開始你就不停的提這些事情,那是早戀啊,你懂不懂,再說了現在的小孩懂得什麼。還有安德爾和爸爸請你們好好吃飯,吃完的該去上班的上班,該去上課的上課,不要賴在早餐室。”
安德爾和威廉互看一眼,悄悄地擊了一下掌:耶。
威廉小聲的說:“過幾天你姐姐該接到通知書了,跟好她,查看好一切可疑情況。”
安德爾那眼神一掃威廉,連話都沒說,轉身走了,但威廉已經看出了安德爾要表達的意思:“還用你吩咐。”
威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聲的嘟囔着:“一定是康沐恩帶壞了我可愛的兒子。”
海德妮吃晚飯,看到威廉還在看着安德爾的早就不存在的背影,甩了一句:“你還沒吃夠鱉啊。”然後轉身也走出了早餐室。
威廉摸着受傷的小心肝扭頭看向還在吃飯的安吉拉。
正吃得開心的安吉拉感到一陣陣不自在,擡頭一看是自己的爸爸,想了想剛纔,然後毅然的放下刀叉,說了句,“我吃好了,您自便啊。”然後也快步走出了早餐室。只剩下威廉一個人在那裡痛呼“夫綱、父綱不振啊。”
在飯後,安吉拉因爲已經臨近生日,眼看着就要收到錄取通知書,家族教育已經停止了,但從小愛看書的安吉拉並未停止自學,仍會在每天上午到藏書室去挑選喜歡的書閱讀,今天安吉拉剛到藏書室看到已經在那邊開始家族教育的安德爾已經開始上課了,不津放輕了腳步。
也許是因爲安德爾將會是家主更可能因爲他比自己天分高吧,小安德爾一開始就比自己上的課複雜,康沐恩幾乎包攬了全部的教育除了鍊金術和魔咒外的全部課程。鍊金術仍是交給德文,魔咒還是米蘭達。而魔藥則不知是康沐恩怎麼弄得竟然將一直窩在普林斯莊園的簡•普林斯這個嫁出去的威爾金森請了出來親自教育安德爾,沒想到小安德爾竟然真的還算具有正常水平,連當時的安吉拉看了都忍不住躍躍欲試,想着:我和安德爾一個爹一個媽,基因相同,那安德爾可以我也應該差不多,於是拿起小安德爾的坩堝,但沒想到一樣是照着講解的程序來的,安德爾的是正常的魔藥,自己的卻閃着詭異的色澤,不死心的安吉拉再接再厲,但在實驗無數次後無論什麼材料扔進去必然結果都是很詭異的色澤,這下連安吉拉都認命了,看來天賦這個東西還真是和自己不沾邊,安德爾果然是特例。小安德爾則拍拍安吉拉的手臂:“姐姐,你以後的魔藥我包了但請你現在放過我的坩堝和那些可憐的藥材吧。”
仍在霸佔着坩堝的安吉拉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頭髮,嘿嘿笑了一下,將坩堝來了一個清理一新還給了安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