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克堡完全是按照戰鬥堡壘來建設的,厚實的大石條、只有一個城門、幾乎沒有窗戶等等都是爲了防禦。雖然這樣一來,住在裡面的人不會深舒服,但總好過被一記法術奪取性命要好。
周長一公里的城堡佔地六萬多平方米,使勁塞的話可以容納下六千冒險者,當然這樣會很擁擠,一般情況下駐守兩千人完全沒有問題。
蔣一鳴已經想好,以後每次都安排兩千冒險者駐守約克堡,讓他們四處出擊。近期目標就是統一附近的小國家,中期目標就是集合這些小國力量對抗法師聯盟。
也許是因爲埃隆世界不斷吞食別的精神世界,導致這裡對別世界來人的來者不拒,應該可以容納好幾千的冒險者,也不會阻礙他們開展活動。這一點十分有利於背後有着七十億人力資源的蔣一鳴。
在埃隆世界,法師聯盟是很強大,但也並不是沒有類似的職業者聯盟。像是騎士公會、戰士公會等等依然存在,如果有勢力想要挑戰法師聯盟,這些公會會不會加入?
最後就算冒險者的挑戰不成功,但因此造成的大量的人口傷亡也能讓埃隆世界變弱,這就是蔣一鳴的一個重要目的。不過目前約克堡還只是一個據點,作用很不起眼。
大廳,所有的冒險者都聚在一起,查看各自收穫的積分,有的面露喜色,有的皺起眉頭。
“哈哈,雖然搬磚很辛苦,但是得到了一千積分,值了!相比起危險至極的獵殺法師,還是不錯。”
“你個愣子,一千積分就滿足了?我有一千兩百積分還感到不夠,起碼也應該湊個一千五百纔是呀,自然之神真小氣。”
“總算可以了離開了,想想當初我們有一百零一人,現在就只有三十幾個人了。就算出去那些返回到夢境的,也有三四十人死在這裡,傷亡率真是殘酷呀!”
“走了,走了,以後再也不來埃隆世界,就算給我三千積分也不動心,真他媽太危險了。不但會死人,死大量的人,而是還死的很慘很慘。你們還記得爬到樹頂的那兩個作死的傢伙吧,都遭受凌遲變成肉糜了。”
“咦,這樣說起來還真的很可怕,不過我在這裡一共得到了兩千多一點積分。幹掉男爵的到一千,剩下就是當建築工人得到的,所以覺得這裡還行,是個拼命賺積分的地方。如果有哪個認識的人缺積分了,我會推薦他到這裡來。”
冒險者們回憶了一下最近的驚險經歷,然後全都很快離開了埃隆世界,像是不想多待一分鐘似的,最後剩下蔣一鳴一個人。
他開始按照想好計劃進行,首先只安排兩千人過來,有超能力者也有普通人,防止法師聯盟一次將這裡包了餃子。
呼呼!一大羣人突然出現,躺在大廳裡地上,很快就將地面都佔滿,剩下的只能躺到外邊。沒過多久,這些人紛紛醒來。
“這裡是埃隆世界,幹掉一個貴族男爵獲得一千積分,統治一個小鎮也能獲得一千積分;子爵價值兩千,統治一座小城也是兩千……太好了,看起來不難。”
“幹掉法師學徒能夠拿一千積分,法師三千,高級法師一萬?這麼豐厚的獎勵,應該很不好拿吧!這麼久了,還沒有聽說過自然之神會讓人輕鬆刷積分。”
……
將新一批兩千人送到了約克堡後,蔣一鳴就離開了埃隆世界,回到了夢境,前一段時間夠忙忙碌碌的,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埃隆世界過去了十多天,現實裡纔過去半天多一點,五月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卻不是睡午覺的好時候。
叮鈴鈴!手機響了起來。
是陳溪打來的,語氣有些沉重:“能來醫院一趟嗎?我的二爺爺也就是我爺爺的弟弟,快不行了,現在已經叫後輩來見最後一面。”
蔣一鳴哪裡能說不去,連忙開車去了醫院。一進入這醫院,他感到有些異樣,好像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更加陰鬱了。之前他也不是沒有來過醫院,感覺沒有這麼陰。
不過他很快就沒有功夫考慮陰不陰的了,陳溪就站在滿是消毒水味的走廊上,一雙手放在貼了瓷磚的水泥護欄上,眼睛微紅。他快步上去問道:“沒事吧?”
“二爺爺他癌症晚期,在病牀上躺了一年多了,現在撐不下去了,整個人都瘦得之剩下骨頭……”陳溪眼睛裡閃過絲絲恐慌,“人始終都要死,但這樣硬挨着的滋味肯定非常不好。”
蔣一鳴握住她的右手,感受有些涼,柔聲說:“放心,你不會到這種地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現代醫學進步了很多,但一些病依舊治不好卻能延長活着的日子,這樣的痛苦不知道是不是付出的代價。
等到他進去的時候,在白色的病牀上看到了一個皮包骨頭的老人。他的皮膚失去了光澤,似乎覆蓋了一層無形的死氣,突出的骨頭幾乎頂着皮膚,看起來真有點可怕,怪不得陳溪會有恐懼。
單獨的五十平方米的病房裡來了不少人,幾乎說得上擁擠了,蔣一鳴也不是這位陳溪二爺爺的血親,也就在病牀前站了一會,然後就來到了外緣。
這樣也好,輕鬆自在許多,不用裝作很悲痛的樣子。要不是陳溪打來電話,他都不知道陳溪還有一位二爺爺。
“啊,爸你就這麼去了啊!”忽然,一聲悲痛的叫嚎聲響了起來,頓時整個病房的氣氛更加陰鬱起來。
蔣一鳴望過去,只見到人們的臉色都浮現沉痛之色,他也趕忙換上這種表情。不過眼睛卻四處掃描,想要看看誰的表情不過關。
其實據他觀察,或許是因爲陳溪二爺爺在病牀上躺得久了,大部分人都是心裡早有準備,臉上的悲痛之色並不怎麼太深。
蔣一鳴還真找到一個年輕小夥子,好像是陳溪二爺爺的孫女婿,表情有點假。他在心裡說:我抓到你了!不過那個漂浮在半空的老人家好像見過,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