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睒之間,該能力硬幣的投影便沒入林爭流的身體之中。
體力、靈能、腦力、知識儲備……
同樣作爲命格型能力,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改變,沒有上次收割宗列缺時,復刻【天帝命格】那樣極爲直觀的改變。
可林爭流曉得,這項能力,可以在情報方面給予自己巨大的支持,不論是前往任何一個諸天世界,它都不會過時。
只要那個世界有類似【天命之子】或【大氣運者】的個體,【命格·變量】就永遠不會沒有用武之地。
第二枚被林爭流旋選中的能力硬幣,是個平平無奇的【陣法】類超凡技能,林爭流將其復刻,也是矮個子裡選將軍,作爲補充,不無小補罷了。
時停解除!
感受着體內的狀態變化,林爭流神態平和,心中卻是思緒萬千:“損耗‘海量’的法力,還真沒亂寫。”
“幸好我有【法力無邊】,藍量無限,扣除多少,立刻就補上多少。”
“這就讓我永遠處在滿靈能狀態。”
“至於精神意志不足會導致的認知扭曲,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影響——當初掙脫時空渦流前,我的靈魂被撕裂的次數根本無法計算,還算強韌,不論受到怎樣的信息衝擊,都能夠保持本我。”
“【命格·變量】看似是一個自帶兩大負面效果的DEBUFF,對我而言,卻是能夠只享受它的好處,不必承擔它的負面影響!”
這就是所謂的積累效應,量變造成的質變。
熔鑄了大量的超凡能力作爲底蘊,所以林爭流敢肆無忌憚地復刻【命格·變量】。
換做生命能級3的時候,就算是能夠擊敗莫仲信,自己看到這能力,也只能像是看到了一盤河豚佳餚的老饕,即便是饞的淌口水,也不敢輕易收割。
林爭流的視線落在黑衣少年身上:“怪不得,記憶之中,這個莫仲信明明天賦不錯,卻當了整整四年的吊車尾,在法術學校裡,一直被貼着【差等生】的標籤。”
莫仲信花了四年時間,才滿足了【命格·變量】。
林爭流與渡劫修士處在同等的生命層次,又是貨真價實的【法力無邊】,靈能無限,滿足【命格·變量】發動所需條件,只在頃刻間。
無數關於“未來”和“氣運之人”的記憶,紛紛在腦海之中涌現。
“好!很好!”林爭流脣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微笑。
自己生命能級更高,所能獲得的情報顯然也遠遠多於【僞重生者】黑衣少年莫仲信。
雖然達到自己如今這種程度,不管是什麼預言家看到的未來,都可能因爲自己的一個行爲而改變,哪怕那本該是真實的未來,也都可能因爲自己的隨手而爲,化作虛妄,但……
【命格·變量】能夠帶來的情報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它可以與【宿命閱覽】文庫結合起來,讓自己變得更加無懈可擊!
身負現在,過去未來,皆握在手中!
而且……
林爭流腦海之中,思緒猶如電光火石般閃爍不休:“【復刻】似乎很喜歡那些疑似主角金手指的天賦能力?只要吞噬它們,就能補全升級【復刻】!”
“正好,我也覺得自己的時停能力,每天的可用額度太少,只有二十個小時,完全不夠!”
“如果日後,大量收割【諸天的韭菜主角們】,將這個額度升到兩百、兩千個小時,那……呵呵呵……就算是有點小無敵了。”
收攝思緒,林爭流盯着黑衣少年看了一會兒,幽幽道:“我的弟子,你沒什麼想和爲師說的嗎?”
莫仲信被他盯着看,只覺得呼吸急促,心臟怦怦狂跳,驚出了一身熱汗,差點連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倒也不是林爭流有什麼惡意。
主要是因爲,兩者之間,生命能級差距太大。
渡劫期大修即便是在主動釋放善意,尋常的金丹修士也無法承受!
面對林爭流,他該怎麼辦?
撒謊?
等同於找死!
話說一半,藏一半?
這樣的小心思用在其他的九階渡劫大修士身上,或許可行,但是用在眼前這位雷霆真君身上,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兒小巫見大巫的感覺,實屬自取其辱。
糾結,猶豫,踟躕,擔憂。
心思百轉千回,黑衣少年側過臉,看着身邊白衣飄飄,滿臉疑惑的兄長,咬緊牙關,終究還是做出了決定。
莫仲信看向林爭流,拿出自己最大的武器:“啓稟師尊,徒兒是來自數百年後的【重生者】,仙劫城莫家老二,莫仲信!”
“徒兒自數百年後的未來,順着光陰長河逆流而上,回到了這個時代!”
都說“真誠”是智慧生物最厲害的武器,他現在只能聽天由命,寄希望於這傳言非虛。
畢竟,大家都說仙劫城主心胸寬廣,善良豁達,是個器量能容納天地萬物的奇人。
黑衣少年盯着眼前剛認下的師尊,發現對方聽到自己的話,半點驚訝都不曾顯現。
於是,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做出了最正確不過的選擇。
莫仲信迅速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早就知道了!”
若非如此……
只怕自己在師尊心目中,這會兒已經被貼上了“不可信”、“有小聰明卻無大智慧”的標籤吧?
少時的他,被身邊的人當做書呆子,只懂得死讀書,認爲他不配成爲莫家四子中的一員,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瞧得起自己!
青年時的他,野心十足,曾妄想打天下,讓仙劫城成爲莫家兄弟姐妹的領地!
仙道求索,苦苦追尋數百年無果,只落得個屍骸囫圇的潦草結果。
他才終於意識到,飯得一口口吃,路得一步一步的走,任何人的野心都必須和實力相匹配。
這一瞬間,黑衣少年福至心靈,望向林爭流,誠懇說道:“師尊,徒兒等會就將未來諸多大事記錄下來,交予您!”
“只是徒兒如今境界有限,無法將那數百年所見所聞的一切事無鉅細地回憶起來,只依稀記得一些重大事件,望師尊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