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對予獸國不利呢?”許安兒清新的嗓音如同清泉滴落山石間,可是那緊鎖的柳葉眉,讓她看起來愁緒滿懷。
“這人——看來非比尋常。”柳施施低頭,珠圓玉潤的臉上多了一絲陰鬱。
“是啊,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敢直接到國都對我們下手,一下子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顯然不是泛泛之輩。”貝寧雪接話,“先前擄走我們,沒有直接傷我們,他們的目的看來非同一般。”貝寧雪茫然的臉上更是憂心忡忡。
看着大家在動腦筋,尤諾豈能讓腦細胞偷懶,“會不會是爲了我們其中哪一位御貴人?一開始他們就先襲擊了炫音宮,說不定就是想把她引出來,跟着就直接擄人了!”尤諾一本正經,說的跟真的一樣。
三個女孩同時把目光齊刷刷的落到尤諾身上,同時露出脫線的表情。
尤諾被鄙視到,“那……也許是哪位郡都大人的仇家前來報復?”
三個女孩哀聲低頭。她爲什麼有時候聰明不已,有時候又讓人感覺頭腦簡單的完全不在狀態。
尤諾訕訕的低頭,怨恨情仇不就是最大的罪惡之源嗎?呵呵恩!也許是自己電視劇小說看多了!她閉上嘴。
騎馬而行的諸人聽得馬車裡的竊竊低語,一下子沉靜下來。
大家匆忙的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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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庵國。
一進入水庵國的地域,眼前的一切比在金蘭城所看到的景象還要蕭瑟蒼涼。
大批大批的難民,成羣結隊的涌向邊境。他們打着包袱,扛着被褥,推着小板車,趕着牛羊,攜家帶口的逃難。場面悽默不堪。
邊境的官員,指揮着三三兩兩的士兵,爲逃難而來的難民搭着簡易的帳篷。可是帳篷遠遠不能滿足源源不斷涌來的避難者。
宮刑舒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着路。馬車飛快,彷彿在和時間賽跑,所有人都意識到,眼前面對的是非比尋常的嚴峻形勢。
一個時辰的快速行進後。一行人的馬車終於在水庵的廣元縣停下。
廣元縣內,難民更是比比皆是。到處都是災民還有病患。
哎——哎——
沉悶的呻吟迴旋在蒼茫的野地上,灰色和陰霾籠罩四野。
“季大夫,季大夫,快,有個小孩剛從水裡被救起來,好像沒呼吸了,您趕緊去看看。”
尤諾和柳施施剛下馬車,就看到幾個鄉民,引領着一個穿着菸灰色長袍一身泥塵的男人,奔到不遠處,一個躺在地上被多人圍着渾身溼漉漉的小男孩身邊。
那個簡略的束着發,撩着衣袖,一副精練成穩的身影迅速蹲身,伸手探向小男孩的脖頸處。
“不行了,老早就沒氣了。”有人輕聲悲痛的低語到。
可是那個男人沒有就此罷手,他扶起那個一動不動的小男孩,朝着他的腹部,使勁一推,那個男孩就從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水來。接着,男人從身邊掏出一個白瓶子,打開瓶塞,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給男孩服下。
“帶他下去休息。”男人把孩子交給邊上的一個村民。
“救活了1又救活了!”村民們的臉上露出狂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