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諾一個人呆呆地坐在一棵橫着的樹幹上,看着那忙忙碌碌的郡都大人們,將那一具具屍體堆積起來後火化。
她不言不語,連眼珠子也不轉一下,就那麼看着前方,那火光衝向夜空。
她的思緒太亂,心情太沉重,所以現在她就像一個白癡一樣。
而什麼都不想,不等於不會難過。
宮刑舒回頭,看着那一抹俏麗的身影,頹廢的那樣一個人坐着,一動不動,他知道她受了很大的衝擊,於是,他把手頭的事交給了貼身隨從餘波。跟着,緩緩走向尤諾。
“尤諾。”一聲輕喚,很溫柔,很體貼。
尤諾緩緩的擡頭,一張無精打采的臉上寫滿了傷痛後的蒼白。
宮刑舒明白那些是什麼。他無聲的在尤諾身邊坐下。
感覺着身邊他的陪伴,似乎讓尤諾那一顆冰冷透的心稍微好受了一點。
“那些人,已經變成了藥人。”宮刑舒忽然輕輕道。
尤諾側頭深深看一眼對方。
宮刑舒也側頭對着她,眼裡滿是溫情。
“這些天來,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救他們,讓你們熬的藥,就是季大人嘗試配置的解藥,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們還是阻止不了他們變異。”
尤諾一驚。
“藥人?!”背後忽然傳來柳施施的聲音。
隨即,柳施施和貝寧雪也聚到了宮刑舒身邊。
宮刑舒看了看兩人,“恩。”
“這怎麼可能?”
尤諾和貝寧雪都震驚不已。早先聽柳施施提到過那可怕的藥人事件。可是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八年前,那藥人不是已經被全部消滅了,感染者不是也找到了解藥,最後得救了嗎?”柳施施繼續追問到。
“這一次,可能是孔悌的另一批新藥人。”
“孔悌?那個消失了不知去向的邪醫?”貝寧雪吃驚的看着宮刑舒。
見對方點點頭,三個女孩一下子都愕然。
“正如你們所見,這一次的藥人很棘手,比八年前的兇殘,傳染途徑更廣,而且,先前的解藥對他們都無效,還會因爲一些不確定因素,改變變異的時間週期,就像今晚上這樣……而且,一旦他們變異過一次,就無法恢復本性,所以——”
宮刑舒頓了頓,“剛纔的藥,只能暫時抑制那些藥人肆虐,一時半刻後,他們又會變回原形。”
尤諾和柳施施,貝寧雪,不約而同的震驚着。
“因此,目前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將他們徹底消滅,儘管看來是很殘忍,可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宮刑舒深深的嘆口氣,低下頭去。
尤諾愣愣的看着他,所以,他的意思是——
就算阮夕痕不出手,他們也會將那些藥人全數殲滅,以免疫情擴散!
那麼她,誤會阮夕痕了?!
尤諾灰灰的垂眸,呼!剛纔還把阮夕痕罵的那麼慘!
“尤諾,剛纔那個人,是誰?”宮刑舒還是忍不住問了,他很好奇剛纔那個看來絕世脫俗的男人究竟是誰,就看剛纔那一下,他的功夫能力高的難以想象,以至於當下他們每個人都被那人的氣場,樣貌,風采,震懾住忘了一時反應。
而尤諾看起來好像和他很熟。“他是你的朋友嗎?“
尤諾回頭眨巴着大眼睛,“在今晚以前是的,不過,過了今晚,我不知道還是不是了?”她懊喪的捶一下自己的腦袋。“她救過我很多次,哎!我都沒有搞清楚事情,剛纔就那麼罵他……”
尤諾一臉悔恨,“他本來就難得一見,以後看來是更難見了。”
宮刑舒看着尤諾撅着嘴,自責不已,她很想見那個男人嗎?
哎!尤諾又一聲嘆氣!仰天懺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