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衛隊、帝國保安總局和帝國總理衛隊聯袂在慕尼黑的宣誓活動一下子通過電影和廣播向全德國播放。這個活動對於正在逐漸恢復元氣的德國來說,特別是自德皇退位以後這種類似集會的全民宣誓活動還是沒有過的。於是,幾乎所有的德國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裡了,看見黨衛隊和保安局搶了先手,其它的納粹部門也不甘示弱起來。
當然,最先冒頭的還是羅姆的衝鋒隊。2月12日,他急急忙忙的率領着自己大約四萬人的衝鋒隊來到了慕尼黑的統帥堂對着北方宣誓(而此時的希特勒已經回柏林了)。雖然場上的氣氛很熱烈,也很熱鬧,不過由於是臨時決定的,所以組織上稍微有點混亂。比如說,很多衝鋒隊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的還在家裡吃飯,就被自己的小隊長給拉了出來,然後如同呆子一般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天。最後聽完羅姆一頓亂七八糟和驢脣不對馬嘴的訓話後,然後就是每個人對着納粹黨旗宣誓。不過由於時間稍微的緊張了點,宣誓後面應該配發的幾萬把短劍沒有着落。於是羅姆的智囊團做了一個天才(天生的蠢材?)般的決定,大家拿出隨身佩戴德刺刀,如果沒有刺刀的拿匕首,沒有匕首的只能拿水果刀,如果沒有水果刀的話,唉,那隻能拿菜刀了,反正只要是刀就可以了。然後,拿紅布一包,就草草的交給那些人。雖然是出鬧劇,但是還算演的比較圓滿。而跟在衝鋒隊後面宣誓的是希特勒青年團,和衝鋒隊完全沒有準備相比,希特勒青年團的領導人巴爾杜·馮·席拉赫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不管是儀式還是物品,準備的都非常恰當。但是他們宣誓的地點是在柏林。之後,類似的國社黨組織都紛紛對德國政府和希特勒本人表示自己的忠誠。很快,這股風潮在戈培爾的宣傳攻勢下達到了頂峰。從開始德各個自治州,然後是各個城市,最後這股風席捲到了普通德鄉村。甚至在小城鎮上,人們都被一系列的羣衆集會、遊行和壯觀的場景搞得眼花繚亂。原先各種各樣的自發性質的羣衆組織,都被自願德“協作”進了國社黨的組織。慢慢地,每個公民都發現自己與當局有了牽連,人們熟悉的老街被換上了新名。例如,在赫爾納城,拉道斯廣場成了阿道夫·希特勒廣場,而首都柏林的貝貝爾大街成了赫爾曼·戈林大街。幾乎每天都有新組織出現:什麼母親鄉間學校、母子福利組織、兒童野營團、食品供應福利組織等等,真是層出不窮。
總之,褐色風暴席捲了德國的各大城市鄉村,甚至是農村。表面上看,似乎沒有流血。那些國會中政客的則開始不斷德掛在口中的“協調”兩個詞似乎驗證了人們的看法。但是他們沒有看到的是,黨衛隊和衝鋒隊都在全國各地都秘密建起了不少集中營。
在一股宣誓的風波結束後,很快另外的一系列陰謀再次的出現了。首先希特勒把目標指向他心中的大敵猶太人,他命令黨衛隊和衝鋒隊快速的行動來抵制猶太人。猶太人在德國銀行的存款將受到限制,甚至只要在猶太人住的房間那裡只要發現有一把麪包刀,將被武斷地說成一把兇器。
而且在大部分猶太商店和辦公室門口都布有大批的衝鋒隊和黨衛隊員。不過由此引發的暴力事件卻並不多,年輕的衝鋒隊員們在提醒顧客他們光顧的是一家猶太商店時,也大都彬彬有禮。而圍觀的一羣羣行人也都覺得有趣,好玩或無動於衷。不過這樣的抵制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大部分人並不買帳。
1933年的3月,春之神剛剛到來,大地稍微的恢復了點生氣。這一天,季明從他的專線裡接到了自己母親的電話,要他立刻回家,而且是悄悄的。聽見這個莫名其妙兼有點詭異的電話,季明並沒有多想什麼。畢竟對方是自己的便宜老媽,自己的大哥大姐全部搬出去住了,而自己和便宜老爸又一天到晚忙的不可開交。說老實話,把自己的老媽一個人扔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季明還真的覺得對她很愧疚。
於是晚上剛下班季明就一個人坐車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威廉!你回來了”剛進門季明就發現自己的母親站在門口,她用憐愛的語氣呼喚着自己的兒子。
“母親!”季明微微的衝自己的便宜老媽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呵呵!”海倫笑了笑然後說道:“威廉你的舅舅的朋友從美國來看你了!”
“舅舅!”季明開始在自己的腦海裡努力的搜索,但是很遺憾,他自己的腦海裡並有那個舅舅的映象,於是他奇怪的問道:“究竟是哪個舅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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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女士?”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季明的後面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季明他急忙的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中年人站在客廳的門邊。他尷尬的看着季明,看見季明冷冷的盯着他,於是他朝對方微微的笑了笑,不過這笑在季明的眼裡,感覺樣子比哭還難看。
於是他急忙指着那個人問道:“媽媽!這位先生是?”因爲他總感覺這個人的樣子有點詭異。因爲在這裡,這個傢伙竟然還帶着一頂黑色的禮帽,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難道這個人是老媽的舊情人?”一個不太好的念頭滑過了自己腦子。“自己的老媽要自己悄悄的回家難道是爲了這件事情?不會是要告訴自己是眼前的這個矮子的私生子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玩笑可就開大了!”想到這裡季明的頭皮是一陣的發麻。
“威廉,這位是你的舅舅的朋友——路德維卡·奧洛甫。他是從美國來看你的。”海倫拉過那個中年人親切的對季明說道。
“哦!你好!”看見自己的母親這麼說,季明他放心了不少,不過現在他還是有點疑惑。
“呵呵!你好”那個叫奧洛甫的朝對方尷尬的笑了笑。
看見氣氛不對,海倫立刻招呼道:“飯已經好了,可以入席了!“說完就把兩個人給拉進了餐廳。
飯菜不算很豐盛,不過都是家常菜,而且因爲季明喜歡吃海鮮,海倫還特別準備了牡蠣。不過那個叫奧洛甫的舅舅卻有點奇怪。他吃飯的時候還戴着帽子,這讓季明很感興趣,而且他連桌上的那個牡蠣動都不動!
季明在盤子裡裝了一份佐餐用的青豆泥然後不經意的問那個奧洛甫道:“奧洛甫先生,你在美國是幹什麼的?“
“呵呵,我是做生意的。”那個奧洛甫異常恭敬的回答。
“哦?是做什麼生意?”季明頭都沒有擡,他攪着盤子中的青豆泥慢慢的問。
“進出口!我是做進出口生意。”他急忙補充道。
“哦!“聽了對方的解釋季明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他隨手拿過桌子上的拿盤東西遞給對方,”您吃這個吧?”。
“哦!不不不!”那個奧洛甫見到牡蠣如同見到了魔鬼,“我不吃這個東西!我真的不吃這個東西!”他擺着手大聲的說道。
“啪啦!”季明猛的把裝牡蠣的盤子往桌上一丟。“搞什麼!”他大聲的說道。
而季明的這一異常舉動搞得現場一時間沒有了任何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海倫才反應過來:“威廉?你這是在幹什麼?”她大聲的訓斥自己的兒子。
“沒什麼,”季明搖了搖頭,“只不過我不喜歡和一個危險的人物在一起吃飯。”季明看着自己的便宜老媽冷冷的回答道。
“什麼危險人物?”海倫顯然並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她用奇怪的語氣問對方道。“他是你舅舅的朋友,你舅舅,我的弟弟,他怎麼會讓我們家結交什麼危險的敵人?”
“他是猶太人!”季明冷冷的回答道。頓了頓,季明他接着說道:“我並不是向領袖和其他人那麼討厭猶太人,但是如果給我的敵人知道我們家來了猶太人,那麼身爲帝國保安總局的局長的我,估計明天我的小命就沒有了!知道麼!沒有了”季明衝着自己的便宜老媽大聲的喊道。他顯得有點歇斯底里。接着季明他就準備衝出去,
“威廉!你冷靜一點!”海倫終於明白自己的兒子爲什麼發那麼大的無名火了。她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對季明說道:“威廉沒錯!他是猶太人,但是他還是你舅舅的朋友。你看,這是你美國的舅舅帶過來的親筆信。難道你還不信麼?那麼你你自己看看?”說完海倫就遞上來一個信封。
“呼!”季明他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然後一把接過了那封信。信是用打字機打的,是德文,大意是這個叫奧洛甫的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在美國多虧了他和他們家族的照顧,這次奧洛甫是來德國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讓他開了假的身份證明和通行證。接着季明看到了紙的右下角的一個紅色的印章,那是一條噴火龍,母親家族的標記。
“啊?看來是真的!”看着紙上自己母親家族的暗記季明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現在幾乎全世界都在反猶,自己的便宜老舅子卻自告奮勇的幫助猶太人。不過現在自己可沒有空管自己的老舅爲什麼會這麼幹。還是先問問這個傢伙有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季明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既然自己的便宜老媽和便宜老舅這麼求自己,自己總不能不給他們這個面子吧。於是他點了點頭對海倫說道:“好吧!母親,我答應你,只要我能夠辦到的我會給你辦的!”接着他問那個人:“奧洛甫先生,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請您救救我的哥哥好麼?他現在在達豪!”那個叫奧洛甫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