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獨立混成旅少將旅長湯景武的死在社會上引起了十分巨大的轟動。不說別的,一個少將旅長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開槍打死,而且打死他的人卻是一個洋鬼子,這本身就是個讓人感到稀奇的東西。
而且最讓人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這個旅長的死亡原因不是因爲他得罪了那個洋人(其實本來就是),而是因爲這個旅長抽大煙被那個洋顧問給逮到。最後那個旅長想用兵變相危險,但是最後還是洋顧問技高一籌,很快的化解了這個危機。還有,就是這次事件得全部過程都是有大批的記者在場的,很多記者都拍下了湯景武倒地的一瞬間,順帶連湯景武爲什麼要反叛的全部經過都寫的十分的詳細。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對那個德國顧問的正義感所感動了,從那些報紙的字裡行間,人們可以看出,那個德國顧問簡直是正義的化身。爲了勸阻那個吸毒的旅長,那個德國顧問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對方黑洞洞的槍口。(這個!有點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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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在武義縣的事情沒有過去多久,駐守浙江地區的中央軍就開始行動起來。他們以軍事訓練的名義包圍了另外幾個獨立混成旅的駐地,接着軍政部部長何應欽就以蔣委員長的以名義發佈了一道命令:“所有地獨立混成旅士兵立刻停止訓練。接受中央軍的訓導。”很快,中央軍的五十八師和原十九路軍的四個師就立刻行動起來,他們迅速的收繳了那些獨立混成旅的武器,並且開始逐個按照德國顧問的指示甄別吸毒者和所謂的空額。
結果,調查地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些部隊的實際編制人數只有原先編制人數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說定額三千多人的部隊實際的人數可能連一千人都不到,而其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抽大煙地。這麼一來,這裡五個旅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列入了不可訓練的範圍之內。於是季明只得求助於何應欽。不過這個時候何應欽也沒有辦法。現在整個事情已經是在國內被鬧得沸沸揚揚,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於是他又把皮球踢回給了季明,畢竟人家是德國顧問團,至少蔣委員長一定會給對方一個面子。無奈之下,季明給南昌的蔣介石發了一封電報,希望蔣介石能夠重新安排這五支部隊的番號。並且建議接着番號擴編旅爲師,建立三個步兵師,此外從中央軍校和各地部隊中抽調人員進行訓練。接着季明隨後在另一封電報內公佈了他的新的步兵師的編制表。按照他的計劃,新的步兵師將包括兩個步兵旅,每個步兵旅有兩個步兵團,每個步兵團包括四個步兵營和一個通信連,每個步兵營應該有四個步兵連一個機槍連和一個迫擊炮排,一個連四個排,一個排三個班,一個班十四人。也就是說一個旅有6160人。當然,一個師中還包括一個騎兵連、一個特務連、一個戰鬥工兵營、一個山炮營(34個炮兵連但下只有一個炮兵連)。一個戰防炮連4-6門37),此外還有輜重部隊和通信部隊(個別師還下轄一個機動搜索連)。按照表面上地編制。一個整編後的步兵師地人數應該是一萬六千人左右。(但是難度十分的大)
很快,他地電報就得到了蔣介石的批覆。蔣介石原則上同意季明的部隊整編計劃,並且對殺死湯景武的事情表示理解。這讓季明感到有些意外,不過現在他並沒有想那麼多。目前他的重點是如何訓練和編成部隊,於是他把所有的精力全部的放到新部隊的編成上去了。
到了八月,所有整編部隊地工作的前期準備已經完成。除了那三個新編師以外,大部分地師已經全部達到了滿員的程度。(不過武器還是有點缺少,特別是火炮和機槍)。另外三個步兵師的番號和師長也已經確立。他們分別是第九十九師(師長王耀武屬於蔣介石嫡系)、第四十六師(師長陳明仁屬於胡宗南第一軍系),還有第五十五師(師長霍葵彰屬於陳誠的土木系)。然後是一幫子旅長和團長的人選。七個旅長和隨之而來的十五個團長讓季明的頭都大了(其中包括新編的浙江省保安旅。該旅下轄三個保安團)不過好在中央軍軍校的人是非常的多(當時到處都是中央軍校的學員,大概有幾萬人),所以一些團長還是很好找的,雖然人員的素質並不是非常的高。但是這麼多人,矮子裡面拔將軍還是能夠拔出幾個人的。於是幾個少將旅長就將就只好擔任什麼團長和旅長的職務了。唯一比較特殊的是一個叫張鍾靈的中校團長,這個人原先是胡宗南第一軍的。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是平調,但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黃埔四期”竟然一躍而上成爲了第96的少將旅長。不過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這個德國顧問究竟在那裡搞什麼鬼,但是季明卻十分高興。畢竟從紙面上,他網羅了不少能夠打仗的悍將。
日子過的很快,到了九月份,江西的戰事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從戰報上來看,蔣介石的中央軍已經攻佔了興國、寧都、石城等數個重要的城市,從北方到南方的半包圍圈已經閉合,從戰略態勢上來看,江西已經守不住了。看到這個場景季明重重得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很想幫忙,但是目前得形勢並不允許自己這樣幹。“還是等等吧,何況這件事情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有這件事情,那個大神還真的沒法上臺。”
,季明也就釋然不少。
他正在那裡想着,忽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接着,派佩爾從外面快步的走了進來對這季明低聲的耳語了幾句。“哦?他來幹什麼?”季明聽了派佩爾的彙報後感到十分的吃驚。不過,過了一會兒他還是點了點頭對其說到:“讓他進來吧!”
很快,一個人就出現在季明的面前,他就是禮和洋行南京地區總經理金鑫。“威廉先生,您現在過得怎麼樣?”金鑫微笑的說到。
季明指了指桌上堆的如同小山般的卷宗然後反問對方道:“金先生,你認爲我現在過得很好麼?我發現來中國簡直是一個錯誤。不但沒有一天可以休息的時間,相反天天還從早到晚的忙個要死。哎!”說到這裡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呵呵!”聽到這裡金鑫笑了笑,然後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紅色的請柬,接着遞給對方,然後說到,“閣下想輕鬆一下還不簡單,以後如果閣下想出去玩玩找我就可以了。我來做導遊!”
“嗯!”聽了對方這麼一說,季明只好報以微笑,然後他指了指那張紅色的請柬好奇的說到,“這是什麼?”
“哦!”看到對方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個紅紙片上,金鑫急忙回答道,“下個週末是我們禮和洋行成立八十八週年的慶典。所以,我想請閣下和其它顧問一起前去參加。不知道閣下答應不答應?”
“這個麼?”季明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接着說到,“那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地事情好像還沒有完成吧?”
聽了對方的話,金鑫愣了一下。然後微笑的說道:“威廉先生交代的事情我怎麼能夠忘記呢?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禮和洋行的週年慶典是在上海的國際飯店舉行,這個飯店位於租界內最繁華的南京路上,在三十年代被譽爲上海乃至遠東最高地建築物。
也許是禮和洋行在中國貿易洋行的老大地位。這次禮和八十八週年的慶典,上海幾乎所有的達官貴人全部都來到了這裡,包括上海租界工部局(實際上相當於小的上海市市長府)、各國駐滬領事,還有部分國民政府的小官員(這種情況下,大官員是不便出場地)。一下子,國際飯店的宴會廳被各式各樣的人給塞滿了。這種宴會劉雯倒是第一次參與。雖然金陵女大和中央大學舉行的聯誼舞會比這個規模大的多,但是如此高雅的人聚集在一塊兒着實讓劉雯感到無所適從。
說老實話,這次她被自己的好友給葉盈如拖過來的,現在的她實在是感到比較鬱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爲什麼葉盈如要自己參加這個舞會,爲此這個小妮子還特別給自己打扮了一下,現在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絲綢製成的旗袍怎麼感覺怎麼奇怪。不過她地這一身亮相的確是驚豔全場,所有地人都在交頭接耳打探她的底細,搞得劉雯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地猩猩一樣,受到無數人的矚目。
而更加讓她惱火的是自己的死黨葉盈如。這個人自從把自己帶到這個舞會以後就和自己的男友一起跑到舞池中翩翩起舞了,把她這個死黨給遠遠的拋在一邊。“哎!真是重色輕友的典型啊!”看着滿臉幸福的好友劉雯是即羨慕又有點嫉妒。一時間她忽然發現自己好想被一個男生摟在懷裡,一起翩翩起舞。
正在她幻想地時候。舞曲戛然而止,樂隊忽然奏起了迎賓曲。這次慶典的司儀快步走上舞池前面地講臺。高聲的說到:“各位來賓!我很高興的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德意志帝國內政部副部長、德意志帝國駐中國特別顧問團團長,威廉.魯道夫.赫斯閣下和他的顧問團成員來到了我們這裡,參加我們德意志禮和洋行成立第八十八週年慶典,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赫斯閣下的到來!”
頓時場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門口,只見在大批護衛的護送下,一個穿着黑色禮服的洋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雖然這個人的照片最近不時的出現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但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人真正的樣子,大家還是很好奇的。
看到那個人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劉雯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又被葉盈如給騙了。於是她急忙轉頭想找又把自己推到懸崖裡面的傢伙,不過卻發現對方正在向自己做着鬼臉。看到這個情況劉雯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左思右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儘快離開這個地方,畢竟惹不起對方,自己還是能夠躲的起的。
不過對方好像並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只見那個叫赫斯的直接擺脫了圍在他身邊人的糾纏,來到了劉雯的面前。“劉雯小姐,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那個赫斯伸出手微笑的說到。
“嗯!啊!”劉雯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因爲她忽然發現現場所有的目光已經從她對面的那個洋人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甚至她能夠分辨出目光裡面的妒忌和驚訝。但是對方這麼有誠意,如果自己大庭廣衆拒絕對方的話估計對方會很不好過。等等!怎麼關心起對方的心情了?劉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想着對方,這讓她感到很不可思議。不過她還是機械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後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威廉先生,見到你是我的榮幸。”當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以後,旁邊立刻閃起無數刺眼的光亮。劉知道這是照相機打出的光燈,正當她思考是不是該說離開的時候,那個人又開口道:“如果劉小
棄的話,請陪我跳一支舞好麼?”
說話的功夫,舞曲應聲響起,但是並沒有人進去跳舞。所有人都看着圍在中間的兩個人,這個場面正是季明所希望的。“哎!”劉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握住了對方的手。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舞池的中央,開始配合着音樂,翩翩起舞。等到舞領了一半,季明輕輕的揮了揮手,其他人才走入了舞池開始跳起舞來。而被人衆星捧月般的圍在四周,是劉雯從來沒有經歷過到的,她第一次發現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同時也發現自己身旁的那個男人一點也不醜陋,反而非常的帥。(本來人家就不醜)。
短短的幾分鐘,在劉雯的感覺中,如同過了一年那麼長的時間。終於,伴隨着樂曲的結束,這支舞也跳完了。於是人們紛紛的走向場地的邊上,趁着這個時候,劉雯也急忙鬆開了對方的手。然後低頭小聲說到:“威廉先生,如果沒有事的話,那麼我先走了。”
“劉小姐!”看到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季明急忙快步走上去,“劉小姐,請您等一下好麼?”正當他準備拉着對方的手的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威廉先生,終於見到您了!”季明擡頭一看,對方是法國領事,那個叫皮艾爾的傢伙。這個人可不好得罪,於是他只好放棄了追趕。急忙對派佩爾打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跟了上去。
“哦!皮艾爾先生!”季明急忙轉過去,他微笑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兩個人握了握。過了一會兒,皮艾爾才說到:“好像威廉先生很少到這裡來啊!”
“是啊!”季明點了點頭,“最近太忙了,所以一直呆在南京。沒有時間來上海!”他一邊說話,一邊焦急的東張西望。搞得旁邊的那個法國領事很不是滋味。於是他微微的一笑然後說到:“看樣子閣下好像很忙,那麼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他就快步的離開了。
正當季明慶幸自己終於少了一個大麻煩的時候。忽然又有人從旁邊插了上來。季明再次一看,那個人竟然是金鑫,後面還跟着一個外國人。
“威廉先生!這位是我們禮和洋行的東亞地區總經理劉倫士先生!”金鑫急忙介紹道。
“啊!赫斯閣下!”那個劉倫士立刻擺出一副非常恭敬地神態,他握着對方的手。然後說到,“赫斯閣下,我們能不能找一個地方好好的談一談呢?”說到這裡,這個傢伙諂媚的看着對方。
看到對方這樣,季明知道自己現在是難以脫身了,於是他急忙拉過旁邊的金鑫對他說到:“金先生,劉雯走了。我有點不放心,你能出去幫我看看好麼?”說完他指了指門外。
很快季明和劉倫士兩個人就來到了一個小房間裡。兩個人剛坐定,劉倫士就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到了季明的跟前:“閣下,這裡面是四百萬美元地花旗銀行本票請您查收!”
“哦?”季明好奇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信封。然後晃了晃接着說到,“劉倫士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劉倫士微微一笑。然後說到,“這個是閣下在禮和洋行這個月的分紅。按照我們禮和洋行的規矩,閣下的紅利是禮和總利潤的5,而閣下幫我們禮和這麼大的忙。這點錢是我們應該給的。”
“嗯!”聽了對方的解釋,季明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他把桌上的那個信封放到了自己地口袋裡,接着他忽然開口說到,“劉倫士先生。我想你今天請我來這裡不單單是爲了給我錢這麼簡單吧?應該還有其他什麼目的?”說完他擡頭看了一眼對方。
“呵呵!”那個劉倫士微微一笑,然後說到。“閣下說地不錯。我想知道的是,國民政府下次準備採購什麼東西?不知道閣下能否透露一二?”說到這裡那個劉倫士以一種企盼的眼神看着對方。
“這個啊!”季明頓了頓,接着他開口道,“劉倫士先生,您要知道,你我雖然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但是我現在受僱於中國政府。所以有些東西是屬於國家機密的內容,這個好像不好透露吧?”
“呵呵!閣下言重了!”劉倫士笑了笑,“我可不是什麼間諜,同樣對那些什麼機密也不敢興趣。我只是想知道閣下最近想要定什麼貨物,請閣下放心,我只是一個生意人,賺錢纔是我的目的。”
“嗯!這樣啊!”季明想了一想然後慢慢的開口道,“最近缺乏地是炮,特別是37MM戰防炮和戰防炮的炮:_一下,特別是戰防炮彈,最近可能要訓練,用地會很多。”季明提醒道。
“我明白了!”聽了對方的話,劉倫士急忙回答道,“那麼,就謝謝閣下了。”
說完這些季明立刻走了出來,然後他像是提醒對方似的說到:“炮彈你可以先買回來。我要用。哦!對了,還有電臺,我需要很多電臺!”季明接着插口道,然後他就快步離開了那裡。
出了門,金鑫和派佩爾立刻圍了上來:“閣下,我們找不到那個劉小姐!”派佩爾急急的說到。
“什麼?你們搞什麼鬼?短短的幾分鐘,一個大活人就能給弄丟了?”季明顯得非常惱火。
正當他準備大聲的罵人的時候,忽然一個侍從送來了一張紙條。看着這個紙條,季明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陰沉。
“派佩爾,通知邁辛格叫他的人準備了,我們要幹一件大事!”他狠狠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