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助之手!呵呵!援助之手!??”在聽了自己副官小裡賓特若甫的最後一段話之後。季明忽然失聲的大笑起來。“我發現我們的博克元帥好像有毛病。”在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的話。在過了一會兒之後。季明不管在場人驚訝的眼神繼續說道:“其實,中央集團軍羣面臨如此的困難我想大家早就看到了。早就在幾個月之前我就向元首和我們的總參謀部彙報過莫斯科戰役的風險性。在一個月之前,我還專門提到了莫斯科可能會出現大規模降溫。可是這些傢伙誰聽得進去,他們一個個都把眼睛盯着莫斯科。一個個都希望能夠在所謂的最後一戰中分一杯羹。所以,沒有人注意士兵的衣服是不是保暖,沒有人注意坦克的防凍油是不是足夠,沒有人注意槍膛和炮膛裡面的潤滑油是不是在零下20度會結冰。沒有人注意應該在戰場的後方和側翼留下足夠的預備隊。好了,等到現在戰場出現逆轉了。一個個的開始忙不迭的找援兵了。這叫個什麼事啊?”
季明一邊有失常態的大聲的叫道。一邊揮動着自己的雙手,現在的他好像一個未來好萊塢玄幻電影裡屬於配角爲了過度場景的智者一樣,無聊的發表者馬後炮一般的長篇大論。不過此時,站在這裡的其他人卻並不認爲自己老大地話是馬後炮。相反這裡的人都認爲這個正在發牢騷的年輕的小傢伙簡直是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神仙。俗話說的好。爲料勝先料敗。而對於可能的失敗,一些將軍只是做好了一般的防禦準備。而自己老大地做法。做爲在參謀工作做了幾十年地勞斯看來。這位年輕人在拿下列寧格勒之後地準備似乎就是爲了因對當前的危機,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已經驗證了這位年輕人的看法。這不能不讓他感到佩服之餘還有一些詫異。
但是他十分清楚的明白,眼前的這個小傢伙這個樣子並不是在發牢騷。而是在示威。就像小孩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樣,需要得到大人地讚揚。“哎!我們的老大還是一個孩子啊!”想到這裡勞斯就在心裡不停的搖着頭,但是此時,對於季明的牢騷。這位將軍還是表現出一種耐心,畢竟他是自己的指揮官。而且他相信自己的指揮官能夠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於是他在季明發完牢騷之後慢慢的開口道:“好了。將軍。現在發牢騷也沒有用,雖然我知道你對博克元帥和那些將領們很不滿。但是現在並不是表達自己不滿地時候,如果我麼不做些什麼,那麼就真地糟糕了。俄國人就真的會衝過來把我們全部殺掉。”
聽了對方的話,季明本能地打了一個激靈。的確,勞斯說的一點都沒錯。目前的確不是發牢騷的時候,蘇軍正在步步的緊逼。而德軍的部隊正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倉皇后撤。他們丟棄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傷員甚至食品和藥品。而在他們的後面,強大的蘇軍正緊追不捨。如果任由這種情況蔓延下去的話,那麼帶給德軍的真的就是災難。
而季明清楚的知道,當時的德軍沒有像拿破崙的法軍崩潰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希特勒。在歷史上的1941年冬季。德軍正處於危險的時刻,希特勒推翻了勃勞希契的決定。他禁止任何撤退,並於12月令德軍必須在自己的陣地上進行殊死抵抗,即使在兩翼或後方出現敵人也不準後退。忍氣吞聲、疲勞不堪的勃勞希契,這時竟被元首貶爲草包。他已瀕臨精神崩潰。於是被一腳踢開。打發退休。他的退休對希特勒和納粹黨來說正合時宜,因爲他少了一個巨大的掣肘。雖然,在現在大家都認同了希特勒在東線堅守的正確性。在當時。誰也無法肯定希特勒堅持在莫斯科以西死守陣地是否正確。在敵人強大壓力下撤退,特別是在冬季那種可怕的條件下撤退,很容易轉化爲潰逃,最後以中央集團軍羣的覆滅告終。但是可以肯定,元首考慮的主要不是這一軍事因素,而是威望和局勢的穩定。很多德軍指揮官,很可能是大多數,都認爲希特勒命令原地不動是正確的,可以使德國避免一次重大失敗。但另一方面,也有充分理由認爲,應該在最有利的時刻與蘇軍脫離接觸,並儘快撤退,丟棄不能行動的火炮和車輛,即使一直退到維亞茲馬和斯摩棱斯克也未嘗不可。
防線或是不能成功地與敵脫離接觸和撤退勢必演變成是一種代價高昂而危險的作戰行動,後來果然出現了這樣的局面。中央集團軍羣儘管拼死防守,也堅持不了幾天,在其後的五個星期裡被迫到處後退,其後退的幅度在一百至二百英里之間。大批火炮和車輛丟失了。冬天的嚴寒,而不是戰鬥,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亡。對於德軍來說,此時人員的損失比裝備的損失更難以承受。不過,最後依靠希特勒的嚴厲命令和德軍士兵玩命的抵抗。蘇軍才最終沒有突破德軍最後的防線。但是,說白了。德軍能夠取得當時的戰果,有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希特勒的個人魅力所致。當然,這個事情還對德軍最高統帥部的組織產生了另一個有害的影響。希特勒出於傲慢和自負,在全國一片歡呼聲中親自接過了德國陸軍的指揮權。從前,他是真正的指揮,但居於幕後,這樣,就可以以元首的身份把德軍勝利的功勞歸於自己,而勃勞希契,特別是到了秋天,就成了希特勒的替身,爲他的錯誤承當各種辱罵和非難。正如曼施泰因後來所解釋的那樣,德國的國家首腦自然不能與他的部屬德國陸軍總司令混爲一談。要撤換一個高級將領是相當容易的,而一位國家元首在履行一個次要的技術性職務中的失敗,就使他處於一種招人怨恨和近乎荒唐可笑的地位。從此,希特勒首先把自己看成是一個軍人,軍隊的任何失敗,不管是多麼微不足道,都會被看成對他個人的侮辱。他對軍官團懷有戒心而且不喜歡他們,特別是那些被他稱之爲參謀總部的紳士們。所以,當倫斯德特、勃勞希契、包克、李勃、古德里安、赫普納和施特勞斯未能或不想服從他的命令或請求解除職務時,他決心對他的下級軍事指揮官施以嚴格的約束。從1941年12起,元首對作戰的控制權是至高無上的,他開始干預最無關緊要的細節,他對自己的軍事參謀人員極不信任,以至於最終他把自己的一套作戰情況圖鎖在自己的抽屜裡,並堅持要速記員用速記和打字記錄他的全部談話。參謀總長哈爾德決定留任,但希特勒也容不得他多久,因爲他竟敢不時地不同意元首的意見。這個曾經爲馮.毛奇所佔據的職位將變成一個無足輕重、俯首聽命的職務,與凱特爾或約德爾一樣,充當元首的傳聲筒。繼哈爾德之後的各任參謀總長都是野心勃勃的軍官,往往是地位不高、資歷不深、缺少經驗的人,希特勒選中他們,是因爲他認爲這些人可以任他隨心所欲地擺佈。
但是,現在和以前不同了。最大的不同就是,現在可能沒有希特勒。這個整個德意志的元首在這裡指手畫腳了。而未來的元首,無論是自己的便宜老爸還是大胖子戈林其威望和軍事天分都不能和希特勒比較。所以,對於國防軍的駕馭上也十分困難。更重要的是,如果希特勒出事,那麼萬新任的元首必然會討好在前線的野戰高級軍官,而那些高級軍官幾乎一致的要求撤退,如果真的撤退的話,那麼對於德國軍隊來說就真的無法挽回了。所以,對於季明而言,無論如何也要先說服中央集團軍羣的那些集團軍司令官們,放棄逃跑的念頭,繼續抵抗,但是,對於他而言,這個任務顯得稍微有些過重了。畢竟和那些有着幾十年大兵團作戰經驗的老帥相比,自己無論是從經驗上還是在資歷上都無法和他們相抗衡。而自己只掌握一個集團軍,相比直下,中央集團軍羣可是擁有六個集團軍的,所以就算平等的發言,自己也只能佔八分之一(另外還有中央集團軍羣司令和參謀長),當然,唯一能夠佔據優勢的就是自己的機動力量還大致保持完整,至少和另外的三個裝甲集團軍相比,自己的戰鬥力還是很高的。但是對於此,季明卻並不滿意,因爲他覺得自己手中的牌還是太少了一點。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忽然大門又被人推開了。一個司令部的通訊參謀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是不是南方有消息了?”沒等季明開口,勞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是!”那個參謀迅速的搖了搖頭:“是北方集團軍司令官李布找閣下有要緊的事情……”那個傢伙拋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