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塵心中很是惱火,爲了懲罰搬弄是非的**乞丐,他殺是不至於殺了他,但還是不解氣地將他倒吊了起來,然後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特意追求腫而不殘的境界,將對方打成了個十足的豬頭。他這才滿足地出了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反覆無常的卑鄙小人,不然也不至於這麼惡趣味地非得將別人倒吊起來。或許是受他乾媽的影響吧,對於這種使用心計利用別人害人的陰險傢伙很是反感。
出完氣之後的木塵才發現自己剛纔在氣憤之中的時候雖然已經控制了分寸,但下手還是重了一些。他看着滿地昏迷不醒的衆乞丐,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看去,木塵終於想起了那位被他轟進稻草堆裡面的乞丐頭子。也就是那位通了仁督二脈在江湖上也稱得上一流高手了的老頭。他有些感慨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居然還有喜歡當乞丐的怪人。
木塵將手伸進了稻草堆之中,拽着老乞丐的一隻腳就把他拖了出來...正在這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在他的身後響起,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望去。卻正好看到了一個酒罈掉在了地上,迸裂的碎片將一根淘氣地露在外面的腳大趾頭給劃開了個口子,酒水和着一縷鮮豔的血色浸透了附近的地面...
“乾爹?”
木塵任由跑進來的小姑娘撲在老乞丐的身上痛哭起來,一種怪異的感覺涌滿了他的全身,這個人...
“你爲什麼要殺了我乾爹!我跟你...”
沈夢璃猛地擡起頭來憤怒地望向了木塵,大聲地向他痛斥着,但隨後她卻再也說不下去了,複雜到無以附加的情緒幾乎將她的整個腦袋擠暴!
“木...木頭!不...不可能的...怎麼會是你!”
“飛天?”
兩張依稀間能夠看到當年影子的臉龐彼此驚呆了...可馬上沈夢璃也就是飛天猛地撲了過來,狠狠地拽住了木塵的領子開始尖叫起來:“爲什麼是你!你爲什麼要殺了我乾爹!我恨你!我恨你...5555”
眼淚嘩啦啦地從她的眼眶中洶涌而出,那痛苦的神情讓木塵一陣心疼。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拉到了身後,然後惡恨恨地擡腿朝着躺在地上的老乞丐用力跺去!
在飛天驚恐的大叫聲中,躺在地上裝死的老乞丐向後一個翻滾站了起來。他那恬不知恥的獻媚笑容徹底讓反映過來的飛天暴走了!她一撲在了自己的乾爹的背上,張牙舞爪開始往他的臉上招呼起來
“老東西敢耍我,害小爺我出了那麼大個醜,我拔光你的鬍子!拔光你的鬍子!”
木塵看着慘叫連連的老乞丐,冷汗都流下來了。時隔數年,曾經的刁蠻小乞丐頭子,比以前更加的兇殘了...
......
擺了個大烏龍的木塵在飛天兩人的幫助下將所有人都救醒之後,顯得很是不好意思。當一羣人圍坐在一起之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木塵是因爲烏龍了,而其他衆人則是因爲自己這麼多人,居然被一個少年毫無還手之力地蹂躪了而覺得尷尬。而飛天則還在糾結自己剛纔的那場哭天搶地該有多麼的丟人。
現場只剩下了那半鍋吃到一半的狗肉偶爾因爲柴火的熱情發出點噗噗的聲響。
不過總算萬幸的是,沒鬧出人命來,要不衆人就更加不好見面了。
“幫,幫主...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快要死了...”一個顯得沙啞而虛弱地聲音打破了衆人的沉默。
“您看...”老乞丐心虛地瞥了一眼對面實力莫測的少年一眼後小心地問到。
“您決定就好。”
“乾爹,你幹嘛對死木頭這麼客氣!就吊着吧,吊死了最好!哼!”
現場脾氣最大的人都發話了,自然也就沒人再去管被打成豬頭的那個少年乞丐了。隨後她又將炮口對向了木塵。
“木頭!都怪你,害我把剛買的酒都打破了!”
“這個,等等我馬上回來...”木塵聞言,想起自己乾坤袋還有一大葫蘆美酒呢,反正他也不喝索性就準備給這幫人喝得了。不過怕太過刺激這幫普通人到時候又惹出是非來,他找了個藉口跑到了外面。
半晌之後,木塵舉着一個半人高的水缸走了進來,重重地放在了衆人面前。頓時一股濃香醉人的酒味飄蕩在了這座廢棄地倉庫之中,讓所有的乞丐都像失了魂一般陶醉在了這股酒香之中...
“我還有些酒,大家如果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喝點吧。就當我給大家賠罪了。”木塵拍了拍路邊‘借’來的大水缸,豪氣十足地朝着衆乞丐說到。他抽空看了下原本倒吊着的那個乞丐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剛纔他出去的時候被人給放下來了吧。
一陣歡呼之後,早被這美酒的芬芳勾得心癢難耐的衆人那還顧得了客氣,每個人拿着個破碗就開始往嘴巴里兜起了酒來...就連不怎麼喝酒的飛天也被勾起了讒蟲,結果讓她氣憤的是,她居然擠不進去了!
“給...這裡還有。”木塵見狀便將手中的葫蘆遞給了她,總算讓她平息了撅得老高的嘴巴。
“哇!真好喝!就是勁頭太大了...”飛天拿着葫蘆往嘴裡抿了一口,小臉一紅之後就不敢再喝了,就這小小的一口就讓她有種暈暈的感覺。
結果她的話音剛落,正圍在中間搶酒喝地衆人就先後有人倒在了地上,就連那老乞丐在喝了兩碗之後便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木塵兩人被這個變化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檢查了起來。結果讓他們鬆了口氣的是,這些人只不過是喝醉了...
“你這什麼酒啊,連我乾爹這樣的老酒鬼都喝倒了!”飛天來回檢查了半天,直到衆人的呼嚕聲接連響起的時候,她纔算是徹底放心了下來。同時內心不禁好奇起了木塵哪弄來的這個怪酒。
“這個,別人硬送給我的。嘿嘿。”木塵嘿嘿一笑,暗自尋思着這酒的確算得上是別人主動‘送’上門來的,也不算是與人說謊了。
“騙人!這天下哪有硬送給別人東西的道理!?”飛天一屁股坐在了木塵的對面朝他瞪起了眼睛。
“那可不一定,若有所求有所圖,就算你不想要,別人也會硬塞給你的。”木塵腦子中想起了每年的過年過節,在榮王府外排起長龍送禮的壯觀場景。
不理會飛天的疑惑,他突然伸說將她傷了腳趾的右腳給扶了起來,在對方楞神地功夫中將上面拖鞋一般的破鞋子給卸了。看着眼前有些黑呼呼的小腳,木塵也不嫌髒,一把捏在了手心用先天真氣幫助她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治療起來...
飛天等他鬆手之後,慌忙地向後挪了幾步,羞紅着臉將腳藏在了屁股下面,顯得很是不安地來回擺動着身子...
“你怎麼了?難道我弄疼你了?”木塵被對方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還以爲自己沒控制好力道呢。
“纔沒有!死木頭以後沒我的同意,不準,不準亂碰我!”
看着對面的小姑娘手足無措的樣子半天,‘閱歷’非凡的木塵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結果一笑自然就讓飛天怒火上頭了,她懊惱地撲了過來,兩人一如當年一般打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