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嶽川見過很多一輩子埋頭刷圖終生不進決鬥場的傢伙,他們雖然有超高的等級和一身神裝,可是他們的戰鬥意識和戰鬥力比戰五渣好不到哪裡去,隨便一個決鬥場小菜鳥都能把他們吊起來打。歐根妮家族這些熊孩子也差不多,他們實力僅僅侷限於打怪,還沒有轉變成打人。
幫那些熊孩子都洗筋伐髓之後,嶽川命令他們進入角鬥場,在其中尋找自己的對手。
決鬥場早已經成了無數勇士們喜歡逗留的地方,無論是爲了提升自己的技巧還是爲了掛虛弱,或者僅僅是爲了來看一下索西亞的‘胸’脯有沒有變大,無數勇士整天泡在索西亞的酒館中。
人常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無論是文還是武,都講究一個耳目薰染,講究一個熟能生巧,這些整日泡在角鬥場中的人,見慣了各種廝殺打鬥,大發神威的有,絕地反擊的有,看多了各種壓箱底的招式。一個個就算原樣的複製過來,也能學兩三分,摻入到自己的招式中,可以說,只要他們用心學習用心領悟,他們的修爲每天都會有所進步。
而歐根妮家族那些孩子是沒見過血的新兵蛋子,嶽川只是劃傷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腕,就他們嚇得驚慌失措,跟這些長期泡在決鬥場的老鳥比起來,根本一無是處。原本,他們還覺得嶽川要求他們打十次決鬥,必須保證一半的勝率有點看不起他們,可是十次決鬥打下來,戰績簡直就是一個碩大的巴掌,狠狠的摑在他們臉龐上。
完敗!
十次決鬥,竟然一次都沒有贏!
這個結果並不奇怪,也許,歐根妮家族的這些孩子等級上有優勢,裝備也有優勢,可是他們的技巧和心態居於絕對的劣勢,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進攻,什麼時候該防禦,什麼時候該反擊,甚至都不知道對手的特長,以及如何應對敵人。面對那些經常在決鬥場廝‘混’的老鳥們,這種戰績一點都不稀奇。
這個結果令一羣熊孩子十分沮喪,原本,他們對家族的秋獵大比信心滿滿,做夢都想着把以前那些眼高於頂的天才少年們踩在腳底下,看他們臉上那種不可置信的神‘色’。可是誰想到現實這麼殘酷,他們引以爲豪的“實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繼續挑戰!一定要贏一次!
嶽川通過管理員權限已經窺到了這些孩子的決鬥經過,嶽川沒有說什麼,先讓他們品味一下失敗的滋味,明天再教導他們,到那時候,他們應該能靜下心來,摒棄所有的浮躁,踏踏實實聽自己的教導了。
隨後,嶽川繼續着每天必修的工作——偷窺!
在地球上的時候,嶽川偷窺的目標自然是宿舍對面的‘女’生寢室,想當年,嶽川的工具只有一個望遠鏡,而現在,嶽川擁有的是強大無比的管理員權限,只不過,嶽川並沒有用來偷窺美‘女’,而是用來偷窺男人。準確的說,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偷窺男人。
“路易十五今天又在修煉剝皮之術了,不錯,昨天的時候,他剝掉那個練習人偶的皮用了2。8秒,今天只用了2。76秒。昨天剝皮的時候**的部分破了一個‘洞’,下面掉了一根‘毛’,可是今天沒有絲毫破損。不過這貨的口味越來越重了。”
看到後面的血腥畫面,嶽川果斷的選擇了換臺,哦不,切換視角。
接下來是一個劍術高手悶頭修煉劍術的畫面。這個劍術高手嶽川注意很久了,因爲他在決鬥場中已經打了一百場決鬥,而且是全勝。每一次,他都能用完美的劍招擊敗對手,獲得勝利。而且,嶽川看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這貨跟人決鬥的時候,從來只用一隻手,他的左手一直都背在身後。
嶽川很細心的揣摩這貨的劍招,只是,這傢伙的劍招實在很高深巧妙,很多細節並不是看一遍就能領悟的,嶽川沒辦法,只能開啓了遊戲錄像功能,錄了一段時間,將其小心的保存起來,便於以後觀賞借鑑。
像這種高手修煉、對決的視頻,嶽川已經儲存了幾十部,每一部都是經典,完全是一個武者、魔法師、刺客等高手在毫無保留的教學傳授。那些在公衆眼前做決鬥的,一般都是想要出名獲利的傢伙,他們的實力還真沒什麼值得稱道的,而且就算出了什麼高手,也不會將自己所有的實力發揮出來,藏‘私’這種心理並不是中國人獨有的。許多有真才實學的高手,互相邀鬥切磋的時候,都是在絕對‘私’密的1V1房間中決鬥,沒有任何觀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纔會發揮出自己所有的實力。一些高手開啓修煉模式,與練習人偶對練時,纔會毫無保留的展‘露’出自己一身所學的‘精’髓。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在他們自認爲絕對‘私’密的決鬥和練習中,有一雙猥瑣的眼睛已經將他們所有的秘密都窺視的一乾二淨,而且這個猥瑣的眼睛還隨身攜帶照相機,哦不,攝影機,把他們最‘私’密的秘密拍攝了下來,也不知道是留着自娛自樂還是公之於衆。
不過,這件事情只有嶽川自己知曉,只要嶽川不說出去,除非《地下城與勇士》遊戲世界的系統壞了需要拿去維修,否則根本不可能泄密。
“今天又學到不少本事,明天調教那些小屁孩的時候也能充一下高手了!”
第二天,嶽川又和那些歐根妮家族的熊孩子見面了,昨天還驕傲的如同小公‘雞’的熊孩子今天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一個個沒‘精’打採,看樣子昨天的決鬥場之旅已經嚴重戳傷了他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告訴我,你們昨天的戰績!”
“打了六十場,一次都沒贏。”
“打了八十場,沒有贏一次。”
“一直輸不停,輸了七十次。”
……
聽了幾個,嶽川乾脆問:“誰贏了,說出來。”
一隻白生生的小手舉了起來,卻是唯一的‘女’孩子海倫,只聽這個小姑娘沮喪的說道:“烏‘蒙’特表哥,我打了四十場,贏了一次,最後一次贏了。”
可是海倫臉上根本沒有絲毫得意或者高興地神情,也對,畢竟打了那麼多次,只贏了一次,的確沒什麼好稱道的。不過,能贏一次就說明有進步,這個是值得誇獎的。
“嗯,海倫,不錯!值得誇獎,失敗是成功之母,大家要記住……”
嶽川的長篇大論剛剛開個頭,就聽海倫說道:“是我那個對手不忍心看我一直輸,故意放水讓我贏了一次。”
噗……
聽到這話,嶽川險些吐血。
尼瑪啊,不愧是妹紙啊,到哪都吃香啊。妹紙是一個特殊的羣體,你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評判的羣體,尤其是遊戲中的妹紙。
“好吧,說來說去,你們昨天的戰績是完敗對吧!”
“對……”
一羣熊孩子頭都快垂到‘胸’前了。太他嗎丟人了。
“嗯,如果是在現實世界跟人決鬥,你們應該死了五十次、六十次、七十次了,你們明白這其中意味着什麼嗎?”
聽到這話,一個個小屁孩終於意識到現實和遊戲的區別,遊戲中可以死了再來,現實中,死人除非變成亡靈,否則是永遠都不可能再站起來的。
“你,出來!”嶽川隨便點了一個小屁孩,將一柄沒有開刃的長刀丟給他,說道:“盡一切手段,攻擊我!”
那個小屁孩遲疑了一下,不過看到嶽川自信的神‘色’,終於放開了顧忌,快速前衝出刀,向嶽川‘胸’前刺去。
這一刺,是他昨天幾十次失敗後琢磨出來的招式,其中也有臨陣偷師的成分,不過,經過一晚上的改良,這一刺已經像模像樣,很有威力。
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嶽川來說就是一個笑話,嶽川甚至都沒使用瞬步,只是一個輕巧的扭身後撤,和那小子拉開距離,刀尖在嶽川‘胸’前幾釐米的地方停下,此時,小屁孩前跨的距離已經達到極致,手臂也伸得筆直,也就是說,刀尖的位置,已經達到了他攻擊範圍的邊緣,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想要刺到嶽川,他就只能再次向前移動,可是在此之前,他必須把前傾的身子‘挺’直,把遞出的胳膊收回,否則,強行攻擊,很可能會拉傷肌‘肉’和韌帶。
唰,再刺!
和之前一樣,嶽川依舊是輕鬆的扭身後撤,恰到好處的站在小屁孩攻擊範圍的邊緣處。
這一招,是嶽川從決鬥場偷窺學到的,決鬥場中有一個暗夜使者,憑藉‘精’準到令人髮指的計算和掌控到毫釐之間的走位,屢屢將對手戲耍,對手的武器,總是能指在他的咽喉上,卻再也不能寸進,每一個和他對戰的人都是被他氣得暴走崩潰的。
這個人,被嶽川記了下來,然後偷偷給他拍照片錄視頻,然後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細細的鑑賞品味揣摩,最終,嶽川也‘摸’到了這種身法的竅‘門’,並且生澀的使用出來。而這個熊孩子,就成了嶽川練招的人形沙包。咳咳,其實,說人形沙包還擡舉了這個熊孩子,準確的說,這個熊孩子的戰鬥力還不如決鬥場中的練習人偶,至少練習人偶偶爾還能‘摸’到嶽川。
和嶽川對戰的那個熊孩子一次又一次進攻失敗,終於開始變得焦慮、急躁,原本就沒什麼章法的招式更加雜‘亂’,腳下也失了進退。嶽川看到這種情形,輕飄飄飛出一腳,踹在那個熊孩子‘胸’前,將他踹的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
“你的心,還是不夠穩,這樣的話,就算你的招式再怎麼‘精’妙,也會因爲情緒的破綻而命喪敵手!去,繞着修煉場跑圈,我不說停,就不能停!”
那個熊孩子倒沒有坐在地上撒潑,他低着頭,捂住‘胸’口站了起來,默默地轉身繞着修煉場跑圈,而且,他手中一直提着那把沒開刃的長刀。長刀雖然不重,可是怎麼也有七八十來斤,帶着這東西,分明就是累贅。如果是一個滑頭,既然嶽川沒說帶着武器跑步,肯定會順杆的丟掉武器,可是這個小屁孩顯然已經明白武器就是生命這個道理,並沒有丟掉自己的武器。
看到這一幕,嶽川暗暗點頭,這個小子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是心‘性’還算不錯,是個可造之材。
“你,出列!用你的魔法打我!”
那個小男孩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念起咒語,手中凝聚一個顏‘色’鮮紅的火球,可是,就在他最後一個音符將要脫口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嶽川毫不客氣的一記飛‘腿’掃在他臉上,將他最後一個音節憋回肚裡。那個小男孩身子噗噗的在地上翻滾,手中的火球也因爲失去控制砰然炸裂,熾烈的火焰瞬間席捲全身。
在地上滾了兩圈撲滅火焰,小男孩狠狠一咬牙,撕下身上滿是爛‘洞’的衣襟,在臉上一‘蒙’。他已經明白嶽川要教導他的內容——魔法師的魔法,需要咒語來施展,雖然也有那些能做到瞬發魔法的人,可那都是對魔法研究深刻,己身實力出衆的高級魔法師才能嘗試的事情,在此之前,就必須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唸咒。可是在生死搏鬥中,敵人會給你念咒的時間麼?剛纔,嶽川就在他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攻擊了他,使得他的魔法消散於無形,這還是嶽川手下留情了,否則,如果是一把刀迎面劈來呢?
看到小男孩的動作,嶽川眼中流‘露’出讚許的神‘色’,能夠知機應變,很不錯!只是,這還不夠!
又是一‘腿’,依舊在最後一個音節將要脫口的時候,嶽川一‘腿’掃在小男孩面‘門’上,將其打斷。
“如果你是想炫耀你的大嗓‘門’,完全可以改行去賣唱。身爲一個魔法師,你必須記住,掩藏你的面容和雙手,如果可以,最好連你的身形也一起隱藏,不要只顧着唸咒而不顧形式,敵人是不會站在原地等你施展魔法的。同時,很多魔法咒語的音節是可以簡化和縮短的,對於元素的控制,還可以用雙手結印的方式代替,最好,提高你的語速,懂麼?”
那個小男孩點了點頭,隨後默不作聲的轉身,自覺地加入到了跑圈的行列。
“你,出列……”
這回,不等那個小屁孩出手,嶽川直接衝了過去,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胸’口,在小屁孩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嶽川已經輕而易舉的奪走了他的武器,並且架在他的頸上。
空手入白刃。這也是嶽川在決鬥場中學到的。決鬥場有一種毫無規則的自由戰鬥模式,許多人共同戰鬥,以殺死所有敵人爲目的。在這種沒有戰友全是敵人的戰鬥中,如果趨吉避凶、保全自身就成了一‘門’學問,最強的那個人未必是能活到最後的。在這種戰鬥中,很多人都是弱者聯合,先剪除最強的敵人,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讓很多人都學會了示弱,扮豬吃老虎。可是有一個人例外,他一直都展示着自己最強的一面,每一個和他‘交’手的人,都會在一照面的時間裡失去自己的武器,戰鬥剛剛開始,他的對手就變成了赤手空拳的狀態,然後變成1V多的虐殺。
嶽川也給這貨拍了許多照片,‘露’了許多視頻,然後夜深人靜的拿出來細細揣摩,仔細品鑑,終於學會了這種近似空手入白刃的絕技。
“如果連自己的武器都保護不住,還怎麼去攻擊敵人?”
輕輕一拋,嶽川將奪來的武器丟回那個小屁孩身前,柔韌的武器正‘插’在小屁孩腳尖前,發出輕微的顫鳴。
再次拔出武器,可是依舊重複了之前的結果,武器再次落入嶽川手中,而小屁孩則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是個笨蛋麼,沒有武器就不會攻擊了麼?你的手呢?你的腳呢?你的牙呢?你的口水呢?武器被奪走了你就不會再奪回來?蠢貨!”
小屁孩脆弱的心靈被嶽川摧殘的體無完膚,嘴一咧,差點就要哭出來,不過還是‘抽’泣着憋住了哭聲,拎起自己的武器加入到了跑圈子的行列。
一個又一個熊孩子被嶽川凌虐,每一次凌虐的過程都不一樣,嶽川虐他們的招式都不帶重複的,這些熊孩子被狠狠蹂躪的同時,心中對嶽川的崇敬也變得無以復加,能有這麼多匪夷所思的絕技,烏‘蒙’特表哥實在太厲害了,只是,烏‘蒙’特表哥什麼時候把那些招式教給我們呢?
雖然這些熊孩子平時缺乏鍛鍊,可畢竟是遊戲中20級的人了,反饋到現實中,也都是即將修煉出鬥氣或者凝聚出魔力的人了,跑圈這種體力鍛鍊還是撐得住的,只是,幾十圈過後,一個個也都累得跟死狗一樣,吐着舌頭呼哧呼哧的喘氣。
可是嶽川並沒有喊停,那些小屁孩只能咬牙撐住,他們雖然菜,可並代表他們傻,他們知道嶽川這是在考驗他們,這就代表着,嶽川想要把那些絕技‘交’給他們。堅持,爲了絕技,一定要堅持。這時候,修煉場外面傳來哈哈的大笑聲,幾個衣着華麗的少年站在修煉場入口處指着正在跑圈的那些小屁孩嘲諷道:“還以爲他們請到了什麼名師,教給了他們什麼絕技呢,原來就是跑圈子啊。哎呀,這種修煉方法也好意思拿出來騙人,那個什麼雷澤家族的烏‘蒙’特,真會欺世盜名,誤人子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