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齊晨打來的。
聽着這貨興高采烈的聲音，唐布丁突然不想死了……
情緒對於一個“老傢伙”而言來去就是這麼任性，不講道理。
“爲什麼？”
唐布丁非常好奇，他想不通一個學渣爲什麼會如此興高采烈的決定去挑戰地獄難度。
對於量子物理，唐布丁也只敢說略懂！
這個略懂真的只是略懂……
從光的波粒二象性導致的百年戰爭，到雙縫干涉實驗引出的觀察者魔咒，再到波爾不等式解釋，又到薛定諤的貓……
量子物理學完美的把唯心跟唯物兩種不同的哲學理論體系完美割裂……
唐布丁還記得他研究量子力學達到3000多年的那一世，他曾說過的一句話。
“科學無關善惡，但是當科學家觸摸到科學盡頭的邊緣，將會釋放出被上帝囚禁已久的惡魔！”
當年說出這番話，有那麼點裝逼的意思。
也是他內心的感觸，本來精神還沒分裂的，自從研究這量子物理那輩子開始，唐布丁就開始精神分裂了……
不確定，測不準，既在這裡，又在那裡……
玩呢？
無數科學家在下定決心發狠要研究量子物理學之前基本上都是挺帥的，自從做了這個決定之後，都變醜了。
嗯，每天活在自我懷疑跟否定的困惑中，精神一會升華一會跌入地獄……
還能活得瀟瀟灑灑的人……不存在的。
“因爲我研究過了，量子物理是唯一一種沒人懂的科學，著名大師費曼就說過，沒人懂量子力學，如果你覺得懂了，那一定不是真懂！”
齊晨繼續興高采烈的說道。
唐布丁大概明白了齊晨的意思，嗯，選一個反正大家都不明白的物理學分類來混大學四年的時間，反正大家研究到最後都不明白，說不定他混混也就能畢業了……
至於混完大學四年之後做啥？
反正這貨也沒打算大學四年能學啥！
標準的學渣鹹魚心態。
當然，唐布丁是絕對不會告訴這條鹹魚，量子力學在燒腦，反直覺以及毀人三觀方面的驚人表現的，以及他有一萬種方法保證這傢伙在大學四年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跟這門學不懂的專業死磕的。
想學，那就學好了……
這貨自己想往地獄裡跳，真的跟他沒什麼關係。
唐布丁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準備好一根鞭子，帶倒刺的那種，來督促某學渣跳入一個某個毀人三觀的深淵之中……
智商不夠？
不存在的！
人都是逼出來的！
劃重點，上句話是真理。
“可以，量子力學就你未來的學習方向了，回頭我微信上發給你幾本書，買來先把這些書都看五遍！”
“等等，暑假還沒過完呢！而且我報了駕照……”
“不要講條件，不然我會強烈要求學校對咱們雜學研究院的某位同學也來一次正規的入學考試的。”
“算你狠！”
“呵呵！”
“嘟嘟嘟……”對面掛電話了。
好吧，小孩子生氣了……
呵呵……
唐布丁伸了個懶腰，再次看了一眼陽臺外的世界，嗯，生機勃勃，還好總能帶來些改變，不至於那麼無聊，比如齊晨要研究量子物理學……
然後電話又響了……
“喂？”
“我是大雄啊，他們已經來了，就在外面，他們好多人，我該怎麼辦？”
“嗯？誰來了？”
“蘋果啊！”
“那你就啃一口唄！對了，記得諮詢費是稅後的！”
……
羅大雄看着電話發呆。
還沒睡醒，卻被一遍兩遍電話催醒的感覺很不好受的說。
此時的他還處於半懵逼狀態。
你敢想有人大半夜跑來活生生的跑到你家裡，一定要跟你談生意？
還是世界最牛逼的公司之一？
還帶着律師？
好吧，羅大雄可以肯定，自己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禍福難料啊！
不過電話對面那人底氣似乎很足，啃一口……
嗯，對面頭鐵！
牙好，胃口也好……
而他……
不就是對面的代理人嗎？
這麼想想，羅大雄突然有了自信。
價碼不是他開的，系統不是他研究的……
侵權也找不到他的身上。
法治社會，法治社會！
這麼想想，羅大雄覺得自己有氣勢了。
當然，羅大雄不知道剛剛電話對面那人頭不是鐵，是鋼！
特想死，還死不了！
所以當然不介意——作死！
……
“李總，您把架勢擺得再足也沒用，一個億，美元，這個價格不是我定的，是那位。”
羅大雄很疲憊的重複道。
這句話他已經重複了無數次。
天已經微微亮了，對面應該比他更疲憊了，但是雙方卻還在糾結着。
羅大雄承認談判，自己比不上對面專業，但是他有底氣。
其實半夜找來本來就是失策。
正好暴露了對方急切的心情不是？
……
李元傑當然知道深夜拜訪是招臭棋。
並不是他想強行降智商……
而是被逼的……
顯然總部對於這款系統前所未有的重視。
比重視他更重視。
大半夜的還在國外開會大華夏區董事跟新上任的大華夏區總經理都打來電話。
一個比一個措辭強硬，你讓李元傑怎麼辦？
官大一級壓死人，當小的就是這麼無奈。
尤其是具體執行者。
他已經跟羅大雄耗了整整三個小時。
然而對面油鹽不進……
張口就是一個億，美元，一分錢的價都不能還。
威逼用了，利誘用了……
嘴皮子要磨破了……
完全沒用。
“好吧，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價格有些誇張了，不過那位也說了，你們肯付這些信息諮詢費，我可以做主給你們一部裝了這款系統的手機，也是就我之前在視頻中展示的那款手機。”
羅大雄最終開口讓步道。
不過似乎覺得自己弱了點其實，羅大雄又忍不住複述唐布丁的原話。
“對了，那位還說過一段話，蘋果的封閉生態玩法真壟斷了，能牛到沒朋友，解鎖世界最偉大成就。但更容易把自己玩死！”
“當年喬布斯看的很遠，即便跟谷歌拼命也要幹掉安卓，但是他沒來得及成功，這就註定了蘋果如果落後一步就會牆倒衆人推！所以那位說我完全不用怕你們，你們都是紙老虎！”
李元傑愣了愣。
好吧，他決定讓步了。
面對一個傀儡一樣，從頭到尾只會說一句話的人，這價格沒法談。
知道了開發團隊，拿到了系統他的任務就完成了，至於蘋果公司願不願意付出這個代價，不是他需要考慮的。
李元傑拿起了手機。
……
同一時間，羅大雄的手機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