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與震天隊一站,讓巔峰隊的隊員們深刻的意識到彼此間的差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警示再次浮現在隊員們到腦海裡。
今天一大清早,陳桐剛睜開眼睛,他身邊的牀上就只剩下了一張歪七扭八的白被子,還有枕巾斜扯在枕頭上,牀單也揉的不成樣子,即便如此,牀上該有的東西還是齊全的,但是唯獨沒有凌瀟身影。陳桐眯着眼睛縫兒無意地看了凌瀟一眼,在牀上並沒有捕捉到凌瀟酣睡的身影。
陳桐翻了一個身,以爲凌瀟在衛生間裡上廁所,就隨口叫了兩聲。但是兩聲過後,房間裡沒有傳來一點兒迴應。這下陳桐再也躺不住了,他一下子從朦朧中驚醒,一下子坐在牀上,清空耳朵再叫了兩聲,希望剛纔沒有聽到聲音是自己沒有睡醒的緣故。但是現實着實讓陳桐無奈,“遲到了?”
陳桐擡頭看了一下掛錶,都還不到跑早操的時間吶!況且外面的天還烏黑,伸手都很難找到五指,“這小子回去哪呢?不會是夢遊吧!”
陳桐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着急的穿着衣服往外跑,他第一時間就是到對面的房間門口敲門,通知歐教練和郝助理。
“噹噹噹!噹噹噹!”陳桐急切的敲門聲遲遲敲不開眼前的這扇門,好不容易打開了,卻是郝助理慵懶地站在門口朝天哈欠伸懶腰,半睡半醒地問:“什麼事兒啊!陳桐。”
“不好了郝哥,凌瀟不見了!”陳桐着急的都快咬不清字發不清音了,可是郝助理卻不急不慢地倚在門上,閉着眼睛說:“彆着急,他跟歐教練在一起呢!”
“啊?”陳桐聽完一下子把脖子伸出好長,竭力往房間裡面的歐教練牀上看去。
郝助理睜開眼睛的時候,陳桐的下巴都快搭到他肩膀上了。郝助理給陳桐讓出半道兒來說:“他們不在裡邊兒!他們去體育館了。”
“體育館?他們去哪裡幹什麼?”
郝哥徹底被陳桐吵醒了,睡意全無,他把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陳桐叫進房間,關上門坐到牀上說:“昨天的比賽,你們都有感觸吧!”陳桐點點頭,然後郝助理接着說:“凌瀟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我和歐教練都能理解你們,好不容易集訓了快於個月了,原以爲會有什麼長進,但最後還是被虐的很慘。這樣的事情撞到誰身上都不好受。所以凌瀟剛纔來到房間叫醒了了我和歐教練,給我們講明瞭情況之後,讓歐教練陪他一起去體育館裡去了。”
陳桐聽着恍然大悟,他對凌瀟的情緒能夠感同身受,所以陳桐急忙從牀邊兒站起來,拉攏了一下衣領子,給郝助理說了兩句話就拉門而出,風馳電掣。
郝助理看着陳桐的背影笑了笑,陳桐的目的地已經很明確了,於是郝助理毫不擔心,他看了一下時間,就繼續鑽進被窩回籠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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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在天花板上的白燈照耀下,一個籃球穩中網心。一個少年揮汗如雨,一個大胖子則腆着一個大肚子站在一旁給少年指導。
歐教練從替補席上抽出一條毛巾扔給凌瀟,凌瀟在臉上隨便地擦了一下就仍回到替補席上,隨後又撿起地上的籃球繼續投入到訓練中去。
歐教練對此既心疼有欣慰,他心疼凌瀟忘我的訓練,也很欣慰凌瀟在受到挫折之後能夠這樣忘我的訓練。歐教練抱着大肚子站在三分線外對凌瀟說:“凌瀟,歇會兒吧!剛纔你一直從旅館跑過來,不累嗎?”
“不累!”凌瀟再次把籃球從罰球線處投入網中,眼神果斷剛毅,好不恍惚。
原來,剛纔凌瀟和歐教練出了旅館之後,凌瀟自告奮勇要跑步去體育館,就算晨練跑操了,也算是場前熱身了。歐教練不放心凌瀟這樣做,本來想陪凌瀟一起跑過去,但是凌瀟卻怕歐教練陪自己會耽擱太多時間。最後兩人達成一致,歐教練當下一輛出租車,他坐在車裡面,讓車跟着凌瀟,直到凌瀟跑到體育館所在的學校。凌瀟擰不過歐教練,不得不這樣妥協。
凌瀟就像是沒有嘗過疲憊的滋味似的瘋狂的投籃,各式各樣的投籃,幹拔投籃,定點投籃,急停定點投籃,急停跳投,漂移投籃…………凌瀟彷彿要模仿任意一種在球場上有可能發生的投籃動作。歐教練在旁邊只能順水推舟,配合凌瀟的訓練來指點他,讓凌瀟事半功倍。
“手再高點!”
“注意角度!”
“出手太遲了!再早點兒!”
…………
歐教練喋喋不休地提醒凌瀟,安靜的球場本來只有他和凌瀟兩個人,但是現在有了歐教練鏗鏘的叫喊和凌瀟不停地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還有籃球急速擦網的聲音交錯在一起,讓原本空蕩的體育館裡充實起來。
正當歐教練和凌瀟的訓練進行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體育館的大門突然響起。歐教練和凌瀟回頭看去,只有陳桐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扶在門兒上看着球場,額頭的汗水順着臉頰流淌到下巴,最後臉頰兩邊的汗水在下巴匯合,藉助於大喘氣是頭部的顫動,汗水纔會被滴甩到地上。
“陳桐?!”
“隊長?!”
歐教練和凌瀟同時驚歎出來,在門外昏暗的天色襯托下,陳桐的出現猶如從天而降。歐教練和凌瀟目瞪口呆地看着門口的陳桐,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有人揹着我偷偷訓練,我不爽。”陳桐抿着嘴笑,然後一步一步蹣跚地往球場內走去,順手把大門兒關上了。
歐教練和凌瀟把剛纔郝助理在旅館裡講的東西重複給陳桐了一邊,
陳桐滿不在乎地從球筐裡掏出一個籃球,揉在手裡往凌瀟跟前走去。
“你怎麼過來的?”歐教練問,陳桐把籃球放到屁股底下坐着,眼睛看着凌瀟投出去的籃球歇了一下,俏皮地回答:“我這個樣子還能怎麼過來?當然是跑着來的。”
歐教練又準備去替補席上拿毛巾,陳桐卻叫住歐教練,然後自己走到替補席上,脫掉外衣,拿毛巾簡單地擦拭了一下,就走進場內,融入到訓練中去。
歐教練因爲在之前就詳細地瞭解過“雲海市同城四區高中生聯賽”的比賽錄像,尤其是對冠軍隊伍清野三中更是透徹的瞭解,所以歐教練在整支“巔峰隊”中,相比於其他隊員,他還是更瞭解陳桐和凌瀟的打法,現在剛好球場裡只有他們三人,歐教練便開始對他倆一一進行鍼對性的指點和教導。
“陳桐,你的能力很強,但是比賽時卻很容易受到壓制,知道爲什麼嗎?”歐教練問陳桐,陳桐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明白又像是糊塗,想點頭又像是搖頭,模棱兩可。歐教練看着陳桐這個樣子,接着說:“你打球很少對後衛迎球,就是要球,即便跟你對位的選手實力比你薄弱,你也是雙手叉腰,想看客一樣盯着凌瀟看。這樣子怎麼能進攻?怎麼凸顯你的實力?”
陳桐不言不語,停下手中的工作認真聽取歐教練的教導,如沐春風,細細回想一下自己的比賽,確實如此,真不敢想象如果凌瀟和大衆後衛一樣不堪一擊,自己是否會贏得現在的榮譽。
對了,說到凌瀟,陳桐不由地跟歐教練調侃了一句,說:“教練,你說的是很對,一針見血,但是這也不能全怪我呀!都是凌瀟那小子個人能力太突出了,把我慣得站在球場上就懶得動彈一下。”
“不行!”歐教練聽到“凌瀟單打”就異常的敏感,他一聲打斷陳桐的調侃,嚴厲地說:“我不管之前你們在球場上是怎麼打的,以後凡是在比賽球場上,只要不是球隊被逼到走投無路的份兒上,就必須杜絕讓凌瀟單打。如果長時間下去,你們對他的依賴心理滋長,懶惰心理也會滋長,到最後,還打什麼比賽?”
“是是是。”陳桐聽出歐教練嚴厲指責和批評,平平點頭說是:“教練說的對,籃球是五個人的。”
“是一整支球隊的!”歐教練繼續強調,說:“凌瀟之所以有大量的機會單打獨鬥,完全是取決於你在球場上的看客心裡,我看過你倆的比賽,你倆現在的情況也是彼此相輔相成的,一個巴掌拍不響。雖然凌瀟是後衛,他要控球,但是球隊的進攻重點還是得落到你身上,你看看他那小身子板兒……”歐教練帶領陳桐看向凌瀟的背影,兩人不由自主地“噗嗤”笑出聲來。
凌瀟聞聲回頭看去,才發覺歐教練和陳桐已經交談多時了,他這才一臉茫然地走過來,問:“笑什麼?”
“沒什麼,教練在批鬥咱倆呢!”陳桐笑着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