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惠子高高的將手裡的月刃橫着揚在頭頂,兩個眸子愈發冰冷,對面的山也知道蔣榮耀一行人是沒有罷手的意思了,除了死戰別無退路。
兩人大喝一聲,再次朝對方衝了過去。
“鏘”
月刃狠狠地劈砍在了雙截棍上,濺出一道道火星,兩人之間的激戰也如同火星撞地球,激情四射。
宮本惠子充分吸取前兩次的教訓,一擊未得手後迅速回撤,一個滑步繞到了山的側面,同時斜着揚起月刃朝山的頭部劈頭蓋臉的一通問候。
山的反應也極快,山迅速往前踏了一大步,斜着將雙截棍橫在自己的左肩上方。
“當”
月刃再次狠狠地劈砍在了雙截棍之上,山抓住時機雙腳踏在之前宮本惠子所站位置後方的牆壁上,山整個人半凌空着,隨後在半空中不斷地旋轉着,雙截棍的鐵鏈瞬間將月刃纏住,幾個死亡翻滾之後,宮本惠子手裡的月刃差點脫手而出。
宮本惠子臉色一變,彎腰往自己右臂下方的位置連續繞了幾下,勉強跟着雙截棍的節奏狼狽的轉了幾個圈。
山落地之後利用自己力量的優勢再次粗暴的將月刃往自己身邊拽,同時擡高自己的右腳踹向宮本惠子的胸口。
宮本惠子在幾近失去平衡的情況下只得無奈的橫過自己的左臂格擋山這一腳。
“嘭”
隨着一聲沉悶的聲音,山這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宮本惠子的左臂之上,宮本惠子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往後倒飛着,山得理不饒人,右手輕輕一抖,雙截棍的鐵鏈詭異的鬆開了月刃,隨後山高高揚起了雙截棍用力甩向宮本惠子的背部。
宮本惠子在倒飛的空中橫過月刃擋在自己背部的上空。
“當”
一陣重重的金屬撞擊聲之後,雙截棍即便砸在了月刃上也攻勢不減,連帶着月刃重重的砸在了宮本惠子的背部。
“撲通”
宮本惠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宮本惠子迅速爬起來半跪在地上,小口的吐了一口血,一臉不甘的看着山。
宮本惠子的背部有種火辣辣的疼痛感,還好宮本惠子反應快用月刃卸掉了雙截棍的大半力道,不然山這一棍下來很有可能要了宮本惠子半條命,不過儘管如此宮本惠子也不好受,現在站起來都有種費力的感覺。
“不好!”
蔣榮耀看到宮本惠子落敗不由得慌了,拿着一把小手槍快步跑到了宮本惠子身邊。
“你來幹什麼,趕緊走!”宮本惠子一臉焦急地看着蔣榮耀,這個時候宮本惠子已經只有往日五分之一的戰鬥力了,如果山這個時候衝過來,只需要一個照面蔣榮耀就會被山一棍砸死。
蔣榮耀小心翼翼的將宮本惠子扶了起來,用東洋語輕聲問道:“這個傢伙太強了,不好弄,只得祈禱另外一個傢伙早點死了!”
對面的山雖然將宮本惠子擊倒在地,但是山知道自己的體力也被極大的消耗了,而且宮本惠子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山甩動了一下手機的雙截棍,不懷好意的朝蔣榮耀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山已經不想給宮本惠子喘息的機會了!
宮本惠子一臉不甘的看着山手裡的雙截棍,用東洋語回答蔣榮耀:“他的實力……真要打起來,我有把握取勝,只是他手裡的雙截棍和使出的棍法……太詭異了,再加上我之前很少對戰使用雙截棍的高手,一時之間落於下風吃了幾個虧,如果給我時間好好琢磨一下對付雙截棍的辦法,我有把握可以戰勝他!”
“你想要琢磨剋制雙截棍的棍法?”蔣榮耀一臉古怪的看着宮本惠子。
“嗯……”宮本惠子呆呆地看着蔣榮耀,“你……不要告訴我你一個身手這麼弱,別人招式你都看不清的人知道如何破解他的雙截棍!”
“唉!早點問我就好了,就不用吃這幾個虧了!我以爲你是完完全全的實力不如人家,原來是被雙截棍所壓制了!你等着!”
蔣榮耀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外套和襯衫。
山本來聽到蔣榮耀和宮本惠子兩人不停地在嘰裡呱啦的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就有種不妙的感覺,現在看到蔣榮耀這個架勢不由得慌了:“喂……喂喂喂!你幹嘛?說你呢!有話好好說,別脫衣服!別妄圖用男色來誘惑我!本大爺告訴你,本大爺心志堅定,是不會中你們的美男計的!”
“什麼?”蔣榮耀也傻眼了,“你丫的居然是一個……”
蔣榮耀呆住了,瞬間放棄了脫襯衫的想法,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宮本惠子。
宮本惠子一臉懵逼的看着蔣榮耀和蔣榮耀遞過來的外套:“你……是想讓我給你拿衣服,然後你去和他單挑?”
“想什麼呢,肯定是你上啊!”蔣榮耀趕緊用東洋語解釋起來,“我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夏國武術大家李大龍先生詳細講解過他所使用的雙截棍的優缺點,其中提到過一件事,李大龍先生在有一次使用雙截棍和人交手時,對方在雙截棍砸過來的時候,突然將一件衣服甩了出來,衣服卸掉了雙截棍上面的力將雙截棍纏住了……”
宮本惠子雙眼一亮,蔣榮耀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已經給冰雪聰明的宮本惠子指明瞭一條明路了!宮本惠子這一次終於明白該如何破解山的雙截棍招式了!
宮本惠子感激般的朝蔣榮耀點了點頭,隨後將蔣榮耀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宮本惠子再次握緊了手裡的月刃,一步一步的迎着山走了過去。
山看到宮本惠子這架勢,不由得也是感到一陣疑惑,山並不知道宮本惠子重新燃起的信心來源於哪裡:“不就是披了一件外套嗎?你當是自己穿上了一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戰神鎧甲啊?無知!找死!”
山大喝一聲,甩動着自己手裡的雙截棍,踏着大步朝宮本惠子衝了過去,這一次山打定主意一定要一招擊殺宮本惠子,然後自己就可以去支援河了!
宮本惠子強忍着捱了兩棍的後背上的疼痛,雙手豎着將月刃立在了胸口位置,隨後宮本惠子也是嬌喝一聲,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大步朝山衝了過去。
“噹噹噹”
月刃和雙截棍不斷地碰撞在一起,不斷地飛濺出比之前更多的火星,兩人之間的激戰也開始進入了最尾端最激烈的時候了!
兩人的武器在分開之後,山咬緊牙關大吼一聲,整個人高高的躍起,用時牟足了全身的力氣朝宮本惠子發起了自己最強的一擊。
山十分有把握自己這一棍絕對能夠擊敗宮本惠子,即便不能夠將宮本惠子當場擊殺也可以讓對方失去戰鬥力!
看着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是一臉無措的宮本惠子,山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山的腦海之中甚至已經想象到了宮本惠子被自己砸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不過宮本惠子迷茫的臉上忽然滑過一絲狡黠的笑容,宮本惠子冰冷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山的雙耳之中:“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什麼?”
山大吃一驚,心中開始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不安感,但是山不知道這種不安感究竟來源於哪裡。
宮本惠子由雙手握劍改爲左手握劍,右手如同閃電一般伸到了自己的後背將披在背上的蔣榮耀的外套抓住甩向山的雙截棍。
“噗”
隨着一聲沉悶的聲音,山的雙截棍重重的砸在了外套之上,宮本惠子迅速一個半轉身避開雙截棍餘下來的攻勢,隨後右手用力一甩,外套和雙截棍竟然糾纏在了一起。
山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山開始慌了,不斷地用力回拽試圖將雙截棍抽回來,但是就在這一刻,山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宮本惠子右手抓住外套,利用山回拽雙截棍的力量蹲下身體跪在地上不斷地往前滑行着,同時左手握緊月刃一劍刺向山的腹部。
山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宮本惠子手裡的月刃刺進了自己的腹部,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
“嗤”
宮本惠子這一劍竟然將山整個人都貫穿了!
宮本惠子在這一刻也停止了在地面上的滑行,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兩隻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山。
“額……”山呆呆地看着將自己貫穿的月刃,嘴裡和腹部不斷地開始冒出血水,山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力氣都開始朝腹部的口子涌了過去,很快山就無力的跪倒地上。
山使出渾身最後一絲力氣扭過頭看了一眼和眸殤四人激戰的河。
此時河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在眸殤四人令人窒息的壓制下,河的身上已經佈滿了傷口。
蒂娜往前邁出幾步來到了河的正面擡高自己的右腳踹向河的下巴,河左右雙手和堯訊血狼各自對轟一拳,狼狽的後仰着身體避開蒂娜這一腳。
蒂娜此時也使出了自己的招牌招式,蒂娜極低的彎曲着自己的踏在地上的左腿,在右腿到達最高點之後借勢往下壓向後仰的河。
河直起身體之後又驚慌失措的將左右雙臂架在頭頂格擋住蒂娜這一腳。
蒂娜嘴角微微一揚,左腳發力整個人騰空而起藉助壓在河左右雙臂上的右腳爲支點,整個人橫在了空中,與此同時蒂娜在空中十分帥氣的翻滾了三百六十度,左腳配合架在河左右雙臂上的右腳重重的掃在了河的腦袋上。
河遭此一擊再也扛不住了,河大口的吐了一口血水和碎牙,重重的摔倒在地,堯訊和血狼兩人抓住機會高高躍向河,兩人的匕首和指虎紛紛扎進了河的腹部,而眸殤手裡的短劍也姍姍來遲,狠狠地刺進了河的胸口。
河再次大口的吐了口血後腦袋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自己的同伴河已經死了,山再也堅持不住了。
山的喉嚨哽咽了一下,嘴裡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最終山無力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停止了呼吸。
宮本惠子將月刃拔了出來,山的屍體也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