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虎看着李天舒和華立民兩個人,感覺像是那麼回事,可是後來看看又不像那麼回事,反正這件事情是非常的不容易搞的。
至少黃一虎對於他們兩個的第一印象是非常的不好的,因爲在黃一虎看來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兩個人是典型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人。
黃一虎對於當官的其實是很痛恨的,不過因爲這兩個人是年輕的小夥子,所以他對於李天舒等人的態度也還是可以的,而且從內心深處來講,民不與官鬥這句話對於他們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既然李天舒他們看着像是領導的話,黃一虎的內心也是有些發憷的,雖然他說話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如果真的不害怕的話,他還會勸走那些人?早就和李天舒他們糾纏不清了,主要是第一次遇到領導的車過來,讓他們有些害怕。
其實之前也是有領導的車過來的,不過當時都是警車開道,他們也不敢去攔車,要是被警察給抓起來,別到時候工錢沒有要到,還去坐牢了。
一般這些年輕的漢子們家裡都是主要勞動力,要是真的被抓起來的話,到時候還真的是不好跟家裡人交代了。
說實在的,他們真的是不想在這邊幹着這些齷齪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誰讓自己的工錢拿不到呢?黃一虎出身比較的清苦。
其實他自己並不是沒有良心的,但是現實*着他這麼幹,李天舒一開始覺得他們這個做法是不對的,可是後來覺得有些時候也是很無奈的一件事情。
不過在黃一虎看來,他們是給政府幹工程的,最後政府不管他們了,他們只有自己管着自己了,誰讓政府不管自己呢?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們覺得自己的做法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他們也是爲了養家餬口,他們的法律意識真的不是很強。
如果到時候有心人利用一下的話,就算是把錢給他們了,到時候他們恐怕也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了。
李天舒看了看黃一虎,看着他有些緊張的樣子,也是笑了笑,李天舒主動和黃一虎開始說起話來,就是要穩定住一下他的情緒。
李天舒道:“黃一虎同志,你們的情況我基本上是瞭解了,只要你們說的情況是事實,那麼這件事情就肯定要解決,而且要一分不少的將錢給你們。不過在這裡我也要說你們幾句,即便是到了最後的關頭,你們也不能採取這樣極端的手法,這樣吧,讓你們的人,還有前面的一些工友將路邊的釘子都收走吧,這件事情解決不好的話,我就不走了。”
黃一虎的雙拳緊握,看上去非常的緊張,不過說話還是比較的中肯的:“就算你們是領導,可是你們是青河省的領導,不是我們這邊的領導,我纔不相信你們呢!”
華立民撲哧一笑,也難怪他會發笑了,畢竟李天舒之前可是焦市的市委常委,現在焦市的人都不相信李天舒了,華立民當然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黃一虎又不知道李天舒的情況。
華立民笑道:“天舒市長,你可是被你以前的羣衆們給小看了啊!”
李天舒的臉上也是有些無光,當然了,要想每一個人都認識李天舒是不太可能的,而且李天舒雖然是焦市市委常委,實際上當時他的主要工作還是恆樑市。
如果是在恆樑市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話,李天舒恐怕一個電話就解決了,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是屬於焦市範圍內的,李天舒還真的只能給以前的常委們打電話了。
不過現在在華立民跟前丟人了,對於李天舒來說心中還是有些不爽的,當然了也更加的堅定了李天舒要把這件事情做好的決心了。
李天舒道:“呵呵,立民同志你也不要笑,說實話解決問題的方法還是很多的。不過看樣子只能和秉國省長打個電話溝通一下了。對了,黃一虎同志,你們這個工程是承包給誰的啊?”
李天舒覺得汪秉國是市委書記,更是中原省的省委常委在這件事情上,只要汪秉國開口,這件事情解決就是非常的容易的。
當然了,李天舒覺得這件事情要是隻給工人工錢的話,恐怕還只能是治標不治本,像這樣沒有良心的企業一定要嚴肅的懲處,才能夠彰顯出政府的力度。
黃一虎嘆了一口氣道:“大兄弟,這個我還真是不太清楚,反正我就知道是滬海一個什麼公司的。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不用在這個公司想辦法了,我可是聽說這個公司的老闆可是很厲害的一個人,這一次他來的時候,來了很多的領導呢!”
華立民眉頭一挑道:“滬海?滬海的公司怎麼跑到你們這邊來了?你們那個大老闆叫什麼名字啊?”
黃一虎想了下個道:“人家是大地方過來的,當時給我們談的時候工錢還不少呢,可是最後都沒有給我們就走了。他們說這個事情要跟市政府溝通,我們到市政府根本就沒有人理我們。那個大老闆叫什麼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就來過一回而已,當時我聽別人喊他好像叫尹總……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人家大老闆跟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華立民一愣,隨即和李天舒對望了一眼然後道:“尹總?呵呵,不會這麼巧吧?”
李天舒卻道:“拖欠民工工資的問題一直都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但是這一次修路是國家發改委和財政部共同牽頭的,青河省委和中原省委是點過頭的。怎麼到了下面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件事情我看一定要嚴查,如果查不出個什麼道道子出來的話,這件事情怎麼向我們的民衆交代?”
華立民也肅然道:“我贊成天舒市長的意見,雖然我們不是中原省的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也是有發言權的,畢竟這一條道路是青河省和中原省共同開發修建的。這件事情我看必須要處理,有些事情不能怕鬧大,我看鬧大比鬧小要好很多嘛!”
華立民一聽說滬海的,姓尹的,心中就不爽,不管是不是尹金山的家人或者親戚,這件事情必須要弄它。華立民這個人自然也不是善主,這一次被尹金山給陰的不輕,這個時候不管怎麼說也要給他鬧一下,否則的話,他尹金山還真的把華家不當盤菜了。
李天舒也知道華立民的想法,說實在的,要是真的能夠給尹金山一些顏色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真正的確定,但是這個所謂的尹總的做法,已經讓李天舒不爽了。
李天舒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絕對不能讓這些人逍遙法外。中央一直很重視農民工的工資問題,誰要是撞到槍口上就算誰倒黴吧!”
黃一虎道:“我跟你們說,這些修路的人還沒有走呢,好像聽說還有什麼其他工程要接的。只是我們不是很清楚,他們根本不理我們這些人,他們和當官的關係好,我們也沒有辦法!”
“官商勾結!”華立民有些沉重的說道,“天舒市長,要是碰不到這件事情就算了,既然碰到了,就算是咱們不回京城了,這件事情也必須要解決好!”
華立民和李天舒兩個人已經形成了共識了,這件事情既然遇上了,自然要橫插一腳沒準還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呢。這個時候就算是讓華立民退出,華立民肯定也不會退出的。
華立民現在心中憋着一口惡氣,要知道,自己帶着二十億的投資過去,最後差不多就是一個打水漂,就算是泥菩薩也是有三分火氣的。
而且這一次也不是華立民刻意的要做什麼,而是正好撞上這個事情,本身他們就是要去京城的,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對於華立民來說無疑是一個泄憤的好機會。
就算對方不是滬海尹家的人,至少這個人是滬海的,而且姓尹,這個就足夠了。
李天舒自然是點點頭,表情非常嚴肅的說道:“黃一虎同志,你現在立刻跟着我們的車走,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公司能夠牛成這樣!”,如果不是這個老闆叫什麼尹總的話,李天舒和華立民覺得這件事情是要解決,但是還沒有到那種非常重視的地步。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件事情必須要重視起來了,如果真的和尹金山有關係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有的看了。
李天舒和華立民兩個人的血液都開始有些沸騰了。這兩個人都是驕傲的人,被尹家人陰了一次,兩個人的心中其實都是非常的不爽的,不過不爽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不小心呢?
其實說起來,廈市難不成就沒有事情發生了麼?只不過李天舒和華立民還真的沒有把尹道良當成一個目標去刻意的關注他。
培養機制的人都是不對外公開的,其實也就是本人知道,其他人只能猜測到底誰在這個培養機制當中,所以防不勝防。
不過李天舒和華立民這兩個人的目標就有些大了,無論從他們的家世背景或者是上升勢頭來說,都看得出來是中組部竭力培養的幹部。
這樣的人,很顯然會成爲別人的目標,所以李天舒和華立民這一次正好在一塊,反而是讓給人家便於行動了起來,說實在這一次他們的機會把握的是非常的好的。
不過天時地利都佔盡的情況下,最後還是沒有形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力,顯然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做的也是非常的倉促,另外一個說明了李天舒等人處理事情的能力非常的強。
這樣似乎更加的容易引起別人的嫉妒,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天舒和華立民開始慢慢的成爲了衆位培養機制中的人的靶子。
可是李天舒和華立民兩個人也不會害怕挑戰的,但是對於這樣陰險的人,他們兩個的心中自然也是非常的不爽,有本事明着來,用這麼陰的招數幹什麼?
而且刻意挑起政府和民衆的對抗情緒,這個本身就是要給李天舒和華立民的工作增加不小的難度,這一次好在事情解決的及時,否則的話,華立民和李天舒兩個人恐怕在這一次培養機制中的評分就不是很高了,很有可能就會被剔除出這個裡面,這個是讓他們最爲生氣的地方。
華家和李家兩個第三代的領導核心人物,如果以這樣一種方式被剔除的話,對於華李兩家的實力那是損傷比較的大的。
這個結仇可不是一般的仇了,基本上可以媲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因此此刻聽到了所謂的尹總,不管是不是,他們都希望這個尹總能夠和尹家能夠搭上關係。
這一次可是給尹家人打擊的一個好機會啊,李天舒和華立民兩個人如果一旦確定,這件事情必須就要重新考慮了,李天舒也不會着急給汪秉國打電話了。
李天舒非常的生氣,現在的人爲了賺錢,已經有些不擇手段了。其實有些人並不是真的不給,但是他們拖着是爲了什麼?
他們可能是爲了週轉,可能是爲了放在銀行多拿點利息,也可能是真的就不給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這樣的行爲都是不能讓人容忍的行爲。
李天舒原本還準備打電話給汪秉國的,但是現在他放棄了這個打算,有些公司就是不讓人省心,既然不讓人省心看來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果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汪秉國,到時候還怎麼鬧事呢??李天舒想的是非常的明白的,這件事情他必須要搞出點什麼事情出來。
汽車補胎這幫人的速度還真是的是很快,畢竟是有準備的。李天舒讓他們撤了這些三角棱之後,讓他們先回去等消息。
這幫人想着反正也不在乎多這一天少這一天,所以也就收拾收拾回家了,但凡能夠要回工錢的話,他們也不想在這邊乾耗着。
其實做這樣的事情他們就不知道違法?當然知道,只不過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前面一路上,黃一虎也是勸了那些人回去,不過那些人也是黃一虎的工友,聽說有希望要回工錢,大家都是非常的高興。
其實這些人看上去強悍,實際上還是比較的淳樸的。對於這樣淳樸的鄉親們,李天舒和華立民的心中也是充滿了感慨。
李天舒在車內也感嘆道:“這些民工兄弟們是多麼的相信我們的政府,可是有些人做的一些事情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華立民也是道:“官員本身不作爲是一件讓人痛心的事情,他們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樣下去羣衆對於官員的負面情緒只會越來越大,只可惜很多人都只看到自己眼前的利益,他們不會爲子孫後代有所交代的。要想從根本上改變這些問題的話,我看還要有進一步改革的勇氣!”
李天舒看了看華立民,華立民的心中看來對於幹部改革是有一些想法的,李天舒笑着道:“我看立民同志可以在西青市率先搞一搞嘛,看看到底能不能取得什麼實效,如果能夠取得實效的話,我看可以讓中組部的領導們看一看,看看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華立民無奈的搖搖頭道:“阻力太大了!”,即便是在西青市,真正要觸及到這些人的利益的話,阻力也是可想而知的。如果一旦真正的改革,到時候可能就會變成另外一種結局。
現在的李天舒和華立民,家族已經干涉不了多少了,以後的路基本上就是靠自己走了。如果能夠借用家族的力量,可能還能夠開拓一下。
但是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家族去培養的話,那麼他們必然是會消失於培養機制之中的,因爲培養機制看的是你個人的能力和成就。
尤其是在地方上能不能夠帶動地方上人民致富,能夠不能夠處理關鍵問題上有自己的能力,這些是培養機制中考覈的主要標準。
華立民目前作爲華家的中堅力量,對於華家的意義是非常的巨大的,這一次華家把華立民放到這邊來也是看準了時機很好的情況下。
在華老看來,只要能夠正確的選擇的話,華立民完全能夠在西青市有一番作爲,到時候升入副部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雖然好像家族干涉的不是很多,不過華老是什麼眼光?他安排華立民過來自然是做了一番考慮的。表面上好像是擺出了一副與李家誓死相抗的局面。
實際上並不是如此,華立民這一次過來他也知道,即便是和李天舒和平相處的話,只要西青市出了政績,那麼他的政績也是巨大的。
不過好像李天舒一開始並不歡迎自己的到來,既然是這樣的話,華立民也只有先想辦法緩和一下和李天舒之間的關係。
否則自己和李天舒斗的死去活來的話,最後好處都讓石開雲給得了去了,這個可不是一個好的勢頭。到最後石開雲的地位越來越高,自己兩個人豈不是就成了配角了。
所以在華立民看來有些時候退讓實際上是一種更好的進步。
李天舒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是幾年前的話,華立民真要是坐自己的車子,李天舒肯定是不會讓的,隨着從政的時間不短的增長,李天舒的心胸也不斷的開闊了起來了。
有些事情上一世帶來的,這一世其實已經是不存在了,而且政治上的發展就是這樣,自己一旦改變,華家不單單不敢得罪自己,華立民現在還不是要緩和和自己的關係?
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實力帶來的,當年的李家最主要的是因爲自己的路線沒有走好啊。
所以華立民實際上看似和李天舒聊天,實際上正是想要尋求李天舒的支持,如果他真正的想要幹出一些成績的話,李天舒干涉之後,肯定是基本上完不成的。
李天舒沉聲道:“立民同志,改革是什麼?就是要推陳出新,如果一個領導幹部因爲阻力而放棄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的話,那麼我覺得這個幹部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幹部。在這件事情上我個人認爲,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我們都要勇往直、義無反顧!”
李天舒的這句話表現出了強大的自信,卻也給了華立民定心丸。
華立民驚訝的看了着李天舒之後道:“一旦失敗這樣的後果恐怕不是你我能夠承受的。”
李天舒淡然道:“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如果覺得自己會失敗,那麼憑什麼去做這件事情呢?即便是失敗又如何?斷送的大不了是我們的仕途,但是立民同志你想過沒有,一旦成功,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功臣,是人民的功臣。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絕對支持你的工作的。”
黃一虎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不過他也知道這兩個人再說幹部的事情,只是他們到底是個啥官呢?怎麼說話這麼牛氣?
黃一虎有些忍不住的問道:“兩位領導,我問問你們到底是啥子官啊?”
華立民笑着道:“什麼官不官的,我們在西青市任職而已,這一次去京城有些事情,沒有想到在這邊竟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黃一虎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對不起兩位,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的,說實在的,我們見過橫的,見過有錢的,但是領導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呢。”
李天舒道:“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是犯法的行爲,不過這一次你們也是情有可原的。等拿到了工錢之後,如果我還發現你們這樣做的話,那麼到時候就休怪法律無情了。”
華立民也是點點頭道:“你們這樣的行爲以後誰還敢在這條路上開呢?我給你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比如一個有錢的人要到你們這邊建設一個工廠,到時候你們村子裡面的人都有班上了,可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最終人家跑到了別人的地方上去,你說你們是得到了很多?還是失去了更多呢?”
黃一虎撓撓頭,其實他也知道這樣做不好,不過還真是沒有想到如此的深遠。
李天舒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黃一虎同志,畢竟他們也是被*無奈,古時候不是有官*民反麼?我看這幫吃乾飯的人統統拉出去槍斃都不爲過!”
華立民看着殺氣騰騰的李天舒也是頗爲同意的點點頭道:“這件事情一定要順利的解決,不能讓我們的民工兄弟們流血流汗又流淚啊!”
黃一虎心中一暖道:“我看的出來,你們兩個是個好官……”
華立民和李天舒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華立民笑了笑道:“好官和不是好官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定義,但是仰無愧於天,那就是我們從政的基本準則之一!”
華立民一下子把自己的形象提高了不少,李天舒對於華立民也是有些刮目相看。其實李天舒早就在知道,華立民這個人肯定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因爲當時李天舒穿越回來之前,華立民剛剛被任命爲中組部的部長,也就是現在張明浩的位置上,這樣的位置得到認可的人絕對不會出現在這樣一個位置上的。
黃一虎道:“那一家公司就在市中心那邊,不過他們那邊還有保安什麼的,那些人根本不讓我們進去……”
李天舒問道:“那你們就沒有報警嗎?”,李天舒覺得遇到這種事情報警是必須的。
黃一虎嘆了一口氣道:“報警當然是報警了,可是警察沒事就帶着我們彔彔口供,然後說這個事情要請示領導,讓我們等消息,可是都等了一段時間了,我們還是一點消息沒有。每一次去那邊都是領導開會,市裡面正在研究什麼的……我就搞不懂了,我們幹完活拿我們自己的工錢,他們要研究什麼?”
李天舒冷哼一聲道:“這幫不作爲的人,簡直可恨!立民同志,以後把拖欠民工工資的問題,也列入幹部考覈的標準吧,這些人不拿住他們的麻經,他們就知道爲人民乾點事情!”
華立民頗爲同意的點點頭道:“天舒市長的話我看是可行的,我們幹部考覈是必須要多元化的,不能因爲他不犯錯誤就能夠提拔,像這些不作爲的幹部有時候甚至比貪官污吏更加的讓人可恨,我看這個是必須的。”
黃一虎其實聽着華立民的稱呼之後也是心中一驚,市長?雖然不是中原省的市長,但是人家也是市長啊。不過在他的印象中,市長都是五十歲左右的老頭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怎麼也跟市長搭不上邊的。
黃一虎頗爲痛恨的點點頭道:“就是,真不知道國家養他們是幹什麼的,還說什麼人民的公僕,我看是喝人們血的蝙蝠還差不多!”
李天舒和華立民兩個人臉色都是有些紅,雖然他們知道黃一虎肯定不是說他們的,但是被羣衆當着面說出這樣的話,誰的臉上不臊得慌呢?
李天舒和華立民並不是那種爲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放棄自我的人,他們有着自己的理想和目標,但是他們其實也知道,很多人當官就是爲了求點財或者什麼的。
真正讓他們爲人民乾點實際點的事情,其實他們根本也沒有什麼能力。很多位置都是那種吃着皇糧,幹着自己事情的人。
李天舒雖然痛恨這些人,不過有些時候表現的也是一種無奈,不過現在對於西青市的人,他是嚴格要求的。
黃一虎和李天舒等人聊了很長時間,慢慢的李天舒瞭解的情況也是越來越詳細了,甚至黃一虎將每一次去的經過都講的很詳細,雖然語言表達能力不強,但是卻非常的真實。
李天舒看着黃一虎道:“已經進入市區了,正好我們在焦市要休息休息,這件事情要是不辦好了,我們還真就不走了。”
李天舒帶着黃一虎去了一家賓館,現在的焦市可是要比以前要好多了,至少好的賓館已經有不少了,李天舒等人自然也不會愁沒有什麼好地方住的。
黃一虎看了看這麼好的賓館還真的不是很敢住,一旁的陳明笑着道:“沒事,你就隨便睡吧,一會洗個熱水澡。這裡面弄髒了自然有人給你收拾!”
黃一虎摸了摸大電視,又摸了摸嶄新的牀鋪,然後摸了摸傢俱什麼的,感慨的說道:“這個地方真好!”
陳明道:“以後你們的家也會像現在這樣的,我跟你說,我其實也是焦市人!”
陳明的確是焦市人,這一次回來還準備回去看看自己的老母親呢,現在自己的老母親身體非常的不錯。本來是沒空的,不過李天舒正好今天不走了,一會洗完澡陳明就要開車去看看自己的母親了,大不了明天早上趕早回來就得了。
黃一虎在經過了一段掙扎之後,也開始慢慢的適應了,說話各方面也隨意了起來,本身這件事情就是一件比較奇特的事情,不過隨着黃一虎住進了這麼好的賓館之後,他覺得李天舒和華立民還真是有能力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呢。
雖然人家不是焦市的市長,但是至少也算是個市長吧,當官的誰不認識幾個當官的呢?
黃一虎獨自一個人呆在了賓館裡面,不過他內心知道,很多人都在等着他的消息呢,剛纔黃一虎被帶過來的時候很多人都選擇了相信他。
這些人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工錢能夠拿到,這樣他們就能夠有飯吃有衣服穿了,現在改革進行了這麼多年,他們的日子的確也是比以前好了。
誰希望在這個時候鬧事呢?而且他們是憑藉着力氣拿錢的,拿的正正經經,拿的天經地義。
第二天上午,陳明很早就趕回來了,今天李天舒和華立民要去辦事,他也不可能在老家呆很長時間的……
ps:祝大各位英雄愚人節快樂,四月第一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