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那巨大的土堆就像是一個墳墓一般,陳斌在土堆裡面冷哼一聲,繼續倔強地揮拳,轟,轟,轟……
“啊……”看起來陳斌很有毅力的樣子,其他在裡面都想哭了。
對付這種凍得僵硬的土堆,用什麼術法好啊?用火燒?沒燒出洞來,自己都被自己給悶得半死了。雖然說修士身體儲存有靈氣,但那種悶熱的感覺也很難受。
用火不行,用水也不行,用風吹不動,用雷更劈不開。
唯有用法寶、用拳頭攻擊,或者是用神通法相來轟擊纔有用。如果那八個傀儡還在的話,陳斌就不用這麼苦`逼地用拳頭了。
其實如果要楊巔峰來想辦法的話,他可能會說,其實有個金剛鑽更有用。
聽見陳斌在裡面堅持不懈地努力,楊巔峰在外面可也沒閒着,他還在削木劍。對於他來說,木劍是炸`彈的載體,自然是越多越好啦。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做炸`彈怕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他還想趁這空閒的時間多做幾個炸`彈呢。
原先注意楊巔峰戰場的人,看得都覺得無聊了。不但看的人無聊,連裁判也無聊了。
虧楊巔峰這傢伙興致這麼好,竟然在不厭其煩地削着木劍。
這戰場上,有一個心情好的,有一個心情差的,兩人就這麼耗着。人們在佩服楊巔峰耐性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陳斌的毅力了。因爲這傢伙還沒有放棄,他還在轟轟轟地敲擊着。
當然也有很多人認爲這傢伙是自討苦吃啊,認輸是一條路,他不走。或者,他一開始就不應該這麼趾高氣揚地罵楊瘋子爲奴才嘛。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一個瘋子?
削着削着,楊巔峰把儲物袋裡的木頭都削完了。他拍了拍手,見陳斌還沒有認輸,也沒有破困而出。
他看了看自己留在戰場邊上的木屑堆,感覺這樣好浪費材料似的,於是又當衆拿出了一個簡易的竈臺、一口大鍋放在了比賽的戰場上。
之後,他又掏出了一把菜刀,一個砧板,還有……靈獸肉和素菜……
“他這是要幹麻?”所有人議論紛紛。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幹麻了。因爲他已經開始切菜了,純熟而迅速的刀法,幾個眨眼的時間,他就把肉食和素食都處理好了。接着,他還拿出了調料……
在所有人無語的注視下,楊巔峰旁若無人地把之前削下的木屑推到竈底,點燃。鍋一熱,他面帶微笑,神情專注地炒起了菜來……
當香味緩緩飄出時,離得近的人不標嚥了幾回口水。
“這……他是靈廚?”
“天吶,這瘋子還是一名靈廚呢。好香啊……”
面對某些化神修士投過來的目光,陳婉溪只是微微一笑。一個是她陳家的子弟,一個是她新收的弟子,她有什麼話也不會在這裡說呀。
菜熟了,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楊巔峰掏出一雙筷子,獨自一人圍着鐵鍋就這麼開吃了。邊吃還一邊打量着陳斌的進度,吃得爽了,還拿出酒葫蘆喝上幾口靈果酒。這模樣,看得周圍的人都恨不得立即圍上去嘗上幾口靈食。
可是,人家還在比鬥呢,戰鬥還未結束。
當陳斌就要脫困而出時,擡眼望見楊巔峰竟然在戰場邊上圍着一口大鍋一邊吃着肉一邊看着自己,如同在看着一個在耍雜技的猴子時,不由急怒攻心!
這回,他再也忍不住啦,“撲”地一聲,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混蛋,我要把你這個狗奴才撕成碎片……”聲音遠遠傳開,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讓人心悸不已。
楊巔峰又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然後拍了拍肚子,他吃得很舒服,想到以前餓着肚子苦子,他就更加珍惜眼前這一大鍋肉了。
“怎麼了大少,我哪個地方又得罪你了,要是有的話,你說出來我立即改正。不要動氣嘛,你看你看,血都噴出來了,哎呀……不過不要緊,我料到大少你消耗了不少體力和法力,所以提前炒了一大鍋靈食等着出來呢。來來來,你只要認輸,我馬上放你出來好不好?”
陳斌態度惡劣,楊巔峰毫不在乎,還笑臉相迎呢。但是這軟鞭子打人才叫痛入心扉呢。
“你!想讓我認輸,你休想……撲……”話沒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哎呀……”楊巔峰一臉不忍心的樣子:“大少,你可要保重身體啊,我之前可沒敢打傷你啊,你你你,你這也太誇張了吧。人家吐血三升就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你不會是想打破記錄吧,你可千萬不要再吐了……”
看着楊巔峰那副假惺惺的嘴臉,陳斌大吼一聲,瘋狂地轟擊着那剩下的防護,狀若瘋魔。他想出來,他想揍楊巔峰一頓。這奴才真是太可惡了,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啊!
“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陳斌已經不顧形象了。
“哇,好可怕的怨氣啊。”楊巔峰假裝出一副怕怕的模樣,縮成一團不停地打着冷戰:“哎呀,太可怕了。我要喝點酒吃着肉壓壓驚才行啊。”
說完真是肉吃得更猛了,酒喝得更兇了,一邊吃還一邊支吾着說:“大少你可別嚇我呀,你這又是奴才,又是要把我撕成碎片,又是一定要我死的,作爲我師父的弟子我壓力很大的。”
眼看陳斌快要破了所有防護時,一條條的水蛇呼嘯而出,在他的周圍交互成一個籠子一般的形狀,然後直接化成冰的。那晶瑩剔透的冰籠如水晶一般說不出的好看,再加上幾百張靈符扔過去,那上面又多了一層十多米厚的透明防護時,就變得更好看了。
“天吶,只是一階法術——水蛇術而已,但他眨眼之間就能做出這種像藝術品一樣美麗的籠子來,這種法術的操控能力,這種一揮而就的設計能力,當真是如神人一般吶。”有不少人感嘆道。
“是呀,這一手,天驕也不及他吧。天工院的那些人要是看到的話,估計是要坐不住了。可憐那陳斌,自恃身份有眼無珠……”
底下的人這樣說,上面坐着的那些化神修士看向陳婉溪時,眼裡毫不掩飾的嫉妒就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