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警察局內,報警電話響個不停,十幾臺報警電話,幾乎是同時響起,警察局內,一片囂雜的聲響,吵得人的耳朵都會嗡嗡直響個不停。
“局長,有十幾個報警電話,說他們那裡正發生着重大事故,再不叫警察去就要死人了。”接報警電話的警員慌里慌張的跑到局長辦公室,對着苟仁忠道。
“怎麼恰好在這個時候有人報警?”苟仁忠稍微想了半晌,但很快,他就下令,“既然市民有困難要找我們警察,那就派警力過去,務必要讓人民深深體會到,我們警察,是他們的公僕,他們的依仗。”
“可是局長,咱們警察局的警力,全都被你派出去抓洪門的人了啊。”
“那就需要多少警力就調多少警力過去,市民的事,最小也是天大的事,這個你還不懂嗎?”苟仁忠說的那是一個大義稟然,彷彿他,就是正義的化身似的。
“是,我這就去辦。”那名警員敬了一個禮,趕忙跑了出去,執行命令。
……………
一開始還好,警察局的警力還能應付的了,可到最後,報警電話直接被打爆了,贛都市似乎所有的犯罪事件,都集中在了今晚發生。
那些派出去的警力,根據警察局發出的指令,從贛都市的南邊跑向東邊,再從東邊跑向北邊,然後又從北邊跑到了西邊,處理着各類事件,就算是鐵打的,也禁不起這般折騰,於是乎,警察們個個都是積了一肚子怨氣,身上汗水淋漓。如果是正常的案件還好,可最讓他們受不了的是,這些報警電話,每一個正常的,起因都是非常小的事,幾乎可以說,是撒泡尿就可以解決的事。
“你們爲何報警?”又是接到了一個說快要死人的報警電話,那些警察急急趕到了現場。
“長官,這個人撿到錢,他不肯跟我分?”一個痞裡痞氣的小混混指着另一位小混混,表情十分誇張的氣憤道。
什麼?人家撿到錢就要跟你分?這***什麼邏輯啊。
這些警察都是一陣鄙視的望着那個說話的小混混。
“怎麼,我撿到錢就要跟你分啊,憑什麼?”另一名小混混手上緊緊的簒着,理直氣壯的道。
“是啊,人家撿到的錢,憑什麼跟你分呢?”這些警察的頭頭也有種看戲的成分在裡面。
“哼,你看人家長官都這麼說了,這錢可跟你沒份啊。”
原先那個先說話的小混混感覺理不在自己這邊了,一下子面紅耳赤了起來,看了看另一位小混混,又看了看警察,突然仰天大吼一聲,好似受了天啊的委屈一般,“
“是我先看到的,要不是你手快,那錢就是我的。”吼完,那小混混一臉的埋怨道。
哦,原來是這樣。
這些警察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安慰着剛纔受驚嚇了的心靈,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依然是以在旁邊看戲的角色自居。
“放屁,你先看到那就得跟你分?這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另一個小混混也是不甘示弱,不過卻顯得有些強詞奪理。
“哼,好,你不跟我分是吧,好,非常好。”最先說話的小混混突然叉着腰,一股狠毒的樣子,“沒我的份那也沒有你的份,這錢是別人不小心掉的,現在有警察在這裡,理所當然得把錢交到他們這些公僕手中,讓他們去公正的處理。”
一聽這話,這些警察沒有一個不感動的想要流淚的,胸膛也在無意識間挺得高高的,一臉的正義相。啥叫良好市民?這就是良好市民;啥叫有很高的思想覺悟?這就是高思想覺悟者的代表。
警察頭頭突然感覺剛纔自己所說的話實在是不應該啊,你看人家的覺悟多高的,你還幫着另外一個人說話,實在是該死啊!
“咳咳……那個,我覺得這個兄弟說的非常好,咱們警察是人民的公僕,爲人民服務那是在所不辭的義務,爲了解決你們之間的糾紛,還是把錢交給我們處理吧,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失主,將錢完好無整的交到他手上的。”警察頭頭站到了最先說話的那個小混混身旁,明顯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那位撿到錢的小混混低下了頭開始猶豫了,好似心裡在做着苦苦的掙扎似的。最後,他有些不甘心的伸出了手,“好吧,我也覺得長官說的有道理,這錢,的確不該屬於我。”
“嗯,這纔對……嘛……什……什麼?”警察頭頭得意的笑了笑,去接過錢來,剛稱讚到‘對’字,他的臉色就像變色龍的皮膚一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甚至嘴角都抽動了幾下,十分的難看。因爲在那小混混的手上,是一張皺巴巴的,而且還被捏成一團的一……毛錢紙幣。
“長官,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喏……這就是剛纔撿的錢啊,我知道錯了,現在誠心悔改,還是麻煩長官你把它交還給失主吧。”說完,那個小混混也不等那警察頭頭回過神來,直接是將那張皺巴巴的一毛錢放在他的手上,兩人就如過街的老鼠,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一毛錢?”
拿着那張一毛的紙幣,警察頭頭的身體都在顫抖。心裡面,別提有多難受了,簡直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麼
“啊。”一聲接近吐血的崩潰吼聲,那警察頭頭將那張一毛錢的紙幣,瞬間撕得粉碎。
“嘟……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南康街有人報警,請各位警員立即趕到現場處理,over……嘟”
傳呼機響起了警察局總部傳來的命令,聽到這個命令的警察頭頭,差點沒一下子淚奔了。這都***是什麼事啊,一個處理完,另一個就緊接着上,這還沒完沒了了?
“走,快趕過去看看。”警察頭頭振臂一呼,率先朝南康街進發。想起自己向苟仁忠提出疑問說這是有人在耍他們卻得來苟仁忠一句響亮的訓斥‘你還有沒有人民的公僕思想覺悟?啊?**警,你還敢有任何疏忽,任何怨氣是吧?好,如果不想幹了,那就趕緊給我滾,如果還想幹下去,那就快給我去處理’,他就只能苦着臉去處理這好似沒完沒了,而且是比雞毛小事還要扯淡還要蛋疼的事情。
………………
麗華大酒店門口,張武化等人在聽到小弟們的報告,突然間大笑了起來。不過又意識到葉天煞就在不遠處的藍色車子裡呆着時,他立馬閉上了嘴巴,做賊一般的對着那個小弟擺了擺手,笑吟吟道:“下去吧。”
“是。”那小弟應了一聲,趕忙是退下了。
張武化轉身,屁顛屁顛的跑向葉天煞的藍色車子,“老大,你那個法子實在是太棒了,那些警察,居然被我們耍的團團轉,根本就無暇再來抓我們的搜索小隊了。”
原來,那些像是要打爆警察局電話的報警人,都是葉天煞吩咐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讓那些警察沒有多餘的警力來管洪門的這次大搜索。要是讓苟仁忠知道,在他自以爲在市民的心中留下了‘警察是人民公僕’這一光輝形象的時候會不會氣得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暈厥過去呢。
“如果凌晨五點還沒找到那個女人的所在,你們,都準備提頭來見吧!”車子裡的葉天煞,在聽到這則消息之後,沒有半點的反應,依然是閉着雙眼,喃喃的道。
張武化那笑容直接在這一刻凝固,提頭來見?不要這麼狠吧?不過他知道,面前這個老大,說得到那就做的到,絕不是虛言。
全身又顫抖了一下,立正了姿勢,“是。”應了一聲,趕忙是跑到其餘的堂主面前。
“老大說,要是凌晨五點還沒能找到那個賤女人,咱們就提頭來見他。”張武化可不要就他自己擔心,將這擔心分擔給所有人,這多好啊,心裡多平衡啊!
果然,一聽張武化這話,剩餘在這裡等待着消息
“老大他……真的這麼說?”
“你以爲老子騙你們玩的?想想那個劉不通是怎麼死的吧。”張武化有些生氣,孃的,連自己的話都敢質疑。
“嘶”
在想到劉不通是被葉天煞一腳踹死的,衆人都是倒抽了一股冷氣。一句也不再多問,全部帶領着自個的護衛隊,一聲吆喝,“***,還呆在着幹嘛,快跟老子去找那個賤女人。”
看着這一羣一羣氣勢洶洶的隊伍,張武化一點都不會懷疑,如果找到那個女殺手,他們會活活的把她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來。
不要說他們,就是張武化他自己,心裡對那個女人也是恨得直癢癢。我說你他孃的跑什麼跑,害的我們也跟着受苦受累的!
……………
終於,在洪門那地毯式的搜索之下,凌晨三點,傳來消息,說那個女人正躲在郊區的一處施工重地,已經殺了三十多個敢於上去的洪門弟兄了。
在得到這則消息後,葉天煞啓動跑車,帶着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速度朝着那地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