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武術比賽奪冠之後,回家幫父親打理公司。
七月的最後一天也是葉凡回家準備繼承公司的一天,晚飯後,家裡很熱鬧的,大家都圍着一張桌子聊着天,看着電視,其樂融融。
葉凡起身,說自己去看看父親,這麼久了還不出來。
葉母說道:“快去把你爸叫來,真是的,一家子人就缺你老爸,估計又在看書吧。”
葉凡點了點頭,朝着父親的書房走去。
二弟葉長江嘴角上揚起一絲邪惡的笑容,轉瞬即逝,也說道:“媽,我也去看看。”
“嗯,快去快回。”母親說道。
葉凡眉頭微微皺起,心裡很是疑惑,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這葉長江向來與自己不和,怎麼會和我一起?
回想以前,自己與他沒少過摩擦,父母也擔心不少,如今爲了繼承葉盟的事,也鬧得不可開交,想到這裡,葉凡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葉凡的父親是東三省中石油股份公司的董事長--葉戰,不說別的,首先身價上億,旗下的葉盟能上世界前一百。
他的妻子是北大的教授,他們是在同一所學校出來的,之後葉戰小有成就,便與葉母結了婚,生了兩個二兒子,一個是葉凡,一個是葉長江。
葉凡和葉長江走後,葉母和爺爺奶奶聊起天來。
葉凡來到書房內,看見父親趴在書桌上,喊了兩聲。
沒反應?葉凡徐徐來到父親的身旁,輕輕的推了推,嘴裡還念着:“爸,爸。”
葉戰身體傾斜,直接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
葉凡的心一下子懸空,就好像從懸崖上跳下來一般,
門外的葉長江,瞧瞧的來到葉凡背後,雖然平時自己不怎麼關心葉戰,但好得也是自己的親爸爸,此刻已經喪失了該有警覺性。
葉長江的手上已經覆上了一根繩子,猛然的伸出雙手,勒住葉凡的脖子猛絞,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就好像要凸出來一。
情急之下,雙腳朝後一蹬,葉長江滾到了門口,手上的繩子也掉在了地上,脖子上的壓力驟減。
回頭看了看,居然是葉長江,葉凡心裡或多或少明白了些許。
說完後,葉凡把手伸進口袋,按下了錄音鍵。
葉長江久笑不語,拍了拍手,門後出現一隊人馬,身着警服,佩戴警徽,帶頭是刑警大隊的支隊長鬍天。
胡天冷冷地說:“葉少爺,跟我走一遭,別讓我爲難。”
葉長江臉上笑容不減,附和道:“哥,安心去吧,公司我會打理好的。”
說完,胡天招了招手,從人羣中出來兩名刑警,按着葉凡的肩膀。
葉凡搖了搖身子,喝到:“我自己能走。”
胡天招了招手,兩名刑警立即鬆開雙手。
葉凡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心裡一陣憤怒家悲傷,在看看葉長江,咳了幾聲,雙手插在褲兜裡,閉着雙眼,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聽到動靜的葉母打了聲招呼迅速走上樓。
葉母大驚,書房門口聚集了不下十五人,都是全副武裝,自己居然全然不知這些刑警是什麼時候來的。
剛想上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葉凡走了出來,身旁的刑警,緊緊跟上前。
葉母眼裡滿是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犯了什麼事被抓起來,連忙上前詢問葉凡,出了什麼事。
葉凡心裡揪疼,他完全沒想到葉長江會栽贓自己,而且還把葉戰給殺了,讓自己背黑鍋,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縱使自己練過武術,養過心境,也抵擋不了這喪親之情,栽贓之重。
“媽,爸被葉長江這個畜生,被這個畜生設計給殺了,我,我被栽贓了。”葉凡說完後,兩行眼淚悄然落下。
葉母原本就有心臟病,一聽葉戰遇害,承受不住打擊,心臟病突然爆發,整個人倒了下去。
葉凡看見母親倒下,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前,採取急救措施。
葉長江與胡天聞聲而來。
葉長江嘴上叼着跟雪茄,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雪茄,遞給了胡天。
胡天雙手推開,冷言道:“事情做完再說。”
“好。”
聽到葉凡的吼叫聲,葉長江怒目而視,一把抽出嘴邊的雪茄,重重的摔在地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身旁,一腳踹開葉凡。
看到葉母躺在了地上,眉頭微皺,葉凡不依不饒爬到葉母身邊,單手摸向脖子,大喜道,有脈搏。
“長江,再怎麼說,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母親,生你,養你,你難道眼睜睜的看到她死?”葉凡哀求道“求你救救媽吧,他還有脈搏。”
葉長江的眉頭緊促,心裡像是在討論着什麼。
見葉長江猶豫不決,遲遲不能下手,胡天向着乾咳了兩聲,說:“長江,上面,可等着咱們交差。”
胡天的話令葉凡心裡一沉,上面?難不成這次的計劃不是長江一手策劃的,而是另有其人?
“長江……長江……”葉母喘着大氣,雙眼禁閉,呼喚着葉長江。
葉長江長舒了口氣,心中一震,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顫抖的雙手遲遲沒有動作。
身後的刑警們都不敢直視這場面,心裡估計都在想,難不成這傢伙真的要殺死自己的母親?
“長江!”胡天堅定的說道。
葉長江雙眼緊閉,把頭轉到身後,大叫了一聲。
“啊!”
一道寒芒閃過。
頃刻之間,刀子進肉的聲音十分的清脆。
葉凡呆了,彷彿周圍都安靜了一般,除了自己母親之外,沒有其他人的身影,空洞的眼神一直盯着那柄刻着龍形雕紋的匕首。
匕首的刀尖上全是血。
這,都是血?是母親的血?
一時之間,
在場的刑警們無比膽寒,這可是他自己的母親啊,連父母都殺,這還是人嗎,雖說心潮澎湃,但都不敢動彈片刻,不然自己就得遭殃,刑警們也有家室,犯不着爲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搭上自己。
心又劃過一刀,頓時,氣力全失,葉凡呆呆的看着自己母親,往事不斷在腦中回放,不過葉凡根本沒有時間去回憶,因爲他覺得,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啊!!!”
葉凡仰天長嘯,狂嘯聲響徹天際,在場的人無不膽寒,個個都捂住耳朵,儘量地降低分貝,但是這都是徒勞了,發自肺腑的怒吼又有誰能夠承受。
當場就有幾個刑警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葉凡猛地起身,嚇得葉長江連退了幾步,兩行淚奪眶而出,不過沒有啼哭聲,而是雙眼怒目而視,而怒視的人,就是這羣害死自己父母的人。
葉長江感覺到,此刻的葉凡氣勢凌人,從他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未來,漸漸的,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不禁自問,這是怎麼回事,隨後心裡一沉“胡支隊,給我幹掉他”
葉凡冷冷地望着他,沒有說一句話。
眼神冰冷到瞬間可以冰凍住對方,並且霎那間崩裂。
他的心已如冰窟,心中已無半點猶豫與憐憫,讓這個男人從眼前永遠消失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不過他知道,現在大勢所去,最好的辦法是自己能夠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夠報仇。
葉凡一個翻身,直躍樓下,看見爺爺奶奶都躺在地上沒有絲毫動彈,表情極度的扭曲,朝着樓上吼道:“葉長江!胡天!三年之內!三年之內我必定那你們的血,來祭奠我全家在天之靈!”
葉凡轉身跑向屋外。
胡天表情已經開始扭曲,他得到的命令是不留一個活口,如今葉凡逃了,這羣刑警還傻乎乎的杵在原地,吼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沒看見人跑了!還不趕快去追!”
葉長江立馬被震懾到了,他是知道葉凡的,他說話從來沒有過失信,全都實現了,這難不成三年之內自己真的會死?
想到這裡,葉長江頓時搶過一個刑警的手槍,大喊道:“開槍!快開槍!”
刑警們哪裡見過這仗勢,都被嚇得不敢動彈。
葉長江雙手握住手槍,單眼緊閉,漸漸得把準心移動到葉凡的腦袋。
“咚!”
一聲槍響響起,葉凡回頭一看,一記子彈從自己的眉毛擦過,心裡咚咚咚得跳個不停。
刑警們紛紛跑下樓,去追捕葉凡,胡天拿着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老闆,我,我沒用,讓葉凡,讓葉凡跑了。”
本以爲自己要受到批評,沒想到老大說沒事,只要在東三省的範圍內,他就跑不了。
胡天看見杵在原地的葉長江,拍了拍肩膀,說道:“兄弟,以後,公司的就是你的拉,可不要忘了小弟我噢。”
葉長江點了點頭……
屋外,黑茫茫,但從屋內,蛇,出來的燈光可以看清,輪胎都被人給放氣了,正當葉凡躊躇之際,他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輛上地自行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向後院跑去。
刑警們來到屋外,卻沒有發現葉凡的蹤跡。
忽然,一道影子從人羣中掠過,刑警們覺得一陣風與自己檫肩而過,其中一名刑警藉着燈光看清了,那道影子是輛自行車,車手正是葉凡。
刑警們知情之後,立馬飛奔上去,有一名刑警吐槽,要是胡支隊允許我們帶車來就好了。
胡天爲了行動的隱瞞,帶領忠心的手下秘密潛入到葉家,坐車動靜大,便沒有開車。
葉凡一個勁兒的踩着腳踏板,不時的朝着身後望一望,原本與自己速度並肩的刑警們漸漸的離自己遠去,沒等葉凡有休息的時間,警笛聲響起,葉凡知道,這些警察肯定是來抓自己的,變速,最費力模式,腳下猛踩腳踏
板,才踩了一圈,自行車就前進了十來米,但身後的警笛聲依舊不依不饒。
警察們接到報告,罪犯騎的是輛高級的山地自行車,而且還是這條街上行駛,功夫不負有心人,剛剛接到報告就看見的一名男子騎着山地自行車飛快的前進,車裡的警察連忙通知總部請求支援,總部接收到消息後,立馬
出動整個市的警力,逮捕葉凡。
葉凡依舊在車道上飛快的騎着自行車,突然,前面的車輛擋住了去路,一後漂亮的甩車,自行車停了下來,前面的車輛如山一般擋住了葉凡的去路,後面的警笛聲漸漸逼近。
面對窘境的葉凡,閉上了雙眼,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把手,調成中速,腳踏板一踩,朝着車輛行駛了過去,只見與一輛桑塔納馬上要發生碰撞,葉凡站起身子,猛地一提車頭,自行車飛了起來,在衆多的車頂上行駛
。
許多車主,司機打開車門破口大罵,眼見要衝出重圍的時候,一列長長的運煤貨車正在疾馳。
警察們迅速下車,朝着葉凡奔去。
葉凡緊咬牙關,猛踩自行車,眼瞅着巨大的火車頭越來越近,甚至能感覺到那股磅礴的氣勢,如果撞上去,自己必定粉身碎骨!
幾乎是同一瞬間,火車從道口呼嘯而過,氣浪逼人,警察們被迫停止追捕,摔帽子,暴跳如雷。
……
與此同時,崑崙上頂上一注紅光涌向天際。
一位老者平靜地看着這道紅光,激動地說道
“來了,終於來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