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已經是冰天雪地,南國依然生機盎然,山巒起伏、枝繁葉茂,許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在怒放。路上走來一羣女兵,人數有好幾百人。她們懷着對新生活的渴望,帶着憧憬從北國彙集到雲南瑞麗,然後由瑞麗進入緬甸,前往緬甸方面軍司令部駐紮地曼德勒。
這些女人境遇各不相同,大都是衝破沉重的枷鎖獲得自由,然後參軍被調往緬甸。根據鄧子軒的意圖,這些飽經磨難的女子,有的是妓女從良,有的是年輕的寡婦,有的是衝破窒息的婚姻,總之每名女子都有告別過去,開始新生活的強烈願望。因此參軍被調往緬甸,爲駐守在緬甸的官兵解決後顧之憂。
隊伍中間,有一名年輕的女軍官,年齡大約二十四五歲。只見她無沿帽下一頭烏黑秀髮飄逸,粉白的臉上,一雙鳳眼迷人醒目。女軍官身材高挑、豐滿且十分醒目。“秀婷姐姐,我們進入緬甸了吧!”身旁一位臉色白皙、漂亮的女兵氣喘吁吁詢問。連續的的長途跋涉,每名女兵都渴望早日到達目的地。
“文靜妹妹,我們已經進入緬甸了!”女軍官笑道。“可是周圍的山脈、村舍怎麼看不出差別?”女兵詫異。女軍官笑道:“緬甸與咱們山水相連,邊境的少數民族居住在兩側,你當然看不出差別了。”女兵恍然大悟。
尚虎的妻子鄧秀婷,接到總部的命令。率領部分軍官家屬,由上海啓程前往瑞麗。她們在瑞麗匯合這些女兵,鄧秀婷臨時擔任女兵隊的軍官。負責把她們帶到曼德勒。方纔問話的女兵是柳雲龍的妻子,名字叫鄧文靜。另外,聶世成的老婆這次也來了。
秀婷的坐騎讓給了年歲較大、身體惜弱、又是小腳的聶夫人,自己徒步而行。秀婷腰間別了一把短槍,十幾名軍官家屬,由於受過軍事訓練,都揹着長槍臨時擔任護衛任務。本來在瑞麗的時候。當地兵站要給他們派遣掩護部隊,秀婷考慮再三沒有同意。原因是掩護部隊都是大老爺們,幾百名女兵與一羣大老爺們在路上長途跋涉。難免不出現問題,若是生出事端就麻煩了。
因此秀婷沒有同意加派警衛部隊,由於她是尚司令官的夫人,兵站的軍官只好屈就。再加上瑞麗到八莫一路上時常有運輸隊往來。安全問題不大。因此兵站的指揮官提供了幾十只步槍,讓她們護身。前方出現了一條小河,清涼的河水泛着晶瑩的波紋。此時太陽升起一竿子高了,氣溫也驟然升高。看見小河,女兵們忍不住停止腳步,望着潺潺流淌的河水發呆。
秀婷看出大家的意思道:“我知道行軍好幾天了,大家身上都髒兮兮的。好吧就在此宿營,大家好好清洗一番休息一下。”女兵們聞聽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她們迅速衝向小河邊。三下五除二便脫下軍服。秀婷吩咐帶槍的女兵警戒,再一看這些女兵。不少都赤身**,無所顧忌的跳入河中嘻鬧起來。
鄧秀婷見女兵們毫無羞怯便脫光衣服,不由得搖搖頭。畢竟這些女兵都是過來人,因此沒有姑娘的矜持和靦腆。鄧秀華走到河邊解開武裝帶把槍套和手槍放在岸邊,接着拿出毛巾你和香皂,向河裡走了幾步,她把一頭秀髮沁入入水裡。鄧秀婷舒舒服服洗完一頭秀髮,接着把白毛拴在頭上,臨時充當髮卡。
上岸穿上鞋,看到擔任文靜和警戒的女兵,羨慕的看着大家洗澡便道:“文靜,你讓她們把槍支起來也下去洗洗,我來警戒!”文靜感激的王望着秀婷接着打招呼,擔任警戒的女兵們聞聽鄧秀華四周望了一眼,然後掏出槍開始擦拭。河裡面是歡聲笑語,女兵們一邊打鬧,一邊享受水滋潤。
此時,在右側的密林裡,出現了十多名衣衫襤褸的緬甸士兵,這幫傢伙是被打散的前緬甸軍隊的散兵遊勇,跑到荒無人煙的密林裡躲藏。他們已經在這裡活動10多天了。一開始他們目標對準大陸來的移民點,可是發現移民點的的居民手裡都有鋼槍,因此沒敢輕舉妄動。後來他們又在驛道上打主意,可是往來的運輸隊都有武裝押運,因此只好尋覓目標。
這幫緬甸的散兵遊勇,手裡有兩隻老式火槍,剩下的都是刀劍之類的兵器。這幫傢伙剛走到林子邊,便聽到女人的嬉笑聲。迅速察看一名小嘍囉驚呼道:“頭目,全是娘們正在洗澡,她們都光着身子那。”“頭目全是娘們,沒有掩護部隊,我看仔細了,確實沒有掩護的。”“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們一人搶一個回去**。”小頭目大聲吆喝。
頭目話音還沒落,這幫傢伙就急不可耐衝出林子,向河邊高叫着衝去。突然變故,河裡面洗澡的女兵頓時蹲在水裡,看到一羣男人衝過來都嚇傻了。鄧秀婷見此情況也大吃一驚,她沒有多想迅速推彈上膛。這功夫有兩名跑得最快的緬兵,距離只有30米了。鄧秀婷沒有猶豫,揮槍把前面的兩個傢伙打倒在地。
突然槍響後面的緬兵,見前面的兩個同夥被打倒,便嚇的趴在地上。鄧秀婷抓住機會,迅速跑到長槍旁邊,抄起一把步槍,身體下蹲、單腿跪地、推彈上膛幾乎一氣呵成。準星裡出現了一個人頭,秀婷沒有猶豫扣動了扳機。此時趴在地上的一名緬兵正擡頭察看,候着正着子彈擊中眉心爆頭。
鄧秀婷、鄧秀華,名字中間都帶有秀字。她倆是同一天被婉兒收養的,因此像親姐妹。倆人的射術在姐妹中是最好的。每次射擊演練,幾乎都在伯仲之間,總體輸贏不分勝負。如此近的距離,對於秀婷來說如同打靶訓練。一名緬兵趴在地上打了一槍,前面升騰的煙霧十分明顯。
這名緬兵打完槍,接着擡着腦袋向槍裡裝子彈。說時遲那時快,秀婷的準星迅速套牢,伴隨槍響又是爆頭。這功夫一名緬兵看清楚了,只有一個女人拿着槍射擊。這傢伙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道:“弟兄們,只有一個娘們有槍,不要害怕!”沒等這傢伙喊完,一聲槍響又是爆頭。其他緬兵見死去的弟兄,腦袋裡紅的白的都流了出來,別的心思壓根沒有了、代之而來的是恐懼。
一名緬兵爬起來率先逃跑,其他的人也開始迅速逃跑。鄧秀婷跪姿不動,接着抄起另一支步槍。前面拿着的步槍5發子彈打完,來不及裝彈,好在身旁有十幾只步槍都壓滿子彈。伴隨準確的射殺,緬兵不斷的倒在地上。剛開始出擊的時候,緬兵的小頭目落在後面,槍響之時這傢伙返身跑回樹林。看到屬下往回逃跑,並一個一箇中彈倒在地上,他知道對方是一位神殺手。
小頭目情急之下,站在樹林邊大呼小叫,讓弟兄門趴下。鄧秀婷看到了小頭目,順勢準星瞄向這個張牙舞爪的獵物。一百多米,對於鄧秀婷來說不算遠。小頭目正在着急喊叫,突然他感覺胸前被撞了一下,一陣絞痛襲來。低頭一瞧胸前涌出了鮮血。這傢伙意識開始模糊,仰面朝天躺了下去。
剩下的緬兵逃進樹林沒影了,鄧秀婷收起步槍站了起來。這功夫女兵們如夢方醒,紛紛上岸穿衣、亂成一團。見大家穿好衣服,鄧秀婷命令鄧文靜帶領幾個拿槍的在前面開路,自己帶領幾個人斷後。其實這功夫剩下的緬兵早已經逃之夭夭,10魂恐怕已經去掉7魂,恨不得多生兩隻腳,跑得越遠越好。
經此一嚇,女兵們慌忙趕路,沒有一個人鼓譟。幾個小時後,前面出現了一個村屯。鄧秀婷看見村屯長出一口氣,她清楚前面是一處移民點,移民點有民兵。到達移民點的驛站,所有人都放心了。吃完飯女兵們有恢復了以往的笑聲。鄧秀婷與移民點村長交涉完,決定在移民點客棧住一晚上。
鄧秀婷剛進入客棧,就被女兵們圍住了,大家七嘴八舌紛紛讚揚她的槍法了得,亂成了一團。可是鄧秀婷仍然心有餘悸道:“姐妹們,我自己再強悍也是僥倖,今天多虧匪徒人數少,如果人多我們就遭難了。怪我麻痹大意,險些鑄成打錯。今天我們在此住一晚,明天后面上來運輸隊,我們和運輸隊一起走。”面對姐妹們的讚揚,鄧秀婷可沒有那份心情。
順利到達八莫,女兵們在八莫坐上木船順流而下。木船盪漾江面,望着兩岸迷人的景色,鄧秀婷臉上露出了笑容。文靜見她臉上展露笑容,便大膽道:“秀婷姐姐,這兩天你一直板着臉,我都不敢與你說話。”“妹妹,不是我板着臉,而是擔心路上在發生社什麼事情,現在好了,大家不會在有危險了,所以我的心情也好起來。”鄧秀婷柔和道。
“鄧姐姐,你的神槍是尚司令官教的吧!”一名女兵好奇問道。“纔不是那,我15歲開始練習射擊,是在國母身邊學的。”“國母,衆人聞聽都驚詫的瞪大眼睛。”鄧秀婷似乎想起在國母身邊的日日夜夜,隨即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