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定軍心15
“呃，大人？”
“阿比蓋爾，你一個人指揮沒問題吧？”
“應該，沒有，反正都是常規的攻城命令，大人，你這是要……”
“我看局勢有些僵持，想上戰場。”
阿比蓋爾大感頭疼，人家貴族當軍隊統領的，大部分都是坐鎮後方，講究個運籌帷幄，自己這位大人怎麼和戰士一樣，喜歡上陣殺敵啊。
“大人，僵持只是暫時的，有高等精靈的遠程支援，城頭上敵人很快扛不住了，卡索爾也很勇猛，過不了多久就能登上城頭了。”
“可這樣會死很多人啊，我像我這種愛兵如子的人怎麼忍心看到呢？”
愛兵如子？
您是手癢了吧？
“大人，可是，啊？大人，您等等！帶幾個幫手啊！”
阿比蓋爾正準備說幾句的時候，菲利普已經從馬背上消失了，向着戰場上飛去。
“加把勁！只要上去一個，他們就不敢這麼囂張了……我……”
卡索爾一拳打掉落到頭頂上的石頭，張大嘴吐出口中的碎末渣滓，真是太可惡了，石頭根本就沒停下來過，就算卡索爾是高級劍士，也不得不時長停下來打碎不斷往他頭頂上砸下來的東西，還有數次，自己爬到一半，雲梯卻被上面的叛軍推倒，讓他不得不重新往上爬。
戰爭，果然不是靠個人力量能夠獲勝的。
卡索爾現在才深深感受到自己在離開威靈頓之前，大祭司向自己說的這句話。
就算卡索爾是高級劍士。也不可能立即飛上高高的城牆，靠着自己的武勇打敗上面所有的人。
可惜，後面的魔法師和弓箭手不能到城下來支援，遠處的他們又怕攻擊傷到了自己，不敢在射箭或者發射魔法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個魔法師該多好啊！
聽到卡索爾的起到，上天似乎都要幫助他，一連串的火球術從卡索爾身後飛向城頭，把剛纔還耀武揚威，囂張地向他比劃中止的叛軍士兵給砸進了城裡。
教會武士團長反頭一看，菲利普雙手不斷地射出火球。就像他身上的魔法儲備消耗不完一樣。肆意揮霍。
“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往上爬！”
菲利普呵斥的聲音在卡索爾聽來就如同仙樂，扯着嗓子吼道：“兄弟們！統領大人親自來支援我們了，大家加油啊！”
聽到一軍主帥親臨前線。和自己一起上陣殺敵。爬在雲梯上的教會武士精神大振。速度突然加快。似乎他們不是在梯子上爬，而是在平地上跑。
卡索爾第一個跳進了城牆裡，揮起一刀就把剛纔向自己推石頭的士兵砍成兩半。然後又撲向另一個垛口，把正在用力推着雲梯的士兵踹到在地，然後一劍插進他的胸口，就算是鋼甲也完全阻擋不了他帶着鬥氣的一劍。
“吼！老子殺上來了，你們這些兔崽子去死吧！”
這是攻城的決戰，卡索爾完全不再保留，死死地守着雲梯，只要有人過來，立即一劍砍死，現在的他，就像收割生命的死神，每一劍必定帶走一個生命。
越來越多的征討軍士兵順着雲梯爬上了城牆，在教會武士的帶領下，紛紛形成一個個陣地，抵擋着不斷涌向他們的曼達爾士兵，這些陣地在不斷擴大，相鄰的兩個很快就連城一個更大的，然後再向旁邊的陣地靠攏，形成一個比剛纔還要大的。
“兄弟們！把他們趕下去，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啊！”
達倫身上也爆發出銀色鬥氣，全身亮得就像一盞燈，帶着曼達爾士兵們壓過去，生或死，所有曼達爾人都知道如果抵抗不住，面對他們的就是一個死。
也許對同爲布加斯的叛軍，征討軍可以手下留情，但如果知道了他們這些曼達爾人也在其中，世代的死敵絕對不會饒過他們。
曼達爾人瘋了，用命與和征討軍士兵搏鬥，就算是被人一刀砍進了肚子，也要抱着自己敵人一起往城下摔去。
知道刺向自己的一劍躲不過去了，曼達爾老兵也會用牙齒去咬征討軍的喉嚨，要和敵人同歸於盡。
“大人，我們都準備好了。”
正在遠處觀戰的肖恩聽到手下話，搖了搖頭，也小聲迴應道：“再緩緩。”
年輕的軍官有些不明白自己上司的意思，謹慎地問道：“大人，曼達爾人全都上去了，這個時候是我們發動的最好時機。”
“還是等等吧，如果曼達爾人一直保持這種不要命的戰鬥方式。也許這座城我們能守住。”
“啊？那好吧，大人。”
軍官應了一聲，悄然退到陰影中，就好像他從來沒出現過。
戰場上，激戰已經白熱化，雙方都殺紅了眼，征討軍的陣地再沒有擴大，但也靠着源源不斷上來的士兵而沒有減小。
卡索爾看了看自己發抖的手，不是因爲受傷，而是用力過度，鬥氣消耗太多，竟然有些脫力。
這些傢伙是怎麼了，竟然不知道害怕？
卡索爾自問就算是自己這樣有着虔誠信仰的教會武士都很難做到這點，倍提卡這樣的叛亂軍隊中怎麼會有這樣精悍的戰士。
來不及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卡索爾突然感到一絲警兆，身爲戰士的敏銳感覺讓他立即斜轉身體，銳利的劍鋒擦着胸甲而過，堅硬的鋼鐵盔甲被帶着銀白色鬥氣的戰劍橫着割破，就像紙糊的一樣。
胸口火辣辣地疼，卡索爾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肯定被拉了一道不淺的血口子，如果剛纔不是直覺讓他轉身躲開，這會自己的胸口肯定是個貫穿的血洞了。
這個人很厲害！
卡索爾的直覺再次在心底響起，同時，面前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本能地生出一絲反感。
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一種與自己信仰着的宗教相牴觸的反感，
天空教會？
曼達爾人？
當中年漢子舉起曼達爾擡起曼達爾軍人特有的起手勢，卡索爾終於確定這個傢伙就是來自布加斯的死敵，曼達爾共和國的人！
明亮的兩隻寶劍撞到一起，迸發出耀眼的火光，兩個高級劍師就像生死仇敵一樣拼鬥到一起。
身上受傷了，卡索爾毫不在意地狂笑一聲向對方的脖子上招呼，面對劍鋒直刺脖頸的危險，中年人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手腕一轉，扎向卡索爾的頭部。
要麼生，要麼死，兩個人的戰鬥從一開始就白熱化，招招都是致命的。
“當！”兩把劍再度一蕩，原本就像情人般貼合在一起的兩人向後退開，卡索爾的臉上再添了一道傷口，中年人的胳膊上也被劃傷了。
算起來，卡索爾還是吃了虧，臉上的傷雖然沒有胳膊上的傷重，但卻是更加靠近致命部位，如果不是及時後退，卡索爾差點就被刺中大腦。
一整天的戰鬥還是讓卡索爾顯露出疲態了，畢竟人都不是鐵打的。
卻不得不戰，中年人一後退到叛軍羣中，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看樣子，他應該是個地位不低的軍官，如果幹掉了他就相當於癱瘓了敵人的大腦，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通用。
深吸一口氣，卡索爾決定拼了，哪怕是冒着超負荷催動鬥氣的風險，卡索爾也決定要拿下那個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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