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幾步跨過去,蹲下,擡起兮莫的手臂看了一下,半條手臂都被炸傷,傷口處點點白光在流逝。
那是兮莫的元氣。
兮莫身爲龍族,一般的輕傷很快會癒合,如果說元氣都消逝了,那就說明傷到了根本。
封雲寒抱着兮莫肩膀的手都在顫抖,內心從未有過的害怕,“應龍,你快給兮莫治傷,她疼。”
上官靜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她哥是喜歡兮莫的,大概心裡想的太多,有所顧忌,不敢輕易說穿。
應龍掌心泛起玄氣,覆蓋在兮莫手臂處,絲絲白氣包裹住傷口。
兮莫的疼痛慢慢緩解,但傷口癒合得很慢。
衆人大氣不敢喘的看着。
青青擰了擰眉,結了個指印,青色的玄氣加持上去,總算肉眼可見的癒合。
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兩條手臂完好如初,撤了玄氣,青青體力不支的往後退了一步,應龍長臂一攬,抱起她,一臉心疼。
“兮莫,感覺怎麼樣?”封雲寒緊張的問。
兮莫搖搖頭,小臉白的透明,比剛復活的時候臉色還差,有些驚魂未定。
封雲寒小心的把她抱到軟塌上,緩聲道:“先好好休息,不要說話。”
上官靜看向應龍,“是那片龍鱗傷的兮莫?”
應龍點頭,銀色的瞳眸沉了沉,“嗯,龍鱗上面有符咒,專門對付龍族的符咒。”
“什麼?”上官靜不可思議,“兮莫的身份,只有我們知道,到底是誰要害她?”
封雲寒聽到這話,幽深的眸底翻滾着滔天殺意,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
尉遲風行想到他之前異樣的神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察覺有人會對兮莫出手?”
“嗯。”
封雲寒應了一聲,低啞的嗓音給人無限壓抑,他冰冷道:“這幾日暗處一直有人跟着我們,我讓人暗中調查,出乎意料的是,一點異常都沒發現。”
“我小心謹慎,還是被人鑽了空子!”封雲寒懊惱、自責。
兮莫白的透明的手覆在他手背上,虛弱開口,“雲寒,不怪你,他們是獵龍一族的人,擅長僞裝和隱藏氣息,混合在人羣中,根本察覺不出來氣息。”
“獵龍一族?”封雲寒眉心深擰。
上官靜很驚訝,還有獵龍族的存在。
尉遲風行跟她解釋道:“獵龍一族存在有幾千年,跟龍族是世代死敵,以獵殺龍族爲己任,不死不休。他們行蹤神秘飄忽不定,傳說有龍的地方,一定藏着一批獵龍人。”
“獵龍人的符咒,對龍族來說,是致命的東西。”應龍補充。
兮莫一想到剛纔驚險的一幕,身體發抖。
風雲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獵龍一族的人,怎麼找上了兮莫?”
“是封烈。”
封雲寒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恨不得把他咬碎了,眼底是滾滾的殺氣,“他想除掉兮莫,然後除掉我,接手第一莊。”
上官靜冷冷一笑,“算盤主意打的不錯,知道對症下藥。”
她哥有兮莫身邊,封烈絕對沒有辦法對付,只有除掉兮莫,搶奪第一莊才更有勝算。
應龍道:“獵龍族故意重傷兮莫,是在向我們挑釁。下次說不定就全力的追殺兮莫。”
兮莫的臉白了幾分。
封雲寒握住她的手,沉穩的聲線讓人有幾分安心,“兮莫別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我相信你。”兮莫看着他,嘴角暈開一抹微笑。
突然,四周迴盪着一個男人的笑聲,口氣狂妄,“呵呵,沒想到被你們猜中了!那條千年銀龍的命,我們獵龍一族收了!”
話洛,整個一醉添香的上方迴盪着各種囂張的笑聲,氣息強大,讓人毛骨悚然。
上官靜猛的推開窗戶,只見那些座位上的人,對着他們陰森一笑,扭曲成煙霧,消失不見。
一座樓瞬間人去樓空,只剩下氣流波動。
上官靜驚訝,“這裡的客人,竟然全部是獵龍族的人?”
他們從一開始就在獵龍人的監視下,成了甕中捉鱉,這麼好除掉兮莫的機會,他們只是上來挑釁,是太自信,還是沒把握?
南荏跟小一走進來,衣服有些褶皺,看來是交過手了。
南荏爆了一句粗口,“靠!看那小丫頭片子挺可愛,簡直就是隻黑寡婦!還好她跑得快,要不然我弄死她!”
封雲寒眉宇緊擰,臉上籠着一層散不開的陰雲,他問應龍,“有辦法對付獵龍族嗎?”
應龍沉吟道:“獵龍人最擅長僞裝,他們不現身,是沒辦法找到的。有兩個辦法。”
“你說。”封雲寒道。
應龍道:“第一,引蛇出洞,第二,等他們主動出擊再一舉拿下。”
他自然是不會讓兮莫去冒險,第二種跟。”
“正有此意。”應龍銀色的眸看向兮等死沒什麼區別,封雲寒心裡糾結到發狂。
尉遲風行瞳眸深了深,“應龍,你去莫,“不過我的龍息太強,略微掩蓋一下,應該可以騙過獵龍人。”
封雲寒彷彿看到了希望,嗓子有些啞,“謝謝你。”
應龍微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封雲寒心裡一片暖流劃過。
風雲雙手抱臂,拇指磨砂着下巴,眯着眼睛像在思考。半晌,他看向一旁的小一,“小葵花,你上次說,吳忠那頭白眼狼跟封烈身邊的女人什麼關係?”
小一面無表情道:“男盜女娼,各取所需。那女人幾年前退出了風雲閣,一邊勾搭封烈,一邊出賣身體服侍吳忠,借勢對付封莊主。”
上官靜眼前浮現霜兒那妖嬈的臉,暗歎那女人心機謀略如此重,爲了討好封烈,做出這種事,也是真愛了。
風雲靠在桌角,眼眸很深,“還有呢?”
小一繼續道:“據這段時間的監視,吳忠手裡有一批人,也要除掉封莊主。霜兒體內被下蠱,受吳忠威脅,找機會控制封烈,掌控第一莊。”
風雲眸底席捲着怒意,陰森一笑,“好深的計謀!敢算計到爺乾爹頭上,非常好!”
封烈一心想着除掉自己親弟弟,卻不知道因爲一個女人,自己又陷入了另一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