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無惡不作的魂殿,怎知無爭鬥帝之偉力。
鬥帝被圍困於千軍萬馬之中,不慌不忙,酒酌滿,刀擦亮,只待魂殿鼠輩殺來。
那羣魂殿鼠輩,心有威威,圍着鬥帝不敢上前,招呼道:無爭鬥帝,你已窮途末路,還不束手就擒!
鬥帝酒滿就幹,一連三杯下肚,仰天長嘯:刀來,戰個痛快!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直殺得人頭滾滾。
魂殿鼠輩被殺的四散而逃,有位戴金面具的魂殿殿主修爲最高,跑的最快,還以爲能逃出生天。
缺也不想,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無爭鬥帝以鬥氣化馬,他的馬比魂殿殿主的馬可快多了,跑了千里,從後面趕上,揚手就是一刀。
只聽噗的一聲,斗大的頭顱應聲而落,無爭鬥帝大喊一聲痛快,直嚇得衆人肝膽欲裂,紛紛棄械而逃。”
茶樓內,王旭喝着涼茶,吃着點心,聽着說書先生吐沫橫飛的講着故事。
或許是跟玉漱公主待得久了,他沒事的時候也喜歡聽起故事來了。
只可惜,這裡的說書先生水平不高,講的故事也是九句假,一句真,聽着就知道不靠譜。
在說書先生嘴裡,無爭鬥帝恐怕比墮落聖主都厲害,每天殺的魂殿修士沒有十億也有八億,真不知道奉行精英策略的魂殿,那點修士夠不夠他殺的。
而且,人物塑造的也太空了,開口就是官話,聽着跟新聞聯播一樣,偉大的就像小學課本里面的人物。
王旭聽他的評書,純粹是當相聲聽的。
還別說,這位評書先生,搞笑的能力還不錯,時常能引得滿堂歡笑。
“賞!”
王旭走出包廂,隨手丟出一瓶丹藥,這才大步向外走去。
剛出門,對面走來一位抱着罐子的年輕人,迎面就向着他撞來。
王旭眉頭微皺,剛要閃躲,年輕人就哎呦一聲,抱着罐子撞在了門上。
啪!!
罐子碎了,年輕人也摔倒在地。
下一秒,還沒等他開口,年輕人就喊了起來:“你撞碎了我的罐子,這是我祖傳的,你不能走,你得陪我!”
好嘛,大晚上不睡覺,抱着祖傳的罐子來聽評書,有這麼閒情雅緻嗎?
王旭一聽,這是衝他來的,難道要訛上他?
“大哥,出什麼事了?”
年輕人這邊摔倒,那邊就衝出了四五個人。
“抓住他,我把我祖傳的罐子撞壞了,別讓他跑了。”年輕人指着王旭,演技別提有多拙劣了。
王旭微微搖頭,正要逗逗幾人,問他們這件事怎麼解決,茶樓內就走出了一個人來。
“又是你們?”
走出來的是個中年人,看上去三十多歲。
他打量了一下週圍的場景,轉頭對着王旭說道:“小夥子別怕,這人叫王二,是附近的老賴,我見過他很多次了。”
“王軒,這裡沒你的事,你別找不自在!”年輕人從地上爬起來,指着中年人喝道。
被稱爲王軒的中年人,臉上帶着冷笑:“王二,我上次跟你說過,下次別撞在我手裡,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這事你沒忘吧?”
王二嚥了口吐沫,對着左右說道:“兄弟們,上!”
噼裡啪啦...
衆人的修爲都不高,但是很明顯,王二幾人不是王軒的對手,沒一會的功夫就被揍倒了。
“還不滾,下次別讓我看到你們。”
王軒這麼一罵,王二幾人屁滾尿流的跑了。
等到幾人跑後,王軒纔回過頭來,對着王旭說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王旭目光閃爍,看着幫他解圍的王軒,笑道:“多謝大哥出手相助。”
“好說,好說,我這人最喜歡交朋友了,路見不平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王軒看了眼天上夜色,擺手道:“小兄弟回去吧,沒事了。”
說完這話,王軒拍了拍衣服,融入夜色中很快離開了。
王旭冷眼看着這一切,等到再也看不到人了,嘴角微微抽動:“打人的時候力留三分,被打的一點事沒有,真當我是初出茅廬的傻小子啊!”
算起來,王旭這具身體的年齡不過二十五歲,二十二歲前光芒萬丈,二十二歲後泯於衆人。
與老怪物相比,當然是初出茅廬,至於傻不傻就沒人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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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哥,沒有引起他的懷疑吧?”
另一條街,王軒走入一條小巷,在這裡等候他的人,不是之前碰瓷的王二幾個還能是誰。
“我親自出手,能出什麼問題?”
王軒,也就是王鴻軒,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之前調查過他,他在二十二歲之前雖然風光,卻幾乎沒有出過祖地,唯一的一次出來,還是來本家尋找變成廢物的原因。
這種溫室花朵最好對付了,以我的演技絕對能騙得他團團轉,恐怕在這個時候,他還在感謝我這個出手相助的陌生人呢。”
“高,軒哥真高!”小弟們一陣奉承,拍起了馬屁。
王鴻軒臉上帶笑,怡然自得的開口道:“更高的還在後面呢,今天出手幫他,改天再去他那吃飯,跟他玩個巧遇,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等到他放下了防備,我就找個藉口約他出城。
在大王城裡,咱們多少還有顧忌,但是到了外面,還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捏圓搓扁隨咱們的心意!
哼哼,我倒要看看,王顧得知自己的親弟弟被綁走之後,會是個什麼表情。
一但他失了分寸,亂了章法,我看他怎麼跟楷哥鬥,等到楷哥壓倒了王顧,你我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等着跟楷哥吃香的,喝辣的吧。”
衆人相視一眼,紛紛大笑,彷彿看到了美好的明天。
“可惜啊,他要是個美人多好,這樣您就是英雄救美了!”
“不能英雄救美,咱們可以英雄惜英雄,那小兔崽子這幾年過的可不怎麼樣,等我略施手段之後,還怕他不跟咱們親近嗎?”
王鴻軒環視一週,樂道:“走,回去喝酒去!”
第二天中午,王旭站在酒樓上,看着王鴻軒進了泰和酒樓的大門。
他毫無觸動,甚至都沒派人下去,給王鴻軒加兩個菜。
王鴻軒左等右等,也等不到王旭下樓,只當王旭沒看到他,吃飽喝足之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隔天,王鴻軒又來,挑的還是飯口。
王旭依然沒現身,相反,王鴻軒一連兩天都來吃飯,在配合上那夜看似巧合,實則經不起推敲的解圍,王鴻軒這個人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
之前,懷疑只有三分,因爲他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摩別人,不管這個人是哭的,還是笑的,只要跟他接觸的人,他都會先防備三分。
現在,懷疑就有六分,以前他從未見過王鴻軒這個人。
一個人的吃飯是有習慣的,吃哪家酒樓,一般就吃哪家。
王鴻軒以前沒來過泰和酒樓,顯然這裡不是他吃飯的首選,如今一連兩天都來,王旭不認爲他是換口味了。
第三天,王鴻軒沒來。
第四天也沒來。
第五天,他又來了,於是王旭決定,跟他接觸一下。
爲什麼接觸?
無聊啊,王顧跟王澤楷的大戲還沒開幕,他閒的骨頭都要生鏽了。
這下可好,既然有人想給他下套,他總得親手驗證一下,這繩套結不結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