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法走了兩套,英叔都還沒有起牀,文才就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王哥,早啊!”文才美滋滋的笑着,穿着那套綠色衣服,外面套了件棕色馬甲,整個人精神奕奕。
王旭吐出一口氣,緩緩收掌,調笑道:“看你紅光滿面的,還穿了個馬甲,去相親啊?”
“不是相親,師傅說也帶着我去喝外國茶,我心想這得穿的漂亮一點,纔不會給師傅丟人嘛。”文才蹦蹦跳跳的湊過來,拉着自己的棕色馬甲,問道:“王哥,你看我這身衣服還行吧?”
王旭上下打量一番,文才平時穿的跟綠孔雀一樣,今天套上一個馬甲,頓時變得順眼多了,點頭道:“還行,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的,王哥,你說那些和外國茶的人,都是個什麼打扮,有沒有外國人啊?”文才見過大場面,但是那個大場面,跟一般人說的大場面不同,不是女鬼就是殭屍,有錢人出入的高檔場所他是沒有去過的。
王旭當然去過,想着天津城中法租界內的咖啡廳,開口道:“去咖啡廳的人,不是富商就是政要,現在外國人比中國人高貴,附庸風雅的人不在少數。打扮嘛,西裝,中山裝都行,你這個樣子去喝咖啡的,確實比較少見。”
殭屍世界取景在軍閥割據時期,袁大頭剛死沒幾年,華夏人的骨頭還沒有硬起來。
這個時候去咖啡廳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商賈與政要,尋常百姓是不存在的。
文才這麼一身打扮,放在老百姓裡面還行,放到高檔咖啡廳裡面,無疑會顯得很另類。
“西裝跟中山裝我都沒有啊,完了完了,我穿的太隨便了,要是被人笑話怎麼辦?不行,我得回去換衣服!”文才用手捂着臉,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文才前面剛走,英叔就出來了,看着徒弟的背影問道:“他怎麼了?”
“文才問我,去咖啡廳的人都穿什麼衣服,我告訴他西裝與中山裝都行,結果他嫌自己穿的太隨便,回去換衣服了。”王旭說完這話,又對英叔笑道:“英叔你不用管他,像您這麼有本事的人,穿什麼都會得到別人的愛戴,一身大褂就很好了。”
“對,在意別人目光的都是庸人,我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太愛慕虛榮了,真讓我沒辦法。”英叔微微搖頭,說道後面語氣微頓,看着自己的黃色大褂,突然道:“咦,這身衣服好像小了,有點不合身,我去房間換一身合身的衣服。”
王旭:“...”
英叔與文才再出來的時候,文才的衣服沒變,英叔卻換上了一件黑色的中山裝。
文才哭喪着臉,抱着自己師傅的手,哀求道;“師傅,我也想穿中山裝!”
“你呀,太愛慕虛榮了,真是一點都不隨我。”英叔打開文才的手,對王旭笑道:“別管他,我們走吧。”
王旭微微搖頭,果然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英叔就是個愛面子的人,徒弟能好到哪去,至於衣服小了不合身這樣的話,打死王旭也不會信。
王旭與英叔在前面走,自覺穿的老土的文才,不情不願的跟在後面。
至於買中山裝的錢,英叔咬了咬牙還是沒給,畢竟他有七個徒弟,給文才買了中山裝,你不給別的徒弟買就不行。
這年頭,中山裝與西裝可不便宜,那都是純手工定做的,一件中山裝少說兩三塊大洋,不當家你是不知道柴米貴。
“您好先生,兩位裡邊請。”
“你,你是幹什麼的,我們這不要蔬菜,這裡是咖啡廳,賣菜去別的地方!”
來到咖啡廳內,王旭與英叔進去了,後面的文才卻被攔了下來。
狗眼看人低在哪個時代都有,文才穿的跟普通人一樣,直接就被門口的侍者攔住了。
“師父,師父!”文才被攔住之後,蹦起來喊着英叔。
英叔擡眼一看,咖啡廳內那些喝咖啡的人,全在拿着看鄉巴佬的目光往門口看。
腳步微微一頓,英叔低着頭走得更快了,心中暗想道:“徒弟丟人,總比師父丟人的好,反正文才丟人丟習慣了,還是別管他了。”
“兩位先生,你們要喝點什麼?”往裡面多走幾步,又有穿着西裝的侍者迎了上來。
英叔有些靦腆的看着周圍,咖啡廳內裝飾的富麗堂皇,清一水的大理石地板,還有外國演奏家在彈鋼琴,支支吾吾的愣是說不出話來。
“英叔不提道術的話,也有普通人的一面啊!”
看着一臉大汗的英叔,王旭目光中閃過笑意,解圍道:“任發應該訂了位置,你帶我們過去吧。”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侍者微微點頭,帶着英叔往樓上走。
王旭在後面跟了幾步,快要上樓梯的時候,才小聲道:“英叔,你先上去吧,我帶文才上來。”
“嗯,我在上面等着你們。”英叔蹭蹭蹭上樓了,好似生怕會讓人知道,他跟文才是一起來的一樣。
王旭苦笑了連連,快步走到門口的位置,開口道:“怎麼還不進去,沒給小費是不是?”
“什麼小費啊?”文才沒聽懂王旭的話,迷迷糊糊的說道:“我都說了是跟師傅來的,他們就是不讓我進去,非要我證明我師父,就是我師父才行!”
“還是你小費給少了,看我的...”王旭從口袋裡走了抓,抓出六七塊大洋丟給侍者,問道:“現在他能進去了吧?”
“對不起先生,耽誤您的時間了。”侍者趕緊讓開,這年頭有錢的纔是大爺,王旭一出手就讓他知道來的是有錢人。
“這...”文才愣愣的看着大洋,又看了看一臉堆笑的侍者,嘀咕道:“原來這樣也行啊!”
“很多人都再問,有錢就能爲所欲爲嗎,我的回答是真的可以。”王旭彈了彈自己的手工西裝,有拿出一疊大洋,不由分說的塞給文才,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就用大洋丟他,丟到他放你進去爲止。學着點,以後想要裝逼打臉,還要靠你自己才行。”
文才不知道什麼是裝逼打臉,但是看着一臉堆笑,與攔着自己時判若兩人的侍者,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王旭不管文才的反應,招呼着他向二樓而去。
二樓中,英叔正與任老爺坐在一起,輕聲輕語的說着什麼。
看到王旭與文才上來,英叔止住話題,介紹道:“這位是我徒弟文才,那位是我朋友王旭。”
“年輕有爲,年輕有爲啊!”
任老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聽到英叔的話後站起來,也開口道:“我也給你們介紹一下,那個是我女兒任婷婷,剛剛從省城學完化妝回來的。婷婷,快點過來,介紹一位長輩,還有兩位新朋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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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條:今天我生日,一年才一次生日啊,想要出去玩,不想碼字了。
跟大家請假一天,今天只有這一更了,明天恢復三更,請各位領導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