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白髮魔女呼口氣，道：“我心情不太好。”
左小右臉色稍霽，點點頭，控制着飛毯返程。
一路無話，飛毯很快落在水簾洞前的空地上，四人走下飛毯，瑤池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感覺比自己的瑤池要差一些，不過也算不錯了。
“你就住在這裡？”瑤池問道：“怎麼沒有房子？”
面對瑤池，左小右還是比較客氣的微笑以對：“我不住房子，住的是山洞。”
話音方落，水簾分開，露出裡面的山洞和洞內景色。
四人邁步進入，瑤池先是看了看那幾顆掛滿了水蜜桃的桃樹，這纔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石牀和石桌沒什麼好看的，但隔開的兩個單間讓瑤池有些好奇：“這兩個石室是做什麼的？”
左小右把茶葉和茶具拿出來，道：“左邊那是我的煉丹房，右邊是衛生間。”
“衛生間？”煉丹房瑤池聽得明白，但衛生間這個詞還是第一次聽說：“幹什麼的？”
“內急用的。”左小右道：“就是茅廁。”
聽到茅廁，瑤池露出幾分嫌棄之色，道：“凡人真是麻煩，我們神仙就不用去那麼髒的地方。”
聽到這話，左小右也沒興趣給她介紹他這的衛生間的不同之處了。
泡好茶，摘了幾個水蜜桃，又拿出一盤小點心，道：“寒舍簡陋，沒什麼好招待的，一點茶果，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不會。”瑤池很隨意的坐下，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道：“還可以。”
抿一口茶水。點點頭：“還可以。”
“……”左小右很無奈，這已經是他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茶葉了，但在瑤池這裡。卻只得到一個‘還可以’的評價。看來她的身份真的很高，喝過比這還要好的高級貨。
“唔……你這點心不錯。”咬着一塊粉色的小點心。瑤池眼睛一亮，三兩口把一塊小點心吃進肚子。有點噎，趕緊喝口茶水，又拿起一塊點心往嘴裡塞，含混不清的道：“風味很獨特，又酥又甜，還有這個，軟軟的。這是用什麼做的？”
見自己這裡總算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左小右鬆了口氣，微笑道：“這是用不同的材料和手法做出的數種點心，軟的那個是糯米糕，用糯米和豆餡兒做的。”
“不錯，很不錯。”瑤池吃的很開心。不過眼瞅着瑤池要把整盤點心都吃光，左小右趕緊又弄了兩盤乾果，道：“別總吃點心，太甜了，也吃點乾果。”
“哦。”瑤池看着這些奇形怪狀的乾果。問道：“這些東西叫乾果？五顏六色，倒是挺好看的。”
“不止好看，還很好吃！”左小右招呼着白髮魔女和金燕子也坐下。這回湊齊了四個人。左小右又變出一個凳子，才坐下了所有人。
白髮魔女吃過很多次點心和乾果，這次倒是沒那麼沒形象，拿起一塊點心小口的吃着，不時剝點花生、開心果吃。
金燕子卻因爲家裡來了外人，表現的較爲矜持，大家閨秀的風範十足。
瑤池也是個小吃貨，眼見她最喜歡的還是點心，不得不再拿出兩盤。才滿足了她的胃口。
點心吃了不少，瑤池總算稍感滿足。喝口還可以的茶水，道：“這乾果也還不錯。點心尤爲不錯，就是這茶水差了些。我這裡……”說着，手裡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長筒玉盒，道：“有一些天庭的仙茶，喝一杯就能延壽十年，每日一杯，連飲一月，能享百年陽壽。就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百年陽壽？”金燕子雙目灼灼的盯着玉盒，想到裡面的仙茶能讓自己增加百年陽壽，內心充滿了期待。
左小右也爲這種功效感到驚奇，雙手接過來，問道：“多謝姑娘，這茶要如何飲用？”
瑤池剝着花生，道：“一片茶葉能泡十杯茶，裡面大概有幾百片茶葉。雖然喝多了就沒有增壽功效了，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左小右點了點頭，看來這茶葉在天庭也算不了什麼，天庭的神仙都是長生不老，這茶葉帶來的百年陽壽對人類來說是好東西，但對神仙來說，也只能解解嘴饞。
難怪送的這麼痛快，感情對你來說不過是雞肋罷了。
心裡吐了個槽，左小右還是表示了感謝，隨後拿出四片茶葉，放在四個茶杯裡沖泡。聞一聞，精神一振，飲一口，回味綿長，精神百倍，原地滿血復活。
“好茶！”左小右讚不絕口：“真是好茶！”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好的茶。
不愧是仙茶，哪怕對神仙來說只是雞肋，但畢竟也是神仙喝的好東西。跟神仙沾邊就不簡單，以前左小右還不願承認，但現在不得不承認了。
見左小右如此陶醉，瑤池很高興：“算你識貨，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再給你弄點過來。”
“那就多謝姑娘了。”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反正他早晚也會離開這個世界，那就不用講究太多的仁義道德了，有什麼好處趕緊撈了纔是正事，反正最後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謝就不用了。”瑤池道：“聽霓裳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左小右瞥了白髮魔女一眼，淡淡一笑：“霓裳姑娘謬讚了，我只是略懂。”
“是不是略懂，還是親眼見了才作數。”瑤池道：“我很喜歡詩詞歌賦，你就以我爲題，詩詞歌賦不限，一定要把我的美展現的淋漓盡致才行。作的好，有賞；作不好，呵呵。”
不知爲什麼，左小右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作不好，姑娘還要殺了我不成？”
“殺你不會。”瑤池瞥了白髮魔女一眼，道：“如果作不好，霓裳就是欺騙我，回到瑤池，我要治她的罪。”
白髮魔女螓首低垂，道：“瑤池，我絕對沒有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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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騙我，等下就知道了。”瑤池攏了攏秀髮，微微一笑：“有緣人，你倒是作呀！”
“……”左小右看着瑤池，心中輕嘆：長得漂亮，心腸卻狠。看來真是做了挺長時間上位者了，動不動就要治人的罪。不過瑤池……到底是什麼人呢？
左小右對中國的神話體系有較深的瞭解，但那是地球上的體系。這個世界和現實不同，很多方面都不能以常理衡量。可如果按照現實中的神話體系來說，瑤池是王母娘娘居住的地方，在瑤池最高的掌權者就是王母娘娘。從白髮魔女對瑤池的恭敬度來看，瑤池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王母娘娘。
但如果這個世界並不是他所瞭解的那樣，瑤池的身份就很難測了。但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瑤池是個上位者！至少是白髮魔女的上司。
不過……真的很漂亮啊！
左小右經歷了那麼多世界，見過了太多的美人，就連后土和觀音都見過了，可是在容貌方面，眼前的瑤池的確是更勝一籌，既有少女的甜美，又有熟婦的風情。這兩者原本是不可能存在於同一個人身上的，但卻在瑤池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真是個神奇的女人。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不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左小右停了下來，呵呵一笑：“暫且只能想到這麼多，以後有時間再補全。姑娘以爲如何？”
瑤池眼中異彩連閃，嘴角噙笑，臉頰泛紅，竟是有些羞澀了。
“你這賦……卻也不錯，便算你過關了。”瑤池道。
左小右微微一笑：“這麼說，姑娘不會治霓裳姑娘的罪了？”
“她又沒錯，治什麼罪？”瑤池喝一口茶，茶杯向前一推：“續水。”
左小右輕笑一聲，凝出一團清水，隔着金屬片燒開後，給瑤池續上。
瑤池看着左小右的辦法，道：“你這人……能把法術應用於這等瑣碎事當中，倒也奇特。”
“多謝姑娘誇獎。”左小右喝口茶，道：“姑娘既然認爲在下過關了，那所說的獎賞？”
霓裳翻個白眼，道：“本……姑娘還能賴賬不成？”
左小右微笑道：“姑娘當然不是那種人，在下只是對姑娘的獎賞比較好奇罷了，並無他意。”
“算你會說話。”瑤池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道：“放心吧！本姑娘不是小氣的人，既然是獎賞，自然不會隨隨便便給些垃圾。”
說完，瑤池手中出現了一面鳳面金邊的鏤空圓鏡，這鏡子的框架高度達到半米，寬度也有三十釐米，鏡面呈橢圓形，高三十多釐米，寬二十釐米出頭，金光閃閃，一看就不是凡品。
瑤池有些不捨的撫摸幾下，一咬牙，狠心推了出去：“這面照地鏡，便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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