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失的記憶

“呵……”左小右搖搖頭:“村長,我們就不要說虛的了,五十萬,再多就沒有了。”

村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吧嗒吧嗒的抽着旱菸,卻並不開口。

左小右淡淡一笑:“不行就算了。”

“行,怎麼不行!”村長連忙道:“五十萬,半山腰那塊地歸你了。”

左小右點點頭,“明天我去取錢,麻煩村長把合同準備好。”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村長笑的眼睛眯眯的。

當初左小右在2015年進山,買下半山腰那片地只花了兩萬塊,但回到2008年,他卻花了50萬。不是他腦袋有問題,只是不想和涼山村的村民爭利。

村長是個一心爲公的村長,五十萬交給他,會讓涼山村村民過的好一些。

深夜,奧運節目放完之後,村民們各自回家睡覺,左小右和衆人也在村民家裡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啪——

“該死的蚊子!”

變成了普通人,再也沒有了驅蟲避蚊的能力,這天晚上所有人都被蚊子折騰的沒睡好。

第二天,左小右和衆人離開村子去了縣裡。

取了五十萬現金回去買下半山腰那塊地之後,左小右並沒有立即要村民幫忙開工建設,而是把地放在那裡,在縣城圈地建廠。

他要成立一個生物醫藥有限公司,專項研究生物醫藥技術。

這段時間,他冒險去醫院做了一次血液檢測,發現他的血液和普通人沒有任何不同,這證明了一件事,他真的不再是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的時候,他做什麼都不着急,因爲時間對他沒有任何意義,但現在不同了。有限的生命會讓人類自身崔發出一種急迫感:我要在死之前,完成某些事。

正因爲這種緊迫感,人類才能不斷的發展和進化下去,世界纔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相比起來,神仙似乎永遠都是那個樣子。一個玉皇大帝就經歷了上億劫難,可經歷完了,還是古代那德行,完全沒變化。

現在左小右和衆人都充滿了緊迫感,他們需要時間,需要在任何一個人的生命走到盡頭之前,製作出可以長生的藥劑。

當初在洪荒世界,左小右和拉瑪兩個人足足用了上千年才初步建立起了一個基地文明,後來隨着人造生物的幫助,這才加快了科技的發展,但這個世界不會給他們上千年時間,甚至一百年都很難。

這個世界的藥材品質太低,左小右即便傾盡全力,也只能煉製出增壽百來年的丹藥。

衆人當然也可以修煉,但智子、小倩和小蝶都已經從鬼神變成了普通人類,那麼《噬鬼玄經》無法修煉,任老太爺也無法再依靠吸血進化,所以衆人只能修煉人類的功法。

當然左小右可以利用大道內經和衆女修煉,但任老太爺和姜司教授怎麼辦?

“拉瑪、姜司教授,我們的希望在你們身上。”左小右鄭重的道:“我要你們在五十年內,利用現有的技術,把管家和教授自己,改造成人造人。”

拉瑪和姜司教授很有信心,曾經做過成千上萬次的事,再做一次並不困難。

原本經過分析,現有情況下,一切都不算太糟糕。但是一個月後,一個個嚴重的問題爆發了出來。

大道內經,無效;

人造人技術,很多記在腦海中的資料都忘記了。

又過了一個月,更嚴重的問題出現了。

所有人的大腦記憶開始出現退化現象,就連強壯的身體狀態也開始弱化。每一個人,都在朝着真正的普通人退化。

“爲什麼會這樣?”這天早上,小蝶和小倩甚至出現了一時忘記衆人的狀況,這讓所有人感到恐慌,智子更是萬分驚恐,比當初被貞子害死時還要驚恐:“我不要!”

左小右感受着自己越來越遲鈍的大腦記憶和計算能力,“我們活得太久,記憶太多。過去的大腦可以承載足夠的記憶,但現在已經無法承載,只能陸續刪除不必要的記憶。”

拉瑪和姜司教授的情況是最好的,他們各自代表了《龍珠》和《百變星君》世界的智慧,雖然大腦記憶也出現了退化現象,但在自己擅長的科技領域,並沒有出現太大的退化,只是他們需要將腦海中記憶的資料全部通過電子設備大印、儲存起來,不然早晚會忘記。

“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拉瑪用力搖了搖頭:“就在剛纔,我感覺有些記憶從我的腦海中消失了,再這麼下去,我們真的都會變成普通人腦域的開發度,忘記無數寶貴的回憶。”

“拉瑪,不要說了。”姜司教授感受到了急迫:“趁我們還記得,快把重要的研究項目記錄下來。”

拉瑪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和左小右他們打聲招呼,快速進入了實驗室。

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但回到現實一年之後,每一個人的記憶、身體機能、各方面,都已經退化的和普通人沒有任何不同,也許唯一能保持的也只有容貌了。

“奇怪,爲什麼有很多事想不起來了呢!”吃早飯的時候,智子揉着頭:“你們呢?”

“同感。”衆人都有這種感覺,忘記了很多事,只保留了最基本的大腦記憶,還記得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其它的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拉瑪,多吃一點。”看着正在發呆的拉瑪,姜司教授把一塊魚肉放在她碗裡:“目前的研究課題遇到難題也沒辦法,誰讓我們的研究項目是超時代的生物技術呢!”

“唔……”拉瑪天然呆似的吃着早飯,腦子裡卻始終在想着研究項目,生活能力漸趨於零,就連洗澡換衣服都需要有人幫忙。

好在家裡有魏小蝶這個會照顧人的保姆在,還有任老太爺這個精於管理的管家在,雖然過去一年遇到了很多的麻煩,但至少家裡井井有條。

早飯過後,拉瑪和姜司教授繼續去研究室做研究,爲了照顧拉瑪,魏小蝶也跟着去了。剩下的人則留在家裡打坐練氣,他們已經忘了爲什麼每天都要做這件事,但打坐練氣能讓他們精力旺盛、身強體健,還能美白肌膚,不懼寒暑。

只是練了一年時間,也沒練出什麼特殊的能力,每個人都把這當成了生活的必需品,就像吃飯喝水一樣。

對了,這功法叫什麼名字來着?唔……想不起來了。

兩個小時的打坐結束,衆人總算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智子抱着電腦登陸了小黃站;小倩在書房寫寫畫畫;任老太爺在家裡四處溜達,監管僱傭來的保姆在家中的工作。

左小右是最無聊的,他整天擺弄手腕上的手錶,這是一塊電子錶,只能顯示時間,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用處,只是外形有些奇特,市面上根本見不到。

“左大哥,你還在擺弄你的手錶啊!”看完小黃站的的智子心滿意足的走到他身邊,非常自然的坐在他大腿上,倚在他懷裡:“除了外形奇特,有什麼好看的。”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手錶對我很重要。”左小右已經忘記了有關手錶的記憶,只是這塊手錶讓他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每次看到這塊手錶,就會讓他的情緒變得五味雜陳,似乎有些懷念,有些憤恨,有些擔憂,有些期待……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塊手錶對他一定很重要。

“又是丟失的記憶嗎!”雖然所有人都忘記了很多事,但有關‘忘記很多事’的概念卻深植他們的潛意識之中,智子摸了摸手錶,道:“可是除了看時間,也沒有別的功能啊!”

“想不起來了。”左小右嘆了口氣,低頭思索:“我甚至想不起自己的家鄉在哪!”

“我也想不起來了。”智子秀眉緊蹙:“總覺得有種害怕的感覺。”

“害怕?”左小右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想起自己的家鄉會害怕。”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害怕。”智子下意識的往左小右懷裡縮了縮:“也只有左大哥的懷抱纔會讓我擁有安全感。”

左小右微微一笑,目光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身體,道:“不要想那些了,我陪你去玩玩大型街機。”

“好啊!”智子高興地點點頭,和左小右一起去了家裡擺放遊戲機的遊戲廳。

不知爲什麼,隨着記憶流失越來越多,智子在上個月提出想買幾臺街機擺放在家裡玩,衆人雖然奇怪,卻沒多想,左小右在網上發了訂單,買了十幾臺街機放在家裡,沒事的時候就一起玩玩街機,放鬆放鬆。

但智子只對街頭霸王感興趣,而且每次選人都會選赤龍,可見她對赤龍這個角色的偏愛。只是每次左小右和她對打的時候,她又總會讓左小右選赤龍,她選擇別的角色。

左小右雖然奇怪,卻也隨了她。只是現在左小右並沒有選擇赤龍,而是選擇了春麗,智子見狀,便選擇了赤龍,然後對着春麗一頓狂毆。

說來慚愧,左小右對遊戲似乎沒什麼天賦,反倒是智子,對這種格鬥類型的非常擅長,各種妙招信手拈來,哪怕全家智商最高的拉瑪都不是她的對手,讓衆人感慨,智子如果練武,鐵定是世界級的格鬥冠軍。

“果然不行啊!”看到春麗三兩下就被赤龍ko了,左小右搖搖頭:“除了赤龍,我果然用不好任何角色。”

“也許左大哥是赤龍轉世呢!”智子嘻嘻一笑,把自己這邊的赤龍換給他操作,自己選擇了別的角色,再次開始對戰,兩人竟是打的格外激烈,全無上一局的碾壓之勢。

這也是讓左小右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只要操作赤龍這個角色,就會讓他如有神助,操縱起來如臂指使,各種絕招信手拈來,甚至一個普通的出拳、踢腿,都能起到化腐朽爲神奇的作用,哪怕以智子的操作能力,也會略處下風,十分奇怪。

不到一分鐘的對戰結束,最終左小右以殘血將智子幹掉。

“果然還是不行。”智子並沒有沮喪,反而有點高興:“果然,左大哥就是天生的赤龍,也許以後能發出波動拳呢!”

“別胡說了。”左小右笑道:“我要是能發出波動拳纔有鬼了呢!”

嘻嘻哈哈又是一天結束,只是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濛濛的,總覺得有很多事要做,卻又想不起來了。這樣的情況一直在發生,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覺,又是五年過去。

2014年9月,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犯抽,或是心血來潮,左小右很想去京城轉一轉。

“爲什麼要去京城?”衆人都不理解,智子眨着眼睛問道:“去京城旅遊嗎?我不想去,空氣不好,交通也不好。”

幾年過去,衆人的髮型和身材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只是容貌也有了一絲老化。這也難怪,五六年時間,沒有變化才奇怪。

拉瑪和姜司教授雖然忘記了很多,但在他們持續的鑽研之下,生物技術卻在穩步的向前推進,只是進度太過緩慢,要想達到成熟狀態,至少也要幾十年時間。

還好,當初左小右第一時間爲所有人服下了增強壽命的丹藥,再加上衆人對食品安全的重視,導致衆人的健康狀況良好,五六年時間,最多也只是出現過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

左小右已經忘記了丹藥的煉製方法,但他腦海中還存在着大量的醫藥知識,通過望聞問切來判斷衆人的健康狀況並不困難。

表面上看,左小右身邊有智子、小倩、小蝶、拉瑪這樣的美女陪伴在身邊,放在現實當中應該是不可能的情況,但左小右和四女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反而讓他們分開纔是大問題。這是他們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不知道。”左小右搖搖頭:“只是突然想去京城轉轉,總覺得那裡有什麼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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