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府如今大亂不止,原本是因爲南沙幫二當家的一念引起的,而目前南沙幫的大當家就要娶的女人就是顏盈。
張小凡走在前面,那夏媒婆聽到說出顏盈名字後,就失魂落魄,只知道跟在張小凡身後,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了。
兩人腳步不歇,到了顏府,那門子認識張小凡,畢竟之前張小凡有過半年時光,經常來借書,所以請兩人少坐門房,自己去大堂通稟去了。
顏老爺苦求無果的基礎上,這兩天也只能準備洞房。南沙幫大當家因爲總舵混亂,害怕唐突了美人,直接讓顏老爺把顏盈的閨房,改作洞房,倒是省了他不少手腳。
聽到門子稟告,張府的張小凡公子時隔七年,又來了,身邊還跟着一個媒婆,心中暗道:“自己就一個女人,馬上就要嫁給南沙幫的大當家,這張小凡帶着媒婆來幹什麼?莫非他閉門讀書,不知道這些事情?”
不管如何,張府也是平陽府的高門大戶,顏老爺還是讓門子把張小凡連帶媒婆請了進來。
張小凡進了大堂,與顏老爺見禮,分主賓坐下,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顏老爺,這次小生突兀而來,實在抱歉得很,不過事急從權,還請見諒。”
“不妨事不妨事,”顏老爺笑呵呵的與張小凡聊了一句,這才問道:“不知道張公子此來顏家,所爲何事?”
“顏老爺,在下是爲求親貴府小姐顏盈姑娘而來,”張小凡說笑一聲,指了一下夏媒婆,說道:“這是官媒夏嬤嬤,顏老爺也知道,我高堂早去,家中就我一人,等顏盈姑娘嫁到張府之後,就是當家大婦。”
“唉,”顏老爺嘆息一聲,苦笑道:“張公子若是早來十天,這門親事自然是門當戶對的大喜事,不過如今……不滿張公子說,小女已經許配有人了。”
“呵呵,”張小凡手指輕敲桌面,左右一看,自己坐下的椅子就挺結實,手一掰,頓時手梆斷掉,張小凡手指在上面連續寫了一行字,這纔對顏老爺說道:“這是我寫的一封手術,你派人送到南沙幫,強迫顏盈姑娘下嫁一事,就此了斷就是了。”
那顏老爺不知何意,伸手接過木棍,只見上面被張小凡手指刻畫後,竟然入木三分,一排四個大字字‘速來見我’筆意犀利,看着就讓人心中膽怯,不敢不從,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張公子也是一個武林高手,連忙歡喜的叫過管家,讓他親自把這根木棍送到南沙幫去。
這管家不敢怠慢,捧着那木棒猶如聖旨一般,到了南沙幫總舵。那南沙幫的護衛見到是顏府管家,這兩天經常出入,倒是沒有通報,直接讓他進去了。
進了大堂,南沙幫的四個當家的正在喝酒作樂,旁邊從青樓裡教的樂姬彈奏琵琶,生活滋潤愜意。
那管家到了大堂口,就被幾位當家的近衛攔住了,畢竟這裡已經是南沙幫的總舵重地,哪怕是四位當家的老婆要闖進去,這些近衛也要伸手攔下,至於幾個當家的在幹什麼,就不用這些近衛來操心了。
只是傳喚一聲,管家就得到了許可,可以進去了,雖然張小凡說話囂張,不過這管家只能儘可能的放低姿態,避免得罪幾位當家的,要不然張小凡沒有剷除這些人,反倒顏家就有可能出現大禍。
那四當家的一把奪過木棍,露出鄙夷目光,這個顏家管家當初不肯讓自己去,導致顏家小姐被自己大哥看中,要不然這五大家族最漂亮的女人應該就是自己的纔對。
心中有怨氣,手裡奪過木棍也是恨意滔滔,眼神猛地一看木棍上的四個大字,就感到此言難當,再想仔細看一下,就雙目流淚,疼痛難忍,不自覺的那木棍就掉在了地上。
旁邊的三當家奚落一笑,這老四向來看不起自己,不過自己因爲年齡比他高,所以排位在他上面,見到老四那個木棍都會出醜,樂得看笑話,所以無動於衷。
另一邊的二當家則是心思縝密一下,察覺了問題,撿起木棍,粗一看只是四個字而已,不過用手指指力在這百年以上的花梨木上刻畫出四個字,功力不淺,就算自己也力有未逮。想到這裡,不敢怠慢,忙送到自己大哥手上。因爲二當家心境平和,倒是沒有受傷。
那大當家的拿到了木棍,自然是先看到了四個字‘速來見我’。語氣平淡,卻又顯霸道,也不想一想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敢讓自己去見他,要知道作爲南沙幫的老大,大當家的在平陽府都是橫着走的,其他幾個幫派老大見了自己面,也要稱兄道弟,拱讓一番。
刻畫這字的人,着實可恨。
大當家的心中一怒,再看那木棍上四個大字時,就感到一陣刺痛,與四當家的一樣,竟然不知不覺中流淚了。
這一想就有些悲憤難當,不過區區四個字而已,就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大當家的修爲已經達到先天圓滿多年,並且一身外家功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暗勁傷人不留痕跡,多少武林名家都被他暗傷不治。想到這裡,這一次聚集精神,全神貫注向那四個字盯看,只是看了第一個字‘速’,只感到龍舞蛇走,氣象萬千,自己精神一震,噴出一口老血,手上一鬆,木棍掉在地上。
那旁邊的二當家和三當家忙上前攙扶着老大,只感到老大不過是看了一眼木棍,竟然氣息微弱,好像已經受了重傷。
等到那四當家眼睛紅腫着走過來,四個人一商儀,就明白了,顏家這是有高手出現了,而且是那種武林絕頂高手。
“走吧,上門請罪去,”大當家自幼隨師父跑江湖,前後混了江湖四十年餘年,怎麼不知道自己如今遭遇了奇人,不願意拋棄南沙幫這個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勢力,就只能上門賠罪去了。
顏府來的管家,本以爲自己拿着着一個木棍,不知道要受到南沙幫的什麼折磨,結果沒一會四個當家的出來,竟然對他美顏悅色,和氣說笑,只是話裡話外,都在打聽張小凡的事情,這才知道那一根木棍另有玄機,只不過自己實力不濟,不能猜透其中詳情罷了。
張小凡上一世領悟了‘靈’,現在不論寫字畫畫,都自有一股靈氣凝聚筆尖,剛纔用手指刻畫四個字時,又特意把自己數百年的殺氣凝聚在上面。雖然花梨木只能承受一成的殺氣,但是對於南沙幫的四個當家已經不能承受其重了。
顏老爺正在斟酌着,如果南沙幫和張小凡鬥得不相上下,該如何了結此事,就見到那南沙幫的四個當家匍匐在地,爬了進來。
張小凡冷哼一聲,對於這種不入流的東西,就喜歡欺壓良善,就連智商都讓人捉急,沒有一巴掌拍死,都是自己養氣功夫到家了。
一人賞了三枚生死符,疼的四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等到他們把衣服都抓破之後,張小凡這纔給他們止了痛癢。
“你們四個拿着這木棍,去把全城的大大小小的幫派頭腦通知一下,明天上午去我家門口集合,如果有不來的,後果自負。”張小凡說吧一揮手,四個人就被一道勁風颳着送出了顏府。
這是顏家上下才知道張小凡的本事,立刻大張旗鼓,開始向四周傳播,自己小姐馬上就要嫁給平陽府最頂級的英雄了。
張小凡對此倒是絲毫都不介意,顏家既然想宣傳,看在顏盈的面子上,隨他們意好了,只要不仗勢欺人就行。
自己則是交代了顏老爺,同時平陽府大戶人家明日同樣到張府集合,只不過時間從上午改到了下午。這才漫步到了顏府後院,顏盈就住在顏府的書樓旁邊,七年前,張小凡與十歲的小顏盈見過,一張圓圓的小臉蛋,與電影中的顏盈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記得當時自己趁無人注意時,還捏了捏小美女的臉蛋,笑話了一下,讓她少吃一點甜食,把臉蛋瘦下來,也不知道此時的顏盈臉蛋,還是不是嬰兒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