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義莊,張小凡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對電影中小玉出口感謝秋生這一段,心裡耿耿於懷,自己長相就算普通,但也算有爲青年,這個董小玉感謝人還要看樣貌,不算什麼好鬼。
到劉家,給劉大戶講了安葬棺材的注意事項,如果要下葬,還是要等老爺子嚥氣再說。
拿了紅包,回到義莊,就見秋生和文才一副受驚鵪鶉模樣。
九叔站在臺階上面露狠色,手裡一副竹節杖,在手裡掂掂,嘴裡不斷訓斥。
聽了一會,才明白,原來秋生今天帶着文才竟然去逛怡紅院了。
中午秋生回姑媽的胭脂店鋪幫忙,下午文才過來找他玩,對面怡紅院一個女人穿了一身夏裝清涼打扮,過來買胭脂。
秋生和文才都還是處男,面對身材豐滿的女人根本就沒什麼抵抗力,更不用說,那女人卻是漂亮。
九叔說道那個女人時,眼睛裡也有紅心。
“唉,這兩熊人真是讓人不省心,都是二十來歲的人了,如果真想女人,就去一個就是,去那種地方,萬一得個什麼風流病回來……”
九叔越說越氣,竹節杖打得兩人吱哇亂叫。
張小凡嚴肅的長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自在,神遊去了。
等聽到師傅叫自己,這才睜眼,就見兩個師兄正蹲馬步坐在一株長香上,每人手裡都託了一盤碗筷,頭頂也有一碗水。
“小凡,像燒不完,不準讓他們起身,”九叔氣哼哼的轉身進門。
張小凡背對大廳,對着兩個師兄擠眉弄眼,把兩人氣得不輕,卻又不敢動彈,只能憋着氣繼續打樁。
“師兄,你們兩個上馬沒有?”張小凡聽得屋裡有呼嚕聲傳來,低聲問道。
“我還沒脫褲子呢,師傅就跑進來了,”文才哭喪着臉,糗道:“我只有五塊大洋,只能找一個三十歲的大姐,磨磨蹭蹭,還沒進入前奏,她就有事被喊出去,等我上了牀,想要上馬,師傅就進來了。”
秋生則是一臉迷醉說道:“哎呀,師弟,你有所不知啊,今天來店裡買胭脂那個小紅,長得真是粉嫩粉嫩,小臉一掐都能擰出水來。那皮膚、那身段、嘖嘖嘖……”
“究竟有沒有上馬?”張小凡和文才不滿問道。
“當然沒來得及上了,我們兩個正在情濃愛弄時,師傅跑進來了,說起來真是冤啊,花了十塊大洋,竟然只是摸了一會小手,”秋生一臉氣憤,偷偷瞄了一眼師傅房間,說道:“下次我決定一定要把我的處男之身交給小紅,你們要是去怡紅院,都不能去找她啊。”
面對秋生的警告,張小凡倒無所謂,文才則是一臉氣憤,與他對辯。聽着兩人爲了一個怡紅院的女人糾結不休,張小凡也是醉了。
等兩株香燒完,張小凡站起來,示意兩人可以休息了。
秋生還需要會姑姑店鋪值夜班,就不留下了。
文才一下午沒吃飯,自己到廚房扒拉一些涼菜剩飯。
只有張小凡在劉大戶家裡,吃過了酒菜,早早安息睡了。
到了第二天,九叔怒火還沒熄滅,張小凡找了一個藉口,師姑讓自己捎帶一些東西,就向省城趕去。
秋生文才則是一起幫着搬運,也一起離開了。
三個師兄弟一路玩耍,到了廣州城,沒有了師傅的牽絆,三人則是自由了很多。
到了仙姑廟,見到師姑,一家人自然親切,江門到省城七八十里路,路上如果靠腳走,要走上一天,三人過來是騎了三輛自行車,就這樣也花費了小半天的功夫。
給師姑廟裡幫了一下忙,第二天沒事,三人出去逛街去了。
廣州城還是蠻大的,南北街市很多,張小凡給兩個師兄各取了一百大洋,囑託不要隨意惹是生非,三人就散開了。
張小凡還記着嚴大龍的事情,既然出現了嚴大龍,肯定應該有下文,早一點過去,才能瞭解劇情。
由於時間還沒過午,嚴大帥府門前來往行人並不算到,士兵守衛比以前好像還要嚴謹一些。張小凡偷偷摸摸換了一身下人裝扮,進了別墅。
裡面裝扮富麗堂皇,有很多油畫,都是嚴大帥本人寫真。
上了二樓,才發現三、四個護士坐在一處房間外。
“pizza?”
“不對,這是關秀梅。”
“也不對,這應該是嚴大帥的夫人,”張小凡偷偷嚥了幾口口水,少婦打扮的pizza比以前更加誘惑,自己那麼多女人只有小冬瓜和pizza只有一夜夫妻情分,也正因爲如此,對她們才念念不忘。
“你是什麼人?”一個黑長直女僕擋住了嚴大帥府人前面。
“哦,我是來送藥的,”張小凡隨手掏出一個禮盒,裡面裝了一塊何首烏。
黑長直女僕疑惑的接過去,打開一看是一塊成形的何首烏,倒也沒說什麼,示意張小凡下去,這才扶着嚴夫人離開。
想起來了,這個嚴夫人原來是師傅九叔的初戀,而剛纔那個黑長直女僕則是大反派boss,用一個怨嬰投胎附身在嚴夫人身上。
而期間秋生和文才還跑到廣西境內割了一個女殭屍的殭屍牙,場面倒是挺逗。劇情就記得不是太清楚了。
能夠讓張小凡記起來的原因,就是黑長直女僕的打扮。
張小凡一直喜歡女人頭髮柔順明亮,長長的秀髮披散在肩頭,就算長相一般,也別有一番風味。當初自己喜歡杜小月不就是喜歡聞她剛洗過頭的髮香味嗎?
黑長直女僕剛纔雖然有些面色生冷,但是身上帶有一股活人的生氣,這就說明她還沒被鬼附身,那就是說這個女人還不壞。
既然如此,自己就沒必要監督她了,最主要的是嚴大帥的父親和三個怨嬰,以及廣西境內作亂的殭屍。
真是很糾結。
任老太爺還沒解決,後面還跟着一大波的殭屍等着收拾。
本以爲一張鎮屍符可以收拾掉任老太爺,這下子願望落空了。
還是乖乖地學習道術吧。
摸清了下一步卷軸世界劇情,張小凡就返回了仙姑廟,秋生文才兩人還沒回來。
請師姑指點了一番自己的往生咒和超度亡魂的手決、罡步,然後就躲到後院自己練習去了。到了晚上,秋生文才兩個醉醺醺的回到仙姑廟,被師姑還一番數落。
“如果你們師傅有你們一般的活絡,師姑我也不用守活寡了。”師姑對師父怨念極深,不過感情卻又好得很。
張小凡三人只能報以無奈,畢竟這是長輩的事情,三個做徒弟的只能幫幫忙,卻不能多嘴,否則就是逆亂。
在省城玩了兩天,秋生和文才都興致盡了,更準確的說是,張小凡給的一百大洋花完了。
不得不返回江門鎮,帶着師姑給師傅的回信,以及一大堆的禮物,三人慢悠悠的出門了。
來時三人風馳電閃,三個小時趕完的路程,回去花費了一天,回到義莊,天色已經黑了。三人把回禮卸下來,見師父不在,秋生立刻溜之大吉。
文才無奈只能自己幹了。
張小凡拿着一堆東西,給幾家鄰居送禮物。
都是師姑的一片心意,不好不幫忙。
等到兩人忙完,九叔也回來了。
“師傅,”張小凡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
九叔點點頭,這個小弟子幾日不見,身上氣勢又見增威,但是見到文才出來,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平日裡就夠猥瑣的,如今更是不堪入目,一雙老鼠眼留着牆根走就像賊。
“師傅回房休息了?”文才不解的看着師傅搖搖頭回房什麼意思。
張小凡總不能解釋,師傅看出文才已經破了處男身?
殭屍片,童子尿又沒什麼用,男人偶爾享受一下,沒什麼大不了。
尤其是對文才這種絕對找不到老婆的人來說。
四眼師叔再次到來,張小凡修爲進境讓四眼大吃一驚,只能暗歎自愧不如,到了第二天入夜,秋生和文才大鬧,結果弄得四眼師叔的顧客四處亂走。
正在陪着師父師叔坐着聊天,張小凡心裡暗笑一聲,第一時間就串了出去,文才跌跌撞撞跑過來,指着停屍房,嘴裡說不出一句話。
“肯定是定神燈倒了,然後殭屍體內屍氣不穩,把鎮屍符震掉地上。”四眼師叔發力一般,他所寫的鎮屍符也是黃紙這種最低級的,今天是月圓天,正是殭屍吸收日月精華的好天氣,月亮精華引得殭屍體內屍氣亂撞,旁邊又有兩個活人湊熱鬧,不出亂子纔怪。
進了停屍房,張小凡第一時間就把遭到圍攻的秋生拉了出來。
咬破手指,大喝一聲,手指點出,殭屍立刻停止不動。
‘定’字訣易學難精,初學者只能定住雞、鴨、魚、鵝,這些靈性不足的小動物。秋生和文才如今功力雖然大漲也只能玩玩蛇啊、貓啊之類的,殭屍他們兩個是定不住的。
張小凡依靠自己化神境的真元修爲,一年多的修煉,內丹雖然還沒有練成,但是手中五雷正氣早就修煉的爐火純青,用五雷正氣使出‘定’字訣,輕而易舉就把眼前的殭屍定在眼前。
八個小殭屍本來就沒多大修爲,等師傅和師叔進來,張小凡打倒最後的兩個殭屍,一一定住,圓滿收功。
“哎呀呀,小傢伙,功力不錯嘛,”師叔讚道,扶起自己的顧客,檢查一遍,還好沒有受損,定神燈重新點起來,然後把鎮屍符重新貼上去。
這才轉身罵了幾聲秋生、文才。
“算了,師兄,”四眼師叔剛纔也罵了幾句兩人,見到師兄也要喝罵徒弟,勸解道:“左右無事,我今天就啓程了。”
“師弟,你不多留兩天?”九叔不好意思的挽留道。
四眼搖搖頭,晃晃鈴鐺,帶着他的顧客離開了。